元域镇妖师-第2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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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世界上是没有墨蝶兰的。因为黑色的花朵无法吸引到蜜蜂,这导致了它们之间无法传粉,间接地后代也会越来越少。墨蝶兰第一次在这里出现要追溯到七百多年前。那时候这里还不叫蝶兰庄,至于叫什么名字,老人现在也无从考证,只是含糊地过去了。那时候这里也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每家每户都种着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百姓其乐融融安居乐业好不快活。
随着这里人口的增多,山上的那几亩田便明显不够使了。大家一方面积极地伐林开垦,一方面出去闯荡,这渐渐分成了两派:开垦山林的安己派和出外闯荡的进取派。大部分的安己派凭靠着自己的双手都能衣食无忧,而大部分的进取派空有一腔豪情,然到了外面也只能给人做苦力,累死累活得到的报仇又很少,生活往往还比不上安己派。
然何事都有例外,进取派中不知怎么忽然出了一位名人,这名人的人名叫做康八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原因是他是家里的老八,他那几个哥哥分别叫康大,康二子康三子等等以此类推,不再赘述。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康八子出门在外毫不埋没自己的这个康八子之名,竟然真的在潮州城中扛起了把子。而且扛地十分之硬,平日里带着兄弟上街收取微薄的保护费,姿势十分之潇洒。但是他收取保护费却不挥霍,也不分赃,而是聚少成多,等到一年后攒的数目够了,便出资开赌场,青楼,据说现在潮州城里的青楼两大巨头——溺红香和桃尘管便是康八子创立的那家青楼的嫡系血脉。因小窥大,足以可见当时的康八子是何等的烜赫。康八子这算是出人头地了,却不忘自己乡亲父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些和康八子同为进取派的人员几乎全部都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村子里那些安己派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进取派一个个跟着康八子后面吃香的喝辣的甚是眼馋,一些见风使舵地便赶紧跑去康八子那里,希望加入进取派的洪流之中。没想到康八子这人很好说话,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了。然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点头,却像一颗硕大的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那些持观望态度的安己派立即转移阵地,积极且决绝地加入到进取派来。康八子虽然担心人满为患,但都是自己的老乡,也只为难的好点头答应,分他们一些事做,实在分不了地就只能安排他们回家待命,康八子扩大产业一旦亟需用人的时候便从这些回家待命的人里面挑选。
一来二去,这村子里的人都快走光了,唯独剩下一个钉子户,而也正是这钉子户酿成了后来的惨案。
按理说一家钉子户没什么的,可是这家姓杨的钉子户——姓杨也没什么——生了个十里八村都有名的漂亮女儿,不叫杨玉环,叫杨白水。
没办法,乡下人没文化,能给女孩子取个大名都算是稀奇了,若不是看这孩子漂亮便直接叫她小名了,等她什么时候出嫁了便直接随她夫君的姓氏了。
也正是这个叫杨白水的小家碧玉,偏偏遇到了回家探亲的康八子。
悲剧就这样毫无先兆地发生了。
第370章 山庄旧事(下)()
那天康八子带着自己的几个跟班,美其名曰回家探亲。其实这里着实没什么亲探了,他自己一人将自己的亲戚朋友全部都弄得发家致富了,这里剩下的唯独几座无人居住的破房子。但人一旦有了名气,便总想着和情怀沾上些气息,否则会被人说成没有灵魂的钱罐子。因此纵是这里只剩下几座破房子,康八子也要打着不忘初心之名回来看看。
遇见杨白水的时候杨白水正一身白衣蹲在小河边儿洗衣服。
那河水是如此的清澈呦!河底石子是如此地可爱光滑呦!游鱼是如此地畅快呦!可是这些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杨白水呦!
康八子顿时被迷住了。那时候的康八子已经三四十岁,而那杨白水却才二十出头,他出来打拼的时候杨白水刚刚出生,他又哪里见过她?于是赶紧询问左右,一打听才知道这身穿白衣,娟秀漂亮的姑娘是村子里老杨家的姑娘,唤作杨白水。
据知情人讲,康八子看着河边浣纱的杨白水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要将这世上所有的白衣都买了,我要为这世上所有的白衣找到一个最好的归宿。
不知道七百年后的何怜月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毕竟,她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能将白衣穿的出神入化的绝色女子。
只一眼,康八子便深深地爱慕上了杨白水,当夜特地轻装上阵只带了一个跟班还有大把的银票去杨白水家拜访。杨白水的父母外出劳作,洗完衣服的杨白水正在生火做饭。美人做的饭,那香气似乎隔着七百年的光阴还能叫人垂涎三尺。
康八子说:“我是你爹爹的故人,特地出来拜访。”
杨白水了然,说:“我识得你,你是康八子。”
从杨白水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康八子激动地险些犯了心脏病。
康八子想,这算是个不错的会晤。待杨白水的父母一回来,他先将这一沓子银票无偿赠送给他,增加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好感;然后虔诚地邀请其担任赌场的管事,这样便有机会与杨白水多做亲近,最后时机成熟便可以明媒正娶地纳杨白水为妻子了。
想法很好,但是实施起来却是出了奇的费事。
杨爸对康八子说,自己也很想出去闯闯,但自己的女儿经算师算过,说她这张脸会给她惹上祸事,必须要穿黑色的衣服压着。而且这一辈子都要待在村子里,一旦踏出这个村子将会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杨爸还很奇怪地诘问杨白水,说:“你黑衣服呢?怎么换上白的了?”
杨白水腼腆地笑笑,说:“我今天将衣服拿去河边洗了,没有衣服换了,就穿着这衣服了。”
杨爸很生气,说:“快去找一件你娘的黑色衣服换上,都告诉你了黑色衣服不能脱!”
杨白水吃了骂,噘着嘴哦了一声,然后磨磨蹭蹭地回屋去换衣服了。
康八子目送着杨白水回房,心里却像被虫子咬似得,不得片刻安宁。虽然他之后又向杨爸努力了一番,可是杨爸死了心不肯,这事儿便只好作罢。
一个女人嘛!康八子虽然心中藏着这一道坎,但是行为却及其洒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一个杨白水而已,我康八子凭借着手里的权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非要纳他个一百八十房老婆不可!每一个都要穿着白衣,而且每一个都要比杨白水还要漂亮!
康八子娶的第一房老婆是潮州富商的大女儿,关氏。她虽然比不上杨白水出水芙蓉般的干净俊丽,却也是十分漂亮。康八子几乎将整条街都盘了下来,动用了手下所有的人,大张旗鼓地迎娶关氏过门,其声势之浩大恨不得叫启良都知道。
迎娶关氏这天,街上的鞭炮声掩盖住了鼎沸的人生,一地的红纸盖住了行人的脚面,两旁挂满了灯笼彩旗,如此热闹的光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纳后。
康八子正得意洋洋地准备做新郎官,却听到了崔幡请辞的消息。
崔幡是康八子的得力助手,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热血的他也曾是个地地道道的进取派。
他忽然提出离开,叫康八子有些惊讶,他问他:“你怎么突然想走了?怎么,我待你不好?”
“不是,大哥。”因为崔幡是第一批和康八子起事的兄弟,因此唤他大哥。
崔幡说:“大哥,不是你待兄弟不好,而是好的不能再好。如今大哥事业顺风顺水,也娶了如花似玉的嫂子,当真是可喜可贺。”他一个汉子说到这里居然腼腆地笑了笑,说:“今天大哥新婚,我理应祝贺才是,不过看到大哥这样幸福,我也有点儿想念我家那口子了。我想着等大哥这边事情办完,这便回去将她娶了,嘿嘿。”
康八子听说自己兄弟也要成婚,顿时开心的不得了,拍着崔幡的肩膀道:“行啊小子,这么些年我竟然不知道你外面还有个未婚妻。”
“嘿嘿,从小一起玩儿大的,大哥自然没有见过。”
“那干嘛要走啊?”康八子劝他:“在我手下做事衣食无忧,大把的银子随便花,何必要走?这样,你把媳妇接来,在潮州我给你置办一处房子,你就领着媳妇在那里住。”
崔幡笑笑,说:“谢大哥了,只是我这几年跟着大哥钱也攒的不少了,足够下半辈子花的了。我回去之后再忙些田地,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康八子被崔幡回绝立刻正色起来,不耐烦道:“怎么?你就这么想离开大哥我?”
“不是不是,大哥你误会了。”崔幡忙解释道:“大哥,不是我不想将她带出来,只是因为她的一些事情不能出来,只能在村子里呆着。”
等等。
康八子忽然一怔,不能离开村子?他微微蹙起眉头来,将崔幡打量一遍,迟疑地开口道:“你……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姓什么啊?”
“哦,姓杨。”崔幡十分爽快:“叫杨白水。”
康八子眼中蓦地划过一丝沧桑的寒意,崔幡却一脸笑意,丝毫没有注意到康八子表情中的异常。
第371章 畸形之恋(上)()
听到崔幡的未婚妻的名字是杨白水,康八子明显有些不快。
崔幡是个集热血和柔情于一身的小伙子。收保护费的时候这小子最是黑心,开赌庄的时候他也做得有模有样,如今一说要回去成婚,脸上竟流露出一丝少年的羞赧。
康八子打心眼里舍不得这位好兄弟,可是却更舍不得杨白水。
兄弟一时间成为情敌,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崔幡还被蒙在鼓里,康八子却恨得牙根发痒。
这时候的康八子已经属于病态的了——他其实一直都处在病态,或是疯狂。他爱杨白水,却无法得到她,崔幡为了和她在一起可以抛弃这里的荣华富贵和杨白水回村子里白头偕老,而康八子办不到。
他办不到,也不想叫别人办到。
康八子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随即对崔幡笑道:“好,很好,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再阻拦,到时候哥哥我多赠你几箱银子,叫你半生无忧!”
崔幡感恩戴德:“那真是多谢大哥了!”
康八子宽容地一笑:“行,今天大哥新婚。你待会儿要陪大哥多喝些酒。”
崔幡十分痛快:“那是自然,小弟定和大哥不醉不归!”
康八子笑笑,却不再说话了。
后来崔幡一诺千金,而且成功地超越了自己的诺言。他何止是不醉不归,便是醉了也没有归。
那天晚上潮州城出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新浪康八子喝多了,走错了新房抱着枕头睡了一夜;而与新娘子睡在一块的成了康八子的一个小弟,这个人便是崔幡。
关氏哭喊着上吊自杀,那天晚上她不知为何睡得如此昏沉,屋子里什么时候近了一个男人她都不知道,遑论
在新婚之夜和丈夫之外的其他男子睡在了同一张榻上,这不啻一件千古笑柄。关氏受不了这屈辱,整天要死要活。崔幡跪在关氏的门外,对着那些康八子的得力手下,自己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喊:“为什么那夜你们不阻止我?我是喝多了,可是也不至于走到大哥的新房里啊?!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为什么眼睁睁地看我进去?”
那天下着好大的雨,他的声音撕裂般地沙哑,全都被淹没在沥沥的雨声中。他的那些兄弟撑着伞站在他的身后,伞沿压得很低,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而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冷漠地如同行刑的刽子手。
这个时候表情已经不重要了,这份冷漠本身已经胜过任何表情了。
崔幡呆呆地看着那些伞沿忽然绝望起来,他背脊发凉,被水****的衣服紧紧地贴上去,勾勒出他健硕的身材。
雨点砸在天井的石板上,石板上的水还未来得及流掉,水滴砸在石板上的水面上发出饱满圆润的声音,全然不曾理会那个膝盖磕进水中,满身怨怼而又无可奈何的男人。
落在伞上的雨滴弹了开去,濛濛的雨雾藏着一股肃杀之意。康八子撑着伞从院外缓缓地走进来,雨点打湿了他的鞋帮,他却浑然不觉。淡淡的疏离情绪挂在康八子的面皮上,那无声无息的压迫感叫人一见之下浑身都冷得慌。
气氛一下肃穆了,崔幡身后的人压着伞面让了开去,给康八子闪出一条通路来。崔幡一见康八子到来,激动而又虔诚膝行过去,正要伸手去拽康八子的裤子以便哭诉,康八子却在他的手快要到达自己裤腿的时候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出去,正踹在毫无准备的崔幡胸膛上。康八子也曾是靠着拳脚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