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域镇妖师-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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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转,其默契程度直教人望而生畏。将骕骦马借给何怜月,一来他们的交通工具有了,其次有骕骦马做要挟也不怕他中途溜之大吉了。
唐越进退两难,只得自认倒霉,忍痛割爱乖乖将骕骦马交了出来,然后召唤出虬龙直奔城东而去。
看着吃了哑巴亏欲哭无泪,灰溜溜走掉的唐越,凤长鸣笑的直不起腰来。何怜月抿着嘴看着一脸孩子气的凤长鸣,无奈道:“好啦,不要笑了,我们还要去苏家呢!”
凤长鸣哎呦哎呦地笑声道:“好好,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咱们两个实在配合默契,这小子鬼精鬼精地居然也着了道了。”
说完仍旧合不拢嘴,骕骦马在一旁打了个响鼻,碗大的蹄子在街上敲得当当响。何怜月怕骕骦马受惊跑掉,于是上前牵住它的缰绳,没想到它很温顺,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凤长鸣笑够了,何怜月也将马牵了过来。凤长鸣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何怜月已经自行上马,白马配白衣,当真十分惹眼,凤长鸣恍然间竟然看的一呆。何怜月朝他伸过手,轻声道:“快上马呀,我们要走了。”
凤长鸣匆匆地答应一声,搭手上马,坐在何怜月的身后。骕骦马是匹神马,虽然身上搭载着两个人可是依旧十分轻松,模样抖擞,跑起来身轻如燕丝毫没有负重的疲惫之感。凤长鸣坐稳了,双臂从何怜月的腰际绕到她的身前,一抖缰绳,骕骦马会意,腾起四蹄飞也似地跑了起来。
偌大的东宇空荡荡的,阒然无声,四通八达的风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大张旗鼓地呼啸而过,像是招摇过市的马贼。骕骦马的蹄声贯穿了整个东宇,那一声声敲进千家万户,如同除夕夜里绯红的炮仗。躲在屋子里的东宇百姓吓坏了,他们都以为是天妖提前来了,纷纷躲起来不敢出门,胆子稍稍大一点儿的就从二楼的窗缝向外面看,街道上是一束白色的光,定睛看时却是一匹飞驰的白马,马背上是一团白色与蓝绿色揉在一起的奇怪东西,可是马儿跑的太快,楼上的人再想细看却看不真切了。
'4717'第289章 空街信马(下)()
于是只能望着那团淡色消失在街角,其快速,其匆匆就像炎夏的风丝一般。
凤长鸣并不知道苏家的具体位置,既然何怜月说是在城东,那么就只好闷着头向东边走,并四处寻觅有没有比较宏伟的建筑,毕竟苏家是东宇的名门大家,有个豪宅什么的不足为奇。而不幸的是两个人寻觅了好半天,小半个时辰之后骕骦马已经跑到了城东,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疑似苏家的地方,于是只好贴着东城门南北徘徊着寻找。
如此寂静的城,唯有马蹄得得,凤长鸣与何怜月软语低喃信马由缰好不逍遥,恍然间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在拐过一条街的时候街上忽然出现一个小少年,这叫凤长鸣与何怜月甚是意外。只见这小少年身穿缁色的鹤氅,背一把锋锐长剑,顶一方深色华阳巾,模样俊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见了凤长鸣两人也不害怕,而是谨慎地打量二人。凤长鸣一见之下分外欣喜,看到这等打扮的人一下子就想到这八成就是苏家的弟子。何怜月比他还兴奋,立马叫住小少年,道:“喂!小兄弟!请问你知不知道东宇苏家在什么地方啊?”
小少年似在踌躇,可是仍然试探着向这边走了过来,何怜月急忙策动缰绳迎了上去。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小少年停住脚步,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王老八与何怜月啊?”
何怜月愣了愣,迟疑道:“我是叫何怜月没错……”
凤长鸣怒发冲冠,指着小少年道:“你这小子,谁告诉你我们是王老八与何怜月的?你看看小爷这样子会叫这么猥琐的名字吗?”
小少年面不改色,说:“府上来了一个人,说是北宗的唐越。他却是一个镇妖师,而且他的名字我们师傅也知道,他说外面还有两个迷路的朋友,叫我们帮忙出来寻找,一个是长得很漂亮的女子叫何怜月,一个是举止龌龊的男人,叫王老八……”
凤长鸣破口大骂:“唐越那个王八蛋,竟敢公然败坏小爷的名誉!说我龌龊,他不知道比我龌龊多少倍,整天拈花惹草见到漂亮女孩儿就想方设法揩油。说我龌龊?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哪里龌龊了?”
小少年扫了一眼他放在何怜月小腹前的手,似有不屑地撇了撇嘴。何怜月安抚他道:“好了,这只不过是唐越与你开的小玩笑罢了,你何必当真呢?”凤长鸣闻言收敛了许多,却仍是义正言辞地对小少年道:“听好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宗,凤长鸣是也!”
听到这个名字小少年明显一愣,吃惊道:“你就是凤长鸣?”
凤长鸣挑了挑眉,心想自己的名气原来这么大,他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子竟然都知晓,于是拿出一番老前辈的德高望重状,道:“老夫正是凤长鸣啊!”说着还很有派头地捋了下胡须,然他并没有蓄胡子,一捋之下捋了个空,情急之下斗转手臂,捏住了自己得意的鬓发,然后一路滑下去,并配上一个深沉的微笑。
小少年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何怜月察觉到少年的眼神,觉得那眼神所包含的情绪是极度厌恶而且鄙视的,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火星一般,有瞬间的刺痛。凤长鸣还在没心没肺地笑着,全然不顾少年的异样目光。何怜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和凤长鸣,而对于那样的目光,她又着实没有勇气发问,于是只能垂下头,心虚地问道:“那劳烦小兄弟带我们去苏家好么?”
凤长鸣还沉浸在长辈的光环里无法自拔,傲慢道:“对,你就带我们过去吧!”
何怜月回头冷冷地看了眼凤长鸣一眼,吐了两个字说:“下马。”
凤长鸣不知所以,他以为前辈都应该在马上以示高贵的。何怜月懒得和他解释,冷冷的:“下马,我坐麻了还不行!”
凤长鸣这才乖乖下马,何怜月在前,凤长鸣牵着马在在后。少年又看了两个人一会儿,眼中颇有敌意,却还是很客气道:“嗯,二位随我来吧!”
两个人随着少年在东宇的街道走走拐拐,在一条名为福远街的正中央见到了苏家的大宅。这座大宅异常宏伟,远甚于刚才凤长鸣与何怜月路过的衙门府。眼前赫然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白石牌楼,匾额上书着大大的东宇苏家四字,字体粗犷豪放,洒脱十分;石柱上面浮雕琳琅令人眼花缭乱,牌楼两旁矗立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石狮子,都是长着血盆大口,及其威武;牌楼之后是圆形的围墙,围墙上落着的是青瓦,颇有一番韵味,封闭的围墙隔着一定的距离便会开设一扇小门,方便人员进出。在牌楼的正后方,那道围墙豁然开辟出来一个口子,而苏家的大门就建立在那个缺口之处,朱漆的大门,狰狞的兽环,无一不彰显着雄浑的气势。刚才只是觉得苏家很大,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条街的一大半竟然都被苏家给占了去!
凤长鸣很好奇苏家在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来买下这么大的一块地,不过后来他在苏若雪的嘴里知道,苏家的创始人苏桦的父亲是商人,积蓄了很多财富,这里的大部分其实都是他门家的祖宅,而且除了杀妖赚钱外,但凡进入苏家学艺的弟子都要交学费的,这也是苏家的经济来源之一。
小少年在前面引路,道:“这里就是苏家了,二位把马交给我吧,我去帮二位放到马棚。”凤长鸣忽然笑了笑,说:“小兄弟,你匹马我送给你好不好啊?”小少年愣怔片刻,忽然恍然大悟似得道:“哦我看出来了,这是圣兽啊,既然如此那真是我操心了。”
凤长鸣面色一顿,坚持道:“不就是一只圣兽嘛,送你了!”
“还要不要你那加宽加厚的磨盘大脸了?我的马你说送人就送人?”唐越扇着扇子站在门口,一脸怒容地如是说道。
'4717'第290章 针锋相对(上)()
凤长鸣向内一瞧,只见唐越冠冕堂皇地站在门口,颇有门童的潜质。凤长鸣见了哈哈一笑,道:“不就是匹马么?再给你找一匹就是了,真小气。”
唐越信庭闲步地走过来,将骕骦马收回意识海,没好气地道:“你以为圣兽是这么好寻找的?你以为每个圣兽都像你那只大白虫子一样烂大街?”
这话说的凤长鸣心头一怒,不由分说就要打上去,唐越自然毫不示弱,眼看事态就要升级,还好何怜月从中缓解道:“你们俩个,收敛一下不行?只会拌嘴打闹,这里好歹也是人家的地方,你们就不能注意一下!”
唐越的面部表情调整地非常快,在何怜月话音刚落去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的将刚才愤愤不平的模样转化为了逆来顺受的模样,一边欠了下腰一边恭顺道:“谨遵女神之命。”
何怜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气凤长鸣,生怕凤长鸣禁受不住发飙,于是也不管唐越,而是拽住凤长鸣的袖子,淡淡道:“走,我们进去。”
如此,凤长鸣再想发飙却也是不能了。他被何怜月拽着向里面走,身体无法对唐越造成直接伤害,于是只好狠狠地回敬了唐越一记眼神攻击,可是唐越对男人的眼神天生免疫,这一点叫凤长鸣始料未及。他笑目看着二人走进去,眉眼里暗含不屑,这个时候刚刚引领二人来此的苏家小少年忽然意识到什么似得,脸色一变,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拉长了声音惊呼道:“等一下啊,我先去禀报大师傅……”敚Ф梢枷拢汉伲裕瘛〖纯擅赓M無彈窗觀看
他口中的大师傅,就是苏家执牛耳的人物,苏景楼。
苏景楼生平不详,是苏家上一代家主苏岳渊的长子,口碑在江湖上还不错,也有些轶事在社会上流传,不过这里不作细表。其下有三个弟弟,苏景阁,苏景亭,苏景台。苏景亭就是当初会盟之时带着苏东何与苏若雪的那位虎背熊腰的大汉,也正是苏若雪的生身父亲;而苏景阁是苏东何的父亲,也就是曾经用噬火术烧毁比赛场地的那个人;至于苏景台,这个人资质平平却好高骛远,小的时候苏岳渊便与世长辞,大哥苏景楼接下来家主之位。也许是觉得苏景台幼年丧父,所以对这个最小的弟弟的溺爱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后来苏景台突然萌生出闯荡江湖的浪漫想法,于是留下一封慷慨激昂的信后便匆匆而去,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这一直都是苏家心头的一块伤。
因为唐越早就已经到了苏家,所以苏景楼已经接待了他,又从他口中得知有南宗的镇妖师前来,所以提前已有了准备,如今正在大堂候着。
小少年为了彰显自己的尽职,飞快的跑到大堂去报告,说是王老八已经到了。没成想这句话终归是叫外面的凤长鸣听到了,他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冲着禀告完毕从大堂退出来的少年嚷道:“你这小子!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么?”
少年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掉了。
凤长鸣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真想追上去痛扁其一顿,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着实无法发作。面前便是苏家的大堂,何怜月与凤长鸣互相望了一眼并肩走进去,刚刚与两人碰面的唐越悠闲地散步过来,和两人有着一大段的距离。
这个时候苏景楼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迎接二人。但见其身形高挑,气度雍容不凡,大约五十余岁,面色却很是年轻。这个年岁的他胡子中已略有白丝,苍鬓梳得整齐,虽然看上去有焦虑之感然一举一动仍然不失从容。
凤长鸣一见苏景楼,不知怎么忽然情不自禁地施礼道:“是苏伯伯?晚辈凤长鸣见过苏家主。”
苏景楼忽然愣了愣。凤长鸣?他便是凤长鸣?
他脑海里闪过苏若雪的身影,微微有些愧色。毕竟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如此一见倒忽然尴尬起来。半天才捋了下胡子,干笑了两声道:“我刚刚还好奇南宗怎么有人叫王老八这个名字,原来竟然是长鸣贤侄!”
唐越此时已经踱步到凤长鸣身后,兀自扇着扇子对苏景楼笑目道:“开个小玩笑而已,还望苏家主不要见怪。”
苏景楼和善一笑,说:“怎么会,你们年轻人活泼好动,开些不打紧的玩笑很正常的。”
说完便引领二人进屋,中间三方简单交流了一下天妖大举进犯,将南宗北宗灭族之事。苏景楼对此痛彻心扉,然而心痛之余业也劝慰两位晚辈不要沉浸在伤痛中,要及时走出来,直面伤痛抗击妖族才是大事。
刚才的话题确实悲伤,凤长鸣的眼中明显露出一丝苍然,半天才叹了口气道:“苏家主,南北二宗罹难已经成为了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现在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