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域镇妖师-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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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鸣感慨到一半,萱青便轻轻推开了浣花斋的大门,她先是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对还在感慨的凤长鸣道:“你们进去吧,宫主在里面。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像走了。”
何怜月出于礼貌对萱青颔首示意,萱青回之一笑然后翩翩然地离开。
凤长鸣目送萱青一段,然后回头看向何怜月,忧心忡忡地:“你说,是不是纭湘想把她给我的记忆再要回去呢!她本来拿我做一个幌子,如今真相大白我这个幌子也没什么用处了。”
何怜月诧异地看他道:“要回去又怎样?怎么你不舍得?”
“那倒不是。”凤长鸣矢口否认:“我只是怎么随口一说,这记忆她要不要回去与我都没什么损失。”他满不在乎地说完,又忧心忡忡地:“不过这下可不能耽搁了,无论她说些什么,最后都应该叫她把我们送到岸上去。”
“你这么着急回去?”何怜月好奇地看着他,凤长鸣一脸茫然,肚子恰如其分地咕咕叫了两声。
何怜月知道他这是饿了,于是偏过头微微一笑,道:“好,到了岸上我给你烧菜吃。”
“你还会烧菜?”凤长鸣不敢相信地她,谁能相信一个赤月教教主会烧菜?!
何怜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喃喃道:“大惊小怪。”
凤长鸣激动坏了,兴奋道:“那太好了,我们赶快进去吧,这样就能早回岸上,早尝到你的手艺了。”凤长鸣说完,自然地握住何怜月的手,抬脚迈入浣花斋。何怜月被他拽着机械地向里面走,她微微垂眸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第256章 重回故土(上)()
进的浣花斋来,一打眼便瞧见纭湘坐在桌子旁,桌子上简单地摆着茶具,一张黄色白边的方形编制桌布在圆桌上垂下四个角,红色的流苏系着玲珑的香囊。她的身后是一道篁竹近景的屏风,屏风的大背景是白色,衬得纭湘身上的白越发养眼,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脖子上一道白色的丝帕在交领襦裙中若隐若现,为她原本姣好的面容更添一丝明媚。
凤长鸣与何怜月走到近处,纭湘目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两人,轻声道:“来了。”
凤长鸣闻言站住,注视着纭湘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听说你要回去了。”纭湘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坐下,然后又缓缓道:“所以想着送你一程。”
凤长鸣闻言愣了愣,然后意外的笑了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唉,何必这么客气?”
“客气谈不上,充其量算是略尽地主之谊吧。”纭湘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又疑惑地盯着他道:“你刚才那个表情……你以为我是来找你做什么?”
凤长鸣笑了笑,说:“以前有人离开员峤山,你为了保证员峤山的秘密不泄露出去都会将她们的记忆封印掉的,更何况我有你的记忆,所以我以为你找我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纭湘微微笑了笑,摇头道:“放你一马,你的我就不取回了。”
凤长鸣挑了挑眉,四周望了望。,没有人,然后又神秘兮兮地坐在椅子上,向纭湘的身旁靠了靠,纭湘以为他有话说,所以递来垂询的目光。凤长鸣一脸好奇轻手轻脚的说道:“那个纭湘宫主,我很好奇你既然能够将记忆封印掉那么为何还要拿我做幌子呢?直接将自己的记忆封印掉不就好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这个问题还真是没有营养。”何怜月负着手面对着窗台上的一盆花,眼神停泊在花瓣上,漫不经心道:“你都说了是幌子,既然是幌子宫主她何必来真的?宫主也曾说她这样只是为了叫绿蕊仙子宽心,免得绿蕊总担心她活在记忆里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
她说到这里微微片头看向纭湘,弯了弯唇轻声道:“我说的对吧?”
纭湘佩服地望向何怜月,只是笑了笑,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嘲讽似得对凤长鸣道:“你这脑子还真没有法子和力量相提并论,不过老天对你很好,给你找了个互补的人。”
何怜月的手抚上花茎,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手抖了一抖,花茎上白绒绒的细软倒刺居然鬼使神差地刺进了她的指腹,她闪电般地抽回手,另一只手快速地捏了上去。没出血,可是刚才明明是一阵钻心的疼。
纭湘笑模笑样地看了眼何怜月,脸色忽然一边,仿佛一抹黑云压上了明媚的艳阳。耳边凤长鸣的声音大大咧咧地响了起来:“低调,低调哈!”
纭湘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她脸色快速地变回了微笑地模样,看着凤长鸣道:“这有什么的,对了,这位姑娘是叫……怜月是吧?”
何怜月刚要回答,凤长鸣离地纭湘近,于是先行一步道:“嗯,姓何。”
何怜月被他将话题劫走了,也不声张,只是半张着嘴看着纭湘,看着这里没有自己的话语权了,然后又一脸平静地转过头,漫不尽心地看了眼手上的手指,觉得不打紧,于是垂下手继续看窗台那盆艳红的花。
纭湘点点头,飞快地看了眼凤长鸣意味深长道:“这样的好女孩儿,你这小娃娃也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小娃娃?”何怜月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来惊讶看向纭湘,这小娃娃三个字实在是有点儿……
纭湘知道她这个表情地意思,她气定神闲地斟了一杯茶,抬眼扫了一下何怜月好笑道:“怎么?老身千岁的高龄,称他一个不足二十岁的一句小娃娃不为过吧?”
说罢她低头呷了一口,何怜月恍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是个仙,别说是凤长鸣,便是一个年迈的老者在她面前也配得上乳臭未干四个字。
凤长鸣咧嘴笑了笑,揶揄道:“这个时候就给我一丝面子嘛!”
纭湘放下手里的茶盏,慢悠悠地道:“这个时候?这里又没有外人……哦,你是指怜月姑娘?呵,她又不是什么外人,况且你什么样子即便我不说她也比我了解。”
凤长鸣当然不是指这个,听纭湘说起何怜月他下意识地向那边看了一眼,只瞧着何怜月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面对着窗户,形容十分凄凉,而他坐在这里和纭湘聊得甚欢全然没注意到她的感受。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惭愧,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满不在乎道:“我当然不是指这个。”
他说着走到窗户旁边,与何怜月一个身位的距离,然后转了下身撑开双肘靠在墙上。何怜月注意到他,凤长鸣也很有默契地转头和她对视了一下,目光中虽然有异样的情绪,然而凤长鸣嘴里却是与这目光毫不相干地一句:“我们换个话题好了,司涯他怎么样?”
纭湘眼珠转了一下,然后垂着眼睛漫不经心道:“他在养伤,很好。”
凤长鸣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试探性地:“那……他体内的那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宛如一把明晃晃地刀子在纭湘的面前亮了出来,纭湘先是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道:“通常这个时候我都应该说没什么问题的,可是我今天不想撒谎,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吧,以我个人的力量没有任何办法。”
“那你还这么淡定?”凤长鸣有些不满:“你也看到了,那家伙有多么恐怖。虽然这次他战胜了心魔复归平静,可谁又保证以后不再受到什么刺激,到时候他万一杀性大发……”
“那又如何?”相对于越说越激动的凤长鸣,纭湘明显十分淡定:“那你想怎么办?杀了他?如果你敢的话,我会先一步杀了你。”她轻飘飘地说着,然言语里却一丝玩笑的味道都没有。
凤长鸣无奈地咂咂嘴,认真道:“当然不是杀了他,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外面的人没有,海外那么多奇人异士,总会有办法的。”
“哦。”纭湘淡淡道:“我自然会寻找,但是成功的把握有多大我不知道。”
凤长鸣抬头看她,眼神略有严肃:“我也可以帮你问问。”纭湘笑了笑,风轻云淡的一个字,说:“好”
屋子里又寒暄了两句,都是些不疼不痒的问题。最后聊得差不多,凤长鸣收尾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了。”
纭湘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说完眼神绕过凤长鸣欲言又止地看向何怜月,何怜月愣了愣,脸上浮现出奇怪地表情,夹在中间的凤长鸣摸不着头脑,他看看纭湘又看看何怜月,疑惑道:“你们两个……怎么啦?”
纭湘看着和何怜月的眼睛,轻柔道:“我瞧着这位位姑娘仙缘颇深,如果能留下来修习仙术未来定然造诣不菲。”
凤长鸣心里一惊,心想这句话简直就是棒打鸳鸯嘛!万一何怜月经不住诱惑留了下来,那他岂不是要守活寡!
何怜月先是一愣,随即浅浅一笑,无限风光顿时如一抹花海在她脸上绽开,在凤长鸣紧张地注视下,她居然很欣喜地回答纭湘道:“真的么,如果是这么那么……”
“你想干什么?”凤长鸣握住她的手腕,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何怜月眨眨眼,轻轻地抿嘴笑了笑,道:“你没听说么,纭湘宫主说我仙缘很好……”
“好不好又能怎样?你还想做些什么大事不成?”凤长鸣气势汹汹地打断她道。
何怜月哭笑不得:“可是我还没有说话呢,我是想告诉纭湘宫主,等我尘缘尽了再来续仙缘。”凤长鸣将信将疑地盯她半晌,然后伏在何怜月耳侧悄声傲慢道:“妄想!我才不会叫你尘缘说尽就尽的呢!”
何怜月听他的话柔柔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想一个得了好处不敢声张的小孩子。凤长鸣又警醒地看了何怜月一眼,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何怜月回心转意,他快速地转过头来冲着纭湘道:“好了宫主,我们要回去了,你快施法吧!”
纭湘还要说些什么,然最后只是看了何怜月一眼。那一刻她注意到什么,忽然打消了说出接下来的话的念头。
“那,我也不强留了,别过。”纭湘淡淡的,随即就要施法——
“等等等等。”在纭湘即将施法成功的时刻凤长鸣急忙叫住她,纭湘一愣,但瞧凤长鸣十分严肃地:“假如我找到了可以解救司涯的办法,那么我要怎么找到你?直接跳海么还是……”
直接跳海……这个脑洞也真是叫笔者自愧不如了。
纭湘含糊道:“再说吧。”说完又要施法,凤长鸣抓紧时机,又急匆匆地叫住她。纭湘有了小小的愠恼,她不耐烦地:“又做什么?”
凤长鸣一呆,踌躇半天殷切道:“对于司涯,你自己小心点儿。”
纭湘脸一红,目光擦过他的脸看向别处,漫不经心地:“知道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做的。”
说完再度施法,凤长鸣与何怜月在一阵白光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第257章 重回故土(下)()
“真是的,废话这么多,真该把他舌头割下来泡酒喝。”纭湘说着,眼神轻悠悠地看向窗外,窗台上那一盆火色的小花格外惹眼,红彤彤的花瓣嫩绿的茎,在硕大的叶子中安静又张扬。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凤长鸣眼前的景物忽然一闪,等到眼神再次聚焦面前已是一片汪洋大海,他握着何怜月的手站在一片礁石之上,巨大的浪花节奏分明地拍击着礁石,撞击起白花花的水沫。凤长鸣眨眨眼,还有些疑虑,耳边的何怜月由衷地赞叹道:“好神奇,才一瞬间就把我们送到岸上来了。”
在这里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靓丽景致,只有猎猎的海风吹得人心尖发抖衣襟摇动。凤长鸣耸了耸肩,回头望去,是一片茫茫的森林,半个人家也无更别提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了。
何怜月似乎有些觉得冷,于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又撩了一下脸上欢腾的头发,这才转身对凤长鸣道:“这里是哪里啊?”
凤长鸣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也看不出来。”
何怜月笑了笑,似在挖苦:“亏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凤长鸣不服气,给她解释道:“我生下来便在中阳山上呆着,难得下山一次,而且这一次就是四五年;再说,大顺远比你想象中地要大,就算我精通大顺地理,仅凭这一方窄窄的海岸就能推断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啊。”
何怜月哦了一声,不再深究,而是远眺面前莽莽的森林,稍显郁闷道:“那怎么办啊,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要找个人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再做打算了。”凤长鸣无奈道。
原本还以为到了岸上就能尝到何怜月的手艺呢,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这样荒无人烟的海岸能找到食材都已经算是好的了。凤长鸣实在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