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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元域镇妖师-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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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不一样的。”凤长鸣失落:“你和苏若雪,你们不一样的。”

    这话简直是废话,因为天底下根本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凤长鸣所说的不一样,只是这两个人在他生命中扮演的角色不一样,哪个都很重要,哪个都不能缺失。

    “如果……”何怜月有些踌躇,然而可以看出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煎熬,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话。

    “如果若雪姑娘永远醒不来了,那我们能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呢?我,能不能堂堂正正地嫁给你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承认自己是藏了私心的,每个人都有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的资格。虽然何怜月不忍心从苏若雪的手里抢走凤长鸣,可是这不代表不想。她承认现在的她很低劣,卑鄙又自私,可是此情此景,她真的想问出这句话,甚至那一瞬间她都希望苏若雪永远都不要醒来了,哪怕她从今往后要伺候她一辈子,只要她不醒来,那么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从她手里将凤长鸣接管过来,从今往后一辈子。

    “不行。”凤长鸣神情恍惚。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何怜月整个人都僵了一下,那漂亮的眼睛里忽然就漫起苍凉的情绪,有如乌云一片遮挡了上去,明媚如雪的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她不再说话,心里凉凉的,仿佛塞了一块冰在里面。

    “不行,若雪她,怎么可以不醒来呢?”凤长鸣喃喃,仿若自责的口气,声声都带着入骨的悔恨。

    何怜月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虽然他几乎整个人贴在她的耳朵上呢喃,可是她整个心思都放在那沉重的“不行”两个字上,这句话她理所应当地忽略掉了。

    此刻凤长鸣才渐渐地恢复神智。恢复神智的第一件事便是注意到两个人都在地上,他跪着她坐着,他还有些纳罕,于是半托半拉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嘴里一边还奇怪地说道:“诶,咱俩怎么会在地上的,地上这样凉。”

    何怜月低着头被他拉起来,也不说话。那两个字对她的伤害实在太深,她一时半刻想必是好不了了。

    这边凤长鸣与何怜月双双刚站起来,那边萱青便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还没说话先礼貌地笑笑,露出好看的酒窝:“都在呐!方才我和绿蕊姐姐已经将这件事禀告了宫主,宫主说既然这位姑娘的朋友已经来了,那就带上这位姑娘自行离去吧。翠微宫人少物贫,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包涵。”

    被下了逐客令,凤长鸣与何怜月也不好再逗留,于是凤长鸣向其点头施礼,致谢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不便打扰了。”

    话音落去,刚刚止息的琴音又毫无征兆地响起来。那琴声幽婉,就像是夜深妙妇枕窗幽叹,一声一声响彻开去,数不尽的哀思缱绻尽付在那铮铮的琴音之中。

    凤长鸣不可能不注意到这声音,他的注意力刚刚分散出去,萱青便在一旁道:“那我便去忙了,待会儿绿蕊姐姐便会来送二位回去。”

    凤长鸣将溜走的注意力拉回来,然而这个时候萱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

    何怜月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目无表情地看向凤长鸣:“我们走吧!”

    凤长鸣踌躇地看了眼苏若雪,眼下苏若雪昏迷不醒,原因不明,但凡能够一丝办法他都不打算离开,可是翠微宫的宫主已经下了逐客令,他真是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何怜月不再说话,缓缓地走出门去,凤长鸣心乱如麻却无可奈何,最后也只能抱起苏若雪离开小屋。

    外面的气氛安静如斯,柔软的空气里流淌着甜腻的感觉,仿佛咬上一口都能咬出喷薄的蜜汁来。苏若雪被凤长鸣打横抱在怀里,何怜月步伐缓慢,却也已经走到了桥头,凤长鸣紧忙加快脚步追上去,何怜月闷头不说话,只顾向园门口走去。风中的柳枝飘逸而灵动,丝丝缕缕地仿佛少女刚刚洗过的青丝,小桥之下的流水潺潺,光滑细腻的鹅卵石将水流剖成无数个紧致的截面,阳光照在上面,棱角分明宛如鱼的鳞片。

    何怜月不说话,凤长鸣也只能抱着苏若雪跟在她的后面保持沉默,于是相顾无言的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谁也不搭理谁。

    何怜月不说话是因为其心理有个疙瘩,在里面赶又赶不走,忘又忘不掉,这样的情绪实在没工夫起话题来说;而凤长鸣则是一心全部扑在苏若雪上,更是没心神起话题。

    两个人各怀心事,连着一派春色都无暇观赏了,结果一出园门险些与迎面来的绿蕊撞到一处。

    绿蕊与何怜月都吓了一跳,但是绿蕊毕竟是个半大不小的仙子,又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见多识广,区区惊吓显然已经不能给其带来什么持续影响了。何怜月还余惊未平地时候绿蕊却已经恢复正常,她神情自若,疑惑地开口道:“二位这是,打算离开了?”

    何怜月十分艰难地从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啊,刚才萱青仙子来过,说你家宫主已知晓此事,既然没什么大事我们便就此离开了。”

    绿蕊闻言微微蹙起眉毛,仿佛有些责备地语气:“这丫头,真是的。”

    说罢凤长鸣已抱着苏若雪从后面赶了过来,园门口的何怜月侧过身子给他让出一条路,他就默契地从那条道走出园门,在园门口与何怜月并肩而立,朝绿蕊点头示意:“是绿蕊仙子啊。”

    绿蕊咬着唇,似在酝酿,好半天才下定决心似得:“你们就这样走了,难道不打算去见我们宫主一面吗?”

    凤长鸣与何怜月默契地对视一下,眼神都传达出不解与诧异。她们宫主急着要他们离开,现在绿蕊又要他们去见她们宫主,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个……”凤长鸣十分为难:“若是平常自当应该前去拜见贵宫宫主的,可是刚才萱青仙子来说贵宫宫主已下令叫我们离去,如今再去冒昧拜见岂不是忤逆了宫主的意思?”

    绿蕊面露难堪,她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凤长鸣怀中安然的苏若雪,不甘心地道:“可是若雪姑娘她……”绿蕊的表情十分为难,就好像心中藏着惊天大秘密又不敢轻易说出来,然而在心底憋着又不吐不快似得。

第237章 宫主纭湘(下)() 
凤长鸣将苏若雪安安稳稳地抱在怀里,瞧着绿蕊的神色有些怪异,于是忍不住问道:“仙子可是有什么事情么?若雪她虽然昏迷,但是若仙子觉得我有必要去拜见一下贵宫宫主的话,我自然不会推辞。”

    “真的?”绿蕊眼底泛出一丝欣喜,她高兴地看着二人道:“若是如此,那你们便随我去见一下我家宫主。若雪姑娘现在昏迷,我自是无能为力,而且在宫主面前我又没什么话语权,所以要怎样做全看你接下来的了。”

    这句话……凤长鸣虽然脑袋不太灵泛,但是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听得懂地,她这意思是叫自己当面向翠微宫的宫主求救么?

    凤长鸣看着忧心忡忡的绿蕊,心中感激地说不出话来。她与他素昧平生,就算是谨遵宫主的命令遣他下山她亦没什么过分的,可是没想到她心底这样好,明里暗里地要帮助自己,哪怕是忤逆了自己宫主。

    “我家宫主就在旁边的桃园,现在琴声还没有停就表示她还在,你们快随我来。”

    说罢在前面引路,凤长鸣本来是抬脚就走的,却发现何怜月神情恍惚,傻愣愣地不说话,还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他轻声唤她:“怜月?”

    何怜月猛然抬头,快速地看了他一下,又瞟了眼走出好远的绿蕊,恍然大悟似得:“哦,我,我知道了。”

    凤长鸣还没有说话,她就快走两步追上了绿蕊。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而且现在也没有机会问她,他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快点儿跟上前面的两个人。

    琴声仍在继续,延续刚才凄怆的腔调,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多时三个人已经走到桃园门口,前头的绿蕊率先停了下来,凤长鸣也跟着顿了一顿,思考片刻后缓步到墙根,不由分说地弯下了腰。

    “你这是要干什么?”绿蕊见他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由得开口问他。

    “我?”凤长鸣的腰弯到一半,听她喊住他于是又缓缓直起腰身,一脸的诧异:“怎么了?我想着若是要见你们宫主,抱着一个人去总是不太好的。”

    “不,你一定要抱着若雪姑娘去!”绿蕊无比坚定道,凤长鸣正疑惑,她又补充道:“你不仅要抱着若雪姑娘去,还不要告诉我家宫主是我叫你来的,你就说是因为你想谢恩,或者是其他什么理由。而且你必须要一个人去,我和怜月姑娘都不会和你进去。”

    凤长鸣疑惑:“这又是为什么啊?”

    绿蕊着急:“这件事你必须要按我说的去办,至于为什么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不迟。”

    凤长鸣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绿蕊帮他甚多,不会骗他;而且她在这里侍奉多年,多自家宫主的脾气定然摸得透彻,她的话自然有道理。于是也不再多问,只好抱着苏若雪向里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什么似得,回头看向何怜月:“怜月,那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何怜月仓皇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仿佛有液体在闪动,而最后也无非是点点头,说:“好。”

    此情此景凤长鸣无比想拉拉她的手亦或是摸摸她的头来作别,可是现在他抱着苏若雪,两手都没办法将这些动作做出来,于是只好作罢。

    凤长鸣步伐坚定,义无反顾地向桃园迈步而去。身后的绿蕊提醒他:“我家宫主叫纭湘,你叫她纭湘宫主或是纭湘上仙都好。”

    凤长鸣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下一刻他已然置身于桃园之内。

    迎面,满园的桃花。

    他刚才路过这里,偶然的一瞥知道这里的桃花开的灿烂而美好,可是如今置身这里他才知道自己刚才的感觉错了,刚才他实在是太低估这桃园了。

    这桃园的美,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当然这里不排除笔者的词汇贫瘠的可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景色以现在笔者的功力定是无法描写。因为入眼的是无穷无尽的桃花,满世界的桃瓣填充了视线的每一个角落。花瓣从枝头飘落,洋洋洒洒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而刚刚桃瓣凋落的地方同时又会生出新的桃瓣,继续重复刚才的桃瓣向下飘落,循环往复永远看不见尽头。

    那些随风而逝的桃花,无时无刻都在凋零,无时无刻都在新生。好像,在这桃园之中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一瞬间可以是永远,而永远也可以只是一瞬间,没有人能够说清这里的分分秒秒到底归于何处,在无尽的新生与凋零中,留下的只有那一份永远也不会消散的美。

    凤长鸣被这美景所折服,于是整个人都不禁呆愣住。耳边的琴声不疾不徐,如同清澈的水滴滋润着凤长鸣干涸的心灵。

    风微微拐了一个方向,将一片桃花吹到苏若雪的脸上,她的脸色苍白无比,映得那桃花无比艳红。凤长鸣瞧着苏若雪安静的脸颊,心情无比沉重。

    真是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

    唉!凤长鸣叹了口气,抱着苏若雪向前走去,由于波动苏若雪脸上的桃花贴着她的脸滑下来,轻悠悠地落在泥土里,然后就像是落到,不溅起一丝波澜,倏然见化为飞灰。

    脚下有一条石子路,大小不一的石子排列出美感十足的曲线。那石子路就像是与人捉迷藏似得,拐个弯便消失在桃树下,唯有拐过去才能看见接下来的路,而路的尽头又是一道弯,弯后的路途依旧被掩在缤纷的桃花之下,所以只好继续走下去。

    雪白色的幔帐忽然出现在面前,挂在桃花枝上,被风扬成缥缈的白。那些白色的幔帐交错而掩,隐约间可见到幔帐后面的四角小亭。琴声也越来越清晰,凤长鸣猜那纭湘宫主便是在这里了,于是不卑不亢地穿过这些白色幔帐,那些幔帐有的拂过他的脸颊,那醉人的感觉仿佛是爱人间最亲密的爱抚。

    是一座不大的小亭,修彻地很是精致。小亭的四周挂着修满桃花的白色丝帘,帘角挂着红色的银铃香囊,香囊系着白色的流苏。透过白色的丝帘,昏色的暗影隐约地勾勒出一个抚琴美人的轮廓。那美人身段纤细,虽然是坐着抚琴,可是那得天独厚的仙气却越过丝帘毫不保留地透射过来,她的额前青丝,纤细如藕的手臂,小巧玲珑的肩膀,柔软灵活的手指,无一不映射出一个大方端庄的仙子形象。

    凤长鸣目不转睛地看着帘幕上映出的影子,踌躇地开口道:“纭湘宫主……”

    还没说完,帘幕内的抚琴女子忽然掌心向下按住琴弦,细腻哀婉的琴声戛然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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