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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元域镇妖师-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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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嫩的白。

    那一点似有若无的白从深厚的枯枝下面发芽生根,费尽千辛万苦才露出那微不足道的一小点。他愣住了,不知道那一点白色意味着什么,那一瞬间他连呼吸都是静止的,然后就在万籁俱静之际,那点雪白渐渐壮大,一开始是白色的一团,后来那团白色泛出褶皱,呈现出深深地沟壑,再到后来它打着旋,一层层地剥离开,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花蕾缓缓张开玉瓣,只是那花蕾白的惊人,点缀着点点星光,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寒意。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朵泛着光的花蕾目无旁人地盛开,褪去自身的羞涩,绽放出高洁的美。

    完全绽放的瞬间,凤长鸣都被这朵花惊艳到了。它白的如此彻底干脆,连花蕊都是白的。

    “好美的昙花啊!”

    一声由衷的喟叹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温柔又惆怅,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突兀。凤长鸣不记得这麒麟谷中还有其他人,于是有短暂的惊讶,那声音并不陌生,他只是觉得奇怪,于是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那个窗子正对的屋外。

    竟然是……何怜月?

    “怜月?你,你怎么在这里?”凤长鸣一见是何怜月,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有对人讲他来什么地方,怎么何怜月会如此准确的摸到麒麟谷来呢?难不成是顺着通天蚓的洞找过来的?这个漏洞太大了,以后要和通天蚓商量一下这个问题,看看它能不能在打洞的同时顺便把洞再填上,免得被人跟踪。

    何怜月盯着那朵洁白的昙花,目光隐隐地流露出哀伤:“梁帧说你有可能在这里,于是我就过来了,想不到你果真在这里。”

    足以可见有个聪明的徒弟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你每次想要责罚他的时候都要三思一番,说不准你哪次得罪他他就记仇了,然后抓住你的小辫子不计回报地贩卖给你的对手,那么你就要遭殃了。

    凤长鸣点点头,眼神从她身上移开,并缓缓地站起来,随意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多久了,我居然没发现你。”

    “好久了。”何怜月说,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寂落,像是落满了尘埃。

    “我一直就在窗外看着你们,你心思都在她身上,没注意到我很正常。”她顿了顿,略微犹豫一下,然后意味深长道:“她长得真漂亮,虽然面容憔悴,不知道她没有病的时候要美成什么样子。”

    凤长鸣立即:“她是我的姐姐,我好像和你说过的。”他说着,缓缓走到窗口,窗户里曾经的生机勃勃,此时此刻因为柔昙的离开都变成了死气沉沉。他无比萧条地站在窗口,外面是茫茫的黑夜,妖眼子照在他的脸上,呈现出晕黄的颜色,她正对着他,两个人只隔着一堵木墙,一个大敞四开的窗。窗外的莺歌燕舞暂时收场,平静地叫人透不过气,只有她婷婷的站在那里,仿佛不受外界惊扰。

    何怜月看着他的眼睛,能感受到一股绝望的伤痛,可是这个男人似乎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来,如果不是他眼神那种抑郁伤感地情绪太过张扬,几乎不会有人会联想到他刚刚失去了一个至亲。

    “你……你姐姐她是害了什么病?”

    凤长鸣微微张着嘴,眼眶忽然就红了。说不想哭是扯,他只是尽量克制,他想要她安安稳稳地走,就不想在她离世之后表现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怂样。即使心里很怂,怂的一滴滴地在流泪,可是面子上他决不允许自己犯怂,尤其是在一个女人面前。

    “她……”凤长鸣尽力保持平静,眼神自然而然地绕过何怜月,投向她身后无边无际的黑夜:“麒麟幻境消失了,她也要随之消失了。她不是像你我这样的凡人,她也算小半个神仙吧!凡人的命有定数,看上去没有神仙快活,其实神仙有时候也往往也由不得自己的性子,天道浩瀚,该挨的劫,少一点都是不能。”

    何怜月见惯了大大咧咧没什么正经的凤长鸣,虽然有时候正经起来也挺爷们的,可是如今这般用惆怅的小眼神看向黑夜,在加上磁性的声音说着看似深奥的道理,无论哪个角度她都有点难以接受。她才不管他说的什么大道理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不管他的话是否有应用的价值,她觉得无论哪个他她都很喜欢,这就足够了。

    何怜月眼神一转,恋恋不舍地瞟了吊床上的那朵洁白的昙花,了然道:“怪不得,她和你年纪相仿,居然还是你的姐姐,原来她并不是个凡人。”

    凤长鸣不说话,她眼神灵巧地微微挑上去,琢磨起他的情绪来,声音像是在怄气:“她去世了,你一定很难过吧,那么漂亮的一个人,真的好可惜。”

    他低着头,像是默认,好半天才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疲惫,答非所问道:“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她了。”

    他伸手扒在窗套上,默默的回头看着那吊床。那里,洁白的昙花开的寂静,都说昙花一现,可是这朵昙花却如此执着地盛开,安安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好。好像脱离这世间,永远都不会凋零;好像柔昙还坐在那里,端庄高贵。

    手指捏在窗套上,他那么用力,指节微微泛白。何怜月的眼神好生嫉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嫉妒,而且是因为一个已故之人。她从来不认为她在他的心中很重要,可是也不会因为她在他的心中不中要就自暴自弃甚至暗含自卑。她对他的喜欢就像是装在剑匣之中的宝剑,你能够感受到剑气,可是却看不见那灼目的锋芒;你能感受她对他沉甸甸的爱,却看不出她哪里疯狂。

    可是这一刻,她忽然很小家子气地嫉妒了。

    作为一个教主,如果还会吃醋的话说出去都怕别人笑话。那样的人物不说是肚子里能撑船,最起码撑一只扁舟是不成问题的。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爱嫉妒,可能是自己有权有势,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只存在别人嫉妒她的份儿,却轮不到她嫉妒别人。

    如今多年不见的醋坛子忽然打翻,她觉得自己的心口好难受,像被针扎了一样,有点委屈,还有点狂躁。凤长鸣恋恋不舍的看着那朵昙花,看了良久才转过身来,撑着窗套轻轻巧巧地跳出来。妖眼子的光随着他跳出来光芒顿时转移到户外,何怜月受到妖眼子的普照,脸上顿时被染上一层暗黄色的光,柔柔的,带着少女特有的调皮。

    可是她现在的心情却和调皮二字挨不上边儿。

    她宁肯矮下身来,厚着脸皮承认自己没气量地嫉妒,承认自己为了他而吃醋,也不愿意惺惺作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叫自己心里如此难受。

    凤长鸣神色黯淡,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淡淡道:“我们走吧。”

    刚说完,还没有付诸行动,何怜月一个箭步挡在他的身前,他正奇怪,只见她认真地看着自己,目光如炬:“你喜欢她。”

    那层窗户纸,他以为没有人会捅破的窗户纸,啵的一声被人残忍的捅开。他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之后丢在大街上一样,面红耳赤羞愧难当。他想这个问题想了好久,可是都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原因是他打心眼里不想承认。如今如此唐突地就被人说破了,他顿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是诧异地看着何怜月,不能出一言以复。

    “果然,你是喜欢她的,我看的出来。”何怜月淡淡的,垂着眼睛,说不出的凄怆。

    凤长鸣看着她的样子,也是垂下眼睛。柔昙的音容笑貌都历历在目,他还记得她说话的口气,微微笑出来时的含蓄腼腆,可是如今那些都变成了泡影,那么残忍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就好像那只是一场梦,她从未出现过,也从未带给他什么。

    他低下头,像是在认错,心里所有的难过与伤痛,此时此刻涌在他的喉咙里,挤压成一句渺小的句子。

    他回答她说:“可能吧!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可能的人,他可能不会爱她,因为他知道她不属于他,可是他依然会寂静地喜欢她,因为她曾经带给他的快乐,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曾经。”

第217章 雏萝之夜(上)() 
从麒麟谷到涵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有了通天蚓一切遥远都不再遥远。

    到了涵江,孙思竹和梁帧都迫切地等着他俩,还没有歇息,两个人见到见凤长鸣和何怜月平安归来才如释重负。

    梁帧很在意何怜月这次出行究竟是赔了还是赚了,毕竟这个主意是他给她出的,如果帮了倒忙就伤天害理了,于是他倍加注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何怜月还好,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什么表情就是她的一贯表情,初步判断这次去肯定没有赔,而凤长鸣表情就不怎么好了,眼神凄苦闷闷不乐,连话也不愿意多说。梁帧想这有可能是因为诀别,他心情不太好,这应该与何怜月扯不上什么关系,说不定何怜月此去正好撞见了他不开心,顺便哄了哄他,由此可见何怜月此行大大的赚到了,想罢顿时心安。

    凤长鸣与何怜月被梁帧和孙思竹簇拥着向里面走,还没有走到涵江内部,孙本通便带着两个手下急忙赶出来迎接。凤长鸣与何怜月借助麒麟神的力量联手击退了天妖大军,保护了涵江上下的子民,作为涵江之首,孙本通感激的五体投地,就差磕头谢恩了。这叫凤长鸣与何怜月脸上十分挂不住,且不说这场战斗的中流砥柱是麒麟神,单是何怜月,她的最初目的只是放心不下凤长鸣,并不像孙本通所说的什么具有大义之人。这其中的原委大概只是他听闻梁帧的片面说辞,再加上主观臆想而成,实在是郢书燕说了。凤长鸣不敢居功,作揖谦和道:“孙帮主,这件事情您委实高看我了。此次天妖来犯,八成是冲着我和麒麟神来的,是我们连累了雏萝岛上的百姓,你们不把我五马分尸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实在是不宜再这样抬举我。倒是赤月教主何怜月何姑娘,此事与她无关,她却能不顾性命地与天妖作战,实在是彪炳千古。所以晚辈斗胆在这里讲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两派能够历此劫难,各让一步,永修和睦。”

    自古以来挑拨离间的人都不招人喜欢,而主张和平的人却能叫人大为欣赏。孙本通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是好战分子,深知两派之争对双方的百姓都是一种折磨,致使很多鳏寡孤独,如今凤长鸣出面讲了此事,何怜月也就在他的对面,他正好顺坡下驴,点头道:“凤兄弟所说甚是,此次涵江之劫,何教主自是功不可没。想来涵江与赤月分少浮山而立两派,斗争甚久,劳民伤财积怨攒怼,实为祸事一件。如今何教主在此,借凤兄弟之言,我派自当是极力希望促成好事,至于前些日子的鸳鸯木,尽数归于赤月罢了,只望何教主能够不计前嫌,永修同好。”

    何怜月没想到凤长鸣临了会说出这么一句,原本就挺诧异地,没想到孙本通回答地又是这么地干脆,简直就像是串通好的一样,她简直都快怀疑人生了。孙思竹眼珠转了转,从孙本通身边几步跑到何怜月旁边,拉了她葱段般地手讨好道:“怜月姐,你就答应了吧,要不然我以后都没办法去赤月找你玩儿啦,你那帮手下知道我是涵江的,肯定还没等我近的你的身就把我乱箭射成马蜂窝了。”

    孙思竹楚楚可怜,软着嗓子央求,何怜月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两个人目光相对,女人之间的特殊交流已经在微不可查的目光变换中进行地有条不紊。

    完毕,何怜月抬头,先是瞟了凤长鸣一眼,又不着痕迹地快速移开目光向孙本通,孙本通正一副十分期待地样子看着自己,她目光平静如水,微微颔首道:“既然孙帮主这样说了,这等互惠之事,我定是不好拒绝,不过同好这两个字并不是你我两个人一句话就可以达成的,还需要日后慢慢协调,不过这件事我本人倒是很乐意。”

    通常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谋求自己的面子,人们喜欢选择欲擒故纵的做法,即使是很占便宜的事情也要装作拿捏不定。就好像一个男孩儿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之后处处维护她,讲她的好,终有一天这个男孩的死党会调笑加怂恿地对你说:“诶,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这个时候的他的内心是无比激动的,就差拿着喇叭到处承认他喜欢她了,可是为了摆谱,他还是一副正义凛然坐怀不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模样板起脸孔矢口否认说:“胡说,我和她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之后他就可以借这件事把谣言扩散到各个角落,最起码要扩散到她的耳朵里,等她稍稍起了戒心的时他就可以靠近其,对其说:“你看,大家都这么赞同我们在一起,要不然我们就在一起吧!”

    这样子面子也有了,妹子也有了,不可谓不高明。这件事用到其他事上也无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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