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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元域镇妖师-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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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其沉重的氛围,不知哪堆火的火星忽然爆开,啪的一声。一旁的东瘿王阴沉得呵呵笑了两声,继续向下说道:“这幅紫璞铁打造盔甲……可是生生烙在我身体上的啊!”

第195章 仇人相见(上)() 
世界上最令人绝望的消息也无外乎这样子了,而且这不是简单的绝望,简直是令人发指的绝望,这种绝望不是在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一脚将你踹回原型,而是在你明明就很绝望,好容易产生了一丝希望灯火的时候,它毫不犹疑地伸手给你掐灭。

    凤长鸣觉得,这场战斗没法向下进行了。

    月色正浓,暗风从他脚下拂过,卷起石子沙沙地响。自从东瘿王将这句话说出去后,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静的能够听见时光缓缓流过的声音。凤长鸣不敢相信这件事,或者不能相信这件事,因为一旦相信,这场仗就真的没法打了。明明就悬殊的力量偏偏还要雪上加霜在来一个绝对的防御。就好像老板安排你做一份极其艰难的任务,明明规定时间内你就不大能完成任务了,老板心血来潮又要你提前两天完成,而且还加了量。应该能够想象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无助地好像整个世界都不要他了。

    而有些苦你没处说。凤长鸣倒是可以向笔者抗议剧情对他的不公,而事实是笔者常常都是对抗议不予理会的。

    东瘿王眼神阴冷,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正狰狞地笑着,面前的两个人虽然说不上惧怕,但是都默不作声,一阵宁静,好像没反应过来它这句话的含义似得。

    “我觉得……”凤长鸣偏头看着何怜月,声音略有无奈:“麒麟神还真是不靠谱啊!”

    何怜月闻言回望他,微动的眼波像是隔着一层浩淼的烟纹:“怎么说?”

    慵懒地呼出一口气,凤长鸣垂着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便只剩了颤巍巍的睫毛,好像有些失落,他呼出的那口气仿佛也变成了一声悠长的叹息,他声音极轻:“叫我俩背了黑锅。”

    何怜月看着他,嘴角稍稍翘了上去,是一个似有若无的笑,然后挺满足地道:“也好,不是你一个人。”

    可是我却拉了你一起,这就不可原谅。

    他看着她,眼神莫名地出现了一丝愧意。其实不可能没有愧意的,她只是个局外人,却执意要和自己一起面对,虽然这件事都是她一厢情愿的,然而他就觉得亏欠了她。

    东瘿王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是一种嘲讽:“怎么样,小镇妖师,是不是完全绝望了?”

    凤长鸣微微抬眼瞄它,似乎在打量,其实他心中是有不服的,可是不服气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纵是不服气也只不过是徒增火气罢了。

    静静燃烧的火堆微微冒出青烟,被火焰一层一层剥落的木柴带着刺眼的亮光躺在那里,身下是软塌塌的灰烬。时间是一指缓缓的扬逝的沙,迷了眼睛,让人看不清来路,辨不清方向。

    夜晚星星寥落,风声于瞬间静止。凤长鸣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在丝丝的冷夜中有些凉,出汗的手触到冰凉的铜笛,产生一种滑腻腻的感觉。

    何怜月倒是淡然,并未有多大情绪波动,只是负着剑,一副与凤长鸣共进退的样子。

    山下不知何时生了火折子,有几十个,火光绰绰如影,摇曳出一条蜿蜒的长蛇,看样子人数颇多。凤长鸣与何怜月一直在和东瘿王对峙,并未注意到这条直挺山上的通明长蛇,这条长蛇的移动速度不快,不过经过长时间的跋涉,此时也已经距离凤长鸣一伙人不远了。

    冥冥之中,这将是一个转折。

    东瘿王见凤长鸣和何怜月情绪低沉,不大说话,顿时十分得意。它歪着脖子,挖苦似得:“以你们的本事,能将飓焚伤城那样,也很厉害了,不过真不巧,你们遇到了我。”

    它的眼睛放出冷光,仿佛那双瞳的伸出藏着一柄利剑,妖瘴缓缓在它身前强盛起来。它玩够了,已经产生了杀心,所以那双眸子远远望过去是极具威胁的。凤长鸣的心里忐忑不安,却慌张地运起元力,随时准备抵御,何怜月也刷的一下持剑身侧翼护着自己。东瘿王的妖瘴腾腾而上,就像是被被太阳烤的蒸发的墨水,泛出细密的黑色。凤长鸣想到先下手为强,于是猛然冲过去,既然这层盔甲斩不破又挖不掉,那只能就隔着这层盔甲对它造成伤害,那么企图用锋利的元力进行割裂的攻击方式自然没有用处,就好像面对一道厚厚的铁门,刀剑自然派不上用场,不过锤子就很好用。

    考虑到这层,凤长鸣果断收起思若笛,同时在掌上运起元力,企图用一双肉掌对其展开攻势,用冲击来代替砍击,从而避开它这幅铠甲带来的物理防御层。

    东瘿王见他收起笛子不要命似得奔来,忽然就觉得有趣起来。它自诩自己的盔甲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防御,他一支笛子尚且伤不到它分毫,更何惧他手无寸铁这样鲁莽地冲过来?当时东瘿王已经足够能将他这一招拦下来并施以还击,可是本着这层猫玩老鼠的心理它还是饶有兴致地未出手,而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他向自己奔来并咬着牙向它胸口拍了一掌。

    这一掌拍出,凤长鸣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那股雄浑的力道带着劲风猛然掼到东瘿王的心口之上,交击的瞬间那紫黑的盔甲之上都泛出破碎的元力所激起的白色光潋,一圈圈漾了开去像是湖面鱼儿顶出的涟漪。东瘿王前一面还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可是下一秒整个身子猛然一颤,心口就像被一只巨锤击中,那股力量透过铠甲,漫过肌肤,渗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剧烈的撞击似乎还有将这层盔甲带离移位的势头,可是那层盔甲是生生烙在它的身体之上的,所以顿时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毫无顾忌地涌上心头。

    凤长鸣的手掌已经麻木,头发受到冲击力也散落下来。他咬着牙怒视着东瘿王,它比他高,所以他要仰着头,那双眼睛倒映着它的样子,它看着那双眼睛,忽然就产生了一股惧意,它说不清为什么,它见过的愤怒眼神多得数不胜数,可是今天,在这样的月色下,这个少年的眼神居然唤醒了它内心深处蛰伏多年的惧意,就算是妖皇谲戒也未曾让它产生出这样的不安感觉。

    东瘿王有瞬间的呆愣,身体上的冲撞里也未能将它涣散的精神力呼唤回来,它就那么看着他,好像一个失忆的人在看一个陌生人,眼中饱含好奇和恐惧。

    凤长鸣不知道它为什么这样看着它,以为它被自己打傻了,于是十分开心,以为自己这招对付它极其好用,顿时微微笑了出来。东瘿王看着他缓缓露出笑意的脸,忽然打了个哆嗦,略带癫狂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执着:“我要杀了你。”

    凤长鸣一愣,东瘿王再次开口,不过这次多了丝愤怒,它看着他:“我要杀了你!”

    能感受到东瘿王那汹涌如浪的妖瘴,凤长鸣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刚才东瘿王的气场和此时的完全不同,现在的东瘿王就好像疯了一般,它说要杀了自己,那副恶狠狠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能要了自己命一般,凤长鸣脸色苍白,犹如宣纸,下意识地准备逃开,可是他现在就在它的面前,一只手还放在它的胸膛上,这样的距离,他又怎么能够逃开!

    凤长鸣的眼中是恐惧,东瘿王手上有着千钧的力道,一下握住了他准备撤开它胸膛的手臂,凤长鸣一愣,但觉那只手好像被一只铁钳夹住一般,顿时动弹不得;而就在这个时候东瘿王另一只手运足了浓黑的妖瘴,毫不迟疑地向他袭去!

    闻风赶到的何怜月举剑便刺希冀能拦它一拦,可是东瘿王如同发了疯,完全不顾刺来的玄妃剑,当然玄妃剑也无法对它造成直接伤害,所以它就更加肆无忌惮。凤长鸣慌了,可是他毕竟战斗经验丰富,电光火石之间凤长鸣抽出另一只手向它袭来的手腕抓去,而身子猛然一窜,像是出鞘的利剑,一脚踢向东瘿王的面部,东瘿王不善近身格斗,凤长鸣却是近身格斗的好手,身体灵活异常,这样近的距离它这样一个如此困难的动作居然顺风顺水地使了出来。东瘿王正处于疯狂状态,反应本来就慢半拍,凤长鸣这一招又是如此地出奇不易,居然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它的脸上。何怜月也被凤长鸣的这招吓得一愣,当时柴堆的火苗扑啦啦响了起来,背后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东瘿王掌握妖瘴的手砸在凤长鸣迎上去的手上,顿时震得凤长鸣虎口鲜血淋漓,凤长鸣这时头下脚上,这一脚踢得东瘿王头晕目眩倒退数步,凤长鸣趁这机会将被它握住的手抽出来,反脚又是一踢,正踢在它的胸口,并借着反激之力向后掠去。

    电光火石之间凤长鸣虽然虎口震裂出血,可是没被东瘿王那一下击到也算是赚到了。他落在地上,有惊无险不禁有些侥幸地轻松笑了笑:“嘿嘿,这招叫做‘乾坤倒置’!”

    说完注意到何怜月面色不善,他愣了愣,一边问她怎么了一边向她的目光望过去。然那一刻,他的表情就像被巨轮碾过似得,那侥幸的笑意顿时被毁地烟消云散。

第196章 仇人相见(下)() 
一字排开的阵势,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成群的乌鸦停落。头上的抹额,腰间的长剑,几乎人手擎着火把,那样的装束,凤长鸣如何不识得?

    “呵呵,东瘿王,好身手。”那些督卫中有人冷笑道,这声音传到凤长鸣的耳朵,就像是一只蚂蚁钻了进去,痒痒的。这声音他是如此的熟悉,虽然时间已相去甚远,可是命运在冥冥之中总是给人以惊喜,是重逢也好,邂逅也罢,有时候故事没有完,你和他差着一笔旧账,那么平行的轨迹一定会在某一天碰撞到一处,想躲也躲不开。

    那人站在队伍前面,一顶黑色的帽氅遮住了脸。夜风匆匆而过,胡乱的撩起帽氅的边沿,在那微不足道的空隙里,一个人的脸半遮半掩地浮现出来,欲语还休的样子,像极了夏夜浓云闪电背后,随时都能落下的铿锵沉雷。

    凤长鸣一愣,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东瘿王此时早已站稳脚跟,身上狂躁的戾气虽然有了丝收敛,可是仍然凶神恶煞,听着那黑衣人略带嘲笑似的话语,它把矛头调向他,语气中带着杀戮的残忍:“候封!虽然你们灵枢府现在和我是盟友,但是我仍然随时都能杀了你!你最好给我放乖点。”

    候封呵呵笑了笑,道歉似得道:“怎敢怎敢,我岂能在妖王您的面前造次呢?”

    候封说话的时候微微欠着上身,看上去有些虔诚恭敬,其实那样子更像是笑弯了腰。

    凤长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视着候封,急迫而又气急:“候封!你们灵枢府居然和天妖做了同盟!”

    为表明自己的立场,一旁的何怜月微微向凤长鸣靠了靠。

    候封没有说话,可是分明能够感觉到他的气场骤然冷了下去。面对凤长鸣的质问,候封默不作声,似乎是在酝酿某种情绪。凤长鸣看他不说话更是气愤,勃然道:“回答我候封!你不认识我是谁了么?”

    好像远古的记忆渐次唤醒,候封冰冷的面目忽然解了冻,就好像在隆冬中托出一朵莲来,他勉强地笑了笑,可是情绪里却一点儿欣喜的意思也没有。干涩的笑声结束,他终于懒散地开口道:“凤长鸣……你居然没有死啊。”

    闻言何怜月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凤长鸣,她想这句话可能会惹怒他的,可是凤长鸣却好像根本不关心候封的这句话,他指着候封好像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声音凌厉道:“我的死活不需要你来挂念,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天妖站到一处!”

    “呵呵,你的死活当然需要我的挂念。”候封的声音有些悲凉,好像历经沧桑,被风霜侵袭过似得。他缓缓地将帽氅扯下来,低沉的语调如同怨恨的诅咒:“你可还记得我啊。”

    候封的脸缓缓呈现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幅挺标致的脸,只是由于情绪,深邃的眼神藏着点点怒意,腮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当初的抹额尚在,只是现在看去少了丝俊秀却多了丝威武,这和他面上的伤疤有直接关系。他自然知道那伤疤是怎么弄的,麒麟神告诉过他,那是被他的凌空钻伤到的,他还知道他的右臂因为那夜再也无法使剑。

    “为什么你还活着!”候封猛然朝他吼,声音震得火苗摇曳欲熄。凤长鸣一怔,他就倏然冲过来,左手快速地拔出腰间的霄魂。浓浓夜色里,霄魂出鞘的白光如同一道闪,撕破了这铺盖在众人面前的黑。只是一瞬间,锵的一声,霄魂剑霸道的向凤长鸣刺来,凤长鸣慌张防御,何怜月却先他一步踏了出去,手中的玄妃剑如同灵蛇吐信,将霄魂剑的剑势生生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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