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弃女 作者:白苏月(磨铁vip2012-07-11完结)-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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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花扶柳和允帝如胶似漆的时候,苏伯年没有时间开口,而后来他又不适合开口,等到将这句话告诉花扶柳的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芙香听着,感觉到了满心的压抑,之前所有的疑问因为花扶柳的诉说而有了答案。难怪她名动一时,却芳华陨落,难怪那素锦苑的小屋中,有着那么多精致华美的宝贝,想来应该都是当年允帝情到深处正浓时随手赏给花扶柳的,也难怪花扶柳容貌尽毁,隐居避世,更难怪花扶柳会同她说: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
“姑姑……”想通了这些,芙香暗暗的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却又被花扶柳接下来的话给惊住了。
“你觉得我当年为何要收留你?若说是你的那番说辞打动了我的心,其实你那个年纪,还没这个本事。”花扶柳笑了笑,伸出手拉过了芙香,“我收留你,是因为看到了你,我觉得仿佛是看到了我那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儿。还有就是,我心已死,可恨依旧,而芙儿你,是个能帮我报仇雪恨的好苗子!”
花扶柳说的这么直白,直白到让芙香只能愣愣的站在她的面前,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却瞬间陌生不已。
花扶柳用模糊的视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便是你那昌平侯府之女的身份,就能让苏伯年好好的利用一把。”芙香感觉花扶柳握着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泄露了她的言不由衷。
“姑姑,芙儿之前所说的并非都是实话。芙儿的生母,并不是被芙儿失手错杀的宛姨娘,而是昌平侯如今的当家大太太。”
“哈哈哈……”花扶柳闻言笑了起来,然后置若罔闻的说道,“你知我为何知道你义父一定会帮我吗?因为,他也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其实当年,苏伯年同花扶柳真的是清白的,因为苏伯年早已是佳人在心了。而这个佳人,正是养心殿的宫女秋檀。
苏伯年和许秋檀本是两小无猜的,后来苏伯年高中状元入京为官,秋檀也被选入了宫中成了宫女。两人便相约好,等秋檀年岁一到出宫之时,便是苏伯年迎娶她之际。
可谁知,美好的期许总是事与愿违,偏偏在许秋檀还有半年就要被放出宫的时候,允帝一次醉酒,将她错当成了是前来侍寝的妃子……
皇家地,帝王事。哪怕错的是允帝,却也被说成了是一桩天大的恩赐。但是认错人终究是认错人,于容貌姿色并不出众的许秋檀来说,允帝是没有一点爱怜之心的。就是在得知她有了身孕以后,允帝也没有下令晋升她答应的位份。
怀胎十月,最是辛苦,更何况深宫内院,她一个不得宠的末位妃子,想要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是有多困难。
兴许是上天垂帘,也因着有苏伯年从中暗助,那年冬天瑞雪初将的时候,秋檀生下了一个秀气精致的男婴。可谁知,她初为人母的喜悦还不到一天,孩子就被乳娘抱走了,她也被允帝一纸诏书打入了冷宫,最后终于熬不过天命,消香玉损了。
芙香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所以,你义父怎么会不恨他!”花扶柳冷笑了一声,“一个女人,为他生了儿子,最后的下场竟然是一纸诏书送入冷宫。这一场荼蘼艳事,却被那高高在上的允帝视为宫丑!你说,你义父怎么会甘愿俯首称臣?”
“那……那孩子是……”芙香虽然这么问,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底。
“当今最不得宠的七皇子——云璟。”
果然!芙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哀默从心底缓缓流淌而过。所谓皇子,有的也无非是一个虚假华丽的空壳而已。可那悲哀的内在,却残破的令人不忍直视。生父逼死生母,让他这个为人臣为人子的,情何以堪啊。
“所以,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可知道姑姑的用意?”花扶柳慢慢的顺着椅背坐下了身,可是拉着芙香的手却迟迟没有送开。
她的手指依然纤细修长,可是肌肤却早已经失去了弹性和光泽。两年的清修,让花扶柳的双手粗糙了许多。
“姑姑,三哥不是这样的人。”花扶柳的用心不言而喻,芙香好不容易沉下的心此刻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还记得我来清安寺之前告诫你的话吗?”
“记得。”
“说一遍我听听?”
“……”
“说!”
“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话音刚落,芙香已经堪堪的跪在了花扶柳的跟前,“姑姑,芙儿知道你吃的苦受的难,但是三哥不是允帝,我也不是姑姑。即便再不济,这辈子我哪怕是不要名分,也愿意跟着三哥……”
“啪”一声,芙香的话还没说完,花扶柳就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芙香的脸上。
芙香的左脸瞬间一片火辣,痛意肆虐。
“我养你十几年,到头来不是为了你如此轻贱自己的!”花扶柳气不打一处来,扬起的手顺势又要再甩芙香一巴掌,却终究还是颤颤抖抖的顿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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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第七十六章 忧思深深,倾诉衷肠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七十六章 忧思深深,倾诉衷肠 “春痕姑姑,你说老夫人到底在同夫人聊什么,都这么久了。”日光晕染,远远的都能看到佛堂膳房中冒出来的炊烟了。
“怎么,累了?”春痕笑着问到。言歌同她在外头站了两个多时辰了,夏末依然闷热不堪,酸累也是正常的。
“不不,不是的!”言歌连忙摇头摆手,面色羞愧,“这点小事儿我怎么会经受不住呢,我是怕夫人……夫人最近想着如何对付侯府,每天晚上都睡不太好。前几日又刚刚从山平赶回来,连气也没有喘顺就急忙来了老夫人这里……”她是怕花扶柳看不见芙香的劳心劳力,若是还出言责怪,那可真是委屈了芙香了。
春痕闻言,了然的笑了笑,“这些日子以来,咱们姑娘身边多亏了有你照顾的。”
“姑姑哪里的话,照顾夫人是我应该……”言歌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吱嘎”一声,关了整整大半日的门此刻终于有了动静。
先出来的是芙香,只见她面色惨白,双眼无光,脚下的步子都有些飘虚了。言歌见状连上想上前去扶,可是刚迈了一步就被春痕从后头猛的拽住了。她不解的转过了头,刚要挣扎,就听见花扶柳的声音隔空传来。
“芙儿。”
言歌回头去看,却见芙香似乎也不知花扶柳跟了出来,正惶恐的垂首立在一边,两侧飘落的发丝挡出了她的侧脸,可是言歌猜的出,那脸色一定是更难看了。
“挑个日子,让我见见那名动晁新的白家三少!”
芙香一怔,猛的一抬头,可也只看到花扶柳的视线已经越过了她,落在她身后的春痕身上。
春痕急忙跑了几步上前扶住了花扶柳,然后匆匆的看了芙香一眼,便带着花扶柳转身进了屋。
等春痕扣紧门扉,花扶柳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端凝着的神色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可也似乎瞬间又苍老了几岁。
“春痕,我对那丫头……太狠了。”此刻若不是春痕用力撑着她,只怕花扶柳连站也要站不稳了。
“不会的,夫人,不会的。”春痕虽也不清楚花扶柳到底和芙香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却最知道花扶柳疼芙香的那份心念,是真真切切的。
“是……是啊,她会明白我的苦心的,一定会的……”
那边,是花扶柳的无奈和黯然,这边,芙香的脸色自从出了花扶柳的堂屋就没有好过。
“夫人。”山间小道本就难行,她们现在走的又是下坡路,可芙香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看的言歌心惊胆战的,下意识就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半晌,芙香才回了神,给了言歌一个扯出来的笑容。可偏偏这时,她脚下一滑,若不是言歌眼明手快的急忙止住脚步拉住她,只怕芙香这一跤要可要摔的不轻了。
“夫人,我们歇歇再走吧!”言歌不敢再往前了,强行着拉芙香坐到了路边的矮石上。好在夏夜暗的晚,此刻虽已近申时,但是天色还是明晃晃的亮如白昼。
一坐定,芙香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夫人,没事儿吧?”言歌满脸担忧。
“没事。”芙香笑着摇了摇头,“许是这两日都没有休息好,又陪了姑姑说了一个下午的话,这会儿真的觉得有些乏了。”
见芙香不愿多说,言歌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两人便在这清幽的山林间休息了片刻,方才缓步下了山。
…※※※※※※…
回到茶舍,芙香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连晚膳都没有用倒头就睡。一觉无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睡足后,她的精神显得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只是眉宇间那抹淡淡的愁绪似怎么都挥之不去。
“言歌。”匆匆的用了一些小米粥加茯苓糕,芙香便唤了言歌。
“是。”言歌正在收拾碗筷,一听芙香喊她,便连忙的来到了里屋。
“一会你去一趟白府,然后找了将离带你去见白少,你把白少约来茶舍一趟。”如此大费周章,言歌怎么会看不出芙香的心思。
她心头一暖,嗓子也跟着紧紧的酸涩起来,“夫人……”芙香自己都快乱成一团了,还在想着法子让她佯装不经意的同将离面对面的见上一次。
“你啊,知道我的一番苦心就好。”芙香由衷一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在事情变的越来越难以掌控之前,她一定要先把言歌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白聿熙就赶了过来。他穿着的蜀锦卦衣上洒着阳光的味道,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夏风中一般,翩然而立。
言歌也是一起跟着进来的,芙香先是递了一个询问的眼色给她,见言歌羞怯的低下了头抿嘴浅笑,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三哥,这两日我懒乏的很,还劳烦你大热天的跑这一趟。”芙香先冲白聿熙抱歉一笑,然后才开口让言歌去冲一壶解渴的青山翠来。
白聿熙摇了摇头,等言歌悄然退出门后,才不请自坐,开门见山道,“你若不去找我,我也是要来一趟的。”
见白聿熙眉宇凝重,芙香连忙敛气问道,“出了什么事儿吗?”
“魏家的人后日就到了。”
……
简简单单一句话,差点逼出了芙香的眼泪。她突然苍凉的想,原来这些年自己引以为傲的隐忍和漠视都是假的。那看似无畏无惧的性子,其实只是因为那些人那些事都没有在自己的心上。但是如今遇到了白聿熙,倾情爱慕,倾诉衷肠,这一用心,便全乱了!
“你别急!”白聿熙一见她的模样,素来的冷静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一下子揪的难受了起来,“只是来了人,也不知道来的到底是谁,来干什么的。更何况我早已派了人去打听,也略有对策,你别先在这里自乱阵脚。”
芙香本就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又看到白聿熙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担心,下一刻就破涕为笑了,“三哥误会了,我昨日刚去见过姑姑,心里乱的很,并不完全是因为魏家来人的缘故。”
其实芙香很欣慰,她和白聿熙之间,难得可贵的就在于坦诚不公,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扶柳夫人?”白聿熙剑眉一挑,英气十足。
芙香点点头,垂了眼睑平静的说道,“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儿,虽然姑姑久居清安寺,但有些事儿我还是要说给她听的。可是,我和你的事儿,我本是刻意瞒着她的,也不知怎么姑姑就一语洞悉了。”
“你姑姑定是担心你,怕我骗了你。”白聿熙听闻,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很舒然的笑了笑。
“怎么,三哥也知道自己在外头的名声不好?”
“胡说!”白聿熙佯装着板起了脸,突然下意识的伸出手,捏了捏芙香娇嫩的脸蛋。指腹触摸之处,一片凝脂柔软,让他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刹那间,屋子里绯色一片,芙香更是娇羞的瞪着白聿熙,恼也不是,骂也不是,左右为难。
“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他的声音,难得的温柔。似在水面轻轻洒下的一片月色,静谧而悠远。
芙香突然大了胆子,握住了白聿熙宽大而略显粗糙的手掌,然后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以前,我一直以为这八个字,只是写在书上哄着人玩儿的。”现在,她却想好好的将这八个字体会一番。
“书上也不尽然全是真的,日子终究还是要自己过的。”白聿熙手掌一反,将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牵在了手心中。
“三哥,我信你。”芙香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