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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重生之侯门弃女 作者:白苏月(磨铁vip2012-07-11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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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香见过苏大人,大人安好。”芙香依言上前又行了一礼,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一股妩媚纤弱之态,却依然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苏伯年剑眉一扬,“这丫头长的倒是标致水灵。”
  “她,也算是我的义女了。”花扶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和芙香的关系。
  芙香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花扶柳,却听花扶柳同她说道,“苏大人的园子修葺的是别具特色的,你今日难得来一次,定要好好瞧瞧再走。这‘悠然不问’可比我们那小家子气的‘素锦苑’要有看头多了。”
  芙香明白这是花扶柳找借口在支开她,便对苏伯年说道,“芙香有幸,能得苏大人通融。”
  “去吧。”苏伯年笑着拢了拢被风吹开的衣袖,冲她点点头。
  芙香谢过后便带着言歌转身离开了水榭方亭。
  …※※※※※※…
  “义女?”苏伯年出神的望了一会芙香远去的娉婷身影,突然语锋一转,不似之前的淡然温和,“扶柳,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弃?”
  “大人不也没有吗?”花扶柳笑了笑,“大人既称我为贵客,怎的连一杯茶也不让我喝?”她一边说,一边直径走入了方亭内,自顾自的坐在了苏伯年刚刚坐过的石椅上。
  “我没有?我避世多年,该忘的早忘了。”苏伯年跟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扶柳又说道,“你应知我这园子为何起名叫‘悠然不问’的。”
  “悠然见南山,从此不问事。”花扶柳叹了口气,戏谑道,“以大人那赛诸葛的聪明才智,取这样直白的四个字,真是难为大人一番苦心了。”
  见苏伯年沉默不语,花扶柳继续说道,“大人若真不问世事,何苦死死守在晁新二十年不曾离去?大人要的不简单,扶柳要的却很简单,扶柳只是想了结一桩成年旧事罢了。”
  “你自己都说是成年旧事了,过去便过去了,何苦为难自己。”
  “大人是扶柳敬重的人,大人不帮扶柳,可扶柳倒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苏伯年轻轻一笑,“扶柳,别傻了。”
  “大人手中有太多的棋,明的暗的,好的坏的,能掌控的,不能掌控的……”花扶柳的玉指抚过面前棋盘上一颗一颗黑白交错的棋子,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或许恰恰能牵制住太子党的人。”
  “什么意思?”苏伯年眼中闪过一抹锐光,却粉饰太平,偏做无恙。
  “扶柳的话点到即止,大人收了这丫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然,扶柳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算计大人您的啊。”花扶柳卖了个关子,吊了苏伯年的胃口,也尊重了芙香。毕竟有些事儿,由她来说,还是不妥的。
  “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性子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变了。”花扶柳听苏伯年这说话的口气,就知事已成了一大半了。“早年那些青涩鲁莽,如今都沉了。大人瞧,我也已经年老色衰了呢。”
  “呵,那丫头想必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自己已成了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吧。”苏伯年从棋碗中拿出一颗黑色的玉棋,“啪”的一声丢向了棋盘。
  盘上原本摆放的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散,黑白跳动,杂乱无章。
  “可惜了大人的一盘棋。”花扶柳避而不答,望着远远那抹粉色的身影感叹道,“人如棋,棋如人。下棋,下的是心境,扶柳自问没那个能耐,那丫头就靠大人指点一二了。”
  “无妨,本就是一盘死棋,这一天降奇兵,或许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苏伯年敲了敲柳木棋盘,“但愿真是奇兵才好。”
  “呵呵……”花扶柳见事已成,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奇兵不奇兵的,还不是您调教了算?”
  “可惜了那丫头小小的年纪。”苏伯年摇摇头,眼中确实有些不忍。
  “大人放心,她担当的起的。”花扶柳起了身,“如此,扶柳就祝愿大人马到成功!”
  “你真放的下?”花扶柳的爽快到让苏伯年有些惊讶了。
  “我相信大人定不会让扶柳失望的!”
 。







☆、第六章 初入市井,三见恩人(下)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六章 初入市井,三见恩人(下)                              水榭方亭中,苏伯年和花扶柳看似相聊甚欢。。芙香虽好奇苏伯年的真实身份,却更是被这园子中的奇特景致所吸引,尤其是眼前那迎风高耸的树上木屋。
  “言歌你瞧,好别致的树屋。”芙香绕到了树屋底下仰头望去,啧啧称奇道,“这样的屋子,我只在《云游奇志》上才读到过,没想到如今这树屋竟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
  “姑娘又背着夫人偷偷看那些不正经的杂书呢。”言歌掩面轻笑,却也惊讶于这树屋的巧夺天工。
  “只要是书,哪里分正经的不正经的。”芙香双手一叉腰,柳眉一皱,“你且不能与姑姑去说,当心回头我日日让你帮我抄写‘千千经’。”
  “姑娘这算盘打得可真精,你明知道我最看不得佛主圣言的。”言歌一吐舌头,娇笑道,“何况姑娘不说,我也不会去同夫人告状,不然姑娘怕又要挨夫人的训斥了。”
  “就你牙尖嘴利!”芙香轻“哼”一声,转了头四下张望。
  “瞧着这树上的木屋可也不小呢,这是什么树,竟然这样结实,顶着一座大屋子纹丝不动的。”言歌又仰头将面前的树屋瞧了个遍。
  “是银杏。”芙香绕到了后面找到了木梯,撩起裙摆一副跃跃欲试想往上爬的模样。
  “姑娘要做什么?”言歌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拉住了芙香的手腕。“我的好姑娘好祖宗,你可别上去啊,万一这屋子只是供人瞧瞧的,一点也不结实,回头你一踩,塌了可怎么得了!”
  “放心,这么大一个屋子,造起来费时费力的,怎么可能是摆设呢。”芙香打定了注意便怎么着也想上去瞧个究竟。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回头让夫人知道了,我又该白白挨一顿骂了。”言歌哭丧着脸,拽着芙香手腕的手用力也不是,不用力也不是。
  “你不说我不说,姑姑怎么会知道,你放心,我只瞧一眼,不然你也一起上来看看。”芙香甩开了言歌的手,提好了裙摆,费力的往木梯上爬。
  木梯其实不长,统共也就十来个阶梯罢了,可是偏偏靠着树干,陡峭的很。芙香嘴上说的轻松,可爬至一半,顺眼望了望下面着急的言歌,一看自己正凌在半空中,头一晕,脚上就跟着使不上劲儿了。
  可爬梯子,要么上,要么下,这巴巴的吊在中间却是最最忌讳的。但心里越害怕,脚下就越是虚,那握着木梯的双手早已经是汗津津的了,芙香甚至觉得这木梯好似都不稳当的摇晃起来了。
  “姑娘,你下来吧,可千万别出事儿啊。”言歌眼见芙香的脸色渐渐变的有些惨白,也顾不得什么,扯着嗓子就喊开了。
  芙香也暗暗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鲁莽了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了退堂鼓。可谁知她刚准备往下踩的时候,脚却勾着了晃动的裙摆,芙香一个重心不稳,腰身一软,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
  “啊……”
  她的耳畔闪过言歌一声尖叫,芙香自己还来不及害怕和反应,后背一沉,竟生生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一股淡淡的沉香在鼻尖洒开,香气淡雅宜人,如一滴墨落入清水,沉而浓,渐渐散开,丝丝入扣,袅袅相依,最后融为一体。
  “姑娘,你没事……你、你、你是何人,快放开、放开我家姑娘!”在一边的言歌见着眼前令她胆战心惊的画面,素日里的伶牙俐齿全变成了结结巴巴的话语,打颤着舌尖不能自己。
  言歌的声音,仿佛一阵清风拂过芙香的耳畔。
  她看见一双眼睛,一双午夜梦回常常能看到却日渐模糊的眼睛。那么亮,那么温柔。
  是——白聿熙!
  芙香的心,如同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又仿佛腾空升入云霄间,飘摇不定。
  她没想过还能再见到白聿熙,更没想过会在眼下这种狼狈不堪的情况中见到白聿熙。她的脑子嗡嗡作响,眼中只容下了白聿熙那抹淡然不语的神情。
  这男子,已和她一样长大成人,褪去了青涩,愈发神采英拔了。真正是面如冠玉,眉如墨画,风流韵致,器宇轩昂。
  “姑娘没事吧?”他抱她在怀,却是一派君子之礼,谦恭谨慎。深邃的双眸宛如一潭碧幽的冰泉,似乎只看一眼,便能让人颤抖不已。
  “谢谢,我……没事。”芙香下意识的想抓住他的衣袖,却强忍着微微一笑,顺势从白聿熙的怀中站稳了身子,“奴家鲁莽了,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无妨,这树屋看似不高,可这木梯太陡,姑娘想上去却是有些不便。”白聿熙依礼微微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他和芙香之间的距离。
  便是这样,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才一览无遗的映入他的眼帘。
  眼前的女子,豆蔻年华,眼神却是媚而不妖。明明看似清雅如莲,可一颦一笑又透着一股与身居来的娇艳华贵。两种气质本是矛盾,可交织在她身上却一派浑然天成,引人浮想联翩。
  正当两人无言相望的时候,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旁侧响起,“聿少,老爷让您这就去水榭。”
  芙香转头一看,来的真是方才带路的瘸腿老者。
  “姑娘,柳夫人似乎也在找你。”老槐冲芙香微微一颔首,算是尽了礼数。
  “槐叔,前些日子倒春寒的厉害,你的腿疾可有再犯了?”白聿熙见着老槐浅笑而语,一边说一边越过芙香和老槐一并向前走去。
  芙香拍了拍一直惊魂未定的言歌,拉着她默默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隐约的只听见老槐爽朗说道,“多谢聿少记挂,多亏有你送来的化瘀散,遇着今年的春寒,这腿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那便好,您这腿疾是多年的顽症了,虽说要痊愈怕是有些难,但至少那化瘀散能缓解一下让您舒服些。”白聿熙看着和老槐甚是熟悉,两人相伴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芙香走在最后,看着和老槐笑颜相对的白聿熙,她恍惚的觉得白家嫡少,似乎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寡情淡薄。
  …※※※※※※…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水榭方亭,苏伯年和花扶柳早已谈完了正事,此刻正云淡风轻的品着上好的香茗,悠闲的下棋。
  “你们倒碰巧遇到一块儿了。”苏伯年看两人同来,不免有些惊讶。
  “我从后院来,路过木屋刚好见着这位姑娘,便是一同来了。”白聿熙侧身给芙香让出了一个位置。
  他很细心,只说在木屋遇见,却并未提及她欲上木屋而失足摔落的窘态,芙香心中感激,脸上却浅笑的毫无破绽。
  “奴家见大人园中的木屋精巧奇特,不禁驻足流连了一番,还望大人不要取笑奴家见识浅薄才好。”芙香柔腰作揖,盈盈垂首。既然白聿熙好心未拆穿,那她就领了这份情,顺水推舟将此事彻底忘记便是了。
  “既然一同来,倒也省了日后费事相识。”苏伯年站起了身,将两人相互引荐道,“这是白家公子白聿熙,这是柳夫人的义女芙香姑娘。”
  “见过白公子。”芙香先行礼,柔软的身段衬着一身粉色的素衫罗裙,螓首蛾眉,顾盼生辉。那双眼,含着晶莹剔透的光,清扬婉兮,在清波微泛的水榭中更是显得袅袅依人,温婉多姿。
  说也奇怪,芙香明明是淡淡而笑风姿绰约,却偏偏让人有种梨花一枝春带雨的错觉。
  “不敢,姑娘若不嫌弃,同旁人一样喊我一声‘三哥’即可。”白聿熙儒雅的拱手还了礼,又说道,“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两位长姐。”
  芙香恍然大悟,难怪总听闻旁人都喊他“三少”,原来是这般由来。但她明明心里想极了喊他一声“三哥”,可十三年春秋寒暑脱胎换骨,芙香学到的不仅仅是那些超群的技艺,更是一份处处谨慎隐忍的心境。
  “白公子抬爱了,芙香不敢僭越。”她从不敢奢望能与他相交,如今这般已是最好。
  “哎,你们两个小东西一问一答老气横秋的,自己不嫌累得慌,我这把老骨头听着都快散架了。”见不得两人的过分客道,苏伯年出声制止道,“眼看快酉时了,留下来用了晚膳再走如何?”后一句话,他是问花扶柳的。
  “那扶柳恭敬不如从命了。”花扶柳欣然点头同意。
  “姑娘!”趁着大家移身前往膳厅,言歌这才拉住芙香悄悄问道,“没事儿吧?摔着哪里没,有没有不舒服的?”刚才来的路上她就想问了,可偏偏芙香一直没给她机会。
  “没,我没事,你别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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