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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巫师自远方来-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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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漫长的等待中胆战心惊的贵族们,一个个两股战战。如果不是巴里·塞纳老人还在,他们早就已经逃回自己的领地了。

    站在最前面的老人,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反而无比的平静。

    从知道鲁文·弗利德还活着那一刻,这场赌博就已经输了——他压上了自己全部的赌注,但依然没能夺走这位年轻伯爵的生命,反而让他活了下来。

    加上威尔·塞纳恐怕也已经死了,失去了重要的继承人,又在威信和财力上都遭受重创的塞纳家族,暂时不得不蛰伏在弗利德家族的羽翼之下。

    但即便鲁文赢了,也不代表他能把自己怎么样。毕竟是他从难民手中救下了这位伯爵大人的小命,于情于理鲁文都没有权力惩罚他;至于擅自离开城堡返回领地,在救命之恩面前就不是什么严重的过错了。

    更何况现在控制着城堡的是自己的军队。就算伯爵打算来硬的,他也得考虑一下后果——奋战了一夜的卫队骑士们,在全副武装的军队面前能坚持多长时间?

    上了年纪的另外一个好事,就是对成败看淡了。一次的失败并不能决定什么,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继续领导塞纳家族暗中反抗下去,让弗利德家族在深林堡的统治永远不能安稳。

    老人缓缓抬起头,坐在领主位置上的鲁文·弗利德同样在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仅仅对视了一眼,巴里·塞纳便谦卑的低下头,像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

    此刻年轻的伯爵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情,冷漠的目光就像是等待狩猎的狮子,寻找自己猎物的弱点,等待着它松懈的瞬间。

    鲁文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目光巡视着那些依然战战兢兢的贵族们:“诸位的及时赶到,令我们打败了反叛的暴徒,并且取得了一场难能可贵的胜利!”

    原本还紧张万分的贵族们终于松了口气,僵硬的脸上露出了虚假的谄笑,迎合着这位年轻的伯爵。

    “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先结束这场暴动,并且将背后的真凶绳之以法。”伯爵的话锋一转:“否则将会对不起那些白白牺牲的战士们,绝对不能让那些叛徒们,在我们还在为逝者哭泣的时候逍遥法外!”

    “为此,我想让你们见一个人,一个你们都认识的。”面无表情的鲁文回首,朝身后的巫师顾问点了点头:“把他带来吧,让诸位大人们都见一见。”

    洛伦稍稍行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走到了大厅一侧的房间。一双双眼睛了盯着那扇门,就连巴里·塞纳也忍不住张望着。

    当黑发巫师牵着的那个人从门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原本还能保持镇定的老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威尔·塞纳?!

    犹如活死人般的侍从一步一步走进大厅,双瞳呆滞而且面色蜡黄,微微张开的嘴唇颤抖着无法合拢,踉踉跄跄的脚步,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的老人目光不停的在威尔和鲁文两个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希望能够找到什么隐藏的线索。

    哪怕是威尔死了,都不会令巴里震惊成这副模样!

    “威尔·塞纳,我的侍从。”咬着牙的鲁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告诉诸位大人们,究竟是谁策划了这场叛乱?”

    神色呆滞的威尔十分迟缓的举起右手,颤抖的食指慢慢伸直,指向了站在他面前无比震惊的老人,巴里·塞纳。

    “伯爵大人,我是冤……”

    “闭嘴!”愤怒的鲁文咆哮着打断了巴里·塞纳的话,几乎能喷火的目光死死盯着老人的脸,咬牙切齿着开口道:“闭嘴!给我跪下,巴里·塞纳外!公!”

    浑身颤抖的巴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屈膝——既然已经输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尊严可言,哪怕要忍受屈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还有你们,诸位深林堡的大人们,该不会觉得自己很干净,我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吧?”

    鲁文的话还没说完,躲在后面的贵族们就已瘫倒了一地。

    “我想了很长时间,究竟该惩治背叛我的人。”年轻的伯爵露出了令贵族们毛骨悚然的笑容:“而我的巫师顾问告诉我,尊敬的巴里·塞纳大人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建议。”

    老人呆住了。

    “一定要严厉的惩处,剥夺他们的头衔和土地,让这些叛徒得到应有的下场……我对他的意见非常的赞同,这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办法!”

    “等等,等等伯爵大人!”跪在地上的巴里·塞纳赶紧喊道,紧张的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和这起叛乱没有半点关系!”

    “全都是他,是威尔·塞纳,他对您怀恨在心!是您抢走了他继承伯爵头衔的机会,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至于不论他说了什么,肯定都是这个卑鄙小人为乐活下去而说的谎言,一切都和塞纳家族没什么关系!”

    “没错,我们都是您忠心耿耿的臣子,怎么可能会背叛您呢?!”

    “都是他,是他蛊惑了那些暴徒们的叛乱!”

    “您一定要相信我们,这些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口不择言的贵族们也赶紧为自己辩解,把所有的罪责推到了威尔·塞纳的身上,拼命的为自己洗脱。

    唯一可惜的,是鲁文·弗利德根本就不信。

    “我会按照巴里·塞纳大人的建议,来惩处各位的罪责。”鲁文的表情说不出的痛快:“让各位得到自己应有的下场!”

    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的巴里·塞纳,缓缓的站直了身体,脸上也再没有刚刚惊恐的表情。

    “现在就这么说,未免太早了些吧,鲁文·弗利德大人。”

    “您似乎忘了,深林堡的防御就在我们的手里。只要大厅里出现一丁点儿动静,外面的士兵们就会冲进来。”老人平静的和伯爵对视着:“到时候,您的卫队骑士们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不如大家都保持镇定和理智,而我们也愿意向您投降并且付出一些代价,这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您说呢?”

    “不错的提议,但我想要的不是让您付出一些代价。”鲁文冷笑一声:“我想要的是成为深林堡真正的伯爵,所以我不会和任何叛徒妥协!”

    站在伯爵身后的洛伦轻轻挥动了一下魔杖,打开了紧闭的大门。披着深色大氅的亚伦爵士,在一双双绝望的目光中,带着几十名洛泰尔公国骑士们直接冲进了大厅。

    “伯爵大人,请恕我们来迟了——!”

第三十八章 铲除(下)() 
亚伦爵士的出现很突然,但也在洛伦的安排之中——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带着大量的辎重,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足够从深林堡出发往返一次。

    但如果说在只有骑兵的情况下轻装前进,那么这个时间就能大大缩短,甚至可以减少到不足二十天!

    按照洛伦在他出发前留给他的字条,亚伦爵士在出发之后就扔下了步兵和拖累的辎重,率领着公爵支援的骑兵军队,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深林堡。

    而深林堡贵族们的军队控制了城堡之后,甚至都没有记得关上城门,结果被骑兵们毫无阻碍的夺下了城堡的控制权,仅仅只坚持了不到一刻钟就缴械投降了。

    在难民面前耀武扬威的士兵们,在挥舞着十字血剑旗帜的洛泰尔铁骑下,立刻就变成了待宰羔羊,甚至连一星半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毕竟,不论是巴里·塞纳还是那些贵族们,都不可能把真实意图告诉给这些士兵,他们还真的以为只是来替伯爵大人平叛的,又怎么可能会阻拦公爵的骑兵们?

    万念俱灰的巴里·塞纳和一众贵族们,也就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被全部扔进了地牢,等待着鲁文·弗利德做出最后的判决。

    一天之后,塞纳家族就有了新的家主,威尔·塞纳——至于巴里·塞纳,则被鲁文·弗利德亲手砍了脑袋,变成了一具尸体。

    剩余的贵族们,小部分和巴里·塞纳一起去见了圣十字,剩余的则彻底向新的深林堡伯爵投降,交出了大片的土地、猎场和农户,还有一笔不菲的赎金。

    至此历时将近四个月,整个深林堡伯爵领终于被鲁文·弗利德彻底掌控,原本骄横的贵族们不是选择了低头臣服,就是彻底元气大伤。

    而失去了巴里的塞纳家族更是一蹶不振,威尔·塞纳这个新家主根本连一丁点儿威信都没有,完全是靠着伯爵才不至于被推翻——连塞纳家族的人都对这个叛徒恨得咬牙切齿,就更不用说剩余的那些贵族们了。

    等到几天之后,洛泰尔公爵领的步兵们终于押解着粮食抵达了深林堡,与此同时陆续缴纳了赎金的贵族们,也将那些颗粒饱满的小麦和燕麦运抵,极大的缓解了深林堡缺粮的窘境。

    手握重兵,土地还有粮食的鲁文·弗利德,终于得到了施展自己的机会——溃散的难民们,还有更多没有土地的穷人被土地吸引而来,成为深林堡伯爵领的自耕农。

    这些新兴的农庄,就像是这片贫瘠土地上长出的幼苗,脆弱却生机勃勃。而等到他们成长为参天的大树,飘扬在深林穹顶之下的,将是弗利德家族的十字血剑旗。

    ………………深林堡塔楼顶端的天台上,倚靠着墙垛的小个子巫师眺望着远处的风景,仿佛就连内心也和飞鸟一起远去了。

    洛伦则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后,仔细观察着这位的表情,提防自己再说错什么话。

    “在你眼里,我其实就是一个累赘,对吧?”

    虽然声音很平静,但艾茵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意味:“从来不肯告诉我任何事情,像是在对待小孩子似的——那位莉雅小姐已经承认了,是你特地嘱托她来保护我的。”

    洛伦默默向前走了两步,小心的安抚着小个子巫师:“其实……你可以这么想,任谁也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这次只是恰巧碰上了你所不擅长的事情而已。”

    “事实上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严重的错误——如果不能提前知道这次的严冬有多可怕,我甚至都来不及补救,更可能打败巴里·塞纳和那些深林堡的贵族们。”

    “所以这次的胜利,有一半都要归功于你!”

    “是这样吗……”艾茵·兰德的表情很是迷茫,贝齿轻咬着下唇,像是想起了某些很久远的事情:“我的母亲,是上一代兰德家主的小女儿,一个特别胆小的人。”

    “她被维萨里·兰德,那个胖子为了一个农庄嫁给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我甚至都没有见过这位‘父亲’一眼,不肯改嫁的母亲成了家族里的累赘。”

    “虽然姓兰德,却被仆人和家人们随意的欺辱,除了哭什么都不会。”艾茵死死的抓着墙垛,手指扣进了墙缝中:“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下定决心,我绝对不能活成那个模样。”

    “她在去世前,还跪在维萨里面前,祈求他给我一个好点儿的出路,还告诫我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姓氏,到死都还对家族的荣誉念念不忘——结果那个胖子,他转手就把我卖给了维姆帕尔学院,我就成了学院的一个佣人。”

    失笑的艾茵·兰德表情无比的落寞:“后面的事情……你肯定都猜到了,对吧?”

    “我想成为炼金术师,就是因为我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像母亲那样……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恰恰相反,你的母亲无比的坚强。”

    “嗯?”小个子巫师好奇的回首。

    “并不是所有的勇敢,都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洛伦长长叹息着:“总有一些人,为了某个人可以牺牲一切,放弃一切,即便是地位、财富、尊严和生命,甚至做出某些极其疯狂的举动。”

    “而我们一般将这种勇敢,称之为‘母爱’。这不仅勇敢,而且崇高——你有一位很爱你,并且在意你的母亲。”

    “你、你怎么会清楚……”低下头的小个子巫师,不服气的语调轻微到只有蚊子才能听清楚。

    “因为我们何等的荣幸,能够有艾茵·兰德这样温柔,善良,坚强并且永远都对人抱有善意,天才绝伦的炼金术师!”

    扬起嘴角的笑容,仿佛在感慨似的洛伦轻声叹道:“这全部都来自一位坚强而伟大的母亲,对这个世界最好的馈赠!”

    深深低下头的小个子巫师,连按在墙壁上的双手都在颤抖,面颊深深的埋在了胸口里,一双精致的小耳朵,已经变成了粉红色。

    这个大骗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这种话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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