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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节

踏天争仙-第5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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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荡似乎飞了起来,从高处俯视下面的芸芸众生。

    方荡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他现在已经是凌驾在凡间之上的存在。

    现在的方荡的见识已经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并且是一个超脱出环境束缚的高度,毕竟方荡已经不是凡间的人了。

    从方荡这个角度俯视下去,能够看到一个个婴儿诞生在这片药渣中,能看到一个个幼苗从药渣中钻出,伸展着枝条的同时,很快就枯萎凋零,方荡又看到那刚刚出生的婴儿被怪兽叼走,随后成了怪兽的晚餐。

    这是一个生生不息死死不绝的世界。

    有生就有死,有死才有生。

    天地,万物之盗。

    天地既生养了万物,却又在转瞬之间将他们杀死,循环不觉,这句话是说天地即万物之盗,天地赐与生命又拿走生命。”

    “万物,人之盗。”

    “世有万物,人即见景生情,恣情纵欲,耗散神气,幼而壮,壮而老,老而死,从幼年到中年再到老年直至死亡,这个过程之中,万物从人身上盗走了她想要的元气从而使得人生老病死。”

    “人,万物之盗!”天以始万物,地以生万物,人为万物之灵,万物虽能盗人之气,而人食万物精华,借万物之气生之长之,是人即万物之盗耳。

    “修行之辈,能夺万物之气为我用,又能因万物盗我之气而盗之,并因天地盗万物之气而盗之,三盗归於一盗,杀中有生,三盗皆得其宜矣。三盗既宜,人与天地合德,并行而不相悖,三才亦安矣。”

    “三才既安,道气长存,万物不能屈,造化不能拘矣。”

    “我似乎明白了!”方荡忽然张开双目,此时的他俯视天下,能够看到一颗巨大的心脏在大地之下缓缓跳动。

    一根根汗毛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的一株株树木,一个个大活人,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在方荡眼中,现在的世界是一个周而复始的世界,生命从诞生到死亡,就像是一个圆圈,所有的存在都生活在这个圈子里,而修仙者,则是有希望从这个圈子之中跳出来的存在。

    在方荡眼中,这个世界中,万事万物都在互相侵害,彼此盗取对方的生命力量或者说是元气。

    万事万物彼此盗取对方的生命力量,从而延长自己的生命。

    比如人吃五谷杂粮本也是一个吞噬五谷杂粮的元气的方法,之不过这样提取的元气数量非常的少而已。

    如果有一种办法,能够保住自己身上的元气,又能将别的存在身上的元气盗取到手的话,那么无疑寿命将大大的延长。

    方荡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参悟透了万物相盗的道理。

    就在方荡准备一鼓作气彻底将这段话完全参悟明白的时候,方荡眼前陡然一炸,腾然醒转。

    方荡眨了眨眼,种种痛苦侵袭方荡全身。

    此时怒战就在方荡对面,几乎和方荡面贴着面。

    四周风气凛冽,偌大的宫殿此时已经被彻底吹飞消失,甚至连搭建宫殿时候的最坚硬的金属框架也已经不知去向。

    方荡感受着那只死死抓住他的头顶的大手。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不断的滚涌下来。

    此时此刻方荡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从怒战的手掌中逃出生天。

    但,那是说之前的方荡,现在的方荡却未必还要束手就擒。

    方荡感到自己已经死掉了,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方荡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现在所住的身躯冰冷沉重,就是那种冷冰冰的尸体的感觉。

    《阴符经》中的老者说的不错,他方荡现在已经死掉了。

    “噫?你竟然还没有死,我以为我已经将你给掐死了!”怒战刚才已经摆脱了方荡的精神力量的碾压,此时终于能够动起来了。

    怒战掐住方荡的脑门,开始用力,方荡的头骨发出痛苦的呻吟,吱吱嘎嘎的怪响。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方荡死定了。

    丧失了身躯的方荡,终于明白老者为何要传他阴符经中的一段话。

    方荡现在要做的,就是盗取周围的一切的元气,只有盗取了足够的元气,他才能够按照阴符经中所说的三盗既宜,三才既安。

    方荡驾驭着这具已经死掉了的身躯,随后竟然闭上了眼睛。

    在方荡的世界之中,一切声音都已经远去,方荡能够感受得到的,就只有在他正面面前的一颗正在不断跳动的心脏。

    这心脏充满活力,充满生机,每一下跳动都犹如敲鼓一般,震动得方荡死去的身躯跟着一跳一跳的。

    甚至,方荡能够感受到捏在他头盖骨上的五根手指,这五根手指同样在随着心脏跳动,就像是一座桥梁,将方荡和怒战链接在一起。

    方荡此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饥渴了来,是对生命的饥渴,只有真正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方荡忽然伸出双手,猛地按在怒战那只捏在方荡脑门上正在不断用力,准备将方荡的脑袋给捏碎的手。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真正发生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怒战不由得一惊,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五指朝着方荡身上汇聚过去。

第六百三十七章 吃电() 
怒战惊悚的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他的手朝着方荡流逝过去,怒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在不断流逝,但怒战知道,这种东西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关乎生命!

    怒战连忙想要将自己的手从方荡的脑袋上抽走,但他发现,这一次,他的手又如之前那般,被牢牢的定格在方荡的脑袋上,根本不能动弹分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住了一样。

    怒战惊慌起来,他发现此时的方荡的那双眼睛之中充满了饥渴,方荡的样子像极了饿了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饿殍,即便是怒战看到方荡此时的这种眼神,都心中猛的颤栗。

    怒战忽然生出一种感觉来,一种自己被当成猎物的感觉,并且他似乎已经被方荡含在了嘴中,接下来就是将他一口口的嚼碎。

    怒战啊啊啊的大叫起来:“不对,方荡你刚刚明明已经死掉了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你究竟是是什么东西?”

    方荡此时就像是尝到了甜头贪婪的老鼠一样,对于身躯已经死亡的方荡来说,一旦接触到了能够叫自己复生的力量,就像是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了一眼泉水一样,此时的方荡甚至都已经丧失了理智,甚至丧失了自己,此时的方荡眼中就只有对面的这个怒战,并且,方荡感到自己从怒战的五指之中汲取怒战的生命元气的速度太慢太慢了,慢得他根本无法忍受。

    方荡双手伸出,重重的拍在了怒战的胸口上,怒战胸口上的鸟羽兽皮鱼鳞四处飞溅,怒战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似乎方荡的手掌拍在了木头上,但怒战却有种自己被砸穿了的感觉。

    怒战觉得自己胸口破了两个洞,他身上的某种东西如决堤的河水一般,从他胸口的两个破洞中汹涌翻滚出去。

    怒战觉得自己的皮肤在不断的干涸,自己的心脏的负担越来越重,自己的正在一步步的衰老。

    这种感觉使得怒战惊恐至极。

    “方荡,你在做什么?”怒战一边大吼,一边挥舞着另外手臂朝着方荡的脖子上狠狠地砸去→style_txt;,怒战这一下要将方荡的脑袋生生斩下来。

    然而怒战的这只手还没有砸在方荡的脖子上,就如用凋谢的花朵一样,变黄枯萎,当怒战的手砸在方荡的脖子上的时候,方荡没收到任何伤害,相反的,怒战的手臂发出枯柴被踩断的声响,嘭的一声,在方荡的脖子上破碎城无数碎片。

    怒战呆呆的看着对面的方荡的脖子,然后看着自己的消失的手臂。

    怒战猛的发出一声怪叫,破碎的手臂猛的从肩膀上重生出来,怒战狂喝道:“我有兽祖加持在身上的力量,我永远不死!”

    怒战大吼着再次挥舞手臂,搓指成刀,再次朝着方荡的脖子斩去。

    然而,怒战这一击尚未到方荡的脖子上,手臂就已经抽、缩成柴禾一般的模样,这一击怒战的手臂依旧如同朽木砸在了石头上一样,粉碎成齑粉。

    “我有受阻加持的力量,我永远不死,我拥有不死之身,雷霆之力都奈何不得我!”怒战再次从肩膀中生长出崭新的手臂,朝着方荡的脖子斩去,然而结果依旧和之前一样,不是方荡的脖子有多么坚硬,实在是怒战的手臂枯朽无力。

    怒战不断的重生胳膊,不断的挥舞手臂砸向方荡的脖子,不过,结果从无例外。

    不知道怒战斩了方荡多少下,终于,怒战的手臂停了下来,怒战看到了自己另外一条胳膊上出现的黄褐色的老年斑。

    他健壮的胳膊此时正在不断抽、缩,此时的怒战身躯之中被兽祖加持的力量已经耗尽了,再也不能帮助他恢复身躯了。

    此时的怒战就像是个被抽走了魂魄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被抽走了,尤其是那种叫做生命的东西。

    怒战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怒战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方荡。

    此时的方荡一张面孔变得雪白,是如墙皮般的那种冰冷的雪白,方荡的眼睛之中那种贪婪比之前更胜,这是怒战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贪婪的目光。

    怒战似乎发现了什么,微微歪了歪头,看向方荡的嘴唇之中,就见在方荡的嘴唇里生出两颗更加惨白的獠牙来。

    这两颗獠牙还在不断的生长,怒战的嗓子中发出沙哑的声音:“方荡,我的儿子会为我报仇的!”

    方荡却并未回答怒战,此时的方荡惨白着一张脸,似乎汲取的怒战元气越多,方荡对于元气的需求越大,此时的方荡不光一张脸惨白如纸,甚至连他的那双眼睛都开始发灰发白。

    此时的方荡忽然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怒战的脖子上,那两颗锋利的獠牙一下就刺透了怒战的干枯的脖颈,继而怒战觉得自己身躯之中最后的力量宣泄出去,怒战的双目也开始发白起来。

    此时的怒战忽然回到了他从嗜血蛮国逃走回到家中的那个时候。

    他推开了那扇朝思梦想的大门,他走入家中,然而迎接他的并非是欢迎,而是冷漠和惊恐,甚至是仇恨。

    怒战不明白,他剥皮换肉在嗜血蛮国做谍三十年,粉碎了不知道多少的嗜血蛮国对于人族的威胁,他在为整个人族作战拼命,怎么他回来了,却要面对这样的目光这样的仇视?

    怒战想不明白。

    记忆之中的一切除了那一双双的憎恶恐惧的眼睛外,一切都是模糊的,四周微微一晃,怒战就站在了血泊里,四周到处都是尸体。

    怒战看了看自己的鲜红的双手,此时的怒战终于震惊起来,他一直都想着要为被屠杀的家人讨一个公道,他现在竟然发现,原来不是别人杀了自己的家人,而是他自己亲自下的手。

    此时一声怒吼从院子门口响起,一个少年举着凳子朝着他冲了过来。

    怒战看着这个孩子的一瞬间,就知道,这是他的骨肉,这是他的儿子!

    嘭的一声,坚硬的板凳在怒战的肩膀上粉身碎骨。

    怒战一伸手一把就捏在了他的儿子怒早归的肩膀上,随后怒战用力去抓,要将怒早归的肩膀拆掉,但他数次尝试都终究没有下得去手,这个时候,怒战忽然明白了什么,随后怒战捏着怒早归的胳膊离开了人族的城池,离开了人族的大陆,回到了嗜血蛮国。

    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的在怒战的眼前滚过,如果现在问他杀了自己的家人是不是后悔,怒战依旧会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不后悔,他若是清醒着,绝对不会下手杀掉自己的满门,但他觉得自己的那些亲人一个个都该杀!”

    正如怒战所言,整个天底下,人人都欠他的,而他则只亏欠两个人,一个是怒早归的娘,另外一个就是怒早归,在怒战的心中,整个天下所有的人早就应该全死光了。

    这一切纷沓而来,又猝然远逝,想一想自己这一生,怒战忽然笑了起来,他的一生简直就像是一个玩笑,他从未想到自己就这样的死掉,他的一生前半段都在为人族奋斗,后半段却拼了命的要埋葬人族,这种矛盾叫此时的怒战越来越不舒服,不过,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已经不能尽情感受了。

    怒战迸碎,如窗棂上的泥土,随着关闭了整个寒冬的窗棂被打开,即被一下扫在了地上,与大地融为一体,消失无踪,怒战短暂的存在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眼瞅着怒战化为灰尘,怒战身后的一众唐门弟子们一个个尽皆胆寒。

    那个肋生双翅的怒战是何等的可怕?在方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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