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争仙-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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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内中是女子活人,在临死之前不断挣扎,所以皮肉软嫩之中又有嚼头,美味无比。
更美妙的则是内中的胎儿,被闷得犹如蛋黄一般,连着骨头一起嚼吃,用来佐酒最是恰当,若是碰巧遇到那种生命力极为顽强的,或许还没死透,一咬吱吱作响,哇哇啼哭,那就更有一番趣味了。
洪正王乃是山匪出身,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当时因山崩落难的夏国炫龙皇帝母亲的性命,凭着这救驾之功,成了一方土皇帝,可以说,只要洪正王不造反,至少炫龙皇帝在世之时,洪正王的富贵绝对不会有什么变化,哪怕洪正王臭名昭彰。
此时洪正王的干儿子不叁恭敬的拎着一把寸长小刀走上来,站在那野猪背脊前,用刀片下野猪脖颈上金黄色的焦脆硬皮,一片片,每一片都巴掌大小,尺寸出奇的一致,刀法娴熟,境界不凡。
旁边另有侍从捧着盘子接着,流水般一块块的送到洪正王身前。
洪正王亲手撕下女子身上的肉包在野猪的焦脆硬皮中,放入口中一嚼,满嘴流油,咔咔作响,外焦里嫩,美味无比。
第二十九章 禽兽洪正王()
靖公主脸色没什么变化,低头默默吃着桌子上的菜肴,虽然这些菜肴尽皆美味,但靖公主吃起来味同嚼蜡一般。
靖公主如此,下面大多数王子王孙们也差不多,二王子依旧病恹恹,眼睛半眯,显然这个习惯遗传自洪正王。
而在他上首坐着的就是大王子了,大王子简直就是与洪正王一个模子里面翻刻出来的,只是比洪正王小了一圈,又白了不少,同样的肚满肠肥。
大王子身前的菜肴早就吃个精光,他看着洪正王吃得满嘴流油,不由得双目放光,简直是垂涎欲滴。
哇哇的啼哭声忽然响彻大殿,这胎儿的哭声伴随着洪正王的咀嚼声渐渐消失,大殿下王子王孙们胸内波涛翻滚,只得闭气闭耳,死死咬牙。
不多时,洪正王身前就堆了一堆骨头,洪正王吃光了女子还有他怀中的胎儿,也基本上、将那三米多长的烤猪外皮吃了个净光。
那一大坛红枫老酒自然也见了底儿。
洪正王丢下修长的腿骨,四周的侍从犹如洪正王肚中蛔虫一般,连忙上前,用温热的布巾给洪正王拭面擦手。
同时金甲侍卫上前,将剩下的野猪扛了出去,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中进行着,红烛之下来来去去走动的人似乎都是魂灵一般。
洪正王最嫉恨别人浪费粮食,但他自己却极为奢靡,那一头野猪吃掉的也就只有一层皮而已,剩下的便全都丢掉。
下面一众王子王孙们尚未吃完的连忙加快速度吃饭吃菜,剩饭是大罪。
他们可不敢和洪正王比,洪正王就是那种对别人要求极为严厉,但对自己极为宽松的人,在这个王府,在这个火毒城中,洪正王就是道理。
四周红烛摇摆,满堂红光之下,洪正王的眼睛再次半眯起来,目光扫视下面的王子王孙,洪正王身后的嫔妃们轻轻揉捏洪正王的肩膀胳膊,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几个岁数稍小的王孙们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浑身瑟瑟发抖,在他们眼中,那一堆紫袍包裹着的并不是什么亲人,而是一头狰狞的怪兽,随时都有可能张口吃人。
每一个王子王孙的桌子上都干干净净,碟子犹如被舔过一般,送到后厨去根本不必再刷洗了。
洪正王一开口,便有虎狼之音,声音沙哑厚重,听在耳中,犹如自己的脸皮被粗砂打磨一般,相当难受。
“兽贰,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啊?”这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犹如坟墓之中传来的鬼叫一般。
洪正王的四个干儿子,分别是禽、兽、不、如,负责洪正王的一切事物,也掌管着整个火毒城的一切,洪正王对他们的信任远超自己的儿子们。
兽贰是个小丑,脸上有一半被面具遮起,面具上露出来的是一颗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血红眼球,另外半张脸也是一副滑稽模样,一看就叫人开心的那种。
一提到兽贰,所有的王子王孙们心中都生出膈应的情绪来,这兽贰相当于是洪正王的耳目,搜索城中消息,汇报给洪正王,并且他专门讨好洪正王,一肚子花花肠子,做下了不知多少阴损事,这家伙的嘴被他们称为丧门钉,一张口准没好事。
兽贰只有一米三高,却很胖,如同一个球一般的滚出来,双手躬贴在地,笑嘻嘻的道:“父王,火毒城向来无趣,但最近却有一件事满有趣。”
洪正王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撇开嘴巴,一个妃嫔用竹签小心至极的轻轻挑动洪正王牙齿之中的碎肉。
兽贰继续道:“现在火毒城中都在说一件事,就是二王子、四王子被靖公主的侍卫羞辱的事情。”
原本靠在椅背上的洪正王微微皱眉。
二王子还好,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四王子则直接开始打颤,双腿软绵绵的,几乎坐不住了。
靖公主眼观鼻鼻观心,神情不变,但掌心开始冒汗。
兽贰看了二王子还有四王子一眼,呵呵笑道:“话说,那日,二王子还有四王子给靖公主府的侍卫们送去了一块写着胯下奴狗,无卵男儿的金字牌匾。”
洪正王闻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来,似乎开始感兴趣了。
兽贰似乎完全不怕得罪二王子、四王子,他只管教洪正王开心,继续道:“结果这个匾非但没送进公主府,反倒被靖公主的一个侍卫给挡住了,那侍卫了得得很,非但砸碎了四王子的两个手下的卵子,甚至连牌匾都砸在了二王子四王子的马车上,一时间成了整个火毒城的笑话,嘿嘿嘿。”
兽贰笑了两声后,继续道:“第二次,二王子四王子使唤从军中回来的断将去找靖公主的管事的晦气……结果这断将着实不堪,竟然又被那侍卫一刀捅死,嘿嘿嘿……”
二王子、四王子此时已经汗流浃背,浑身僵硬。
洪正王呵呵笑了两声,问道:“断将我知道,修为马马虎虎,有几分蛇蝎心肠,是个招人喜欢的,咦?老黑不是出去办事了么?靖儿你的侍卫里什么时候也出了个人才,当下什么修为?”
靖公主心中急转,她实在害怕暴露方荡火奴的身份,但却没有办法,没人敢对洪正王说谎,靖公主站起身来道:“回禀父王,我的侍卫只是个普通人,修为刚刚突破生茧。”
“嗯?”洪正王原本笑眯眯的表情陡然一变,一声闷哼,犹如雷霆在大殿上炸裂一般,轰隆隆震彻得桌椅板凳一起颤抖。
二王子和四王子噗通跪倒在地,以头触地,抖若筛糠,一声不敢吭。
“我的儿子被一个区区生茧境界的蝼蚁玩耍羞辱?”洪正王声音不大,却比刚才的闷哼更加可怕。
在洪正王眼中,输不丢人,这个世界上实力强大的人太多了,但输给了不该输的人就不同了,大象竟然被蚂蚁羞辱,连他这个当父亲的都面上无光。
“扫兴,没用的东西。”洪正王站起身来,如同肉山翻滚一般,洪正王一伸手,一直站在洪正王身后不远处的干儿子禽首将一根鞭子恭敬递过来。
啪的一声,鞭子在二王子肩膀上炸裂,二王子肩膀上的袍服嘭的炸开,显现出一条触目惊心的鲜红蛇痕,二王子咬紧牙关,闷哼都不敢。
啪的又一声,鞭打在四王子身上。
啪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一个个王子王孙们噤若寒蝉,别说出声了,连喘气儿都不敢。
看到二王子挨鞭子,大王子脸上神情漠然,心中却冷笑连连,当真想要当众叫一声抽的好。
一人三鞭子,抽得二王子、四王子后背上皮开肉绽。
“没用的败兴东西。”洪正王又骂了一句,丢了鞭子,伸手搂过七八个嫔妃,边走向大殿后面的寝宫,一边走一边开口道:“去,将他们两个的娘带到本王的寝宫来!”
当即有两个侍从小步快走去唤人。
洪正王一走,整个大殿上的凝重气氛瞬间崩解,一个个王子王孙犹如僵尸复活一样,恢复了人气儿,不过这些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有几个和二王子、四王子关系亲近的才跑过去,叫人拿药止血。
在这些王子王孙眼中,一度认为,洪正王不是人,洪正王眼中根本就没有儿孙的概念,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们甚至怀疑洪正王会不会将王位传给他们这些儿子。
二王子猛的抬起头来,一张面孔疼得狰狞,一双眼睛犹如蛇蝎一般,死死地钉在靖公主的脸上,恨不得一口将靖公主活吞下去。
靖公主也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洪正王未曾深究方荡的事情,不然今天就是方荡的死期,而她包容火奴私改火奴身份,罪名就不是挨几鞭子那么简单了。
靖公主根本懒得理会二王子、四王子那要杀人的目光,当即第一个走出大殿,回公主府了。
二王子、四王子额头上青筋直跳,洪正王叫了她们的娘去寝宫取乐消火,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洪正王就是个变态,花样多端,折磨起人来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们宁愿自己挨一百鞭子被活活抽死,也不愿看到自己的母亲受到羞辱,他们心中仇恨之火燎天而起。
他们本来是要羞辱靖公主,却没想到自己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并且还祸连母亲,这个仇不报,寝食难安。
原本二王子根本不将靖公主看在眼中,只是将她当成自己的一个消遣,现在完全变了,靖公主是他的眼中钉,而那个叫做蔫坏的家伙,是他的肉中刺!
第三十章 来晚了的赵敬修()
烂毒滩地上,一个枯瘦的中年男子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来到了一座石牢之前,整个石牢只有一个狭窄的透气口,内中黑黑洞洞,静寂无声。
中年男子看上去五十多岁,消瘦的骨架中有着文人特有的气息,鬓角发白,一张面孔遍布沧桑,胡须稀稀拉拉的,一双眼睛昏浊模糊,远比真正的年龄看起来要老迈许多。
中年男子的衣服是一件古旧的青袍,看上去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但相当干净,边角处甚至已经浆洗的发白了,而手中紧紧牵着的那个小女孩身上的衣着起相当华丽,一身白锦,绣着团云海藻,蝙蝠葫芦,都是吉祥图案,光是这么一件衣服,足够一户中等人家过一辈子了。
小女孩只有十岁左右,长得颇为喜人,头上扎着两个小辫,红亮的嘴唇,手中捏着一片黄色的芭蕉叶,一边走一边挡在自己的头顶上,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小巧鼻子。
小女孩有着一双灵动的双眼,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对身边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岁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东瞧西望,小嘴不停地问这问那。
“爹,这里好臭啊,这里是粪堆么?”因为捏着鼻子的缘故,所以小女孩的声音很怪。
“不是,这地上的都是药渣。”中年男子的声音很粗糙,似乎经过太多的磨砺,变得沙哑。
“爹,我看见那边地上有一堆人骨头,我能捡一个头骨来玩么?反过来,回家正好用来养草。”
“不行。”
“为啥啊?”
“脏。”
“爹,这个石头房子是谁的家啊?”
“……”
中年男子对于小女孩的问题一向是有问必答,但此时却沉默了。
小女孩有些诧异的扭头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默默朝着石牢行去,片刻后道:“老朋友的家,大恩人的家,不,这不是他们的家,方家号称十世大夫,在我们夏国,家世虽然称不上煊赫,却清名卓著,被誉为架国金梁。那里面居住的人与我乃是莫逆之交,他不光对我有恩,对整个夏朝上上下下的百官都有恩,对你更是有活命之恩,你小时候还被他抱过,不过你那时还小,肯定记不得了。”
说着,中年男子驻足看向小女孩,“燕儿,若非为了护你,方家断然不会如此,一会见到了,要磕十个头谢恩才成。”
燕儿啊了一声,露出一脸惊诧和不愿意的神情,一张好看的小脸皱巴成一团,这样的神情在一个十岁小姑娘脸上实在是太难见到了。
燕儿明显想要拒绝,但中年男子目光之中有着绝对不容拒绝的坚硬,燕儿从未在总是满足自己一切要求的父亲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目光,原本还想撒娇耍赖,一百个不依,一万个不愿的她此时却将那些话全都吞到肚子里面去了,燕儿的目光不由得重新投注在那做静寂无声的石牢上,似乎想在石牢上看出些什么不同来。
沉默中,两人走到了石牢前。
中年男子松开燕儿的小手,燕儿开心的晃动着发红肿胀的小手,似乎已经这样被中年人攥了太久,终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