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争仙-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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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欠我一千两白银,我今天来取了。”一提到千两白银,早到不由得就咧嘴笑了起来。
“我呸!”门房一口口水就喷在了早到的笑脸上,“直娘贼,吃了雄心豹子胆,你他娘的大清早来我丞相府寻开心是吧?你将老子我当成是个啥?”也不怪门房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大公子欠了一千两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根本不容相信,更何况是欠了这么个乞丐。
早到被喷了一脸口水,却也不恼,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他手中的年糕还热乎着呢,早到从火毒城来到望京,一路坎坷,遇到的坏人多如牛毛,遇到的好人也不在少数,不管这门房做了什么,但因为这一块热乎乎的年糕,都被早到归属于好人之中,所以他一点都不生气,笑着一躬身道:“还请通报顾白,就说早到来了,他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咦?
门房惊讶于这个年轻乞丐的气度,这样斯斯文文的模样,似乎不像说谎,门房想了想道:“你等着。”说着走进大门,随后大门里走出两个壮汉来,一左一右站在了早到身后,似乎是怕早到跑了。
门房转过身来道:“我去替你通报,不过,你要是消遣我,还得我被大公子骂,我回来定然饶不了你!”
早到笑着点头。
门房走进去不多时,就见穿着一身宽松道袍,头发散落满肩的顾白打着哈欠走了出来,顾白揉了揉眼睛笑骂道:“你这讨债鬼来的太早了吧?是怕本公子赖账么?”
那门房跟在顾白身后,当他得知早到是当今皇榜状元的时候,腿肚子都转筋了,他虽然有顾家罩着,区区一个状元不能将他怎么样,但状元就是状元,天知道这个状元几年后变成什么模样,拥有怎样的地位?顾丞相当初可也是状元。
若是碰到个睚眦必报的,那就惨了。
早到笑道:“对,我就是怕你赖账,一千两白银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大的数目,为了这一千两白银,我昨晚一夜都没有睡着,其实苦苦等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承受不了了,要是叫我再多等一个时辰我非得疯掉不可。”
早到坦白的言语使得顾白不由得笑骂道:“财迷,还没吃过饭吧?”
早到举起手中的年糕笑道:“正准备吃呢。”说着对那门房再次躬身一礼,门房连忙躲避。
早到开口道:“寒天雪地,这一块年糕,能够救一人性命,多谢了。”
说完早到跟着顾白走进了丞相府。
门房看着早到的背影,啧啧连声,“怪不得是金榜题名的状元,我喷了他一脸口水,他都毫不在意,了不得,了不得呢!”
此时一个老头从外走了进来,开口问道:“宗年,你说什么了不得呢?”
门房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道:“老爷,您回来了,我说的是大公子的一个朋友……”
那老头其貌不扬,一身青袍,也看不出身份高低,不过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叫人一看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
顾白领着早到进了自己的宅子,宅子中间摆放着一口箱子,顾白扭过头来问道:“你打算怎么拿走?”
一千两就是一百斤,银子不似其他东西,这东西死沉死沉的,一百斤虽然不算多,但早到可没有这个本事抬走。
早到走到箱子跟前,打开后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银子的光芒实在是太闪耀了。
早到伸手抓起一块,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这个举动看得顾白微微皱眉,对于他来说,这个早到似乎有些太过爱财了,不过人总有污点,爱财也不完全算是坏事,只不过,他现在对于早到已经看低了几分,眼中看向早到的光芒也不似之前那般热切了。
早到将箱子扣好,然后双手抱住,猛的一用力,箱子纹丝不动,早到腰上传来嘎巴一声。
揉了半天腰的早到连连摇头。
顾白一笑道:“先吃饭,吃了饭我帮你想办法,对了我还答应你要带你去拜经堂,我爹已经准许我带你进去了。”
早到对于拜经堂并不知晓,火毒城相对于望京来说还是太闭塞了,并且早到一心钻研书本,对于外面的世界本就不怎么了解,所以这里人尽皆知的拜经堂,他竟然完全没有听说过。
早到笑道:“拜经堂就不必去了,有劳顾公子帮我将这些银子送出去吧。”
顾白闻言不由得一愣,一脸惊诧的看着早到,“你不打算去拜经堂?”
早到点了点头,随后好奇的问道:“拜经堂是干嘛的?”
顾白愣了下,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摇头,叹息一声道:“我竟然输给了你,哎,人生最大的耻辱啊!”
叹息不止的顾白带着早到走进房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清淡小食,小巧的馒头豆包外加各种糕点,光这些大大小小的糕点就足足有二十多样,还有三十几样爽口小菜,外加桂圆莲子粥等十几种粥,杯碟精致,摆满了一长条大桌子,热汽腾腾,一看就叫人食欲大开。
嗅到那飘来的香气,看到这样的美景,早到肚子里面不由得咕噜噜的胡乱叫唤起来。
顾白却道:“早到,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你身上太臭了。”
早到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能够有个洗澡的地方他可是求之不得,要知道现在是大雪遮地的寒冬,这个时节要想洗个热水澡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在早到想来,顾家这样的门庭,洗个热水澡应该不难。
旁边当即有两个侍女走来,带着早到去沐浴更衣。
早到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澡盆,足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下面生着火,从而保证水温。
两个侍女上前就要给早到脱衣服,吓得早到尖叫一声,连忙将侍女赶了出去。
钟鸣鼎食这四个字一下就钻进了早到的脑袋里。
洗过澡后,换上顾白早就给准备出来的衣服。
早到完全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没有脸上的脏污,梳理了凌乱如同毡子般的头发,一身干爽洁净的新衣上身,早到竟然有了那么几分玉树临风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拜经堂()
顾白看到清洗过后的早到,双目微微一亮,抚掌笑道:“这还差不多,这个样子赢了我,我心中还能稍微舒服一点,来来来吃饭。”
早到看着满桌食物,想想自己在家的早餐不过是一两个包子一叠咸菜,不由得心生感慨当即坐在座位上,却并未动筷吃桌子上的食物,而是将门房给他的那块年糕取了出来,一口口的吃了起来。
顾白皱了皱,眉笑道:“什么意思?”
早到叹息一声道:“不敢吃,我爹我娘恐怕从未吃过这么好的食物,他们尚未吃到之前,我不敢享用这样的精美食物。”
早到始终不再去看桌子上的精美食物,将保包住年糕的油纸打开,一口口的吃了起来。
顾白撇了撇嘴道:“矫情,这什么臭毛病?几个包子馒头罢了,不过我这个人大度,对于有本事的家伙,我都容得下,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说完顾白真的就不再理会早到,自己随便坐下,此时后面来了个胸前丰满的极有风韵的端庄女子,女子走到顾白身前,将衣襟撩起,顾白伸手捧住,当即吸、允起来。
早到正在吃年糕,骤然见到这场面,险些被噎死,这场面对于还是处男的早到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早到洗去了鼻血回来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不见了,顾白则显然已经吃饱了,坐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翘着二郎腿等着早到。
早到忽然觉得手中的年糕索然无味起来,以至于满桌的精美食物尽皆变成了渣宰,早到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要吃,因为肚子饿不吃连路都走不了。
早到味同嚼蜡般的将年糕一口口的吃完,早到觉得,自己和这个顾白实在没有必要在继续交往下去了,准备胡乱对付一下顾白,然后就离开。
顾白带着早到来到了一座两层小楼前。
这座小楼看上去相当古朴,青砖灰瓦,朴素的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民居,但建筑相当精细,这种精细是那种工艺上的细致,砖缝横平竖直,每一块砖都似乎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连颜色都几乎没有任何色差,规规矩矩方方正正,就算是最挑剔的人,恐怕都很难在这座小楼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阁楼上写着三个字——拜经堂。
顾白露出一个向往已久的神情,站在拜经堂前,几乎要哭出来似的。
“你知道我想进这里有多久了么?整整十年了,十年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进入这拜经堂。这地方整个夏国能够进去的人屈指可数,正是为了进入这里我才拼了命的学东西,考功名,不然我才懒得在书堆里打滚。”
早到闻言不由得重新审视这座拜经堂,顾白对这个地方如此向往看来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去处,但从外表看,这里实在是有些太过普通了。
“拜经堂,外人只知道这里藏着圣人的经集,却不知道,这里真正收藏的是我爹的一段奇遇。”
早到闻言不由得生出兴趣来,他在家中看书的时候,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人物传记,亦或是什么野史奇谈,总之早到喜欢故事。
顾白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我爹现在虽然贵为一国丞相,但我爹的官途极为艰难,或者说,我爹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早些年,我爹得中状元后,却并不受朝廷重用,而是被送到了无尽妖洞边陲做个县令,那可是一片死地,三天两头就有妖怪跑来劫掠,前前后后去了三十多个县令,活着回来的就三个,不是缺胳膊就是缺大腿。”
“就是这么个地方,我爹好似生根一般,一呆就是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生的,那日子苦啊,你一定没有尝试过那样的苦日子,每天就是白水馒头,实在没有味道,就用我娘生了我之后,连奶都没有,我从小是喝米糊长大的,所以即便是现在,我还馋奶。可惜,无论怎么吃奶,我都找不到儿时应该有的那种感觉了。”
早到闻言,这才明白这个家伙吃奶原来还是有原因的。
“就在我爹因为政绩不错,或者说,是因为他熬了十年还没死,他的上官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啊?一个状元做了十年随时会死的边陲县令,够意思了。所以准备调我爹回京,那是个叫我们全家都开心的日子,我娘从来不笑,那天竟然笑了,不过乐极生悲的事情和还是发生了,我爹命苦,就在那一天,一群妖怪侵入县城,大肆烧杀,整座县城被夷为平地,整个县城只有我们一家四口活下来了,你知道为啥么?”
正在专心听故事的早到当即摇头。
“因为我们家有一口地窖,是我爹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挖出来的地窖,我们一家四口就躲在地窖里,等妖怪将整个县城所有的人全都杀光吃掉离开口,我们才从地窖里钻出来。”
顾白看向早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们顾家一门孬种?觉得我爹苟且偷生?”
早到很直接的点了点头,他不能说顾家藏起来这件事是错的,但作为这个县城的县令,顾之章实在是有必要和县城共存亡。
顾白哈哈一笑道:“其实,我爹还是很有血性的,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火光漫天,惨叫连连,我爹将我和我娘带到地窖口,然后抽剑就要去和那些侵入县城的妖怪同归于尽,啧啧,那是何等的大义凛然啊,我娘苦苦哀求,他却置若罔闻,结果他刚转身,就被我娘一棍子撂倒,我至今依旧记得,我娘的飒爽英姿。也正是在那晚我才知道我爹那么沉,我娘和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拖进地窖里。”
“后来,我们活着,整个县城中八百三十多口人全死光,被吃掉。因为这个,我爹险些被朝廷宰了明正典刑,不过还是那句话,我爹一个状元兢兢业业在边陲干了十年,够意思了,或许因为有这样的一线怜悯,所以我爹这才保命活下来。”
“不过,出了这么一件事,原本调入望京的决定就再也不生效了。我爹这一次被丢到嗜血蛮族和我夏国交壤的边境,依旧还是做了个县令。”
“这一次时间短了点,三年,因为我爹在嗜血蛮国边境,也就是我家的地下发现了一件宝贝,确切的说,就是在我的床下一丈深的地方发现的,你知道为啥能从床底下一丈深的位置发现宝贝么?”
“对!我爹又开始挖地洞了,哈哈,这个老家伙真有一套!说是一件宝贝也不对,应该说是一屋子宝贝,我的床下有一个密室,我整整在这些宝物上面躺了三年。”
“后来就有了这拜经堂,我爹将那地穴中的所有的宝贝都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