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系统)谁敢攻略朕!+番外 作者:葡萄树苗(晋江vip2014-04-28正文完结)-第4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果然如容顾所说,那一天的考虑时间就是摆设,承衍帝无奈地看着太后进进出出地张罗,张罗什么,自然是布置新房啊。他发誓上一辈子自己大婚的时候她绝没这么积极过,听听她说的什么:民间做娘的给自己儿子布置洞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就不要在这儿晃来晃去给娘添麻烦了,快点去准备准备,免得待会儿露怯。
当他用不服气的眼光看过去的时候,太后又裂开嘴奸笑——他无比确定那就是奸笑,还是幸灾乐祸的奸笑:容顾可比你有经验多了,你到时候……嘿嘿。
有经验你妹!嘿嘿你妹!
承衍帝低下头悄悄抹去额头上的轻汗,他不想承认看见自己寝宫里明晃晃照瞎人眼的大红灯笼大红烛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惊骇地发觉自己的整个手都颤了起来。
拢起袖子掩饰,不期然对上了太后戏谑的眼神:嘴硬了吧,你就是紧张了。
紧张你妹!
他可是身经百战久经花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天下风流我第一的皇帝……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晚上出现的会是那个人,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你就是紧张了。”太后哼哼一声下了定言,“哀家还记得你小时候,你父皇考教功课,你前一天晚上都紧张得睡不着呢。”
“那是兴奋!”
“就是紧张。呵,紧张就紧张了,又不是羞耻的事情,哀家嫁给你父皇的时候他跟你差不多大,那时候还是太子,等到他当上皇帝第一次上朝回来,立马就跟爱家抱怨了,在御座上他紧张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的眼神渐渐飘远:“到了他三四十岁跟赫氏开战的时候,已将不小了吧,他还是会紧张,那时候一宿一宿睡不着觉,不是担心缺了粮草,就是担心遇到什么不好的天气折了我大晋的士兵。”
忽而笑了笑:“说到洞房,我们成亲早,他那个时候才十五,哀家十四,两个人都紧张哈哈哈哈……,哀家告诉你啊,男女之间就那么一回事,你情我愿,阴阳协调,多来几次,手熟了就习惯了。”
“哀家告诉你啊,千万别猴急,那样没面子知不知道,你得用尽了手段让容顾那小子,哦,容顾那丫头离不开你,男人在这方面有优势,你拿下第一回,保证她以后对你服服帖帖的。”
突然,她一拍手:“哎呀对了,哀家忘了你是第一回,你没经验了,糟了糟了,你这回肯定会丢面子了!”
看到太后那“不小心戳到你伤疤”愧疚欠意同情怜悯的眼神,一万头草泥马在承衍帝心头呼啸而过。
太后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伤了自尊,柔下脸劝慰道:“第一次太快了没关系,都是这样的,容顾那丫头心大,就算你做的不好也不用不好意思,再接再励好了。”
“……”
又想到什么,太后猛地冲过来握住他的手上下摇晃吓了他一跳,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汗毛竖起来?
“哎哎哎,哀家没告诉过你具体应该怎么做对不对?坏了坏了,你要是找错了地方,容顾那丫头会一辈子笑话你,都怨哀家!”
“这样好了,哀家去教坊司找几个人在你跟前演练演练!你的寝宫有点不合适,那就直接去教坊司好了……”
太后急匆匆拉着承衍帝往外走,却发现迈不动脚步,回头一看,承衍帝的脸已经黑得像黑炭了。
太后疑惑地看着,承衍帝叹息一声:“朕知道。”
“……?”
“朕知道怎么做,不用麻烦母后了。”被这么乱七八糟教育一趟,竟然不紧张了。
不过……
“母后,您刚刚说的什么经验?”
“经验?哀家说了么?没有。”
“您说了,您说容顾经验丰富,比朕丰富。”经验,哪来的?
“哀家肯定没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承衍帝的心一下子低落起来,太后闪闪烁烁,肯定是在遮掩什么。
“母后您又做了什么?”太后和容顾混在一起,谁吃亏他不知道,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容顾一定会被太后教坏的。如果身边有两个太后,他真的会疯的。
“咳,哀家没做什么,就算做了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第56章 抽了风的洞房花烛
承衍帝把脸埋在枕头里;一言不发,他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虽然先前颇有些古怪的表现让他生出了警惕之心,可;他无论如何;天崩了地裂了,也想不到容顾竟然会这么做。喝了那杯酒,他就倒下了;待醒过来,就发觉自己换了地方。
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过去是不是看错了她。
被欺骗被背叛的痛苦袭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被捏爆。
“陛下。”容顾的声音恍恍惚惚似乎带着犹豫和恳切;承衍帝却不想理会。
“陛下……”他感觉自己的脸被小心翼翼掰了过来;容顾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脸颊,带起一阵酥麻,他想撇过脸却没力气。
“陛下……”
他还是不想理会,只是在心底嘲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容易地相信了容顾所谓的忠诚,前世今生受的教训还不够么,他凭什么相信容顾会一直对自己忠诚,在自己曾经呢么明显地表达对人家的杀意之后。现在,遭了报应了吧。
没错,确实是遭了报应了。现在身在何方他并不知道,可身边那人是容顾他很确定,而容顾既在身侧,为何不替自己解开身上的锁链?
是锁链。
是容顾的意思?
弑君篡位?
承衍帝带着足以把自己压垮的浓重自嘲之意咬牙动了动手脚,不出所料的,哗啦哗啦,咣当咣当,他听到了锁链相击之声。至于为什么用听的而不用看的,因为眼睛上被蒙了一层白绢。又问为什么连挣扎开容顾的手指都没有力气,自然是那杯酒里被下了软筋散。
他知道自己正躺在一张榻上或是床上,双手双脚都有锁链,系的不紧,他却察觉到自己仅有的那一点力气在慢慢地消失,也许片刻之后,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形此景,用一句话来形容真的极为贴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清楚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而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呵呵,不只是砧板上的鱼肉,还是一块不敢相信现实的愚蠢的鱼肉——他不知道容顾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如何做想,可他知道自己先前情根深种非卿不可的样子在她眼里一定很搞笑,就像恬不知耻的小丑一样,然而到了现在,心里竟还存留着微薄的希望,容顾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他也想不出借口。
只觉得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知道适时打碎那些可笑的幻想,不让他一直沉迷下去。
然而委屈痛苦煎熬悲伤挥之不去,明明容顾已经喜欢上自己了不是么?明明已经经历了千难万险如今要奔赴幸福美好的大结局了不是么?一直到昨天他还是那么那么的欢喜,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承衍帝陷入悲痛自嘲无可自拔,而这情绪被身边人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下一刻,他就察觉有什么环上了自己的腰,有什么倚上了自己的胸膛,眼前一片朦胧,依稀能感觉阴影和烛光,他嗅到容顾特有的那种清清淡淡的味道,终于确定,轻轻环住自己腰的是容顾的手臂,枕在自己身上的是容顾的头。
可以想象,自己眼被蒙住,双手双脚被分开绑在床沿四角,而容顾上得床来,抱住,一脸扎在自己腋窝。
——不要随随便便挨男人这么近!他几乎要吼出来,却在回忆到自己的境况时顿住,生生卡在喉咙里。
既然不是真正喜欢他,干嘛做出被感动了的假象,欺骗他,看他越陷越深很有意思么?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要挨这么近!
容顾的手臂瘦削却有力,似乎照顾他的意思而微微放松,容顾的鬓发不知何时也已散乱,她的头不轻不重倚在自己身侧,甚至轻轻蹭了蹭,一缕发丝划过脖颈,带起一阵麻痒。手脚被缚,视线被遮,他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于是这小小的麻痒竟一直带到了心底,手指不禁动了动。
原来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
知道没用,他还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
“陛下……”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察觉身边人竟松开了自己的腰,而后慢慢起身,接着跪在床沿,这感觉似乎是在……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承衍帝的心跳在那一刻停了一瞬。
然后便是一个阴影越凑越近……明明没什么千军万马也不能阻挡的气势,可承衍帝就是莫名慌张起来,而在他稍稍失神的时候容顾凑得更近了,近到他能清清楚楚察觉她的呼吸——也乱了。
“陛下……”
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颚被她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托起,明明是慎而重之,力道也很轻浅,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可他就是觉得难堪。于是顾不上皇帝尊严,他顺遂心意扭过头去,容顾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没来得及收回的指甲就那么划过脸颊,牵起了一阵隐痛……可承衍帝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因为方才逃避的举动,他心里更加的难堪了。
难堪又无奈。容顾磨磨蹭蹭的就不能干脆一点么?为什么这样做,怎么想的直接说出来,是想牟朝篡位,还是单单看他不爽?
只盼着不要这么不上不下折磨他。
“陛下。”那人却不如他的愿,又把他的头掰过来,温温热热的吐息洒在耳根,而往日里清清淡淡的声音染上了不知名却让人心麻的意味:“……恕臣,冒犯了。”
那是……一只手托着他的头,一双唇缓缓堵上他的。
“铛——”这是承衍帝惊得要退,却被缚住,双臂反射性地用力,锁链发出的。
“你……”惊呼被堵在口里,容顾的身子压在他身上让他呼吸有些困难,而容顾的唇舌与他相触,先是迟迟疑疑的轻触,随即探入口中,试探性的轻撩,然后就是豁了命的……胡搅蛮缠。
确实是胡搅蛮缠。
容顾的技术简直差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舌头就这么直直伸到最深,死死纠缠,没有分寸,简直要深入到他的喉咙里……他该不该庆幸她还知道不要捏住他的鼻子,给他留了个缝隙呼吸以至于不被憋死?
这么横冲直撞,还真的是容顾的作风。
这样的想法很突兀地浮现在承衍帝的脑海。
这确实是容顾的作风,是容顾。是他的容顾。
被拴着,被蒙着,被压着,被掰着头,被强迫着接吻,以一个如此纠结,对一个皇帝来说如此屈辱的姿势,甚至因为呼吸不畅渐渐憋红了脸,承衍帝却莫名想笑。
他渐渐放松了,身体也不紧绷了,甚至微微仰头配合,让两人身体更贴合一些,姿势更舒适一点。全因他一瞬间明白过来,容顾还是那个容顾。
自己误会了。虽然还是不明白容顾为什么会这么做,可他就是能笃定容顾不会伤害自己。
所以,这锁链,麻药,姑且认为她这是……紧张了?
真是奇怪的紧张,奇怪的做法。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什么都如此奇怪。心情放松,得了空,承衍帝这么想着。也许十几二十年后还能拿出来嘲笑她。
“呼……”像是终于明白了自己让人绝望的接吻技术,镇北侯她居然停下了。承衍帝觉得自己应该照顾镇北侯的面子,不要太直白地戳穿。喘息了好一会他才觉得自己的脑袋回复了清明,不要怨他没出息,方才差点憋死好吗,方才他差点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死在床上,不是因为马上风而是被吻憋死的皇帝。
承衍帝翻了个白眼,他知道有白绢蒙着,无论他眼冒金光,眼冒绿光,还是翻上一百个白眼镇北侯都看不到。
可其实他能放松的时间不长,因为进行完这一步骤的镇北侯似乎已经开始下一步骤了。
所谓的“经验”,就是如此么?承衍帝觉得自己真相了,分明是有什么人给了镇北侯一份可以照着做的“洞房攻略”,让她一步一步照着来。而想得出锁链麻药的,除了某人不作他想。其中种种,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必须搞搞清楚。
现在,觉得自己是个宽容大度好男人的承衍帝决定顺着她的意思来,好吧,他承认,那麻药肯定是给杨宣用的那一类,他连抬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是朦朦胧胧依稀的烛光,他察觉镇北侯的手轻抚上了自己胸膛,这摸法,他想,应该是如同抚摸她的宝剑……哎,这种感动到要落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自己真的堕落到因为比上了一把剑就激动成这副模样的地步了?
那只手温温柔柔解开了他的腰带,微微凉,这是被掀开了衣襟,“呲啦——”,这是衣服被撕开。
承衍帝表示自己同意这种做法,很明显,不是因为镇北侯太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