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死了,因为我挖的坑-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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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谁能想到仅仅是那交锋的那一瞬间,这少年竟然能中途变招,不攻胸膛,而是直接抓住了血煞老祖攻来的右臂手腕,猛地拉向自己。
同时先前高高抬起的手臂迅速落下,作了肘击,轰向老祖面门。
双管齐下,避无可避!
若非血煞老祖当机立断,自行扭断一腕,并拼着再断一臂的风险,借力退开,此时此刻,他说不定早已脑袋开花,身首异处了。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血煞老祖内心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打斗方式。无招无式,却简洁干练,毫不拖泥带水,就像是临时起意的一样,却又招招致命,令人难以抵抗。
“既能先发制人,又能后发先制!世上怎有如此无解的功法?”血煞老祖惊叹道。
其实叶凡并没有使出什么强大的武技或功法,他只是简简单单地看见了,然后做出了基本的回应罢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脑海中别无所想,只为能彻底击垮对手。
所以对方的一切攻击,在他的眼中,就都像慢动作回放一样。他只是选择了能尽快结束战斗的方式,然后照着想法去做了而已。
所谓的无招胜有招,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只是他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个老者的顽强程度,刚才那种情况,还能立马想到弃车保帅,拼着自断一腕逃离,这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光是这份毅力和果决,就比一般的灵武者高出了好几个层次。
只是,顽强归顽强,叶凡也已经有些腻了。一个人能在他手中逃过一次?两次?就绝不会有第三次!
不管场中交战双方如何试想,反正四周观战的人是彻底惊得说不出话了。
那宛若神明,以一己之力就将整个灵溪宗压得抬不起头来的血煞老祖,竟然在这清秀少年的手中一连吃了两次大亏。
刚才的交锋,就算是同境界的李慕言也只是看了个大概,细节都未必能看清。关键是叶凡变招太快,事前没有丝毫警惕。更可怕的是,这个少年目前为止好似都没催动过灵力,全凭血肉之躯在应战,但即使这样,也足以能将血煞老祖死死压着打了。
或许正因为没有丝毫灵力波动,血煞老祖才会打得如此艰辛,因为无法察觉出对方的攻势,自然也无法提前戒备。
李慕言坦言,若换作是他在那种境地下,怕是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吧。
想着,他又望向远处那静静靠在墙边,没了生机的白衣女子。一旁,那少年带来的小娃娃正撅着小嘴对她呵气,似乎是想这样女子似乎就能暖和一些了。
李慕言低头轻叹一声,若是自己能多抵挡一阵,结局是否就会不同了呢?
血三爷深深喘了口气,心中凄然,若是那少年再来一次,他或许就未必能挡住了。
关键是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对手,明明全身上下,感觉不到一丝灵武者的修为,却还强的这么离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打定主意,若是再被这小子近身一次,那他血煞老祖今天说不定就真得要交代在这里了。
几乎没有迟疑,血洒老祖脚下一点,枯瘦的身形飘然而起,飞到空中,居高临下,俯瞰着众人。
凌空飞渡乃是紫晶级强者的独有风采。
叶凡抬头望了望天空,眼中有些疑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他竟不再去看那高高在上的血煞老祖,而是转头看向阴煞宗的众人,嘴角一咧,呵呵一笑,抬起脚,一步步走去。
“吓!”
谁也没想到这混世魔王居然不管血煞老祖,反而矛头直指向他们这了。这小子懂不懂江湖规矩啊,你们高手还没分出胜负呢,怎么就拿我们这些‘无辜百姓’开刀啊!
血煞老祖面色阴沉如水,被如此无视,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还是他这位三百年前纵横北州的至尊强者。
“老夫凌空,可不是怕了你这小子!”
只听其低呵一声,面露狰狞痛苦之色。
“噗!”
断掌处,血如泉涌,飞溅而起,围着老者环绕起来,一层接着一层,好似海浪一般。难以想象,这枯槁老人的体内,竟藏有如湖泊般大小的血量。
血煞老祖单掌吃力地舞动起来,在前方画出一道道无比玄妙的图案。四周的磅礴的血潮也随之躁动起来,‘呼呼’咆哮仿佛是活了一样。
他血煞老祖本就是法术类的灵武者,又非那些靠肌肉吃饭的灵斗师,与叶凡近身肉搏,明显是落了下乘。
但若让他放开手脚,能随心所欲的施展法术,那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吼!”
血海发出阵阵咆哮,最终一颗硕大无比的头颅从中孕育而生,高高扬起,俯瞰地上万千生灵。
“【吞天血蟒】!”
血蟒抬首,宛若一条正在腾飞的远古巨龙,遮天蔽日。
它嘶吼咆哮,神态狰狞,栩栩如生,比起当初离月化身的【血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遮天血蟒一出,地上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手脚冰凉。就连有心逃跑的阴煞宗弟子也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勇气,跪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中那遮天蔽日,蜿蜒盘旋的巨大血蟒,面容呆滞。
这才是血煞老祖最强也是最厉害的武技,一蟒在手,吞天灭地,舍我其谁!
“吼!”
血蟒一张大口,便能吞下一座小山头,地下这群战战兢兢的人,可能还不够给它塞牙缝的呢。
“小子!你可接得下我这【吞天血蟒】!”
血煞老祖拼劲气力,大吼一声,单掌作蛇首,指向叶凡,一掌击出。空中盘旋着的吞天血蟒顿时身躯一扭,自上而下,呼啸而来。还未靠近,那滔天的血腥气味就已经扑面而来,令人没了抵抗之心。
血蟒虽体型庞大,但速度不减,那血盆大口一张开,便是一堵宽实城墙,避无可避,下一秒就要将这清秀少年直接一口吞下!
少年神色无恙,看不出悲喜,背对着已经将他笼罩起来的血盆大口,声音沙哑;
“又让我想起了不好的事啊!”
记忆中,那拼劲全力,奔向敌人时的倩影也曾是如此吧。
他洒然一笑:遇见你真好!
说完,蓦然转身!
抬手!
立掌!一劈而下!
“咻!”
血蟒动作猛的一顿,四周悄然无声,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一条细细的长线从血蟒眉心中亮起,随着它那长远辽阔的身躯慢慢蔓延而去。
一分为二!
连同这血蟒一起分开的,还有远处那一座不大不小的巍峨山峰,从上至下,一线天!
少年单掌,隔空劈山!
是人否?是神否?是魔否?
又或者,全然不是呢?
血煞老祖神色黯然,嘴角挤出一丝苦笑,空中吞天血蟒如朝雾般烟消云散。
“还是赢不了啊。”
老者叹息,说完仿佛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气力,枯槁的身躯从空中直直落下,‘噗通’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溅起血和尘埃。
远处,被劈开的山峰中忽然闪起一道璀璨光华,随着一声大喝,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如仙人般飘然而出,只是嘴里还骂骂咧咧,失了仙人该有的风范。
“你个臭小子,又不知轻重,是想连老夫也一起劈死啊!”
第109章 ‘我能救她’()
唐天低眉垂首,神色黯然,三百年恍如隔世,没想到一出关,却是送老友最后一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但看那人走得坦然,了无牵挂,想来应该是无憾了。
唐天站起身,拍了拍膝盖,平复了一下情绪,目光望向一处。
“这边的事了了,那边可就麻烦喽。”
山前,叶凡低头不语,神情木讷。
远处的阴煞宗人皆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想逃却又不敢逃,只得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这个少年,生怕他突然发难,到时连自己是怎么死得都不知。
唐天叹了口气,慢慢走去。他每走一步,脚下冰雪便开始消融,暖意宜人,仿佛万物都在此刻渐渐复苏,一片生机勃勃。
唐天来到叶凡身旁,想了片刻,却又叹了口气,似乎还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虽然暂时压制住了这小子的杀意,可那全身起伏不定的戾气依然还是如水下的暗流一般,波涛汹涌。
再强的暖意,也驱不散他内心此刻的冰冷。
“她走了。”
沉默了许久,少年突然开口说道。短短三个字,声音很轻、很柔,却难以掩饰那悲伤的苦楚,即使是唐天这般经历了百年岁月洗礼的老骨头,也不禁有些鼻子发酸。
“嗯”
白衣老者点了点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希望他能振作一些。
少年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她很聪明,把你的【明镜止水诀】都学会了。”
老者默然无声,心中五花八味。高兴、伤感、失落,欣慰,似乎都有,十分复杂,混在一起,最终化作一声无奈叹息。
少年转过身,看向老者,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有些难看,很是苦涩。
“你知道吗?原本我打算杀光阴煞宗的人后,连灵溪宗的人也一起宰了的。因为我曾相信灵溪宗能教好她,能保住她,所以才离开的。”
少年说着又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是我的徒弟,唯一的徒弟,我不应该把她交给任何人!”
唐天不知该作何回答,或者说他也不能回答。从少年那空洞深邃的眼眸之中,他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而是非常平静认真地在说着无比可怕的事情。
“算了,不说了。既然你就是灵溪老祖,看在你传授她【明镜止水诀】的份上,我就不跟灵溪宗计较了。”
少年说完,抹了一把脸,将眼泪鼻涕什么的一同丢掉,又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神情,转过身去。
老者迟疑了一下,刚刚抬起手掌,少年冷漠的声音便从前面幽幽传来:
“记得你说过,等你出关了,就和我再全力打上一场。如果你现在就想打的话,我可以随时奉陪。”
老者伸到一半的手掌停在了空中,最后只得悻悻地收了回来。
“这事真没得商量?”唐天沉声问道。
“没得商量,我就是这么护短。”叶凡点点头,坚定道。
老者挠了挠头,不死心又问了一句:“那可是上千条人命啊?”
少年抽了抽鼻子,啐了一口:“关我屁事!”
唐天闻言怔了怔,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震天,说出清的凄凉,道不尽的苦楚。
“哈哈哈!臭小子果然狂得很啊!”老者眯起双眼。
“那老夫就只有…………”
“打醒你了!”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怖寒意袭来。
叶凡同样苦笑一声,身子一转,双掌直接迎了过去。
“嘭!”
四掌相对,灵力冲天而起,只见叶凡脚下猛然窜起一道银白色的光柱,直插云霄。待众人回过神来,后山竟平白无故多了一栋擎天‘宝塔’。
冰柱冲破云霄,寒气逼人,将少年牢牢冻在里面。老者似乎还不放心,后退一步,双手又一连打出数道玄妙结印。
“嘭嘭嘭!”
又是七道擎天冰柱蓦然窜出,与先前那一道一同凝结起来,组成一道厚实有近百丈巨大冰山!
“【千年冰牢】!”
老者低呼一声,一座冰山,蓦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看得所有人是目瞪口呆。
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正因为它非常人所能见、所能到、所能想象。
做完这一切后,白衣老者却没多少疲态,只是微微喘了口气,眼角含笑,说道:
“臭小子,这回算是见识到老夫的厉害的吧,你就先在里面好好冷静冷静吧。”
可话音刚落,老者眼前的冰层陡然炸开,伸出一只手掌,一把抓住了老者下巴上的胡须。
唐天大惊失色,威胁道:“喂喂喂,臭小子,你若敢扯断我这‘命根子’,小心老夫我真和你拼命啊!”
冰山开始颤动,一条条裂纹陡然出现,越变越大,最终冰山轰然倒塌,露出里面被冰封的人。
少年还是面无表情,眼神冷冽。他的身体早已记住了老者所施展过的寒气,已经产生了免疫,再多的冰也奈何不了他。
唐天虽然嘴上还在威胁,可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海浪。
“这小子,打起来怎么总是看不到头啊。”
“若是真和他生死相斗起来,不要说我这灵溪宗了,整个北州说不定都得跟着一块儿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