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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主角死了,因为我挖的坑-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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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将手中的竹篮往前一递,送到孟飞手中,看到对方眼中浓浓的疑惑之色,她才解释道:

    “别误会啊,只是听说你这次下山帮了白师弟一把,还搞得一身伤回来。我上官红不喜欢欠别人的,这是我自己做得一些糕点,算是谢礼,你可不能多想啊。”

    说完,她还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警告意味十足。可惜配上那妩媚的容颜倒是有些可爱,令人心神一震。

    孟飞撇撇嘴,不置可否,从始至终他可都没说什么呀。

    “她怎么样?”孟飞迟疑了一下,还是收回竹篮,这时忽然出声问道。

    上官红微微一怔,眼神随即也变得有些暗淡起来,叹息道:

    “还能怎样,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守着后山那间破草屋,也不修炼了,成天发呆,难不成还真以为那胆小鬼会回来啊。”

    孟飞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上官红也未多做逗留,送完之后很快便离开了。

    孟飞关上了大门,恰巧一刻魁梧的身影满头大汗地从内院走出,问道:

    “大哥,是谁啊?”

    “送糕点的。”孟飞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糕点?”孟浩闻言一愣,随即脸上一喜:“正好我练功也有些饿了,正好尝尝………………”

    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哥一个眼神瞪得全咽了回去,也不吃了,老老实实回去继续练功了。心里还在纳闷,不过就是几块糕点嘛,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第97章 贪吃老头() 
白梦羽外出被攻击的事,并未在灵溪宗上层引起太大的震动,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一名外门弟子,虽说能在生死台打赢孟飞,可更多的人还是认为侥幸成分居多。

    更何况经证实白梦羽只拥有最寻常的玄灵脉,无论怎么努力,今后的作为都有限,远不及天灵脉的孟飞有培养的价值。

    比起白梦羽遇袭,他们更关心前去救援的内门三巨头遭遇伏击的事。

    “恐怕这次的事件,袭击白梦羽是假,要趁机折我内门三名首席弟子才是真。”

    威武庄严的大雄宝殿内,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老神自在地说道。

    此话一出,其余几位衣冠端正的长老也是微微点头,显然也是如此认为的。

    “丁长老言之有理,据说对方这次一连出动了七名白银级的灵武者,其中更是有一位十分罕见的灵符师助阵,若要对付我灵溪宗的一外门弟子,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有人附和道。

    确实,要对付一个区区的白梦羽,哪里需要出动如此多的人手。所以众人也自然而然地将重点放到了同等级的内门弟子身上,认为对方是有备而来。

    “只可惜乌镇那边无法彻查,宗主也不让我们继续查下去。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小小的集市小镇,有何神通广大的,竟然连宗主也忌惮三分。”说话的是个较为年轻的长老,听语气似乎极为不甘心。

    “宗主不是忌惮,只是不愿招惹。传闻那地下酒馆的身后,有隐藏的大势力在维持,不可轻易得罪。”一位稍微年长的出声劝说道。

    “大势力?再大能大得过我灵溪宗。数百年底蕴岂是一个小小的杀手酒馆可以藐视的。”年轻男子还是有些不服气。

    众人也是叹息,气氛变得有些压抑。确实号称北州之主的灵溪宗,被人找上门了,却没办法反击,着实有些郁闷。

    “说起来,宗主大人今天又没出现吗?”这时,有人看了看上方空荡荡的御座,问道。

    “宗主闲云野鹤惯了,这回儿不知又在何处偷懒吧。”

    先前开口的山羊胡轻笑一声,眼中满是浓浓的不屑,不过隐藏的很好,并未被人发觉。

    众人闻言也是哈哈一笑,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并未放在心上。

    ————————————————

    后山,叶凡开垦的那一亩三分地依然还在,好似每天都有人在浇水施肥,各种瓜果蔬菜长得也是极为茂盛。

    小屋前的草地上,一道修长的身影双手抱着膝盖,正望着草屋愣愣发呆。

    从得知师傅走了以后,她就疯了般的在杜鹃城内拼命寻找,没有找到,而后又出城寻找,几次累到在路上,摔倒了爬起,爬起了又再摔倒,每天不都弄得遍体鳞伤的回来,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就这样,直到灵溪宗派人来接他们,她才明白,师傅是真得走了,而且也不希望她去寻找,所以才会不告而别的。

    她不奢求什么,只希望能再见他一眼,一眼就好,即使要分别,也希望能好好道别,不留下任何遗憾。

    就像她从小看得武侠传记那样,书中的高人前辈,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们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太长的时间,往往传授了一些皮毛之后,便会飘然而去,只留下神乎其技的传说。

    在她眼中,师傅自然也是高人,而且是比书中那些白发苍苍的前辈还要高得多的‘高人’。那么既然是高人,行事作风自然也符合高人的风范,来时随心所欲,去时一缕清风。

    所以师傅走了,她没有太多疑惑,只是很是不舍。

    她回到这里,一如既往地替师傅打理这彩田,也许是一种寄托,又或者是在自欺欺人,期待师傅还会有回来的一天,也许是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无所谓,她愿意等,只要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身后的菜田传来细细索索的声响,她身子一僵,麻木的脸色顿时化作惊喜,立马转头望去。

    不是师父,而是一个穿着灰白道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猫着腰偷摘黄瓜。兜里拿了一个还不算,还要伸手去摘第二个。白梦羽当即怒了,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老人背对着她,没有回头,身子蓦然往旁边一扭,竟躲过了白梦羽的‘暗算’。

    老者顺手摘下第二根黄瓜,用宽长的道袖擦了擦,便往嘴里放。

    “咔擦!”香脆,甘甜,确实味道不错。

    “嗯,不错,没想到这后山,还有一片打理的这么好的菜田,老夫倒是有口福了。”老者嘴里啃着黄瓜,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满足地笑道。

    白梦羽脸色一沉,立马起身走了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将老者给拉出了黄瓜棚子。

    老者还有些莫名所以,直到被人拽出了棚子,才反应过来,定眼一看,吆,好俊秀的丫头啊!只是此时扮了男装,倒是更又有几分巾帼气概了。

    灰衣老者见白梦羽不说话,只是满脸愠色的望着自己手中啃了一般的黄瓜,顿时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问道:

    “这是你的菜园?”

    白梦羽摇摇头,低声道:“这里是我师傅的,你不许在这里偷食。”

    说完,白梦羽便将老者凉到了一边,继续跑去草地上,对着茅屋发呆。

    灰衣老者微微一愣,看着不远处的女娃子,眼中倒是多了几分莫名的笑意。顿时玩心大气,他腆着脸走到白梦羽身旁蹲下,将那根还没啃过的黄瓜递了过去。

    白梦羽看了一眼,没有要。老者也不恼,而是直接又咬了一口,这下两根就都是他的了。

    “喂,你刚才说这里是你师傅的,你师傅是灵溪宗众多长老中的哪一位啊?说不出来,所不定我还认识呢?”老者边吃边问。

    这若让先前开会的各位长老看见了,还不吓掉大牙。这哪还有一宗之主的威严,简直就是个老乞丐嘛。

    白梦羽瞥了老者一眼,也没多想,会在这里偷黄瓜吃,估计也在灵溪宗混得不咋样,一时间,她倒是有些同情起这老头来了。

    “我师父不是灵溪宗的长老,他住在这,是个杂役弟子。”白梦羽淡淡地说道。

    “杂……杂役弟子…………”

    老者嘴角一撇,神情顿时变得十分有趣,忍不住轻笑起来。

    一个外门弟子,却拜一个杂役弟子为师,这在灵溪宗成立的数百年里,确实是情所未见,倒是一大奇闻。

    可老者才刚笑出声,顿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扫向自己,只见身边那前一刻还宁静如水的女娃子此刻却正对他露出了浓浓的敌意。

第98章 谁更厉害?() 
“呃…………”

    察觉到白梦羽眼中满满的敌意后,李慕言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自知自己是有些失态了。

    确实,当着人家徒弟的面,嘲笑她杂役弟子身份的师傅,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李慕言自知理亏,连忙道歉,白梦羽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他不是个势利之人,这个灵溪宗宗主之位自然也不是世袭而来的。早年的李慕言其实也只是平凡人家出生,家里是一贫如洗,日子过得很是艰辛。

    有一年村里感染了瘟疫,全村人都死了,包括他的双亲,只有他侥幸活了袭来,不满十岁的他从此在江湖上摸爬打滚地讨生活。

    生活不易,只有经历过,才知其艰辛。

    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而言,每天能活下去,就是一件极为奢望的事了。他当过下人,也做过乞丐,实在饿极了也曾偷过贵人的钱袋,结果被打个半死,扔在臭水沟里躺了两天。

    可最后他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那时的李慕言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能一直活着,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吧。直到十五岁那年,他意外遇到了自己的师傅,一个改变他命运的男人,就这样他被捡回了灵溪宗,从此踏入武道一途,并一发不可收拾。

    时至今日,李慕言依然还记得师傅当初捡到他时,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他说过的话:————“孩子,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如今,他已贵为一宗之主,成为了北州之地的守护者,可却从未忘记过当初那段最为艰难的日子。

    勿忘初心!这便是他的道!

    收回思绪,李慕言又看了看身旁这女扮男装的小丫头,觉得甚是有趣,见她好似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你师傅当真是这的杂役弟子?”老者再次问道。

    白梦羽冷冷地点点头,似乎因为刚才的嘲笑,让她对老者刚升起的一丝同情彻底化为了乌有,想着是不是让他把刚才吃掉的两个黄瓜给一起吐出来。

    “那你师傅有什么厉害的本事,教你了没有。”李慕言对于白梦羽的冷漠也不生气,依然笑眯眯地问道。

    白梦羽斜着眼睛瞥了老者一眼,下巴微微一扬,骄傲道:“那当然,师傅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随便教我一些皮毛,就能打赢非常厉害的对手了。”

    老者闻言撇撇嘴,看来这个杂役弟子把这丫头骗得不轻呀,还天下最厉害的人,他这灵溪宗宗主都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来。

    不过,李慕言还是装出一副明显不信的语气道:”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吧。你信不信就算是我这老头子,能耐也比你那师傅大一些。”

    白梦羽一听,当即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气呼呼到:“不许你这样说师傅。”

    “那你倒是说说呀,你那师傅有何能耐,做得这天下第一的位置?说出来一件,老头我照样能轻易办到,你信不信。”灰衣老者自信满满道。

    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能有什么能耐,无非就是些江湖上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骗骗懵懂无知的小丫头还行,在他老人家面前,无疑是班门弄斧。

    白梦羽气竭,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憋红了脸,干着急。

    就在这时,她目光无意间瞥到了茅屋旁的大水缸,当即伸手一指,牛气哄哄道:

    “我师傅能把那大铁缸搬起来给菜田浇水,你行吗?”

    “大铁缸?”

    李慕言顺着白梦羽的手指望去,却是一眼就看到了茅屋旁的大水缸。

    看了两眼之后,老人忽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哈哈哈,小娃娃,牛皮不是这么吹的。你知道那铁缸是何来历吗?从老头我进灵溪宗开始,那铁缸就一直杵在那了,不要说是一个区区的杂役弟子,就算是我师傅,都未能举得起来。老头我也尝试过几次,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那缸也纹丝不动,就像是和这灵溪宗的地脉都连在了一起一样,凡人是根本不可能举起来的。”

    白梦羽不管,她听老头说没人举得起来,可师傅就能举起来,所以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那是因为你没我师傅厉害,我亲眼看见师傅举着大缸给菜田浇水,上面还留着师傅的掌印呢,我没骗人。”白梦羽笑道。

    “掌印?”老者闻言一愣,额头上的皱纹一下拧成了‘川’字,不相信的他走到了大缸前,看了看,顿时脸色一变,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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