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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江山易手-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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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松了一口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依照传言‘龙神’对我们父子还算不错,要是当年他答应了先皇祖,岂有我们今天。”

    酆无常道:“打不过的话最好要这么说。”

    皇帝和蔼一笑,酆无常也随之一笑,一个是随和到一定境界的皇帝一个是放肆到不可思议的宠臣,君臣二人关系本就很好,只不过在武经国的问题上两人心存芥蒂,如今芥蒂不算解开,却通畅了不少。只是皇帝心头对酆无常的行事作风多少有些不快。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不光女子与小人如此,古往今来无数君臣能够善始,可又有多少君臣能够善终?这当中固然有不少皇帝行那兔死狗烹过河拆桥的勾当,可又有几个宠臣不是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放肆逼得皇帝忍无可忍不得不动手的。

    皇家的事从来不是私事,从来不是小事。

    酆无常明白这些道理,却依旧没有收敛,他对皇帝、大臣、王公贵胄的态度一贯如此,唯独对皇宫内所有的女眷恭敬客气能避则避。‘龙禁卫’相对‘金衣卫’‘内督府’来说是新成立的一个部门,‘龙禁卫’中的所有人都没有正式官职,俸禄低,权利则随时变化可大可小,‘龙禁卫’成立的目的便是为了对‘内督府’‘金衣卫’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只因这两个机构实在权利过大,一个不小心往往一手遮天欺下瞒上造成冤假错案无数,若要有心造反皇帝更是毫无还手之力。于是‘龙禁卫’作为皇帝的死党亲军便出现了,以免皇帝被人蒙蔽架空无人可用,‘龙禁卫’人少,武功高,平常保护皇帝,若有需要皇帝可以指派这些人做任何事,他们不需要靠武力对抗‘内督府’,‘金衣卫’,只要在这两个机构关系过于密切的时候报告皇帝,及时遏制就行,所以‘龙禁卫’可以不对任何权臣贵胄客气,越是这样皇帝越喜欢,越是和权臣们走的近皇帝越不高兴。理论上这也给‘内督府’,‘金衣卫’的一手遮天造成一个困难,可惜,当初因为‘金衣卫’权利过大‘内督府’于是作为节制‘金衣卫’的机构而成立,结果不但没能节制,反而两大机构沆瀣一气更加厉害,‘龙禁卫’到了如今也已完全失去初衷,如今武经国威逼利诱之下几乎买通了‘龙禁卫’九成左右的成员和几乎所有的宫女太监,皇帝的一举一动武经国第一个知道,照样还是无人可用的局面。

    酆无常知道这些微妙的关系,却不去理会,不知他是真的不加理会还是这种态度本身就是一种微妙的理会,总之皇帝很愿意宠着酆无常,于是武经国很愿意拉拢酆无常。

    梁榭从院子出来没有回家,他需要做一件事,一件他极不愿意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杀人。这是一个听起来很刺激,做起来更刺激的活儿,刺激到常常做梦都会梦到,刺激到一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梁榭便会感到被人盯着随时来上一刀说不出的难受。就是这么一个活儿,谁愿意去干,谁又喜欢去干?或许真有喜好这一行的,但至少梁榭不喜欢,不愿意,很是厌烦。

    比起杀人来梁榭同样很烦李二,这个人似乎没有多少感情,说话永远那么冲,让他不理解的是李二怎会对这样的事有如此积极态度,积极到比他这个‘堂主’更像‘堂主’。他烦这些事,却又不得不去做,所以他不喜欢李二,他知道李二也不喜欢他,两个互相讨厌却互相合作。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梁榭缺钱,很缺,奇缺,别人缺钱只是过得难一些,吃的穿的差一些,他缺钱是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所以他没得选,再不愿意,再厌烦也要去做,让他多少好受一点的是他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虽依旧是杀人至少可以心理上有所安慰,可以说服自己是替天行道,至于天领不领这个情那就两说了。

    ‘周束’,三十八岁,黑脸,无须,身高五尺八寸,微胖,跛脚,暗器高手,前‘黑水七盟’成员,隶属‘暗蛰’一系,精擅偷袭,暗杀,潜伏,五感敏锐,十丈以内可控飞镖击落蚊虫,百发百中。现居城西外二十里高家庄,化名高束。

    这是那团皱巴巴的纸团上的内容,纸团原本不皱,人的心情皱了纸团便很容易也皱了。很显然对方是个高手,尤其对于梁榭这种同样以偷袭,暗杀,潜伏作为手段,功力却有缺陷的高手来说,对方这种精擅的领域很是让他们头疼。一般来说,一个刺客即便在车水马龙的闹市闲逛也绝不会轻易放松警惕,绝不会轻易允许任何人踏入他安全范围之内,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习惯,这种人很难刺杀,至少比同级别的高手难上一倍有余。梁榭比较头疼,也比较欣慰,他不想杀人,如果非要杀人的话至少杀‘黑水七盟’的人心里要好过一些,哪怕危险一点他也愿意,原因无他‘黑水七盟’的人的确该死。

    高家庄离‘兴远镖局二分局’不算远,梁榭轻功很好,很快就到了。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庄,整个庄子住着三十来户人家,彼此之间零零散散住的并不是十分紧凑,都是庄户人家这本是十分正常的事。梁榭并不认识化名高束的周束,也不知道高束家具体住在何处,是否在家,何时回来,只有先行踩点打听。踩点是他们这一行和‘盗门’必须要做的,只有熟悉了地形才知道在何处匿藏,何时动手,失败后从何处逃走,当然他们暗杀、潜藏的水平远比不上‘百忍精堂’和‘听雨读剑楼’中这些专业的杀手,不过也够用了。

    杀手与‘盗门’都属于外八行的‘买卖’,两者有很多相通之处,比如都见不得光,都是没本钱的买卖,都比较危险,都需要提前踩点,不同的是杀手行比‘盗门’更加危险,‘盗门’失败了被抓着通常打一顿也就是了,狠一点的有剁手的,扭送官府大不了杖责,鞭笞一顿也就是了,而杀手失败被抓除了死基本没有别的路可选。所以但凡杀手轻功都差不了,也很少有胖子,除此之外尚需懂得一些简单的易容术,以免踩点的时候被人记住长相杀人后引来官府通缉。实际上即便杀手露了相被人看到了通常官府也拿杀手没辙,看到未必记得准,记准了也不懂画像,懂画像的又没见过,你忽略一些我少画一些,最后通缉画像不伦不类很难完全对应案犯,再加上悬赏的银子未必能吸引真正有本事的人来,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马马虎虎不了了之,等到再有人犯案被抓逮着一顿毒打,逼着他担下来一些有的没的案件到时候衙门受赏百姓高兴皆大欢喜这种事‘刑部’也知道,却管不过来总不能天下那么大所有犯人都抓着亲自审一遍吧,何况还存在上下打点,官官相护以及‘畏罪自杀’等说法,可以说办法多多。尽管如此,梁榭也不敢马虎,毕竟官府中也有人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推算出很多东西来,一抓一个准的捕快高手也不是没有只是这几年人人忙着捞银子没多少人愿意下那个功夫去学去做,世上的事就是如此,一个不懂武的普通人一天走一百里也是能做到的,但当他有一辆马车以后就再也做不到了,如果坐惯了轿子那么他连十里路都走的费劲,破案抓捕逃犯也是一样,朝廷一个政策下来,执行一段时间,一旦有了对策这个政策基本也没什么用了。

    梁榭简单乔装易容,拿出随身镜子仔细打量一番,确保若非亲密熟人断然认不出是他这才放下心来。

    高家庄庄子的周围有许多耕地,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太阳已不十分毒辣,地里已有午休之后的几个庄稼汉在锄着地,这几人当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佝偻着腰慢慢锄着杂草,他的动作很慢,许是上了几岁年纪眼神不太好使,他的锄头有时候并未锄到杂草反将几株庄稼给砍倒了。

    梁榭看在眼里,朝着老者走了过去,老者见有陌生人朝他走来,眯着眼睛看向梁榭。

    “老丈,请问高束家怎么走?”梁榭快步走过去客客气气问道。

    “你是?”梁榭没有走的太近,老头的眼睛迷的更加厉害问道,他地锄的一般,对生人的身份倒挺好奇。

    “远房的亲戚,好几年没走动了。”梁榭没敢多说,也没敢太编瞎话,生怕老头和高束关系不错识破谎言,他之所以挑一个眼神不好的老头也是这个原因,毕竟三十八岁的高束不太可能和老头关系太好,而且老头眼神不好本身对他的乔装是有利的,万一犯事老头也说不清楚。

    “哦~,高束家呀,在那边儿,门前有棵大树的那个院子就是他们家。”梁榭顺着老头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一坐院子背后有棵大树(别人家屋前屋后都是好几棵大树)。

    梁榭向老头道了谢,向高束家走去。

    院子不大,盖了两间正房,一间南房,看起来似乎已有些年头,院后的那棵树枝繁叶茂颇为高大,没有二三十年绝长不了这么大,梁榭心中颇有几分诧异,转念一想,周束既然能化名隐退也大可买个院子住,只是以‘黑水七盟’的行事作风,其帮众买这么个院子着实寒酸了点。

    梁榭正自想着,忽听屋内传出小孩儿的声音,紧接着门帘一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屋里跳了出来,梁榭身子一纵跳上了大树,就在他正要拉过枝叶挡住身形的时候屋内传出一个男人的轻声咳嗽,一只蚂蚱无巧不巧飞落在他的脸上。

    梁榭心中大骇,只道是被人发觉了行踪对方打来了一枚飞镖,他身子后仰一刀将蚂蚱劈成两半,刀锋上传来的感觉使他这才知道一切只是虚惊。当即悄悄收了刀隐在树叶中一动不敢动弹,等了片刻,屋中男子再无声响他这才放下心来,然而经过这一吓他更加确信屋内的这位‘黑水七盟’的高手绝对不一般,紧张让他身上冒了一层冷汗。

    正房的门没有关,透过桃核穿成的门帘梁榭看到屋内有一名女子正在织布,高束却未曾看到。梁榭潜在树叶中看着院中孩子玩耍,看着屋内女子织布,听着织布机的声音有节奏的一声声发出,他的内心竟说不出的烦躁。他是来踩点的,如果有机会也大可踩点动手一起进行,如果没机会至少也要看看对手什么长相,什么体型,有什么习惯动作。

    梁榭在等,等待是煎熬的,可作为杀手必须要等,等一个出手的好几会,当然如果不想死的话。梁榭不敢挪动亦不敢轻易退走,唯有静静等待,周束,一个‘黑水七盟’中以杀人起家的‘暗蛰’一系高手,其感官敏锐出手决绝远不是他这个半路出家的杀手可比的,尤其可怕的是,周束竟将身份隐藏的如此只之好,若非得到‘风云堂’的情报谁又能想到这样普通的人家竟藏着一位曾经杀人不眨眼的高手,这样善于伪装和匿藏的高手若稍有不慎迎接梁榭的便只有死亡,所以他唯有以静制动一击必杀!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度过,痛苦,痛苦到有些煎熬,终于,孩子摔倒,哭泣,终于屋中的那个男人抱怨着走了出来。

    机会,绝佳的机会,周束似乎因孩子哭泣的缘故放松了警惕,梁榭意识到机会到来的时候飞锥已然出手。

    本章完

第22章 惊怒() 
阳光和煦的下午,女子在自家屋中织着布,一名七八岁的男孩攥着小拳头,跑了过来。兴高采烈地道:“妈妈,你看,我捉到了最大的一只蚂蚱。”边跑边晃着小手。女子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迎着小男孩,脸上满是笑容。柔声道:“慢点跑,豆子,小心摔倒。”话音未落,小男孩哐当一声摔倒在地,蚂蚱也撒手丢出,跟着便哇哇大哭起来。女子赶忙跑出去,抱起了孩子心肝、宝贝地哄着。孩子的父亲听到哭声,从屋内快步走出,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咋看孩子的?”伸手摸着孩子的小脑袋道:“别哭,豆子别哭,爸爸给你捉个更大的。”说着就地一扑,便真的捉了一只蚂蚱,男孩顿时破涕为笑,抱着爸爸的脖子高兴的直跳。夫妻二人围着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豆子,看爸爸……”

    “噗”地一声响,男子话音中断,一蓬鲜血从男子头颅飞溅而出,溅得男孩满头都是。错愕的双眼,因疼痛而抖动的身躯,尚未反应过来的小孩,女子的尖叫声,刹那间混成一片。

    赤红的鲜血汩汩地淌着,染红了足下的泥土,更染红了那一滩白色的东西,只见那白色红色的东西混在一起流的遍地都是,流满了院子,溢出了院墙。梁榭拼命逃跑,迈出了步子却丝毫没有挪动地方,红色的血混着白色的东西流到了他的身前,漫过了他的双脚,他的双足如被胶黏住了一般,拼命拔却怎么也拔不出来,那红中透白的血一寸寸上涨,淹没了他的腰际,淹过了他的胸口……

    “啊!”梁榭大吼一声,拼命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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