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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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木尔先前还以为这两个汉人出来是帮忙的,没想到,一出口便是无耻之极的阿谀奉承,瞬间那脸色更是铁青!
不过下一刻,却又让他感到奇怪。
只见那灰布直身的粗糙汉子亦是脸色不善,冷声说道:“未请教二位是何方神圣?在下奉劝二位,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叫你们出不了这红盐池!”
他说话的功夫,沈渊与钟不负仔细来瞧,只见此人衣服虽然整洁,却再身上打了七个补丁,便知此人定是丐帮中的七袋弟子,若是换了比人或许不知丐帮与何有道的关系,但是眼前这二人可没少与丐帮打交道。
瞬间便笃定,这帐中必然有百毒门的人!
“啧啧!”
沈渊故作慌张,道:“大老爷果然威风凛凛!眼下还请高抬贵手,说起来在下二人与百毒门的何掌门还有丐帮帮主谢大侠也算是旧人,不知这位大老爷可识得?”
旁边钟不负也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
如此一说,更是让特木尔和他那出来观望的老阿爸糊涂了!
尤其是特木尔,瞧着这二人低三下四,说来说去竟是说成了一伙人,一时间在那龇牙咧嘴,只想生啖了沈渊二人!
但是特木尔的阿爸却是若有所思,想着他二人出来前的神色,与眼下这说不上是戏谑还是谄媚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人。他虽说不出话,但此刻好似瞧明白了些,这二人不过是如那野猫抓到老鼠后,享用之前的一番逗弄罢了。
只是特木尔心思粗,又是个执拗人,加上现在正是怒火中烧,哪里能想到这些细处?
伸手指着沈渊二人,大怒道:“你。。。。。。你们,果然是在哄骗我们!我跟你们拼了!”
眼下特木尔被怒火蒙了心,只认定了既然都是一伙的,总之他们这一家是活不成了,与其受辱而死,还不如拼了命,也算不丢了鞑靼人的尊严!
于是他这话音才落,顾不得在后面比比划划,心急火燎的阿爸,举着手里那把不长的尖刀直接冲向了沈渊!
沈渊不禁叹了口气,不慌不忙从背后将北冥剑连着剑鞘一并解了下来,左手一翻握住剑鞘!
特木尔三步两步便冲了过来,只见沈渊提着宝剑,朝他猛然一震,只听一声清吟,北冥剑应声而出!
剑身还未全出鞘,忽然只听一声闷响,再瞧那特木尔手里的尖刀还未及砍下,便面目狰狞定在沈渊身侧三步之外!同时沈渊左臂微微一伸,那北冥剑“嗖”得一声便归入鞘中!
一个呼吸之后,特木尔眼睛一翻,登时便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老汉担心自己儿子生死,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嘴上“阿巴阿巴”的,一脸惊慌失措!
钟不负一手伸到背后,摇了摇手,老汉瞧了,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老汉倒是聪明,只见他抱着自己的儿子嚎啕大哭,就是那女人见了,都以为自己的男人已经去见了长生天。
那丐帮的七袋弟子见了沈渊露得一手,眼下又见此一幕,更是信了七分,忙道:“不知是帮主和太上帮主的故交,在下实在是失礼了!”
回头看了看手上的美人,一脸狞笑道:“眼下你男人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跟了大爷,大爷现在让你去给你男人收尸,倘若你敢耍什么花招,或是敢逃走,我就剁了你男人的尸身,喂了狗去!”
那女人吓得哆嗦,早已是站立不住,哭哭啼啼的,眼下只想着能够到她男人身边,哪怕已变成了尸体,她的心也是安的。
只见那女人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随即那七袋弟子掐着她的脖子提了起来,往地上一扔。
沈渊眼疾,一把将她扶住。
那七袋弟子目光一凝,心中起了疑。
这时只听沈渊笑道:“如此漂亮的美人,若是摔坏了样貌,岂不可惜?”
那女人瞪着沈渊,一把推开,抽出了手臂,朝着他啐了一口!
不过沈渊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抬起衣袖将脸擦了干净,回头朝着钟不负笑了笑。
在他人看来,这一笑不过是调戏不成,有些尴尬,但在沈渊与钟不负心中,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方才他们见着眼前着丐帮弟子掐着女人,只要有一丝异动,他二人只担心这贼厮会当即扭断女人的脖子。故而他们以言语迷惑想先取得信任,演上一出好戏,再救下此女,好在有老汉也配合得天衣无缝!更没想到的是丐帮的这个蠢货居然主动将人放了!
这才惹得沈渊发笑。
这时只听那七袋弟子狂笑道:“不想这位兄弟不仅武功高超,还与在下一般,也是个风流人物!既然兄弟看上这个女人,待我调教后,赠与兄弟,如何?”
沈渊听了,强压住想立刻杀了他的冲动,心中盘算着:“得想办法套出小鱼弟弟的下落!”
于是脸上强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丁老弟,怎么如此之久,是遇见甚么人了?”那里面听见了帐外说话,于是大声问道。
“哈哈哈!房兄,遇见尊师和谢帮主的旧识,我这便来引荐,或许你还能认识哩!”那丐帮七袋弟子狂笑喊道,“来二位兄弟,进屋说话,给你引荐引荐太上帮主的嫡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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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仇人相见()
听得这七袋弟子叫“房兄”,又说了句嫡传的弟子,沈渊登时便想到那个当初烧杀青云庄,将他们母子押至京城的凶手,房威!
于是嘴上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一进了帐内,沈渊打眼扫去,瞬间便瞧见了坐在主座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唇上长了两撇小胡子,这个人的样貌便是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得出!
“房威!”
沈渊目露精光,心底暗暗叫着此人大名,“待我问清了小鱼弟弟的下落,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见二人随着那姓丁的丐帮弟子进了帐,又听是家师故人,房威正想起身相迎时,却是心中一颤,只觉的一道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叫他心里头发毛!
于是起身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为何一直盯着房某?”
沈渊哈哈一笑,道:“房兄,你不认识我了?”
“嘶。。。。。。”
经沈渊这么一提醒,房威倒还真觉得有些眼熟,道:“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恕罪恕罪!”
随后房威看向钟不负,瞧得出此人年纪稍长,心中暗想或许是此人与家师有旧,这年纪小的或许是他徒弟。
沈渊打眼瞧去,除了他与钟不负,帐内一共六人。房威身穿墨绿锦面的衣裳,旁边的亦是墨绿布衣,一瞧便能分辨出身份轻重。
另外四个,那姓丁的已然是知道了,另外三个也是穿的干净,身上却只缝了六个补丁。
沈渊暗暗嘀咕,难道百毒门就剩两个人了?
这时再瞧房威目光闪烁,自然不肯轻信,虽拱手问向钟不负道:“不知二位与家师是何时相识的?”
钟不负回礼道:“已是十三年前了,那时候在下还是京城的一个锦衣卫百户,常常不在京城,房兄不识得在下也是难怪,不过当时同在门大人麾下,与尊师也一同办过几件差事,比如那年端午。。。。。。故而与房兄也有过几面之缘。”
钟不负故意这么说,因为十三年前,天下人都知道何有道就在京城,如此也不会穿帮!随即暗中瞧了瞧沈渊,只见沈渊眼中寒光瞬间闪过!
“哦?十三年前?我怎么记不清了?”
房威绕着二人慢慢踱着步子,指着沈渊冷笑道:“十三年前,想必这位小兄弟也就四五岁罢,又如何识得房某?不瞒阁下,房某可是十三年没出过大漠喽!”
钟不负心中一沉,心思急转,忙道:“看来房兄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我那徒弟啊!你忘了,当年他年纪小不懂事,出言顶撞了房兄,还差点惹的房兄杀了他哩,若非何掌门出言相劝,岂能有他的命活!他打小这心眼就小,故而时常记着。”
房威一愣,这么一说,好像当初自己的确是这个性子,也不管什么男女老幼,动辄言杀,这些许小事,自己亦是从来不记得,只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既然跟师父有些交情,总不至于一点情面不讲。于是房威故作尴尬道:“哎呦!瞧我这脑子,实在是记不清了,快快落座,用些酒水,也好暖暖身子!”
请沈渊二人落了座,房威又问道:“不知二位此次来到这鞑靼的领地,所谓何事?”
钟不负眼珠一转,道:“正是为了来寻房兄和百毒门其他弟子!”
闻言,房威疑道:“师父,不是让丐帮弟子来了么,怎么又派人来?”
钟不负摆一摆手,一脸凝重道:“房兄不知,此次我等从京城而来,何掌门特意找到在下,让我与房兄报信来的!”
房威道:“到底何事,还请。。。。。还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钟不负微微一笑,道:“在下姓钟,双字太也。”
沈渊听了,险些没忍住笑,心里头暗道:“钟太也,钟太爷!钟大哥什么时候学会了占人便宜的毛病!”
房威一心想知道眼前这二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自己师父又叫他们来报什么信,故而这些小伎俩硬是没叫他发现。
只问道:“太也兄,不知家师近况如何,又请兄台来报什么信儿来?”
钟不负一脸正色,道:“尊师倒还好,虽这新晋的西厂厂督在平阳府立了大功,现在在京城享福,只是忽然得到消息,说天山五绝叛了满都鲁,带着人来灭百毒门,而且那伊斯满也可能会叛,那伊斯满与何掌门素来不合,若他得势,必然会对百毒门出手,何掌门最放心不下便是房兄啊,故而特命我二人前来,来救房兄回京城!”
三言两语,听得眼前这位“钟太也”竟是说得分毫不差,当即信了九分。
或许是房威天性狡诈,那一分的信任想来只留给了自己。
这时便听房威感动涕零,朝着京城方向拜了三拜,道:“多谢师父挂怀!”
随即转过头来对钟不负道:“只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往常家师与在下通信,只用丐帮弟子,为何此次却派二位前来呢?”
钟不负叹息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信我等?罢了!我与你说罢,那天山五绝知道何掌门与丐帮的关系,而丐帮中人,”指了指眼前的四个丐帮弟子道,“你来看看,打扮的如何整齐,但凡身上缝了补丁,谁还看不出来时这几个是丐帮弟子么?”
顿了顿,钟不负见房威恍然大悟,又道:“我二人少在江湖走动,故而谁也不认识,便是遇上天山五绝,也不会为难我二人!你师父让我问你,现在百毒门还有多少人?”
眼下,房威已然对二人身份信了九成,只道:“人没多少了,药童全死,弟子也被伊斯满杀了一半,好在还有一半弟子四下潜回了中原。”
听到药童二字,沈渊不禁想起临行前,小鱼对他说:“药童,就是何有道身边用来试药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称为药童。而他弟弟叫做大山,脖子后面有块胎记,十一岁,虽然何有道承诺过不让他作药童,但他很有可能也和药童们关在了一起。”
而眼下房威说药童全死,那岂不是。。。。。。。沈渊一念及此,心中不禁沉了下来。
这时钟不负点头道:“那为何房兄还在此处逗留,不早早去京城?”
这时房威神秘一笑,道:“不瞒太也兄,我师父毕生积蓄都藏在这红盐池附近,不如太也兄留下帮忙,待明日咱们取了财宝,自然少不得也分太也兄一杯羹,何如?
“哦?还有这等好事?”钟不负故作惊喜,遂急又紧张问道,“那,那尊师那里该如何交代?”
房威嘿嘿一笑,道:“不用管我师父,伊斯满都造反了,哪里还有金银能让咱们带得出去?太也兄,这还不懂?”
钟不负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噢!明白了!明白了!房兄果然英明!”
这时沈渊忽然插话道:“对了,我们启程之前,何掌门曾托我们问一个叫大山的孩子,他可安好?”
此言一出,只见房威一边踱步,一边想着,不一会儿便与他二人拉开了距离。
再瞧房威脸上一片寒意,目光冷酷,问道:“你们不是我师父派来的!”
钟不负心中一惊,可明面上还是强作镇定道:“房兄,何出此言呐?”
房威嘴角上扬,看着沈渊一声冷笑道:“你若不问大山,我还真没看出一丝破绽。只可惜,你们却不知道,师父带着小鱼和师兄去中原之前,便暗中交代我,在他走后立即杀了这个小鱼的弟弟。”
沈渊一听,那左手登时握紧了剑鞘,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