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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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就如引线一般,顿时沈渊便受千夫所指!那骂声如潮,便是赵汗青、钟不负等人想为其辩解都插不上话!
只见沈渊浑不在乎,正要说话,却见那尸身的腰间,掉出来一本书册。
沈渊不禁好奇,走过去拾了起来,一翻之下不禁哈哈大笑!
“你这恶徒,杀人取乐,竟不将天下武林正道放在眼中!”
沈渊闻声一瞧,只见是紫霞山庄的庄主周浮正在叫嚣。沈渊也不理会,看了一圈,手上微微运劲,将书册朝着海觉大师扔去!
海远禅师虽然有伏魔之意,但见得沈渊如此下手如此狠辣,也不免起了偏见,只觉得这经了沈渊的东西在给方丈,是辱了方丈师兄!
索性将那书册拦了下来,沈渊看着他道:“劳烦禅师念来!”
海远回头看了看自己师兄,只见海觉大师点了点头。海远禅师这才仔细看了这本书册。
这册子无名,海远翻开一看不由脸色煞白。
这时沈渊高声再道:“劳烦禅师念来!”
海远禅师两手微抖,声音发颤道:“成化四年秋,九月初八,路遇妙龄女,掳之,扒衣验身,是为处女,不知其味,故烹之而食,肉味甜美,肥而不腻,天下绝品。成化四年冬腊月十九,杀耄耋老妪,烹之而食,肉柴而酸,难以入口。。。。。。成化七年春,杀紫霞山庄弟子,不知其名,以其血练功,千手血如来掌法再进一步,其肉食之,口感尚佳,其味略酸。。。。。。”
海远这一念,可谓震惊四座!
厚厚的一册,竟全是这独眼罗汉食人之笔记,此人恶行恶癖,实在不配为人!
还未念完,便听得场下那干呕之声连绵起伏,尤其是那些女子,听了这些更是面色惨白!
眼下听了这些,纷纷看向紫霞山庄的人,其中便有些人道:“没准紫霞山庄与这高通乃一丘之貉,难怪这般维护!”
紫霞山庄庄主周浮脸色青白交替,此刻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同样想找地缝的,还有骆飞云。
而汪直一旁看着骆飞云那般窘样,也不禁暗暗发笑。
不过似高通这等恶徒死便死了,而泰山派的飞龙道长却是惊讶沈渊的剑法!
飞龙道长寻到恒山派掌门慈念师太,问道:“之前沈渊拨开飞刀的那一招,可是贵派的剑法?”
慈念师太想了想,道:“正是,没想到此子居然将你我两派剑法融会贯通,实在奇才!”
这时冯笑苍也凑了过来,问飞龙道长道:“那此人最后那两招,也是你泰山派的剑法?”
飞龙道长点头,神色却有些黯淡。
那冯笑苍口无遮拦,一副惊讶模样问道:“没想到你泰山派居然还有如此凌厉的剑法!怎么从前没见道长用过?”
飞龙道长无奈,叹息一声:“并非是我没用过,而是他的剑法已然超过贫道了!”
这时飞龙道长看向沈渊,不禁喃喃自语道:“‘马迹绕碧峰,于今满青苔’这两招,居然可以和‘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如此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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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飞龙道长()
沈渊持剑立于台上,环视一圈,瞧着一些人无地自容,只觉心中畅快!
独眼罗汉的尸首分离,散落在一旁。
骆飞鸿走到其兄身旁,劝道:“大哥,你何苦与这后辈小子一般见识,再者说来,我观此人孝义,绝非魔道中人,只是有时行事散漫乖张罢了!”
骆飞云闻言瞪了一眼,只听骆飞鸿又道:“罢了,罢了,我也不与你说他了,那恶贼的尸首总不能这般晾在此处罢?”
“多事,以为我这做兄长的却不晓得么?”骆飞云没好气的瞥了眼自己这胞弟,“这是你玄空堂的地方,你命人去将这厮的尸身处理掉!最好扔到山里头喂了虎豹豺狼,省着脏了地方!”
骆飞鸿摇一摇头,心里头想着自己这大哥为何变得这般小肚鸡肠、疑神疑鬼,随后道了句“是”,便吩咐人去做了。
在外人看来,骆飞云与骆飞鸿兄弟两个的脾气秉性可谓截然不同,骆飞云性子表面上大气爽朗,实则却是心眼如那针鼻儿一般,便是几年前叫他不快的小事,他也能记得清楚。
然而骆飞鸿的性子却是表面上淡然如水,实则却是待人热忱,是个实心眼儿的。在他的记忆之中,自家兄长虽然平日里心眼小了些,但对待他人总归是有分有寸。
然自从擒下了公冶和,却不知为何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疑神疑鬼,崆峒八堂除了自己这个胞弟,余下的哪一个不受他的疑心?
守着一个崆峒掌派的位置,就如同守着一个宝贝一般,好似只怕他人染指。
像方才出言训斥沈渊,他本不至于如此急躁,结果这些话一出口,就如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实不应该。
瞧着上来正在收尸的玄空堂弟子,沈渊不禁冷笑,道了句:“这屠魔大会之名,果然贴切。”
这话却叫一些人实在脸上无光,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暗地里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都做出过什么腌臜的恶事,如此看来,若论光明磊落,倒不如台上这个剑奴之徒,青云庄的少庄主沈渊。
韦英站在汪直身旁,小心道:“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汪直不解,看向韦英道:“什么怎么办?”
韦英拱手,轻声说道:“大人乃西厂提督,代表的乃是朝廷,沈渊当众杀人,便没有将朝廷放在眼中,倘若咱们西厂不作伪,恐怕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难免要诟病大人,请大人三思。”
汪直斜着眼看了韦英一眼,韦英当即将身子躬的更低。
只听汪直道:“韦百户,不知你是真蠢还是装傻,这独眼罗汉乃吃人的魔头,沈渊乃为民除害,倘若咱家命你等擒下沈渊,那朝廷的颜面才是丢尽了!”
顿了顿,汪直又道:“杀人纵然死罪,但此刻咱家偏要睁只个眼儿、闭只个眼儿,那高通死有余辜,所作所为人神共愤,若非咱家是西厂的提督,咱家都想将这恶贼大卸八块!”
韦英迟疑道:“这。。。。。。可这场内好似还有六扇门之人,若是传回京去,唯恐对大人不利。。。。。。”
听了这话,汪直有些不耐烦,连连摆手道:“六扇门算个甚么东西,不过是刑部的爪牙罢了,便是刑部尚书在此,咱家说此人无罪,他敢放个屁?”
韦英接着劝道:“大人,不可不防,那刑部的靠山可是司礼监和东厂。”
“韦百户果然是忠心耿耿,所谓忠言逆耳不外如是。”汪直看着韦英,点头称赞,不过转念道:“尚铭那老货,总领司礼监和东厂,咱家总领御马监和西厂,看似平起平坐,但咱家一句话,便能叫尚铭屁滚尿流,他还不敢与咱家作对!”
韦英还要再说,却被汪直打断道:“此事休要再言,咱家知你忠心,劝归劝,也当懂得分寸!”
韦英一怔,随即忙道:“下官遵命。”
这时便听台下高声喝道:“还有谁想报仇,尽管上来便是,沈某一并接着!”
沈渊单手持剑,另一手负于身后,傲然卓立于此。
言尽,台下一时无声,一些人是有自知之明,见得沈渊武功之高,连那独眼罗汉都死在他剑下,这等不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此类人少有能做得出来的;
再有一些人,便是瞧见那独眼罗汉凄惨的死状,心有戚戚,分明是惧得不敢上前,生死之间,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于这些人来说,只盼着一笔勾销罢了,谁又有黄信那般运气?
这擂台之上本就是刀剑无眼,拳脚无情的地方,倘若沈渊大开杀戒,岂不是要凭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不过那独眼罗汉的武功却有独到之处,即便如此,也只是二流之辈,难登大雅。天下高手何其多也,又岂会因为死一个高通,便天下无敌?
自有那武艺高强之人不惧沈渊。
听得衣衫抖动之声在身后响起,沈渊转身一瞧,竟是飞龙道长。
沈渊拱一拱手,不禁问道:“不只飞龙道长与家师有何仇怨?”
这飞龙道长年纪约莫四十余岁的光景,短须短髯,一身水蓝色道袍,头戴玄色混元巾,脚下云履,手提古朴长剑,上下瞧来,整洁无垢,中正精神,沈渊瞧着,不禁暗暗点头,心里嘀咕道:“皆说泰山派飞龙道长为人端正,今日细细端详,果然如此,却不知他与师父有何恩仇?”
只见飞龙道长拱一拱手,道:“贫道与尊师无仇无怨,此番上来是见得方才少侠所用乃泰山派剑法,不禁技痒,想请少侠用我泰山派剑法来与贫道切磋一番,还请少侠不吝赐教!”
沈渊的性子是你敬我三分,我便敬你六分,但你若辱我三分,那便休怪我不留一丝情面。
眼下飞龙道长如此谦逊,沈渊忙躬身拜了一拜道:“道长说笑,方才在下用的《东岳剑法》,乃贵派看家的剑法,道长定然浸淫数十载,沈某又岂会是道长的对手,实在不敢造次!”
此言一出,台下的莫问空便忍不住翻起白眼,暗暗啐道:“呸,城中交手之时,怎的没见你如此谦恭?”
那谭真智心中忿恨,在他眼中,当年袁策之死,昨日娄旷之死皆因沈渊,此刻他恨不得能一掌劈了此子!谭真智侧眼看了看贺冲云,不禁暗暗起疑:“今日他一改往常,莫非是知道了甚么?”
这时飞龙道长又道:“沈少侠忠勇孝义,贫道佩服,只是言下过谦,贫道适才见少侠剑招剑意不输于贫道,你我切磋点到为止,也好叫飞龙可知自己不足之处,还请少侠成全!”
众人见飞龙道长这般谦逊有礼,甚至有些不耻下问之意,尽皆大感意外,但此举落在沈渊的眼中,却是叫他生出了钦佩之情。
剑奴被天下武林称之为魔头,而自己也被说成是心狠手辣的小魔头,他与飞龙道长素昧平生,然而飞龙道长却敢当众赞他“忠勇孝义”,就这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气魄便叫沈渊心生敬意。
遂沈渊又是正式躬身一拜,道:“既如此,还请道长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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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开刀立威()
“且慢!”
正待沈渊与飞龙道长准备拔剑之时,募地听得台下一声大喝,惹得二人与台下众人皆是微微一诧,接着便瞧一人跃上台来!
只瞧此人三十余岁的模样,头戴青色幞头,身穿墨色箭衣,身材精壮,却是不算太高,若与沈渊相比,至少也要矮上一头。皮肤黝黑,双眼微陷,炯炯有神!
再看此人腰间所系长刀,以褐皮为鞘,金银丝饰靶,朱皮为带,刀鞘挺直,正是刀身形状,不用拔刀出鞘,也看得出那刀身约有四尺,柄为两尺,便是就这般瞧着,也能让人望而生畏!
昨日接风大宴之上,沈渊记得此人,正是烈火刀罗五方!
沈渊与飞龙道长面面相觑,随后只听飞龙道长面色不快,出声问道:“罗五方,你是何意?”
罗五方瞧了瞧飞龙道长,又瞧了瞧沈渊,“哼”得一声道:“飞龙道人,你这便是明知故问,上这台来,自然是要打上一场!”
沈渊问罗五方道:“敢问家师与你有何仇怨?”
罗五方一愣,随即摆一摆手道:“老子与你家师父无冤无仇!只不过,这风头岂能让你一人抢去?”
闻言,台上台下皆是一阵愕然,不知这罗五方到底是何目的。
这罗五方又道:“老子来这屠魔大会,为得是会一会天下群雄,更是奔着盟主之位而来的!”
这话一出,又是引得众人发笑,不过罗五方却是全不在意,挑着眉毛道:“为何发笑,老子如何想便会如何说,总要强过你们这些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又没本事的!”
原本以为这罗五方无规无矩,好似粗鄙不堪,眼下沈渊听了这些话,且先不论是敌是友,只说这人落拓不羁的性子,便让沈渊好感大增。
不过再瞧飞龙道长,却是连连皱眉,只听他道:“罗五方,你如此也未免太过无礼,贫道正要向沈少侠请教,岂容你在此捣乱放肆!”
罗五方瞥了眼飞龙道长,也不理会,只是接着朝沈渊问道:“老子问你,你是为得争这盟主还是为得救你家师父?”
“自然是为得师父而来,”沈渊答道,“这劳什子的盟主之位,沈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论德行论武功,在场之中又岂会轮到我这小辈?”
罗五方大手一挥,道:“如此甚好!你且去台下歇着,你们若要切磋,再寻机会,莫要在此耽误老子工夫,武林盟主之位,老子总归要跟七大派的拼上一拼!”
飞龙道长听得其意,冷笑道:“罗五方,依尔所言,岂非是说我泰山派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