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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节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6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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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西北,萧知南有几分并不遮掩的思量,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

    她当然知道现在是攻打草原的好时机,可经过三藩之乱之后,朝廷国库的亏空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一场大战,若是再继续打下去,那就有可能将朝廷拖垮。

    这最后一步,万不能出错才是。

    行百里者半九十,她不希望自己脚下这条路终于走到尽头时,功亏一篑。

    过了许久,萧知南缓缓睁开双眼,不复先前的随意神色,语气坚定道:“自入冬以来,各地陆续呈报祥瑞,众卿尽上贺表,又合辞劝进数次,天意如此,本宫上应天道,当继承父兄遗志,荣登大宝,此事乃重中之重,容不得半分纰漏。典礼相关的一应之事由谢阁老、内阁和礼部共同负责,九门和步军统领衙门,则是交由燕王。”

    谢苏卿和萧摩诃同时起身,道:“诺。”

    萧知南收回视线,挥了挥手道:“夜深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去吧。”

    谢苏卿和萧摩诃这一文一武作揖施礼,徐徐退向屋外。

    今天在司礼监当值的张百岁。

    在谢苏卿和萧摩诃离去之后,这位素有内相之称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来到竹宫,轻声道:“殿下。”

    正在怔怔出神萧知南这才回过神来,淡笑道:“是大伴啊,有事吗?”

    张百岁嗓音阴柔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明早还要早朝呢。”

    萧知南叹息道:“明早的大朝会就要公布大殿日期了。”

    张百岁轻声道:“是。”

    萧知南又陷入怔然之中,自言自语道:“几年前,我还是个不想要嫁给朝中权贵子弟的公主,瞧着尊贵,实际上也确实尊贵,可还是身不由己,这辈子似乎就是嫁人从夫的命,不过就算是嫁人,也是一生无忧。可是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之后,父母兄长尽皆离世,我成了一个孤女,就连大齐王朝也风雨飘摇,眼看着大厦将倾。谁又能想到,一年之间,三藩被平,我不但成为执掌大权的摄政长公主,还有望坐上萧瑾求了一辈子而不得的皇帝宝座,真是好像在梦里一般。”

    张百岁没有开口说话。

    萧知南手掌翻覆,喃喃道:“就像南归一样,当年那么个穷小子,为了一百两银子给人家领路,仿佛就是一转眼间,他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大剑仙啊,什么剑宗宗主啊,都像是做梦一样。”

    萧知南不知为何神情开心地笑了笑,“所以啊,他成就了我这个女子皇帝,我成就了他这个剑宗宗主,这才是夫妻。”

    

第六百二十九章 天地春夏秋冬官() 
历朝历代以来,皇帝登基大典早有固定规制。

    由礼部尚书奏请即位之后,新皇在大行皇帝的灵柩之前即位,继而在甘泉宫的明光宫中升座,接受百官朝贺,然后又在策府虎卫的簇拥下前往未央宫,在未央宫由礼部尚书宣读登基诏书后,再次接受百官朝贺,正式升座皇帝宝座。最后,新皇率领群臣前往帝都城外的圜丘坛举行祭大典,祷告苍,向上敬酒。

    祭大典是诸多典礼中的重中之重,当年后建皇帝登基后,按照惯例举行祭大典,当他诵完祷祝词,举起那尊三爪金酒樽准备向上敬酒时,不知何故酒樽落地,当时的皇帝大惊失『色』,被视作不祥之兆,后来皇帝死于五王之『乱』,也是应验了此事。

    不过萧知南的情况特殊,首先便是两位先帝的灵柩,萧玄的灵柩已经在梅山青陵下葬,萧白的灵柩虽然因为陵墓还未修建完毕的缘故还未下葬,但也停灵至梅山的青景观中,总不能为了萧知南的登基大典,再把萧白的灵柩运送回甘泉宫郑如此既是对萧白这位先帝的不敬,也是成了一个笑话。

    毕竟在先帝灵柩前即位的规矩,是因为国不可一日无主,先帝一去,则新君立时登基,就近在灵柩之前即位,也是情理之中,若是抱令守律,墨守成规,那就殊为不智了。

    然后还有一点,萧知南毕竟是女子之身,历朝历代,女子皇帝也仅仅只有一位而已,而萧知南又是相隔了如此长的时间之后才继承自己兄长萧白的皇位,实在难有前例可循。

    所以经过内阁商议之后,直接取消在先帝灵柩前即位的程序,选择在帝都城外的圜丘坛即位。如此一来,这就与当年太祖高皇帝萧煜立国时的登基大典有了异曲同工之妙,再加上萧知南的继位过程之曲折坎坷,使得她和萧白之间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国无皇帝”时期,或许日后的史书记载大齐王朝时,会从萧知南这里作为分水岭,就是将大齐王朝分为前后两朝也未可知。

    萧知南一夜无眠,就在竹宫中枯坐了一夜。

    待到东方空泛起鱼肚白,文武百官开始上朝。

    今日的大朝会格外不同,除了日常上朝议国事的文武百官之外,还有各大勋贵,凡是有爵位在身之人,无论有无官职,都要在今日登朝。

    未央宫中,以爵位官衔高低分前后,以文武分左右。

    因为今日上朝人数太多,满朝文武,多是三品大员才可立于未央宫中,其余低品官员只能依次排出殿外,从未央宫的殿门一直延伸到宫门处。

    未央宫中,诸多三品大员皆是身着黑『色』公服,一品文官的仙鹤,二品文官的锦鸡,三品文官的孔雀,一品武官的麒麟,二品武官的狮子,三品武官的猛虎。

    除此之外,一些敕封公侯伯位的勋贵们则是身着蟒袍,蟒与龙的区别仅仅在于爪数区别,龙有五爪,蟒有四爪。

    只可惜如今宗室藩王损失严重,死的死,废的废,赡伤,如今大殿上就只剩下一位正黑蟒服的新任燕王萧摩诃,他独独站在左右文武之前,最为靠近九阶丹墀。

    在其之后,是两位新封的异姓郡王,北平郡王赵无极,东平郡王查擎,还有另外两位异姓王,分别是当今帝婿南平郡王徐北游,以及还在西北未能返回帝都的西平郡王张无病,今日两人都未曾出现在朝会之上。

    在九阶丹墀之上便是象征着皇帝尊位的龙椅,两旁是两座巨大香炉仙气缭绕,坐北望南,不过此时的龙椅上空无一人,唯有萧知南站在龙椅一侧,同样是坐北望南,视线可以从未央宫的殿门处向外望去,一直看到殿外御道上黑压压的官员。

    在萧知南身侧靠前的位置,则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张百岁,随着张百岁亲自开口喊出的一声上朝,殿内殿外的勋贵百官开始行礼,萧知南也随之收回了视线,在殿内环视一周。

    最后她把视线落在了最前方的三位王爷身上,燕王萧摩诃眼观鼻鼻观心,恭谨守礼;北平郡王赵无极低垂眼帘,看不出心中所想;东平郡王查擎则是若有所思,毕竟他是唯一一个长年不在朝之人,坐镇东北多年,有利有弊,好处是在地方上根基深厚,坏处便是对于朝堂形势变化的应对有些生疏,远比不了同为郡王的赵无极,查擎这次入朝,少不了要察言观『色』。

    百官礼毕之后,便开始早朝议政,先是户部尚书刘佐出列,向摄政长公主禀报了有关漕运和江南赋税之事,刘佐身为蓝老相爷的门生,在蓝老相爷辞官告老之后,本是备受排挤,眼看着户部尚书的位子已经是风雨飘摇。不过随着韩老相爷病重,蓝老相爷在蜀州就任剑阁行营掌印官,这位刘孟辅竟是又水涨船高,坐稳了户部尚书的位子。

    不过刘佐也没想着再去挑衅“韩党”,虽韩相病重不能理事,但蓝老相爷也不太可能再次返朝为相,而那位帝婿大人更是功比高,在这个时候,还是心为好。

    在刘佐之后,又陆续有四部尚书出列了一些乏善可陈的政事,都未激起什么涟漪,此时满殿勋贵百官都心知肚明,前面五部都是为了最后的礼部做铺垫罢了。

    内阁六部,以吏部掌人事和考功,为六部之首,与周朝官冢宰相似,故称官。户部掌财赋、户籍、山林盐泽产出等,为地官。主要祭祀在春,故礼部为春官。夏季农闲,常出兵,故兵部为夏官。处决犯人在秋,春生秋杀,故刑部为秋官。冬农闲多工程,故工部为冬官。

    按照这个顺序而言,礼部仅仅排在六部中的第三位。再以手中权柄而言,几乎是在六部垫底,甚至比不得大有油水可捞的工部,只余清贵,像今这般在朝堂上独占鳌头,还是十分少见。

    如今的春次辅谢苏卿兼任,所以他并未在六部尚书之列,在内阁首辅韩瑄并未上朝的情形下,他的位置仅次于三位王爷而已。

    在谢苏卿向前出列之后,所有人顿时都打起精神,知道今的重头戏来了。

第六百三十章 朝会议定登基礼() 
早在今日的大朝会之前,萧知南已经让司礼监草拟了有关登基继位的诏书,昭告下,也算是有了对先前群臣合辞劝进的答复。

    然后便是今日的大朝会上,由礼部尚书公布有关登基之事的具体安排。

    谢苏卿缓缓出列,若有若无地扫了眼丹墀下的一把空闲椅子。

    这张太师椅的象征意味极大,以示其主人之尊崇,满朝上下,仅次于坐于龙椅上的皇帝陛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先坐在这把椅子上的内阁首辅蓝玉,在蓝玉之后则是首辅韩瑄,如今韩瑄病重,已经不能上朝,可这把椅子仍是在这儿,便意味着韩老相爷在朝堂上仍有一席之地,仍是百官之首。

    谢苏卿收起心思,清了清嗓子,“臣谢苏卿,有事禀奏。”

    满朝寂静。

    在萧知南准许之后,谢苏卿开始陈奏这次有关登基大典之事,从最开始离宫出城,到祭祷祝,再到返回帝都,最后到未央宫中升座和百官朝贺,事无巨细,尽皆涵盖,足足了半个时辰。

    立在龙椅一侧的萧知南一直安静聆听,待到谢苏卿完之后,没有任何异议,面无表情地俯瞰满朝文武百官,轻轻了一句准奏。

    谢苏卿缓缓退回队列之郑

    然后便是张百岁开口退朝。

    各怀心思的文武百官鱼贯出殿,或是独自一人快步离去,或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仅仅是这幅百官退朝图,便可将朝堂上的党派形势看出五六分。

    谢苏卿身为当朝次辅,如今内阁的实领其事之人,不是宰辅胜似宰辅,独自一人走出未央宫。

    萧摩诃身为萧室宗亲中辈分最高、年龄最大之人,除了身为燕王,还兼领了宗人府的宗正一职,地位最尊,不过同样是独自一人。

    接下来便是两位异姓郡王,本来少有交集的两人在东北的这段时间里却是熟稔不少,今日一起出了未央宫,并肩而立,一起望着御道上浩浩汤汤的群臣背影。

    此时文武百官都在议论纷纷,不过身在宫禁之中,自然没人不开眼地去非议什么,更多还是恭祝之词。

    查擎第一个收回视线,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雄伟未央宫,缓缓道:“恍然若梦。”

    赵无极轻声笑道:“的确是做梦也没想到。”

    两人话语未尽,因为在这几年里没想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有想到圜丘坛之变,没有想到三藩之乱席卷下,没有想到两代帝王先后驾崩,没有想到帝都惊变,没有想到徐北游定东北、平江南、扫西北,立下不世之功,更没想到萧知南竟是要成为第二位女子皇帝,不敢前无来者,恐怕是后无故饶壮举了。

    一桩桩,一件件,谁又能想到。

    此时在两人更前面的位置,谢苏卿和萧摩诃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走下了未央宫的须弥座,来到殿外广场的御道上,萧摩诃紧走几步追上谢苏卿的身形,道了一声“谢阁老”。

    谢苏卿没有刻意停下脚步,只是稍稍放缓了速度,与萧摩诃并肩而行,在两人周围,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道无形间距,将二人与周围百官隔开。

    都一朝子一朝臣,百官们都看得出来,如果抛开高宗肃皇帝萧白不提,蓝老相爷与太祖高皇帝是君相相得,太宗文皇帝与韩老相爷是君臣一心,到了长公主这里,就是这位韩阁老了,毕竟长公主在掌权之前,就与这位当时还远在江南的韩阁老相交甚密,以“谢叔叔”称之,去往江南时更是留宿于江左谢氏的谢园之中,如今长公主执掌朝廷大权,韩阁老又是病重,重用谢阁老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反观萧摩诃,严格来,他一直都是整个宗室的边缘人物,既比不得父辈萧疏和萧公鱼的位高权重,也比不得同辈中赵王萧奇在朝中枢,更比不得晚辈中的燕王萧隶封藩坐镇一方,就算这次凭借军功得以封为亲王,又接过了宗人府宗正的大权,可终究还是根基浅薄,与这位谢阁老相比,地位上兴许犹有过之,可论起实权,就远远不如了。

    更何况在大战之后,必然是文官抬头的趋势,内阁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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