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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节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3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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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妹夫舅哥并肩行() 
因为有皇帝陛下在席的缘故,一场家宴平静无波,诸王尽是收敛跋扈气焰,无论辈分高低,皆是透出一股温顺之意,让敬陪末座的徐北游有点大开眼界,原来这些平日里多少都有些目中无人的王爷殿下们竟也有如此一面。

    不过认真说起来,此次的萧氏家宴中还少了三位重要成员。

    魏王萧瑾,帝婿完颜北月,国舅爷林寒。

    三人都是一方之主,魏王萧瑾和草原汗王林寒不去说,完颜北月已是身在帝都,可他仍是没有出现在这次的家宴中,这就透露出几分蹊跷。

    只是在座诸人都是心思城府深厚之人,谁也没表现在脸上,更没有人出声询问,只是默默用膳,即便是开口,也是与朝政无关的家常话,牧棠之与萧摩诃谈起了塞外的马场,说要用几匹上等战马换萧摩诃手中一匹名为鹅黄的种马,萧摩诃却是嫌弃太少,不肯做这笔亏本的买卖。萧白与萧隶说起了一个戏班子,若是萧隶喜欢,便送到他的府上去,萧隶以君子不夺人之好为由,婉拒了萧白的好意。萧奇和韩瑄这两位年长者则在轻声讨论着成婚的事宜,慢饮慢酌。

    席上萧玄着重问了徐北游和萧去疾这两个年轻人,在帝都是否有什么难处,若有难处,直言开口就是,不像是大齐的皇帝,倒像是个慈祥的长辈。

    直到申时一刻,这场家宴才算告一段落,皇帝陛下萧玄率先起身离去,张百岁也随之而去,然后就是诸王一同起身,走出殿外。

    离开高光宫后,原本还其乐融融的诸王立刻变得泾渭分明,灵武郡王萧摩诃看了徐北游一眼,没有上前说话,径直离去,接着又是梁武郡王萧去疾,冲徐北游微微点头,第二个离去。

    第三个是燕王萧隶,目不斜视,对于徐北游完全视若无睹。

    韩瑄跟徐北游招呼了一声之后,与赵王萧奇一同离开,似乎还有事情商议。

    不知不觉间,只剩下齐王萧白、辽王牧棠之和徐北游三人。

    徐北游站在中间,左手边是萧白,右手边是牧棠之。

    说起来这两位显赫藩王还是发小,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何和睦,尤其是各自封王就藩之后,牧棠之的性情愈发阴郁,而萧白则是一扫自己幼时的脂粉气,愈发有英武之气。

    牧棠之先是看了眼萧白,然后拍了拍徐北游的肩膀,道了一声恭喜,徐北游回以抱拳一礼,牧棠之笑了笑,一甩大袖迈步离去。

    萧白伸出一手扶在雕龙扶手上,淡笑道:“你倒是交游广阔,灵武郡王萧摩诃,梁武郡王萧去疾,辽王牧棠之,还要再加上我这个齐王。”

    徐北游望向萧白,多少有点不自在,除了萧白的地位超然,更是因为两人之间多了一层沾亲带故的大舅哥关系,徐北游自小没什么亲戚,如何与亲戚相处,对于他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处境。

    再者说,萧白还有一层皇储身份,又是大不相同。

    徐北游只是剑宗少主,萧白可是大齐少主,以如今的剑宗的而言,同是少主,也是天壤之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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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白转过身来,温和问道:“你这次孤身北上帝都,为什么没来齐州?”

    徐北游轻声道:“这次之所以从西北走,也是想回小方寨看一看,最后只能从燕州入直隶州,与齐州距离太远,若是执意过去,落在旁人眼中,未免太着痕迹。”

    萧白一笑置之,转身往通灵台方向走去,徐北游紧随其后。

    一路行来,无论是宦官还是内侍卫,见到那一袭黑色蟒袍之后,都有些发自骨子里的敬畏,没有半分宫里人面对宫外人的傲慢,虽然齐王已经封王就藩,但他与其他藩王不同,如今谁都知道齐王要成为储君,也就是这座宫城的未来主人,于宫中行走并无太多忌讳规矩,就算有,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管的。

    两人在墨色御道上并肩而行,萧白开口道:“听说你狠狠教训了端木玉一顿。”

    徐北游点头道:“我在他的体内种下了一缕诛仙剑气。”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前几日端木睿晟曾经找到我,要我出手将那缕诛仙剑气拔除,不过我拒绝了他。”

    萧白问道:“因为他开出的筹码不够?”

    “不全是。”徐北游摇头道:“我如今的境界不足,能放不能收。”

    萧白转头看着这个未来的妹夫,笑道:“如此说来,端木玉就只能等死了?”

    徐北游平静道:“也不尽然,还是那句话,我的修为尚浅,不能将诛仙剑气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若是有高人出手,也可以暂时压制端木玉体内的剑气。”

    萧白笑道:“你还是没把事情彻底做绝,这份冲冠一怒为红颜难免要打个折扣。”

    徐北游坦然道:“我若是那种行事不计后果之人,活不到今天。”

    萧白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徐北游接着说道:“父亲说过,蝉之幼虫,蛰伏于地下十年,方能破土而出,继而金蝉脱壳,振翅而飞。我在西北籍籍无名二十年,然后用了两年的时间登顶江南,身上沾染了太多的世俗气,也有太多的牵扯羁绊,想要学一剑事了去的剑仙做派,怕是力有不逮。”

    萧白望着愈来愈近的通灵台,缓缓开口道:“我也是修习剑道之人,能够体会你的心态。”

    徐北游轻轻一笑。

    两人眼前不远处的通灵台是先帝萧煜为悼念亡母而建,与另外的通仙台一左一右遥遥并立对峙。

    萧白在通灵台前的白玉台阶前停下脚步,仰望着三十余丈的高台说道:“先帝在世的时候经常来这儿,据说站在上头能够眺望梅山皇陵。”

    徐北游忽然想起一事,犹豫了一下,问道:“既然是皇陵,是否是始祖居中左昭右穆的格局?”

    萧白点头道:“南向正面朝阳而明亮,故称‘昭’,昭有明义。北向正面背光而冥昧,故称‘穆’,穆有冥义。宣祖景皇帝的景陵以始祖之尊居中,武祖淳皇帝的盛陵为‘昭’,居于南,太祖高皇帝的明陵为‘穆’,居于北。”

    徐北游轻声道:“既然通灵台能够眺望武祖淳皇帝的盛陵,那么与通灵台相对的通仙台岂不是可以眺望先帝的明陵?”

    萧白微微一怔,然后脸色骤然凝重,惊疑道:“通仙台?”

    徐北游轻声道:“我先前偶遇大真人青尘,他曾数次提到先帝的明陵,似乎意有所指。”

    萧白猛然想起许多秘辛,一时间神色恍惚。

    过了许久,萧白沉声道:“此事莫要再对旁人提起。”

    徐北游轻轻点头。

    萧白转身匆匆离去。

第三十七章 指叩棋盘笃笃笃() 
萧白走后不久,徐北游正打算转身离去,就见萧知南从飞霜殿方向过来。

    她见这里只有徐北游一人,不由疑惑道:“怎么只有你自己,萧白呢?让我来这儿找他,他倒是不在。”

    徐北游直截了当说道:“齐王殿下似乎往通仙台方向去了。”

    “通仙台?”萧知南更加疑惑,“他去那边干什么?”

    徐北游道:“似乎与先帝的明陵有关。”

    萧知南神色微变,“南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徐北游摇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有所猜测。”

    萧知南垂下那双秋水般的眸子,轻声道:“我也是听父皇在无意中说起过,那座明陵有很多玄机,似乎与皇祖父大有关系,只是到底有什么关系,父皇就不肯说下去了。”

    徐北游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你在飞霜殿那边如何?”

    萧知南背负起双手,围着徐北游慢慢转圈,“都还不错,姑姑和老太妃都挺高兴的,就是母后的脸色不太好看。”

    徐北游略微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萧知南看了他一眼,心中明了七八分,“你把母后气到了吧?”

    徐北游羞赧一笑,徐皇后即是萧知南的母亲,也是他的岳母,不管怎么说,先前的举动的确有些不妥。

    萧知南停下脚步,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她毕竟是我的娘亲,不管我们娘俩之间如何,你都别掺和近来。”

    徐北游同样是柔声道:“知道了。”

    萧知南调侃道:“其实我都习惯了,这世道就是母凭子贵,她偏疼哥哥也在情理之中,说实话,我前些年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感觉心有不甘,只是今天看她神情落寞,忽然有些感慨,父皇这些年来甚少踏足飞霜殿,哥哥又远在齐州,我这个女儿近在咫尺,却也很少过来,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呢?”

    徐北游笑道:“这样好了,等皇后娘娘的气消了,我选个日子,专门向她登门赔罪。”

    萧知南轻轻嗯了一声。

    徐北游轻声道:“到时候你也去,就这么说定了。”

    萧知南转头看了眼近在迟尺的通灵台,提议道:“上去看看?”

    徐北游点点头,两人并肩走上白玉台阶,这座通灵台通体以白玉建成,洁白无瑕,又如缟素,除了建得极高之外,并无其他奇异之处,更无太多花哨雕琢,整体而言,以素雅简朴四字便能概括,想来也是,此地本是萧皇吊唁先母所在,自是理应如此。

    就快要成为夫妻的两人慢慢拾阶而上,徐北游说道:“我先前听齐王说起过,站在这座通灵台上可以眺望梅山盛陵,也不知是真是假。”

    萧知南笑道:“是真的,我听姑姑说起过,皇祖父在世时,每个月都要来这儿一次,然后独自一人站上半个时辰。”

    徐北游问道:“听说先帝和太皇太后的关系极好。”

    萧知南嗯了一声,“当年之所以传出武祖皇帝与皇祖父不和的说法,也是与太皇太后有关。”

    两人不再说话,专心向上攀登。

    终于登顶之后,只觉天清地明,视野极佳,有心旷神怡之感。

    通灵台上没有旁人,萧知南望向盛陵方向,说道:“当今诸位藩王中,除了身份最为特殊的哥哥,以辽王牧棠之最为兵强马壮,父皇将灵武郡王萧摩诃安置在巨鹿城中,未尝没有监视牧棠之的意思,至于燕王萧隶,看似没有兵权,甚至有些无关紧要,其实是用以制衡齐州的一招妙棋。”

    “齐州?”徐北游皱眉道:“陛下有意防范齐王?”

    萧知南收回视线,平静道:“帝王心术。”

    徐北游忍不住叹息一声,“再怎么看上去其乐融融,也终究还是帝王家。”

    萧知南轻声道:“包括我哥在内的六位藩王,可以共事,但不可交心,他们这些人从小耳濡目染,已经把权谋算计刻到了骨子里,改不掉的。”

    徐北游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有所计较,其实父亲早就说过,在诸位实权亲王之中,燕王萧隶私心最重,齐王萧白心气最高,辽王牧棠之则最是心思阴沉难测。”

    萧知南若有所指道:“当日在秋实居时,萧隶有句话说的很对。”

    她伸出手在身前虚写了两个字。

    大新。

    帝都城外的一条普通驿路旁边,有一座卖面的小摊子,量大实惠,生意还算不错,不少来往行人都会在这儿停一停,歇一歇脚,吃一碗面。

    此时的摊子里坐着一名中年儒生,正埋头吃着一碗卧了两个荷包蛋的阳春面。

    一骑自驿路上行来,在摊子前翻身下马,径直来到儒生对面的长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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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生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问道:“要不要来一碗尝尝?”

    来人解下腰间的长刀拍在桌面上,平静道:“我千里迢迢来这儿可不是为了一碗面。”

    儒生吃着荷包蛋,缓缓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那百万里草原,如今草原上白灾愈演愈烈,各部损失惨重,各大台吉群情激奋,就算是堂堂草原汗王也快要弹压不下,可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准备好,若是贸然动手,必然是个惨败的下场。”

    来人冷笑道:“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你在这儿说风凉话,感情死的不是你的人,你是不是觉得草原上的台吉是中原的武将?哪怕手握兵权也不敢轻易谋反,那些自诩为草原雄鹰的家伙,可尽是些豺狼心性,说反也就反了,到时候要是先窝里斗起来,你的一番谋划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儒生放下筷子,微微摇头,笑道:“这件事我已经交付慕容玄阴去办,他从徐北游手中的拿来了半条海璐,在江南和魏国购得粮食之后,从海路运往后建,然后再由后建转道前往巨鹿城,最后从秀龙草原秘密送入草原,这样便能缓解草原上的燃眉之急。”

    来人脸上的神情稍缓,不过还是重重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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