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问九天-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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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马脸军士想起一事,正色的问道:“秦爷,我听说,前朝的五位皇子都没死,现在全都关在宇都城呢,是真的假的。这次咱们这趟差是和这有关?”
那参军说道:“你说的也不错,荆都破城之时这五位皇子虽各自突围,但鬼煞门的仙师先是擒住了三皇子,接着他们用那血凝聚缘**,靠着血脉仙术的感应轻易地找到了其他的几个皇子,只是这六公主不知道有什么法器护身,始终感应不到,我听我那兄弟说,这血脉仙术可残忍了,几位皇子的血都快被放干了。”
那马脸军士说道:“秦爷,您说皇上为啥一定要将这几个娃娃赶尽杀绝啊,都天下已定了,一个女娃能掀起什么风浪么?”
参军说道:“听说这几位皇子女身上藏有前朝易皇的秘密宝藏,鬼煞门因此才费尽心思想活捉诸位皇子女,具体是什么,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这群军士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只见此时易莜身形不住的颤抖,一双明眸大眼中隐隐含着泪,又满含着火热愤怒之光。
江沨抓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此时还不便发作,易莜忍泪低头不语。这也难怪,她这三年东躲西藏原以为父兄都已逝世,此刻却听到原来几个哥哥都还活着,而且都在宇都城被关着,怎不让他心情澎湃。
江沨见她此时已是全无心思,怕过早露了马脚,就胡乱的吃了几口拉着易莜回到房间。
回房后,江沨对着易莜说道:“你想什么我心里清楚,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快些去那正阳阁,求你的师傅施以援手,这样既保你安全,营救成功的机会也大。”
易莜此时却摇了摇头说道:“江大哥,你没听那些人说么,获得我的踪迹,他们不惜动用邪术,易莜已经连累老师和两位师兄身死了,如若这次再连累我仅有的亲人,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江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也知道这次去宇都城风险极大,小妹不敢祈求江大哥为我犯险,只求您不加阻拦。”
江沨看着易莜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叹,说道:“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再陪你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江大哥!。。。。”易莜忍不住握住江沨的手,似有什么感激的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只是一对清扬剪水的双眸深深的凝视着江沨。青春少女本就成熟的早,外加这几年的漂泊易莜又多了几分干练。此刻她第一次觉得有了一丝安全感,眼前的男人虽没什么豪言壮语,但是她直觉江沨可以依靠。
江沨被易莜的手握着,只觉得易莜的手滑如柔荑,肤若凝脂,一股闪电般的感觉直击他的心灵,一股甜香瞬时就包围了他的四周,充彻了他的心房。两人相似有默契一般,竟相视不语。
片刻后,江沨打破沉默说道:“既然我们要去那宇都城,我们得好好筹划一下,那个参军像是去宇都城当差的,我们这次倒是可以利用他的身份,省去些麻烦。”
“江大哥,有什么良策?”易莜好奇的问道。
“这个你等会便知,你姑且在这等着,我一会就来!”说完江沨化作一缕轻烟一般,的从窗口飘出,消失不见了。
酒过三巡,那参军说道:“兄弟们今天吃好喝好了,今晚早些歇息。明天还要赶路,各自回吧!”
一干众人,相互打着哈哈,各自回房去了。那参军踉跄着扶着楼梯,回到房中。他来到桌前,打了个火折子点了灯,猛地发现自己床上坐了一个人!这一突如其来的惊变,把他的酒都吓醒了,连忙指着江沨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干什么?”说着还想去拿起桌上的佩刀。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那么冲动了!”江沨看着这参军的举动微微一笑,只见他竖起一根手指,指尖之上蓦的燃起了一团火花。
第34章 尸虫丸()
随着江沨手指上的火焰燃起,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间上升了起来。那参军距离江沨足有一丈来远,但就觉得一股热浪迎面袭来,好似面对的不是这一团小火苗,而是一个大火塘一般。参军顿时觉得背后的冷汗直冒,两条腿止不住的哆嗦。
江沨微笑着看着这参军,只见他微微一张口,“噗”的一声吹了一口气,几点黄豆大小的小火星“嗖”的直向桌子上的配刀袭来。那火星虽小,但一沾上那佩刀,立时就点燃了起来。参军握住刀柄的手顿时觉得如同抓的是火热的碳球,炙热的温度烫的他惨叫一声,急忙甩开佩刀。
等这参军再回望桌子时,只见桌上的佩刀已经直接化为一滩铁水,甚至将那桌子都直接烧出了一个大洞。
“仙师饶命啊。仙师饶命,我等只是凡夫俗子,都是听从上司调令,实在不敢冒犯仙师虎威。如有犯了忌讳之处,还请仙师看在我等凡夫俗子无知的份上,饶过我们吧!”那参军整个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拼命磕头赔罪。
江沨见了不禁觉得好笑,心中想道:“这新朝当差的怎么都是这般贪生怕死,这样比较的话,那说书的张易之还真是一位铁骨铮铮的忠臣,有什么样的臣子,就有什么样的皇上,料想新朝帝王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严肃的说道:“你也知道冒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小爷我今天心情不错,可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先将你的来历和此次当差的的任务和我说说,如若有半点隐瞒或耍心机,那滩铁水就是你的归宿!”江沨最后一句说的是色厉内荏。
那参军只听得面部一阵抽动,只怕是江沨再凶一点,他就要面瘫了。他急忙摇了摇手说道:“仙师在上,我绝不敢有半点虚言。小人姓秦名福德,荆阳囯衡阳郡南溪人。此前一直任衡阳郡参军,此次奉孚威将军之命调任宇都城都司,协管全城防务,和将军府的护卫。小人知道当今皇上和很多仙师交恶,但我等都是吃皇粮,办皇命的人,实在是身不由己,还请仙师恕罪啊。”这秦福德虽是武官官职,但却深谙人情世故和见风使舵,他这一通划清立场的表白还真让江沨狠不下心来。
江沨见状,依然冷冰冰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与你们的主子不对路,就应明白道不同,不相谋。你我各为其主,我就算立刻杀了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秦福德连忙应道:“小人不敢,但凭仙师吩咐。”
江沨说道:“我们要去宇都城去寻几个人,需借助你的名头。从明日起,你将你的几个部下都遣散了,由我们两担任你的贴身侍卫。事成之后,我会给你留一条后路。”
那秦福德听后微微一惊,隐隐的已经猜到江沨的企图,但他还是小心的问道:“仙师吩咐,小人自当遵命,就不知仙师所要救得是什么人?小人事先也好有个准备。”
江沨神秘的一笑,淡淡的说道:“前朝五位皇子。”
秦福德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很,似哭似笑,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此刻心里想着,还是免不了一死啊,早死晚死啊。
江沨只是若无其事的瞥了瞥桌上的大洞,又不经意的活动了下手指。秦福德见状连忙说道:“小人明白,立刻按仙师的吩咐办!”
江沨见状,满意的一笑,直起身子说道:“很好,秦都司果然是明事理的人,只要有命在,自然一切皆有可能。
命没了什么都是空谈,再说我会尽力掩饰身份你平安无事的!”
秦福德连忙答道:“多谢仙师!”
江沨摇了摇手,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红色丹丸,对着秦福德说道:“为防止你有二心,你且将这尸虫丸服了。”
秦福德一听尸虫丸三字,立时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吓得连忙磕头讨饶,江沨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将他脖子一捏,将这丹丸往他口中一塞,一股灵力推送之下,立时就到喉到肚了。秦福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腥臭之气从喉咙里冒出,口中说不出的恶心。他摸着脖子一阵剧烈咳嗽,但实在是什么也咳不出来。江沨对他的举动全然不加理会,只见他左手掐了一个法诀,右手结了一个法印,对着秦福德的眉心就是一指。秦福德只觉得一阵清凉从眉心传来,直达他的神魂,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江沨说道:“你不用害怕,这是你我合作的基础。这尸虫丸已经被我下了禁制,只要你俯首听命,对你没有半点伤害,如果你有二心,我一个念头之下就可以让那尸虫破壳而出,不消片刻就可将你的心肝脾肺肾吃的一干二净。”
秦福德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痉挛,后背好似无数小虫在爬一般,浑身汗毛倒竖,他哭丧着脸说道:“仙师饶命啊,小人绝无二心,绝无二心!”
江沨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拱手说道:“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扰都司大人休息了,明早我们卯时吃饭,辰时出发,大人好梦哦。。。”
这一声好梦,听在秦福德耳中,真不亚于催魂鬼叫,他苦笑的说着:“谨遵仙师法旨,仙师慢走,仙师慢走。”
江沨也不答话,只见人影一闪,如同轻烟一般就从窗口消失了,的劲风带着窗户“嘭”的一下关上了,直吓得秦福德浑身一颤。
江沨回到易莜房中,将刚才之事一一说与她听了,易莜听了不禁抿口笑道:“真亏你想得出来,这位都司只怕三魂七魄都被你吓掉了一半了。”
江沨看着易莜的脸,只见她微晕间红潮一线,两颊淡红美如桃花,眼波流动如同秋水一般,只让江沨看的不由得痴住了。
“江大哥,你坏!”易莜见江沨这般样子,娇嗔着转过身子。
江沨被她这么一说,才顿时回过神来,心里不由得也觉得几分尴尬,说道:“那你早日休息,我先回房了。”说完也火烧般溜出了易莜的房间。易莜连忙转过身想叫住江沨,话到嘴边,江沨已然不见了身影,易莜不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欲迎还羞正是女儿家的小心思。
第35章 厘山4鬼()
第二日一早,秦福德倒也机灵,连夜写了一封书信原先的四个侍卫带着信还回到衡阳报道去了。几名侍卫虽说无法理解,但见秦福德言辞坚决,只得遵命。打发了旧部,江沨就在横山埠招了两名马夫,还是五人一队,用了早饭后启程出发了。
江沨和易莜此时都换上了原先两名军士的练甲,江沨此时的外貌已与成人无异,这练甲倒也穿的颇为合身,易莜则明显小了一,穿在身上衣长袖长,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这衣服,这头盔,臭男人味道,臭死了!”易莜穿着着衣服戴着帽子一路向江沨抱怨。江沨只得苦笑的对她说道:“我的大小姐,我们是去犯险救人,不是去选美,哪能那么讲究。唉,说到选美我还真有个问题,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眼就会被认出来,这可不行,你在这等着!”说完江沨又折了回去,在客栈里找了点油,又在锅堂上刮了一点细灰和着油调了个油灰糊,回来细细的在易莜脸上抹了一层。
易莜知道江沨是为她好,但见这东西也实在是恶心,嚷嚷道:“一定要抹这个么,恶心死了,以前抹泥巴不是一样!”
江沨死命的憋住笑说道:“那能一样么,你看上次,你一眼就被官差认了出来。这个就不同了,换了肤色,谁会在意你。”
易莜只得不说话,但是一双美目却是死死地瞪着江沨,江沨见着她这般神态,实在憋不住,直笑的人仰马翻,上气不接下气。等他终于笑完了,只见易莜也端着个碗一脸坏笑的对他说道:“江大侠,您这幅颠倒众生的帅姿也委实太过招摇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小妹我给您也装扮装扮吧!”说完也不待江沨答话,就拿起一把刷子,在江沨脸上也细细的刷了一遍。
江沨此时心中是一阵苦啊,他暗自摇摇头道:“我这是在干啥,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看着易莜此时得意的脸,江沨只能苦笑。此时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两名包公军士,一路往西疾驰而去。
易莜救兄心切,这几日他们五人是快马加鞭,也不再计划是否找个正规客栈歇歇脚,只是在途中碰到就住,赶不上宿头就风餐路宿。一连疾行了七八天,足足赶了数千里路。连日的奔劳着实让大家疲惫不堪。可喜的是,易莜白天赶路,晚上参悟《三元周天功》,在江沨的指导下,昨日深夜竟成功开府了。这实在让江沨大为赞叹,天灵根果然非同凡响。易莜开府后立时整个精气神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也可施展那御风术了。
这一日,他们赶了一天的路,众人已经来到荆阳囯最西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