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之渊-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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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弥漫,树妖在其中痛苦挣扎,风箱一样呼呼的惨叫声传来。
毫无疑问,这只树妖怕了。
梦境里的生物即使是怕了,也绝不会求饶,而是疯狂的攻击,妄图寻回一丝生路,亦或者远远逃开,成你不注意时再给你致命一击。
树妖用巨大的拳头撑起身体,然后朝吕洋重重压下。
看着树妖朝自己压下的狰狞巨脸,吕洋的脸上也现出了疯狂之色。他握紧炎烈恐爪,一拳狠狠挥出,砸在树妖粗糙的脸上。
绿色的汁液沾到火焰巨拳上,眨眼化为蒸汽;纷飞的木屑,在半空中被点燃,化为点点火星消散。
一个焦糊的深坑出现在巨脸之上,绿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紧接着痛苦的表情浮现其上。只见树妖捂着脸痛苦地翻身躺倒,又扬起一阵灰尘。
如果不伤到树妖内里的火种的话,这具躯体无论受到什么伤害它都不会有痛觉。但殷红血火燃烧的事灵魂,直接将火种孕育出的生命烧出重伤。这可是来自灵魂的痛楚,远远超出**所受到的疼痛。
树妖扭身,一只胳膊撑地同时护住脸,另一只巨臂高高扬起,对着吕洋没命砸下。
炎烈恐爪举起,挡住了树妖的重击。
卡擦一声,吕洋所站的地面经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吕洋身形微晃,但眼中疯狂之色反而更浓。没有防御,而是一击将树妖的巨臂打开,又一击打中树妖的巨脸,这一击十分凶狠,将树妖打得上身飞起。
烈焰巨手长驱直入,抓住树妖的巨脸。
力量,给我力量!
吕洋疯狂地榨取着狂炎法则里储存的力量,炎烈恐爪再次增大一分。树妖需要好几个成年人才能勉强合围的粗壮树腰,被烈焰巨手直接抓在手中。恐怖的压力传来,树妖松开护住巨脸的手,捶打着正在捏紧的烈焰巨手。
一声声惨嚎传来,这就是树妖最后的挣扎。
但很显然,挣扎没有用。
木块被挤压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传来,树妖的惨嚎也渐渐消散。
庞大的身体,被生生捏成两半。
第十七章 妹夫()
吕洋大口大口喘着气,刚刚的疯狂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大得恐怖的烈焰巨手缓缓缩小,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梦印闪烁的光芒消失,吕洋抬起左手。疯狂的爆发不仅耗尽了狂炎法则里储存的所有力量,也为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狂暴的火焰重创了树妖,火焰的反噬也重创了他。上一次受伤的左手,伤势更是雪上加霜。整只手都是血肉模糊的,最严重的是那个由藤鞭造成的穿透伤,里面的森白骨骼隐约可见。
伤到这种程度,吕洋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而是失去了整只左手的感觉,尽管它还可以灵活地做出各种动作。
怀里不时传来一阵阵凉意,这是寒气结晶所散发的寒气。如果不是这些透明的晶体,吕洋就会死在两种火焰的反噬之中。
树妖的上一半被烧成灰烬,下一半里,一颗碧绿色的珠子从中滚出,滴溜溜地朝着吕洋滚去。
珠子上,碧绿火焰燃烧。
吕洋弯腰捡起珠子,丝毫不惧其上的火焰。
此时的吕洋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流出,这就是刚刚硬撼树妖的代价。后背又是黏糊糊的感觉,上一场梦境里受的伤又被拉开了。
当然,此时的吕洋没有时间去烦恼这些。他现在只知道,狂炎法则正在急切地渴求着这颗珠子。而他现在的思维都被它占满,周围的画面、声音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狂炎法则,手中的碧绿色珠子就像是被磁石吸引了一般,紧紧地贴在了上面。
碧绿色的光芒闪烁,珠子飞快地融入书中。
狂炎秘典的封皮之上,白色六芒星阵又有一角被碧绿色填满。
吕洋的眼里流露出喜悦之色,翻开书页,一股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蚀心碧焰,拥有燃烧信念的能力。
这就是吸引力的来源吗?
吕洋苦涩地笑了一下,将狂炎法则缓缓合上。
周围的一切缓缓化为碎片,一点点渗入吕洋手中的狂炎秘典之中。
无尽的黑暗笼罩而来。
梦境破碎了,同时又一股消息出现在吕洋脑海之中。
通过绝望级梦境,蚀心密林。
双目无神地扫了一眼漆黑的周围,张口呼出“梦醒”两字后,吕洋轰然倒下。
杨兰焦急的面庞,这就是他晕倒前最后的一点印象。
她急忙跑到吕洋身边,想要扶起他,但在接触到吕洋的一瞬间,他却忽然消失不见。
杨兰知道这是入梦者离开梦境的表现,但她还是十分担心吕洋的伤势。同样默念“梦醒”两字,杨兰也回到了现实世界。
四周是冰冷的树林,手机上的时间显示,自己跟吕洋在梦里只呆了二十分钟都不到就出来了。
杨兰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吕洋,眼中充满了关切之色。吕洋刚刚的疯狂吓了她一跳,但是当她看到吕洋流满鲜血的手臂,什么恐惧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尽管只在梦里呆了二十分钟都不到,但哈市的寒冷还是让杨兰的双手僵化了不少。哆哆嗦嗦地从黑色书包里掏出一把绳子,将晕倒在地的吕洋绑在自己身上,杨兰的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连杨兰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吕洋。本来她是想要向吕洋秀一下自己的实力的,但全知之瞳释放时需要全神贯注,实在是没办法分神去关心防御,所以树妖才有机可乘。
吕洋是为了保护我才放松了对自己的防护,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陷入危险,进而不会进入如此狂暴的状态,也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杨兰心里充满了自责,泪水更是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跌跌撞撞地来到路边,发动摩托,杨兰给杨威打了一个电话,抽泣着将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杨威对自己妹妹的性格十分了解,但她对吕洋的态度实在是让他吃惊不已。
平时的时候,杨兰对周围的异性都爱理不理的样子。哪怕是和她一起工作的店员她最多也只能叫上名字。
杨威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就在接了这个电话之后,他脸上万年不变的标准化笑容难得出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
吕洋是吗?昨晚的客人啊。嗯,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不对,这时候我应该想想小兰的事情。她还小,不能就这么被男人给骗了。也不对,小兰刚刚好像说那个小子伤得很重,快死了。死了好!省得祸害我家小兰。呃,人命大过天,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一旦接触到与杨兰有关的事,杨威缜密的思维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短路与断路。对于这点杨威早已发觉,尽管他非常想要改正这一点。但是这世上他只有杨兰这唯一的亲人,他实在是没办法放下对她的关心与爱护。
将各种伤药准备好,杨威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雪茄。
烟气在他的肺里滚了几圈,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还是古话说得好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嗯,或许我该做些事情来迎接我未来的妹夫了……
好吧,雪茄并未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让他的思想更加天马行空了。
杨威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因为兴奋和激动地抖动起来。在他脑海中,已经勾画了杨兰与吕洋从相识到走进婚姻殿堂,一起生儿育女,最后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窗外明媚的阳光,静静地照射在杨威由于过度兴奋而显得略微扭曲的脸。
尽管来吧,我的妹夫!
此时杨兰正载着吕洋,拧紧油门,全速向别墅进发。安静地趴在杨兰后背上的吕洋,忽然间打了一个寒战。
第十八章 偷窥()
杨威在沙发上等了将近一个多钟头后,杨兰终于带着吕洋回到了云海小区。
回来的速度比去的时候快了不少,还好时间是中午,气温稍稍高了一点。
将摩托丢到车库,杨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背着吕洋,一把推开别墅的大门。
“回来了?”烟雾缭绕中,杨威将口中的半支还在燃烧着的雪茄拿下。
“嗯,调酒师,我……我回来了。”杨兰有些坑坑巴巴地道,声音里隐约有几分怯意,连声哥都忘了该怎么叫。
“又不是工作期间,不用叫我调酒师,真奇怪,你干嘛这么紧张?”看到杨兰吞吞吐吐,紧张得要死的样子,杨威觉得十分好笑。
在回来的路上,杨兰有想过自己哥哥的反应。生气,愤怒,大发雷霆,就是她认为的最好的结果。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只要撒个娇,卖个萌,估计哥哥就可能原谅自己。但是回来后,哥哥并没有生气,甚至一点恼怒的样子都没有。这让她始料未及,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她知道,哥哥很在乎自己,自己和其他人出去这么长时间一定会让哥哥十分担心。而且自己还是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出门。甚至在没有通知哥哥的情况下进入了梦境。
其他的地方还好说些,但梦境这种九死一生的地方,擅自进入冒险,虽然最后安全出来了,但吕洋伤成这样,梦境的凶险可见一斑。
杨兰想开口解释,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而杨威则扶着吕洋向卧室走去。
“哥,你先把吕洋放下,你听我解释……”看吕洋被杨威扶走,杨兰害怕哥哥对吕洋不利,急忙开口道。
“解释,解释什么?先把这小子的血止住了才是最关键的。先听你解释,你解释完了,他也死了。难道你想这样?”杨威脸上挂着令人玩味的笑容,看得杨兰一阵心虚。
轻笑几声,杨威扶着吕洋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就要关上房门。
“哥,为什么把他扶到卧室里,在客厅里包扎不就行了吗?”杨兰张口问道。
“我还要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怎么,你还想看看?”杨威脸上的调笑之色更浓。
杨兰的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一下子想到了摩托上发生的事情。尽管知道吕洋这是无心之举,但贴得那么紧,要说没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吕洋的呼吸,吕洋的味道,吕洋的体温,这些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卧室房门关闭的一瞬,杨兰看到了吕洋苍白的面孔。
他那时候的疯狂,是为了保护我吗?
杨兰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种问题。
喀。
门锁锁上的声音,将她从各种幻想中拽回现实。
哥哥他真的只是给吕洋包扎伤口,检查伤势吗?他以前好像说过,不管是谁追自己,打过他是一个要求,让他满意是另外一个要求。如果他不满意的话,阉掉他……等等,阉掉!
杨兰小脸变得煞白。
我是不是害了吕洋?哥哥他到底在屋里干嘛?他说过的那些话应该是玩笑对吧?虽然他好像从来不会开玩笑。
杨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到沙发上,眼神有些烦躁的四处乱瞟。
她看到了杨威吸剩下的半截雪茄。
平时的时候,杨威总会在早餐后点燃一支雪茄,这就是他每天最享受的时候。但是今天,这支雪茄只吸了一半。
每天的这个时候就是哥哥的“雪茄时间”,风雨无阻。
可以说,这是哥哥生命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但现在,哥哥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竟然只进行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杨兰的目光缓缓聚集到卧室的房门之上,焦急与悔恨在她明亮的眼眸里流转。
吕洋的伤势严重吗?哥哥有没有继续伤害吕洋?万一伤害了他该怎么办?
要不,我偷偷地看一眼吧。
从沙发上站起,杨兰的美眸里缓缓绽放出白光,两道复杂但却充满美感的白色眼瞳状花纹在她眼眸中若隐若现。
梦印·真知之瞳!
全知之瞳可以直接“看”到周围的能量。作为入梦者的吕洋和杨威,体内蕴含着极大的能量,所以在杨兰眼里,他们两个就像是黑夜里的灯塔一样十分显眼。
吕洋光着上身,静静地趴在杨威的床上,左手上缠满了绷带,杨威正在给他的后背上药。
杨兰眼波中关心之色流转,大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正在给吕洋包扎后背的杨威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忽然扭身对着房门摆了摆手。
看到这一幕,杨兰先是一顿,接着小脸更红了,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知道,自己情绪上的波动一定让哥哥发觉到自己的行动了,否则以他那种做任何事都要有意义的性格,断然不会莫名其妙的就朝门招手。
那么,自己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