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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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彻不知何故,南宫毅却是早已与小十一心意想通,他看向鬼彻说道:“我家小十一说,你的刀在哭,它说它很孤独,很悲伤。。。。。。它说,它拼命的保护历代主人,可它的主人,却只晓得依赖它,却从不关心它,保护它。所以,小十一让我放过它。”
鬼彻愣住,孤独么。。。。。。
其实南宫毅还有一句没有转述。这把名刀还说,它很羡慕小十一,有一个南宫毅这样的主人。
纵然没说,鬼彻却已经抱着名刀,泪流满面。
此番局面,自然算作南宫毅完胜。田中虽看不懂二人的比拼,却也明白南宫毅只出了一招,就让鬼彻无从抵挡。他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头颅。
于是,他爬向鬼彻,跪在鬼彻身旁,开始苦苦哀求南宫毅。
南宫毅眼里只有两件事物,一为小十一,二为无上剑道,其他人对他来说,如同草芥,何须怜悯,只是这田中趴在地上不住哀求,扰得人烦得紧,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出手,送他一程。
田中似是已经察觉了南宫的意思,眼神一变,趁着鬼彻愣神之间,一把夺过名刀,朝着鬼彻招呼过去!
名刀虽不懂势的运用,却锋利还在!
鬼彻内功虽高,但一直以来都是依赖名刀出手,对敌袭的反应,无非就是瞬间放弃自己身体控制权,交由手中名刀控制!
可是现在,手中已无刀!
南宫毅见状,怒从心底起,正欲出手相助。
只是这田中将刀挥至一半,突然转了方向,朝着自己脖子抹去。。。。。。。
寇岛大臣,便自尽在了众人眼前。
鬼彻捡起名刀,轻轻说道:“伙计,又得你保护一次,不过,恐怕。。。。。。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为伴了。。。。。。因为我已经。。。。。不配拥有你。”
名刀有灵,震动不止。
鬼彻愿赌服输,留下了名刀,又恳求中原武林人士,为这名刀找寻一个主人。
这活被南宫毅揽下。
而鬼彻自己,便又出发回往寇岛。他决定隐姓埋名,从此不过问江湖事,只与女儿相伴,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只是他时常还会惦记,那把随他出生入死,护佑他数十载的名刀。
誓兵大会也落下帷幕。但郭威却并未离开返回。
他本是最珍惜时间的人,事毕绝不肯多留。
但他却还留在这里,和其他三家主事人一起,望着东漓水寨方向。
因为事还未毕,他在等一个结果,其他二家,亦是在等一个结果。
一阵轻快马蹄声响起。众人看见有一匹马从前方过来。
马上乘着两个人。
待到近些,众人瞧清,这前面是一个俊秀男子,外貌与南宫毅颇为相像。
缰绳却在后面女子手中操控。仔细瞧去,当可看出这男子躺在女子怀中,也不知吃了多少豆腐,这女子却恍若未觉,一心驾马。
众人瞧得有趣,正欲打趣,南宫博脸色却变了。
他已经看出,前面的男子,受了重伤!
那男子,自然便是南宫羽,乃是南宫世家二少爷,也是南宫博的亲儿子,南宫毅的亲弟弟。
后排女子,自然就是东漓水寨的三当家玉巧人!
南宫羽只身潜入东漓寨,与玉巧人应合,瞧破寇岛和二当家的诡计,又将计就计,一边飞鸽传书,将全盘计划说与南宫博听,南宫博依计行事,戏弄鬼彻和田中二人,逼迫二人跪拜中原神灵,又让鬼彻输了刀,维护中原颜面。只是未想到最终竟然事态会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连田中的命也留下了。
而另一方面,又请动鬼面老者出手,剑斩运船,将寇岛来犯统统扼杀在海面。
只是,这还没完。外患除去,还有内忧。
寨中二当家范锤,以武力成就二当家之位,但却已投敌叛变,寨中亦有不少亲信追随。
这一环,却只能靠南宫羽和玉巧人自己面对。
二人暗中聚集兵力,待二当家跳反发难之时,发动反击。
单论调兵遣将,二当家头脑简单,如何是二人对手。只是临死反扑,不顾周遭众多利刃及身,一双铁掌竟然直取玉巧人,想要来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玉巧人到底是女人,在这要紧关头,竟然慌了神,可万万没想到,这南宫羽竟然飞身扑上,为玉巧人挡了这一击!以至于身负重伤。
众人忙找来大夫,为南宫羽疗伤。这期间玉巧人一直守在南宫羽床前,末了又让大当家去南宫家说亲。
这一下可乐坏了官府。官府通判之女与东漓水寨大当家结亲,慕捕头又与南宫毅有婚约,现在东漓寨的三当家竟然瞧上了南宫羽。如此说来,这三足鼎立的扬州城,此后都是一家人了!
南宫毅倒是没有多留,只待了几日,便与南宫博告辞,准备返回乱云庄。
南宫博没有多作挽留,只是突然觉得,这家主之位,或许也该考虑考虑南宫羽。
第100章 乱云疑云()
南宫毅在扬州停留的这几天,乱云庄中倒是一切如常。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千面人,或许他的千面功这等后天级别的功法在战力上比不得其他先天和后天功法。
但是他的神奇之处,从来就不是战力。
原本来说,这种已经离庄十年,突然回庄的人,在庄内无甚么年轻人与之熟识也算正常。
可是,在这几天中,楚泽却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戴着翡翠扳指,时不时习惯性的拨弄一下的人。
楚泽本对这人也不熟知,即便多日不见,也当属正常。
二人本就没得交集,但楚泽却觉得很是诡异。
想起这些,楚泽总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自己漏掉了。放下手中的秘籍,楚泽忍不住揉了揉发涨的脑袋。
只道自己看了一整天的书,有些疲倦了。便又转头看向藏书阁的窗外,太阳西沉,天边已经映出红霞,楚泽瞧了一眼,却觉头晕目眩。
“自己这些日子,怎地总是心神不宁?”楚泽沉思,突然好似想通了什么,猛然抬头,脸上满是“原来如此”的神情。
忙将手中书籍重新放回书架,便直接从藏书阁三楼窗户跃出,空中几个提气纵身,朝着居民区飞掠而去!
只片刻,他便已经来到了神算先生屋前。
敲了敲门,唤道:“师父,徒儿来看望师父,师父可在家中?”
门里传来回应,让楚泽进来。
楚泽推开了门,便瞧见神算先生在家中整理衣橱。
这衣橱中,除了有神算先生的衣服之外,还有柳潇潇幼时童衣。
瞧见楚泽进来,神算先生忍不住笑道:“闲来无事,整理下。”说罢又翻出一件红色衣裙,展开梳理好,又认真折叠起来。
一边折叠一边说道:“潇潇总是喜欢火红色衣裙,这件衣裙是她八岁时穿着。”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又道:“对了,十年前你刚来乱云庄,与潇潇第一次见面,她便是穿着这件。”
十年前的平安酒肆,楚泽又怎么会忘。
他虽记忆犹新,但那日,他曾被柳潇潇捏晕过去,之后的事便不知晓了。
当然,与柳潇潇的那定情一吻,他也是压根就不知晓。
更加不可能知晓的是,十年前那场见面,原本就是神算先生算过之后的结果。
听得神算先生提起旧事,楚泽也是唏嘘不已。
神算先生朝楚泽笑了笑,又说道:“你与潇潇,缘分不浅,若是能结成连理,我这个做师父和父亲的,倒是乐见其成。”又突然正色道:“潇潇性子野,却又命途多舛,我若不在她身边,还望你能好生照料。。。。。。。”
这话倒是把楚泽闹了个大红脸。
他与柳潇潇之间,青梅竹马,亦也算是心有灵犀,二人就差一层窗户纸隔着,就看谁先捅破。
谁知最先提及的,竟然是神算先生,倒是让楚泽很是尴尬,同时也是暗道自己没用,怎地还不表白。
又想到柳潇潇生辰将近,不若在生辰之后,便与柳潇潇诉其衷肠。。。。。。。
心猿意马之际,神算先生已经叠好衣裙,转头看向楚泽,问道:“你这次过来,似乎很是急促,可是有事?”
楚泽在来之前,他已经想通了惹得自己心绪不宁的原因。
那便是。。。。。。。他已经好几日都没见过千面人了。
千面人的功法诡异,千变万化。
所以。。。。。。或许,他其实见过,只是不知道罢了。
楚泽抱了抱拳,问道:“师父,昨日你可曾进过藏书阁?”
神算先生闻言答道:“没有,昨日我与渔夫前辈在湖边垂钓,怎么,可是藏书阁里有事发生?”
楚泽眉头皱起,因为他明明记得昨日登楼之时,他瞧见神算先生正在第一层翻看后天功法,他还上去打了声招呼。
本来这倒是引不起他的注意,神算先生喜欢读书,这点无甚么奇怪。
但是奇怪的是,昨日藏书阁一层中,楚泽瞧见神算先生抱着的那本书,叫做葵花宝典!
这本书楚泽自然是知晓,虽是后天功法,习练条件却让人毫无尊严。
这本书,看过就算了,断然是不会拿起来看第二次的。
果然。。。。。。。昨日那人,不是神算先生么。。。。。。。楚泽心中思索。
方才神算先生叠衣裙之际,提起了十年前不为外人所知的旧事,故此,楚泽心中判断,这神算先生当是其本人无疑。
于是,他便向神算先生讲起昨日瞧见另一个“神算先生”在藏书阁瞧书之事。
神算先生闻言,却依旧笑道:“无妨,想必是那千面人扮作我之相貌,进了藏书阁瞧书。”
楚泽见这神算先生如此风轻云淡,忍不住提醒道:“他千面人本也是我乱云庄中之人,他若要看书,自行进去便可,为何又要扮作他人。倘若藏书阁中书籍遗失,到时候赖到师父头来,如何是好?”
神算先生哈哈一笑,说道:“定然是因为千面人不认得如今守卫藏书阁的殷家后辈,未免节外生枝,这才扮作我之相貌。无妨,由他去吧。”
“师父。。。。。。。”楚泽还想再说,却见神算先生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忍不住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又一抱拳,说道:“如此,徒儿就先告退了。”
神算先生也不多留,将楚泽送了出去,又返回屋中坐在桌前,眼神如鹰,捏住茶杯一饮而尽,低声喃道:“还有半月便是潇潇生辰,希望这冒牌的‘千面人’可别作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他若是太出格,惊动了几个前辈,到时候死得早了,那便麻烦了。”
。。。。。。。
楚泽从神算先生处出来,又去寻柳潇潇,与她说了千面人化作神算先生瞧书之事。
柳潇潇听完也是大为惊疑。
楚泽忍不住说道:“师父他觉得无关紧要,我们却不得不防,好在千面功只能模仿相貌,无法掩盖身形,他想扮你倒是不行,想扮我却是容易,不如我们约定暗语,以作试探。”
柳潇潇闻言大感赞同,二人一番商量,倒是敲定了一个手势,五指张开,拇指放在耳朵上,余下四指往后梳理头发。
这动作既是试探询问,也是接口答案。
从柳潇潇处出来,楚泽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稳妥。又重新返回藏书阁,径直前往第一层的书架,看能否找到那本葵花宝典。
只这一瞧,果然书架上原本存放那本秘籍之处,依然空空荡荡。
楚泽唤来看守藏书阁的殷家后辈,故意皱眉问道:“师弟,这葵花宝典怎么不见了,可是被人借走了?”
殷家后辈闻言答道:“这本秘籍昨日被借出去啦!”
“何人所借?”楚泽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问道。
“所借之人,乃是刚刚回庄的千面人,据说这人出庄了十年,才刚回庄。。。。。。师兄可能认不得。”殷家后辈答道。
楚泽闻言,瞳孔一缩!
怎么,借书之人不应该是神算先生么!
昨天自己瞧见的,明明是“神算先生”站在书架之前?
楚泽心中疑虑,忍不住让殷师弟将门口登记名册拿出来翻瞧。
待殷师弟将登记册拿过来时,楚泽直接翻到末尾之页,上面记载昨日进藏书阁借葵花宝典之人,确实是千面人。
楚泽忍不住想道:“这千面人既然化作神算先生的模样,极有可能是因为正如神算先生所言,担心看守藏书阁的殷师弟不认识,解释起来过于麻烦。可若是进来时以真面目示人,登记的也是千面人之名,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为何进了藏书阁,又化作神算先生模样?”
又是想到,不知他借书做什么?可是心怀不轨,想要将我乱云庄武学带出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