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皇朝-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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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些进入两朝战场的青年修行者,正是赵王朝境内那些修行宗门派遣门下弟子进入军队,参与赵帝对燕的征战。
虽然这些宗派弟子相比动辄数万大军的铁血征伐不足道哉,但由于他们的修为比起寻常士卒高出太多。因此他们可以完成许多寻常士卒不能完成的重要任务,刺探情报,劫烧粮草,暗杀中军将领,这些对实力强大的修行者来说比起寻常士卒更容易成功。
相比于一两场战役的胜负,无数个环环相扣的细节,才是决定最终结局的根本。
赵帝的心思很清楚,他对本朝修行宗门有着绝对的掌控,因此可以瞬间调集大批修行者进入战场,而燕王朝无数势力错综复杂。燕帝想要命令那些宗派修行者进入战场,比起他要困难不知多少倍。
这些修为不弱的修行者潜入燕地腹地,对那些领军将领如鲠在喉,他们都是来自不同的修行宗门。进入燕地后也各自散落开来,隐藏在无数个角落为赵军建立着无数细小的优势,而燕军又不能派出大军将他们彻底围剿,久而久之燕军在阴山的先锋迟早会被拖垮,届时赵军长驱直入燕军极难抵挡。
这些潜入燕军腹地的修行者就像是弱小的蚂蚁一样,虽然短时间内作用并不明显。但时间久了再坚固的大坝都会被腐蚀蛀空。
夜宗林能隐藏身份成为燕王朝北城兵马司的左府督军,自然有着其非比寻常的智慧。
金阳剑塔的修行者仅仅说自己奉命进入战场,他就已经猜测到赵帝的真正心思;因此与这些青年修行者稍作告别后,他就快速朝无我宫赶回去,他要知道无我宫对这场战争的态度。
虽说赵帝能够掌控赵地绝大数的修行宗门,但总有几个宗门是被他所忌惮的,无我宫正是其中之一。
……
一处布满军帐的大营,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十人一队的黑甲军士列队巡逻,整个营地即使在大白天也显得极其严密,即使七境的宗师面对这样的军营都不敢贸然冲进来。
此时在中军大营内,为首将位上坐着一名黑衣黑甲的男子,眸子中像是有着无数星辰运转一样,铁血与威严在他身上得到完美诠释,他就是重甲狼骑军的统领,燕上将军聂除苏。
他身下坐着七位同样黑衣黑甲的将领,虽然各自年龄不同,但同样身上充斥着铁血杀气,整座大营都显得异常肃穆;在营帐最中心,摆着三十具死状各异的尸体,黑褐色的血痂已经结干紧贴在身上,就像是已经枯败的血色枫叶一样。
大帐中变的很寂静,除了最上首的聂除苏外,其余督统,都尉俱是身直如钟,就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不曾从他们身上传出。
时间分秒的过去,大帐中仍然异常压抑,距离聂除苏最近的两位督统脸上已经渗出汗珠,能让坐忘境的督统生出汗水,可见聂除苏在众人心底的压力究竟有多大。
哒哒哒的声响自上首传来,聂除苏手指不停敲打在檀木桌面上,每一次声响都像是重锤敲打在下方众人心头。
猛然,聂除苏手指贴在桌面不动,沉重的敲击声响也消失无踪,他朝着下方中人看去,就像是有一道电光划破漆黑的雨夜。
“多少了?”聂除苏的声音回荡在大帐内,像是在不断的重复一样。
一阵迟疑,右下手的督统站直起身,道:“五百一十四人。”
“已经这么多了,重甲狼骑连屠四座重城也没有伤亡如此多人,这才几天就已经阴山里折损了五百多骑!”聂除苏声音并不威严,但下手众人却紧张起身,随后跪在桌前。
“属下失职!”两位督统齐声呼道,随后身后的五名都尉皆是齐声认罪,将头埋的更深了。
“这次又是哪个宗门?”聂除苏继续问道。
“应该是金阳剑塔,只是明显有更强的人出手,应该是本命境的修行者。”左下手督统赶忙答道。
聂除苏猛然消失在将位上,随后身体出现在下方那些尸体处,看着那名已经失去头颅的军士,微微皱眉,道:“出手的应该是一位咒师,而且比起寻常五境修行者强了数十倍。”
聂除苏话音落后,跪在最后的那名都尉抬起头,寒声说道:“将军,帝国巡天司传来消息,原北城兵马司左府督军夜霂是赵王朝无我宫的人,数月前成功逃离巡天司的追捕,现如今不知去向,恰巧的是此人正是一位咒师,而且还是本命境的修行者。”
“哦?那就应该是他了。”聂除苏眼神闪烁,肯定说道。
“将军,那人本命器已被巡天司叶司首毁去,怎么可能还拥有这样强的力量?”
“无我宫,《斩三世本命无我经》,没有不可能的。”
“《斩三世本命无我经》!”下手那位督统吃惊道,像是也知道这门功法。
“好了,区区一个夜霂不足道哉,现在要解决的是如何清理这些宗门修行者,重甲狼骑不适合在阴山内作战,停止对赵地修行者的追捕!”
“将军,现在阴山内只有狼骑可以独立剿灭这些修行者,若是停止追捕,只怕谢侯会有麻烦。”
“哼!狼骑直受幽君之命,谢玉他自己的麻烦,没必要用狼骑军的生命去填,这件事让他自己上报帝君吧!”
“只是,将军……”
“嗯?”
下手的那位督统还要继续坚持,但是看到聂除苏变冷的眼神,当即不敢继续言语,只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第二十章 一封诏令()
聂除苏很满意的走出中军大帐,剩下面面相觑的诸多将领,站高位者谋其远,这些将领虽然在常人眼中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了,但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忠实的属下罢了,他们又岂会明白他下出这样命令背后的真正意义。
……
“侯爷,聂除苏已经撤回对赵王朝修行者的搜捕,狼骑军已经全部退出阴山,如今已经返回泗淮城内。”
一位身穿紫袍,面丰如玉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最上首看着书,正是此次伐赵统军之人,燕王朝定鼎侯谢玉。
放下手中的书典,谢玉眉头微微挑起,不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很快又变的舒展起来,朝着开口的赤甲将领挥了挥手,随后又重新拿起手中的书典,整个过程并没有开口说出哪怕半个字。
赤甲将领躬身退出,整座营帐又重新变的安宁下来,只剩下谢玉翻阅书卷的声音。
“狼骑军退守泗淮城,失去了狼骑军的制肘后赵修行者如鱼得水,侯爷这场战要比想象中难打的多!”一道突兀的声音猛然响起,声音不知道从何处发出来,整个大帐内依然只有谢玉一人,根本不曾见到还有其余人。
翻完最后一页,谢玉合上书卷,面色平静,道:“这是幽君大人与陛下两人的棋局,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边角配子罢了,或许在他们眼中边境十三城都只是他们较量的棋盘罢了。”
“边角子也可能决定棋局的胜负,更何况侯爷又岂会是边角配子那样简单。”那道声音又诡异出现,依然听不到从何处传来,如同鬼魅一般。
“哼!”谢玉一声冷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色彩。
“有资格在这场棋盘中做出选择的人不会很多,幽君大人已经给了爷这个资格,就是不知道侯爷领不领情!”
神秘声音再次响起,大帐中猛然多出一阵阴风,浓郁的血气和猩红的光芒几乎将帐内染成阿鼻地狱,一位全身黑甲的男子就站在中间。身下像是踩着幽冥血海一般,正是重甲狼骑军统领聂除苏。
谢玉眉头一皱,朝着血海中的聂除苏点了一指,一道浓郁的紫光像是绝世神剑一般。直接将血海从中间撕裂开来,聂除苏的身影直接被斩为无数碎片。
随着谢玉一指点出,大帐内的阿鼻意境骤然消散,两张空白的纸片自半空落下来,就像是才刚被撕裂开来一样。
看着眼前一幕。谢玉眉头微微挑起,只有到了他这样境界的修行者,才知道这两张看似普通的纸片,究竟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
燕京城大朝会
燕帝高坐龙庭,底下群臣文武分泾,文臣以丞相郭淮为首,站在武将首位的却并非是奉渊君燕昭辰,而是一位赤眉金甲的中年男子,燕王朝以青金二色为贵,此时燕帝身上穿着的龙袍就是青色的;
身穿金色战甲。站在武将首位,同时生着一对赤眉,只能是大燕两位武侯中的烈武侯,烈战英。
除了文臣武将之外,贴近燕帝两旁还站着两名年轻人,其中一人正是燕桀;
另一位年轻人同样身穿青色龙袍,但比起燕帝的五爪青龙少了一爪,这样的衣袍在燕王朝只有一人有资格穿戴,此人正是燕太子,燕丹。
燕桀面色虽然平静。但心底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以往这样的朝会他是没有资格出现的,更何况是站在与太子平齐的位置,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而且是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审视着整个燕王朝所有权贵重臣。
他知道自己今日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究其原因就是这次天墓发生的异变;在朝歌陵内接受大商皇朝先辈传承,若不夭折他今后必然是一位七境的宗师强者,而且还是皇室中的七境强者,仅此他在燕帝眼中地位就变的不同往日。
自从回到燕京后他真切感受到“皇恩浩荡”这四个字的感觉,随着圣恩日隆后他终于走进这座梦寐以求的宫殿内。他也是除了太子之外第一个站在大朝会上的皇子。
铛!
随着一声沉重的钟鸣,原本大开的殿门骤然关闭,伴着所有人跪伏倒地,大朝会正式开始。
“谢玉传来急报,阴山郡潜入大批赵地修行者,劫烧粮草,暗杀将领,刺探军情,我朝在阴山郡的局面已经开始变的恶劣,随时将面临赵军的反攻。”燕帝并未有丝毫前奏,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上将军聂除苏率领重甲狼骑镇守泗淮城,局面应该不会变的这样糟糕吧!”烈战英身后站出一侯服男子,若有所指的开口说道。
“狼骑军与赵地修行者已经交过手,互有折损,谢玉奏报中提及狼骑军折损近四千之数,聂除苏为保证狼骑元气不失,已经撤军返回泗淮城。”
“陛下,聂除苏临阵畏敌,理应重重惩处!”
“微臣复议!”“微臣复议”……
燕帝话音刚落,就有数人站出指责聂除苏包藏祸心,意图不轨。
庙堂之上,江湖之野,世家门阀,高山大宗,只要有共同的目的,就能将许多人纠缠在一起,形成无数致密的关系网,朝堂之上结党伐异屡见不鲜,这些人正是聂除苏在朝堂上的政敌。
听到聂除苏为保证自身元气拒绝出兵平复灾乱,这些人当即就跳出来对他口诛笔伐,就算不能扳倒他也要尽力在燕帝面前抹黑他,庙堂的阴谋诡计比起明刀真枪更加难防。
“陛下,微臣认为不妥,狼骑军是我朝精锐骑军,他们的真正作用应该放在正面战场上,若是就这样分化开来进入他们本就陌生的环境,与那些手段诡异的修行者死斗不休,这样舍弃自身根本而攻击敌之所长,无异于自杀行径。”
“不错,狼骑军的优势本就是平原冲锋,他们聚在一起就是群狼,分散开来就是孤羊,狼骑军士卒本就不及修行者力量,若是连自身唯一的优势都舍弃了,那与送死何异!”
“若是狼骑军为了搜寻这些修行者而折损殆尽,后面与赵王朝的仗就更难打了,何况我朝要面对的又何止仅仅一个赵王朝。”
“陛下……”
“够了!”
燕帝面色变冷,寻常时间这些朝臣相互攻曳他不愿理会,因为臣子之间互有矛盾更利于他的统治,他可以从中分化打压,稳定朝局,这本就是帝王心术的基本。
但是现在两个王朝之间的战争,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如今这些朝臣竟然还分不出轻重,还要借此机会打压政敌,这就犯了燕帝的忌讳。
见到燕帝明显动怒,刚才争吵不休的百官朝臣立即安静下来,恨不得将头埋到脚底下去,就连数位王侯都集体变的沉默下来。
“郭淮!”燕帝虽然声音依然冰冷,但比起之前却要温和的多,毕竟郭淮身为当朝相国,身份地位都不是之前那些人可以比拟的,即使燕帝也要谨慎一些。
面对燕帝的质问,郭淮明显有所准备,道:“修行者与军队性质不同,采取的应对方法自然不同。”
“修行者本身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还有种种神秘莫测的手段,若是正面战场自然是军队更占优势,但若是街巷暗战,无论多少军中士卒都不可能是修行者的对手。”
“赵帝令大批修行者潜入我朝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