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皇朝-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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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惑。
就在燕帝将玉简贴在眉心的时候,遥远一处地方的地下暗室,一位全身黑袍的男子睁开了眼睛,无尽的黑暗演化成最璀璨的星芒,就像是无穷黑暗的中心,却是最为耀眼的光明,就像道家口中的极阴化阳。
随着男子眼睛睁开,静室中空间裂开无数道细小的缺口,甚至能看到虚空里面的无尽乱流,仿佛刀光一般,将虚无空间内的一切全部切断。
黑袍男子右手一挥,一道紫色元气光柱在那些细小的缺口上拂过,好象是受到挤压一般,那些细口不停的收缩,重新连接在一起,破碎的空间重新补齐,静室又恢复平静,除了黑暗,再无其他。
……
书房内,赢易背靠椅子,左手不停在书桌上敲打,屋内寂静无比,除了敲击声,只有赢易的呼吸声音,魏槐站在赢易面前,头低向地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槐,你值得我的信任吗?”
半个时辰后,赢易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魏槐面色一变。
“奴才不知殿下何意?”魏槐赶忙双腿跪地,惊恐的说道。
“你是宫中派来的人,我不知道能否信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派你来监视我,你要拿出你值得让我信任的筹码。”
对于魏槐的心思,赢易有些看不透,奈何时间仓促,只能先放任不管,听之任之。
“奴才惶恐。”魏槐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言语。
“本殿下此次进宫,燕帝给了本殿下五年时间,五年后在皇宫内设一生死局,到时候本殿下会与宫内那奴才了解因果,你可知这背后的意义?”
看到魏槐沉静不语,赢易似嘲笑道:“本殿下若五年后能走出生死局,这燕京终将困不住本殿下的,这大秦本殿下一定会回去的,若是失败,就埋骨这大燕皇宫,本殿下只有五年时间,就意味着你的时间也不会多了,你下去认真想想吧,本殿下现在不需要你的答案,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
“对了,本殿下不日将会离去一段时间,以后这凌渊府,谢绝别和外界一切往来,明日起燕帝会下令将我禁足凌渊府三年,闭门谢客吧。”魏槐走到门口的时候,赢易又开口说道。
魏槐不知道赢易到底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这肯定是与燕帝有关,应了一声就退出书房。
看着魏槐离开的背影,赢易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即拾起棋盘上一枚黑色的棋子,捏在手心,久久不语。
第十八章 天机令()
燕京,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皇宫的屋顶,两个消息就从皇宫内传出,使得整个燕京变得不再平静,所有的世家贵胄府中都翻了天,变得热闹异常。
第一个消息是大秦质子当面顶撞陛下,被罚禁足凌渊府,三年不得出门;第二个消息是大燕两大修行地之一的无上法宗于三月后举行试炼考核,凡大燕所属尽可前来。
对于第一个消息,众人也就是一笑置之,顶多骂几句那名大秦质子不识礼数,可是第二件事足以让这些世家贵人府中发生大地震。
无上法宗,作为大燕王朝内的两大修行地之一,甚至隐隐能和皇室抗衡,无上法宗背后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只要能入无上法宗内得到培养,出宗后最起码都能过五境,在这修行之路如此困难的时代,无上法宗的底蕴可见一般。
无上法宗定期会在大燕王朝招收门人,无论王侯之子还是布衣平民皆可入内,并且每次只收录十三人,而这每五年一次的试炼考核,将是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只要能在试炼考核之中表现突出,就会得到无上法宗的破格录取,这对大燕朝的修行之人是一个不可抵挡的诱惑。
从无上法宗走出的人最终皆在大燕重位之上,至于那些没有步入仕途的人,也全部留在宗内,这些年下来无上法宗里已经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高手,除了大燕帝君没人能清楚无上法宗的真正底蕴。
并且无上法宗和大燕氏族豪门关系错综复杂,形成一个极其缜密的关系网,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都毫无疑问是庞然大物。
自从燕帝的谕令下来后,整个大燕都沸腾了,燕帝的谕令立即被传往整个大燕王朝各地,数之不尽的蜂鸟同一天时间自燕京飞往各处,一些世家宗门的弟子,还有独行散修尽皆启程,奔赴燕京,欲要参加这场无上盛会。
无上法宗宗律严明,过二十四不入,修行至四境不收,此次试炼考核,是针对刚入宗三年的弟子开启的,而这些新入门弟子普遍修为不过三境,因此这却是低阶修行者的一次机缘。
整个燕京沸腾的时候,从凌渊府的后门走出一名白衣男子,身上散发着一股由然的贵气,白衣男子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变化一分,脸部的面容就变化一分,走到第十步的时候,男子略微停顿了一下,容貌已经彻底变化,就连身上那种与生由来的贵气就已经全部消失,如同是被沉淀到骨子里一样,脸上的面容也全然不同,就像是变成另一个人了,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地。
“这《易形换骨篇》还真是好东西,不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容和身形,而且连气息都能彻底敛去,这才只是皇宫府库内的第一层,上面还有三层楼阁,不知道那里面还有多少好东西,可惜我没有再进去的机会了。”
没错,此人正是赢易,当初在皇宫府库内,赢易的大半时间都是花费在那些库存典籍上,这篇易形换骨篇正是在府库内看到的,这篇功法通过操控人体筋脉和骨骼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和身形,并且还能收敛气息,赢易通过一晚上的摸索,将这易形换骨篇的精髓掌握了七七八八,刚才正是实践体验一番。
……
“郑源,你还是将天机令留下吧,凭你的资历,根本是不可能通过无上法宗的试炼考核的,与其莫名其妙的死在里面,还不如早早交出天机令,安安心心的呆在那个小宗门内,免得横尸丧命。”
耳朵微微一动,赢易知道自己碰到有趣的事情了,收敛全身气息,顺着声音传来的巷道走进去,仔细听着。
“魏安,枉我如此待你,视你为亲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真怪我看错了人,误信你这小人,今日落得如此下场。”
藏在暗处,赢易就见一名身穿青袍的青年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口中还不停的吐出鲜血,而且鲜血还泛着乌黑,里面似乎有无数的小虫子一样,显然是中了剧毒,青年满脸悲愤,眼神留露出浓重的悔意。
看到青年痛苦的表情,魏安一脸癫狂的笑道:“哈哈,郑源师兄,你也别怪师弟心狠,这天机令是无上法宗散发出来的至宝,上面隐藏着前往无上法宗试炼之地的秘密,这可是进入无上法宗的通行钥匙,整个燕京现在不知多少人都在盯着呢,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机缘,无上法宗啊!我们不像那些世家子弟,没有背景,也没有强大的实力,这天机令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会永远的失去,你能明白吗。”
说着,魏安脸上露出歇斯底里的疯狂,就像一头择人而嗜的恶狼。
郑源看着癫狂的魏安,不由得心底一突,颤抖的吼道:“你,你这个疯子,就不怕门规处置吗?”
看着郑源到了如此地步还拿门规压自己,魏安看郑源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疯狂说道:“你个蠢货,我只要杀了你,取得天机令,就能进入无上法宗了,到时候还怕那个小宗门,郑源啊郑源,看来你是被宗门长老宠坏了,简直愚不可及,现在还想用宗门的规矩来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获得一枚天机令。”
郑源听到魏安存了杀心,浑身一颤,赶忙说道:“师弟,师弟,给你天机令,我不要了,不要了,求你放过我吧。”
说着,郑源从怀里取出一枚白玉色的令牌,丢给魏安。
看着手里的天机令,魏安放声大笑,如同疯魔般,随后脸色一冷,对郑源说道:“师兄,谢谢你的配合,不过我却是不能放过你的,你还是好人做到底,有你在我是根本不得安稳,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找我,你还是去死吧。”
就见魏安脚尖踩在郑源胸腔,轻轻往下一踩,郑源猛地眼睛大睁,瞳孔不停收缩,仿佛死鱼眼一般,却是被魏安一脚震断心脉。
“什么人!”
突然,魏安猛的转身,眼角一缩,原来赢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魏安身后。
“我要你手中的那枚天机令,放下天机令,你自己走吧。”
“阁下是那条过江猛龙,口气如此之大,就不怕闪了舌头。”魏安虽然很不爽赢易这样对自己说话,但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不被发现,修为绝对不比自己低,因此虽然气愤,但却还没有把话说圆满。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赢易为了能进宗人府练功,敢在宫中敢和那些皇子公主动手,现在区区一个江湖草莽,根本不放在心上,既然对方不给,自己多花费点时间也就是了。
只见赢易一步跨前,身后突然出现九条蟒蛇虚影,阴冷的眼睛死死盯着魏安,不停嘶吼,就像是看向猎物一般。
一声暴喝,赢易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一拳砸向魏安,眼中闪现出一丝杀意;以前在宫中有宗律压制,赢易每次和其他皇子交手都是留有余地,此次来到燕京,心神彻底放开,不再有任何压制,因此这一拳夹杂着以前种种的不快,打的就是一个念头通明,心神顺畅。
魏安本就已经将心神提到顶点防备赢易,可是没想到赢易这一拳是如此霸道,拳上流动的真气就像一条蟒蛇一样,将赢易拳头至手臂全部包裹住,魏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无比阴险的毒蛇盯住一样,好像只要一动就会遭受致命的攻击,只能傻傻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至赢易的拳头贴近鼻尖,才被那股杀气给惊醒,惊慌失措之下,费尽全身的力气将身子挪开半尺,躲过了赢易这必杀的一拳,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被赢易给一拳击碎了锁骨,整条右臂往下一垂,重伤倒地,满脸惊愕之色。
走到魏安身旁,一把从他怀里抓出天机令,看着地上的魏安,赢易眸子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径直离去,不过却也没有注意到魏安怨毒的眼神。
被赢易抢走天机令后,魏安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已经是气海上境的修为,而且马上就能开辟第一个穴窍踏入通窍境了,没想到却被人一击击败,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被抢走天机令不说,关键是已经在心底留下那人的阴影,魏安知道自己要是不把这个心魔打破,以后修行必定不得顺畅,就算至此修为不得寸进也是正常的。
看着赢易的背影,魏安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盯着身旁郑源的尸体,像是想到什么了,随后扛起郑源的尸体,拖着断掉的手臂就走出巷道。
第十九章 杀手()
一碗浓香的鱼汤,上面飘着几簇白绿的葱花,外加上几块肥美的鲜鱼块,坐在一条小河边上,看着过来过去的渔船,喝着碗里的鲜汤,不知何时赢易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了。
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鱼汤喝完,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油花,给店家留下五文大钱,道了声告辞后,赢易就起身离开。
这家小店并非燕京内热闹华贵的酒楼,只是一对老夫妻在河边支起的一个小摊,简简单单几张竹椅,门口撑了几口小锅,竹竿做成的墙上挂着几根鱼竿,河旁上还有人正在坐在竹椅上钓鱼。
赢易也是感觉这里颇有意思,自己钓鱼,然后由老夫妻来做,只收五文钱就能尝到一碗鲜美的鱼汤,也是颇为自在怡然,因此有机会也会在这里多停留一会。
赢易刚起身,一旁一位满身麻衣,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的男子也将鱼汤喝完,匆忙放下几文大钱,将头上的斗笠往下压了几分,紧跟在赢易身后。
穿过热闹的行人街,赢易在码头上叫了一艘小船,顺着河的下游划去,小船有些陈旧,甚至船身里面还有些积水,将赢易的鞋面都浸湿了,对这些赢易也不在意,只是指挥着小船顺着复杂的河道一路行去,最终在一个颇为偏僻的码头下船,付了船钱后走进一条破旧的巷子。
……
宋童是一名杀手,在杀手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因为他曾经独自暗杀过一位第二境通窍境的修行者,而且最后全身而退,虽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结果是他活着,那名通窍境修行者死了,尸骨早都已经被河里的鱼吞食了。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接受荣耀的谴责,而死了的人,没有谁会记得,就像是从来都不曾认识一样,最终只会剩下一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