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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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瞳道“愚兄还请离去吧!二日后的三更,小弟去你的府邸去找你。”
宋文远道“你知道老子住在哪里吗?”
谢瞳想到上次偷窥洪珊居然走错屋子,走到了宋文远夫妻的房间,还偷听了几句话,他忙道“知道,知道,不就是洪府吗?小弟连兄长住哪个床都一清二楚,别到时不予开门!愚兄快快离去吧!小弟想休息了,对了,夜莺姑娘莫忘记送宋兄一段,还有些时间能够聊几句”。
夜莺亦笑道“莫不是刚才踢的不够狠,谢公子觉得不过瘾吧!”言罢,她掩着笑容随宋文远离去。此二人的兄弟感情没的说,夜莺看在看中,亦能体会到他们二人之间的真切和信赖。
夜幕降临后,谢瞳收拾了行装,在夜莺的帮助下,自飘香画阁的后门走了出来。
走出画阁后,谢瞳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霍紫辛,那日霍紫辛救了他,二人分开逃跑,不知道他究竟脱离危险没有。不过他是蒙面前往,使得敌人没有十足的证据怀疑他,虽然薛岳曾见到二人共进午餐,但这实在是不能说明什么,不能给与霍紫辛强加任何罪名,毕竟谢瞳作为对方的首要目标还没有任何罪名,霍紫辛在表面上很安全。但他担心对方陷害他。
谢瞳绕着南城转了一圈,这一圈,他始终用灵觉来感应四周的人和物,确定没有人跟踪他后,他才缓缓的来到霍紫辛的院子。
霍紫辛的院子一片漆黑,毫无灯光。谢瞳想到霍紫辛曾严明他的院子里没有任何仆人,这亦属正常现象。
谢瞳轻轻的翻过院墙,虽然院子中静悄悄的,但他仍不敢大意,缓缓的向霍紫辛的休息室靠去。
谢瞳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此刻长安风声鹤唳,他在敌人的层层阴谋中脱离险境,已是奇迹,但多亏了霍紫辛赶来的关键。以敌人的精明,定会怀疑道霍紫辛身上。如此深刻半夜,在霍紫辛的宅院中布好埋伏,守株待兔不是没有可能。
谢瞳慢慢的靠近霍紫辛的卧室,卧室中虽然十分安静祥和,貌似没有任何危机,但他岂敢以身犯险。谢瞳轻轻的靠在外墙的一侧,他慢慢的释放灵觉,试图通过灵觉感应来判断屋内是否有人。
灵觉慢慢的扩大,以致延伸到了整个房间,房间的内侧传来了一阵极为轻微的呼吸声,灵觉马上感应过去,屋子中不仅有人,且是有五六个之多,显然,敌方亦对霍紫辛了如指掌,连他住所都处在敌人的掌握之下,只等谢瞳等人上钩。不过令他欣喜的是,霍紫辛可能安然无恙,不然敌人不会在此守株待兔。
想到这些,谢瞳的心稍微的安了些,他缓缓的退去,不想在见到霍紫辛前惊动敌人,以致打破了他的计划。霍紫辛亦是他关键时刻的奇牌。
谢瞳刚退出三四步,忽然灵觉再次触动,他感应到附近有人朝这房子靠过来。他忙藏在阴影中。
来者身形略轻,他没有直接进入正房,而是放轻脚步,飞身躲在厢房的角落中。
谢瞳十分惊讶,究竟会是谁呢!
来者忽然从角落中掷出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的直奔谢瞳而来,显然对方发现了他的存在。在如此的黑夜中,能够发现谢瞳的藏身之处,除了拥有夜视眼的霍紫辛,再无他人。
谢瞳忙打了个手势,他指了指屋内,又将手放在嘴唇上,示意屋内有人。
霍紫辛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瞳再次朝外面指去,然后飞身离去了。
霍紫辛亦跟在他的身后。
二人穿过大半个长安,在北城的一家小酒馆挺了下来。
谢瞳道“看到霍兄安然无恙,小弟终于将心事放了下来,不然寝食难安。”
霍紫辛道“凭他们几个三脚猫的功夫还奈何不了我。”旋即笑道“不过老曹的功夫确实惊为天人,小弟在他真气耗尽的情况下,仍不能占得分毫便宜。”
谢瞳道“这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为中原就这些人,实际上,中原实乃藏龙卧虎之地,能人高手辈出,更是有些不出世的高手,虽然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实则是深不可测,惊为天人。”
霍紫辛双目露出激动的光芒,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真的,小弟也是在见到谢兄后,方知中原武林博大精深,先不提惊世骇俗的黄天**,端的是后人自创的武学奇功就已经是名扬四海,何况还有天下武学的圣殿…少林寺,确实是百齐放、百家争鸣。”
谢瞳道“小子知道就好,收起你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霍紫辛笑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谢兄不要拒绝。”
谢瞳道“霍兄弟是小弟的救命恩人,莫说让谢某办一件事,就是上天入地,谢某也要硬着头皮前往。“
霍紫辛突然笑了起来,道“小弟相与谢兄结拜为兄弟”。
谢瞳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搞得这么凝重,能与霍兄这样的人物结为兄弟,实乃本人之幸”。
霍紫辛见谢瞳答应的痛快,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他忙道“小弟今年一十八岁,应该是弟弟吧!”
谢瞳这次真的会心笑了起来,道“这次真的是你小了,哥哥我比你痴长一岁,赶紧叫大哥吧!”
霍紫辛忽然的跪了下来,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谢瞳赶紧将他拉起来,道“兄弟不必多礼”。
霍紫辛笑骂道“只是一个仪式罢了,大哥不会当真的吧!小弟我可不会十分尊敬你的”。
谢瞳睁大眼睛瞧着他,此刻他内心激动而又复杂,他居然与一个异性兄弟结拜了,而且是传说中天山剑派的传人,这让他说不出来的兴奋。
谢瞳道“虽然我现在有很多话要跟贤弟说,但现在时间太紧迫了,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我们去决断”。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道“我们的处境目前很糟糕,现在司马轩和李昭润已经结盟,虽然没有置我与死地,但依然不会善罢甘休,以他们的实力,定然不会让你我有机会去参加后天的比武的”。
霍紫辛道“难怪大哥会在王府遇袭,那日小弟见你久久不归,便猜到李昭润准备对你不利,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联盟了。听闻后天的比武圣上会去观战,这是我们兄弟二人大显身手的绝佳时机,我们一定要出席”。
第二十四章 好事多磨()
谢瞳道“可是我听说需要有节度使的推荐,才能进入校场”。
霍紫辛笑道“这个难不倒小弟,莫要忘记了小弟是代表安西都护府来长安的,莫说一个校场,就是圣上的晚宴亦有资格参加,这个大哥不必担心”。
谢瞳道“如此甚好,我还在为进入校场而担心呢!今日天色已晚,不知道贤弟在哪里休息。”
霍紫辛道“这个当然难不倒小弟,想必大哥也没有住的地方,不如随小弟同行吧!”
谢瞳想了想,现在他确实是无家可归,道“恭敬不如从命”
霍紫辛道“我怎么跟了一个这么没有出息的大哥,店家,给我拿两坛酒来,我要带走”。
霍紫辛所谓的休息地点在城外的夫子庙附近,是一个破败的民宅,已经久无人住,不过好在二人军旅出身,什么恶劣情况都见过,这点苦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一连两日,二人都在霍紫辛隐秘的住所内居住,二人不仅畅谈天下大势,更是切磋武功,彼此都受益匪浅。
终于到达了比武大会这一天,谢瞳这日起的非常早,他思虑再三,决定随着霍紫辛一同进入校场,原因在于二人的亲密关系已经被敌人所熟知,而宋文远则不同,自踏入长安以来,他始终未与宋文远公开结交,一切都是私下秘密接触的,虽然在飘向画阁中受到敌人的怀疑,但夜莺的机智挽救了这一切,宋文远已经成为了他的一步王牌,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摊牌显露。
霍紫辛起的比谢瞳还要早,他不知道从哪里买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从外面一路拎到这破败的民宅。
谢瞳道“想不到小弟这么勤快,当哥哥的有福了”。
霍紫辛好整以暇的道“没有办法啊!跟了这么一个大哥,想不勤快都不成,快些吃吧!这里离校场很远,吃完还要赶路呢!”
谢瞳一连吃了七八个包子,也没有吃出是什么馅儿,只顾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而霍紫辛则吃的十分文雅!他慢慢的咀嚼着,似乎是在享受。
谢瞳笑道“吃个包子都像娘们似的!难怪这么大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霍紫辛慢条斯理的道“老子又不是饿死鬼投胎,吃那么快干嘛!何况谁能跟大哥你比,弄了一大堆姑娘,什么洪珊啊,王婉茹啊,还有什么夜莺啊!小弟定是自叹不如的!小弟一心追求武道,心无旁骛,怕分了心神,哎,你终究是凡夫俗子一个,怎么体会到武道的终极奥义!”
谢瞳道“少来拿武道和老子说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现在谈武道极致还言之尚早,还有不要天天诽谤老子,老子就一个女人,就是你嫂子洪珊,别的都不是,以后不要瞎说”。
霍紫辛听闻此言,心中募然一动,一阵电流从他心中激荡而过,旋即一闪而逝,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似窃喜、又似忧伤,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出发了”。
二人沿着乡村小道,慢慢的朝着校场渡去。
由于圣上参加校场的比试,会是最高的嘉宾。使的这个比试增添了许多看点,档次又上升了很多。然而安保工作亦做的十分到位。校场方圆三十里已经戒严,没有禁军发的令牌或者是节度使的腰牌,是万万不能进入的,否则当以私闯军营论处,就地处决。
刚刚走到禁军营的附近,早有一队士兵挺起长枪,将枪矛对准了二人。其中一个负责的小队长喝道“来人止步,看不到这里戒严了吗?眼睛都是瞎的啊!快滚回去!”
霍紫辛洋洋得意的自腰间摸出一块腰牌,腰牌巴掌大小,上面挂有三寸长金线,整块腰牌纯金打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腰牌上刻了几个字,安西都护府,禁卫军的人一向都是欺软怕硬,见霍紫辛掏出腰牌,赶紧接了过去,这小队长颇为识货,一见这金字腰牌,知道是大人物到了,但怎么看二人都有当官的派头,但此牌乃是千真万确的,他不敢怠慢,忙堆起笑脸道“不知是二为大人到来,小的有眼无珠,不过今日是圣上亲临校场,一切还需严加盘查,还望大人赎罪。大人里面请。”言罢,忙递上腰牌。
霍紫辛接过腰牌,朝谢瞳笑笑,拉着他大步的跨入校场之内。
长安的校场远比洛阳和扬州的要大上许多,不知是否是天子脚下的缘故,校场的规模十分惊人,远远的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这校场外围警卫十分森严,禁卫军的侍卫齐刷刷的站了两排,看着有种起赴刑场的感觉。
到了校场大殿的门口,还未进去,谢瞳已经听到了人山人海般的惊呼声,似乎校场内的比试十分精彩。他直觉手心冒汗,他虽然见惯了大场面,但场内有着大唐帝国的第一人,当今的天子在内,这是从未有过的盛世,他怎能不紧张。
霍紫辛亦激动的身体微微发颤,这亦是他成名立万的最佳时机,如果能一举夺魁,将对他在武道上的突破有着更为直接的肯定和帮助。
一队禁卫军的侍卫拦住了二人,为首人赫然是司马相如。司马相如身为禁卫军的首领,竟然再次亲自等待二人,显然是刚刚收到了消息。
司马相如奸笑道“想不到在此处还能见到谢兄,真的是太巧了哈!”。
未等谢瞳回答,霍紫辛冷冷的道“我们有腰牌,为何拦住我等”。
司马相如道“霍兄有腰牌,当然可以进入校场内观战亦或下场比试,但谢兄恐怕就不可以了!”
霍紫辛怒道“为什么?”
司马相如收起奸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道“霍兄是安西节度使陈大人手下的将领,可以算是陈大人推荐的人员,自然可以入内,而谢瞳则没有那么幸运。无人推荐只好再次听这场内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了”。
言罢,哈哈大笑起来,众侍卫亦陪着他大笑。
霍紫辛怒道“陈大人推荐二人参赛不可以么!给我让开!”
司马相如面露凶狠之色,道“放肆!你当这里是安西都护府吗?规矩是圣上定的,除圣上外,任何人不可以更改”。
谢瞳心中不悦,道“本人是河北节度使王大人的家将,王大人该可推荐本人入内!”。
司马相如再次露出奸笑的表情,道“谢兄真是高估自己了,王大人已经推荐河北军前锋营统领薛岳,怕是谢兄今日要在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