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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

凡尘战仙-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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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晚忽然的暴风雨,却让这条本觉熟悉的江流变得陌生起来。无形的大嘴吞吐了十几条生命,随之而去的还有着渔夫的心。

    听到渔夫的话,三人尽皆眼前一亮,暗骂自己愚钝,竟是忘了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渔夫的现实。

    常年靠岸打鱼的人,能没有渔船吗?

    一旁的渔夫注意到了三人脸上神情的变化,表情有些苦涩,“最近的江面就连老头子我都把握不住情况,这一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们想好了吗?”

    危险对于少年心性的李奇和杨鼎州来说无异于很是遥远,反而两人对那江上划船的事情却是很感兴趣。

    三人中,唯一沉稳一些的便是愁尘了,他听出了渔夫语气中的那丝略带颤抖的音调,有些皱眉,不过倏而便舒展。

    问道之路何其艰难,这可能也就是慢慢苦海之上的一朵小浪花吧。若是连这都无法过去,还如何问道。

    “放心吧,老人家。我们兄弟几个的水性可是很好的,就算是到时候真的出事了,我们兄弟几个也足以护着你上岸了。”

    杨鼎州微笑着说道,语气诚恳,不像是说笑。

    因为这一年多以来,两人跟着愁尘可是把一些野外知识技巧基本都学了一些的,游泳作为这其中的重中之重更是被几人格外看重。

    凭借着习武之人的悟性和耐性,没几天便把那几个游泳的姿势熟记于心。一游起来,即便是和那在江边长大的弄潮儿相比,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渔夫微微一笑,长长舒了口气。

    “看不出来你们几个小家伙还这么能干啊。”

    三人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吃完饭你们仨儿就好好休息一下,老头子我也得去把我那条破船给修补一下,不然,到时候咱们没被风浪给打翻,反倒是被江水给淹了,那可就不好了。

    哈哈”

    渔夫拍了拍杨鼎州的头,爽朗的笑了起来。

    佝偻着身子,迈着略微有些蹒跚的步伐向着码头走去,背影在微风之中显得有些萧瑟、孤寂。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酸。

    “大哥,这位老爷爷好可怜。”李奇看着那孤寂的背影,内心有些触动。

    杨鼎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双目之上蒙着一层水花,神情有些迷离。

    愁尘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叹了口气。“我们于他也只是个过客,也许这次之后也就不会再有太大的交集了。

    人之一生,惊鸿一瞥。走吧,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去那个山林之中找些木材,替老人家修补一下房屋,在留下些银子,也算是表达下我们的谢意吧。”

    李奇没有说话,无声的点了点头。

    “大哥,这样的老人是不是还有很多。”杨鼎州望着愁尘,虽是询问,但却有着一丝肯定的语气。

    “多不多你自己看看就知道。”

    傍晚,夕阳西下,通红的日光渲染着四周的云彩,留下一大片绚烂的火烧云。微风拂过山岗带起几缕树木的清香,略过江流,荡起一阵涟漪。

    这一刻,天地显得很是静谧,就连山中的从鸟都停止了嘶鸣之声,只是偶尔有着微风荡过,摇动山林,激起刹那轻响。

    江流之上,有着一叶扁舟驶过,顺流而下。

    愁尘三人坐在船头,置身于这广阔的大地山川之中,仿佛与天地融为一天,化为这大自然的一部分,仰望天际,遥望着空中的美景,不觉有些痴了。

    渔夫立在船尾,撑着船篙,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回想着自己刚刚修补完渔船回去时的情景,有些慨叹。

    晌午时分,经过一上午的努力,渔船终于被渔夫给修理好了,上面虽然只是钉钉敲敲的多了几块木板甲丁,显得有些简陋,但至少也能防水。

    渔夫会心一笑,看着渔船旁的渔网中那不知何时进网而不知,在不停翻滚的游鱼。伸手将这几条游鱼提起,喃喃自语道:“这时间倒也差不多了,算这几个小家伙运气好,今天居然会有这么多鱼入网,倒也可以在这不知生死的江上之旅之前饱餐一顿了。”说道最后,神情有些黯淡,似乎预见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提着这几条游鱼,佝偻着身子,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在艳丽的日光之下向着那个小茅草屋走去。

    走到半路上脚步微微一顿,身子微颤,内心猛地抽搐一下,不知多少年没有留下过泪水的双眸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

    因为他看到了在茅草屋上爬上爬下的三人;他看到了那原本有着大大小小几个漏洞的屋顶被盖上不算多么好看的补丁;他看到了三人蹩脚的动作,开心的笑脸

    此时的渔夫内心大受触动,回顾往日,有些悲凉:一生极情于剑,只为问鼎武道巅峰的他,心无他物,拥有了剑却也失去了太多,在登顶的那一刹那,他恍然发现了情的重要,但自己却已经是落得妻离子散,孤苦一人。

    一段情,已经抛弃,再想找回便不是那般容易,昔日的伴侣,早已变成他人的红娘;顽皮的孩童半路离家,不知所踪。

    在问鼎巅峰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喜悦的,但这份喜悦却只能自赏,没有人能与他共享。那一瞬间他似乎知道了自己拥有了什么,却又失去了什么。

    “人若无情心即死,心若死去何有情?若是无情何修剑?此剑不修已足矣。”

    那一日,刚刚问鼎武道巅峰的他癫狂了。心念死灰,万般悲凉之下的他泪封宝剑,远离江湖。

    从此江湖之上少了一位武学奇才,而这偏僻的山间却多了一位佝偻的渔夫。

    时至今日,孤身一人的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过这份发自内心的关爱了。

    “哥,你看你那鱼竿都放在这这么久了,一条鱼都没上钩,。”李奇略带些调侃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渔夫的回忆。

    愁尘端坐在船头,前方驾着一根鱼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对于李奇那调侃性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理会,只是微微一笑,显得有些自信。

    顺手将鱼竿递了过去,“怎么样,想不想试试钓鱼的感觉。”

    李奇望着那根鱼竿,白眼一翻,想着刚刚大哥端坐在船头一动不动的样子,连连摇头。天生就是个多动症,连做都坐不稳,让他停下来钓鱼,就在那静静地坐着,那还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杨鼎州哈哈一笑,拍了拍李奇的肩膀,接过鱼竿。

    双手一握住清凉的鱼竿,看着那如镜般的水面缓缓流淌,忽而一阵微风拂过浸润心田。似乎感到无比的惬意,脸上满是享受之色。

    杨鼎州神情一惊,转头望向愁尘,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愁尘点点头,有些欣慰地看着杨鼎州,“这个作为皇子的二弟确实要比李奇多几分的悟性,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大哥,这”此时的感受太让他惊奇了,如此的翕然,如同进入了仙境一般,竟让他都有些入迷。

    愁尘点了点头,“烦恼为饵,众生化鱼。钓鱼更多钓的不是鱼,而是你内心的执念,钓的是洗涤你心灵的方法。”

    杨鼎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船尾,正在撑着蒿竿的渔夫同样听到了这番话语,眼眸中顿时有着一道精光闪过,很是惊疑,满是诧异。

    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一个看样子只有十来岁的小家伙儿居然会有着自己这个武林高手近乎用一生所换来的心境。

    或许这便是师尊所说的天才吧

    渔夫有些惘然,握住蒿竿的双手不自觉紧了许多。

    “你们在说什么呀?为什么我半点都没听明白。”李奇在一旁摇头说道。刚刚的那一番话他听得云里雾里的,半分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一旁端坐着握着鱼竿的杨鼎州默然点了点头,“奇弟啊,这很正常,你说你武学天赋那么高,我和大哥在你面前简直就是没法比,这个与脑子有关的问题你再一听就懂,那我们两个做兄长的可就没活路了。”

    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很是认真,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毫无隐藏的那一丝调侃的味道。

    “我”

    李奇的话还没说出口,愁尘双手拍了拍他的双肩,“奇儿,你还小,等以后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李奇哑言,对于兄长的这句话语它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哼,老是那这句话来搪塞我。”想着,气鼓鼓地向船尾走去,看样子是想要和渔夫学习撑蒿。

    看着一脸吃瘪的李奇,愁尘和杨鼎州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回荡在这山川之间,也不怕勾上的鱼儿闻声而去。

    渐渐的,夕阳西下,倒映在水中的红日不知何时已经沉入江底。黑暗来袭,吞噬着世间仅有的光明。

    不知何时,或许是因为气温的缘故,在这微弱的月光下,在这广阔的江面上,泛起了阵阵白雾。

    环绕在这山水间,透着一丝凉意。

    望着这泛起薄雾的江面,月光下,渔夫那张枯黄的老脸微微一皱,神情有些凝重,“起雾了,不知此番运气如何。

    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可就是凶多吉少了。”眼神中有些惧意,显得悲凉,“或许这就是命吧不过,如今,就算是死,老夫也算得上是无悔了。”

    杨鼎州依旧孤坐在船头,就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对于钓鱼,似乎陷入了痴迷的境界。对于绕身的寒流丝毫不顾。

    愁尘连连点头,悄然取过一件放于船舱之中的蓑衣,为其披在身上。看着杨鼎州钓鱼的身影,不禁有些感慨: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第九十九章 三生第二生(十一)() 
渐渐的,雾越来越大,笼罩在江面上,轻薄的雾好似变得更加粘稠,在这群山间环绕,没有了先前的轻灵,白雾笼罩着江面,阻碍着视线,竟有着一种快要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江面上,那一叶扁舟依旧行驶着,在这浓稠的雾中前行,在这宁静但却不平静的江面上前行。

    “哥,这雾变得好大啊。”李奇看着这漫天的白雾,望着朦胧迷茫的前路,不禁有些担心。

    愁尘望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其紧凝的眉头却不难突显出他内心的担忧。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诡异的大雾,不难让已经经历了妖魔之事的愁尘觉得有些蹊跷。

    右手悄然握住胸口的牛角,身子不自觉地向李奇二人移了移。

    渔夫望着这漫天的大雾,神色有些复杂,对着李奇微微一笑,“放心吧,小家伙儿,一点雾而已,一会儿就会散的。”

    渔夫微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有些勉强,不知是安慰他人还是宽慰自己。

    杨鼎州依旧枯坐在船头,披着蓑衣,握着鱼竿,一动不动,似乎还未从那痴迷的状态之中醒来一般。

    黑暗中,雾越来越大,就连空中倾洒的月光都被无声的吞噬。今夜的山川似乎比往日平静了许多。

    虫鸟不再嘶鸣,游鱼不再翻跃,就连夜风也停止了吹佛。

    渔船在这漫天的雾气之中随波流淌,不知驶向何方。

    船内的三人早已睡去,只剩得一个枯坐船头的垂钓者,一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破旧油灯。

    渔船就这样向前行驶着,在这宁静的江面上,在这诡异的白雾中。

    只是,他们不曾注意到,在他们睡着了的这段时间里,或者说是渔船在向前驶进的过程中,白雾内的黑暗正在缓缓散去。

    白雾就犹如是一道门户,是光明与黑暗的界限,刹那隔离。

    “轰”

    突然,一声闷响自水底传出,一时之间狂风聚起,波涛汹涌,一道又一道澎湃的浪花击打在娇小的渔船之上。

    渔船剧烈抖动,四处摇摆,似乎随时都会解体,都会被打翻,散落江中一般。

    船上的四人早已被这股剧烈的震感惊醒,双目惊骇地看着四周澎湃的江面,神情有些惊恐。

    渔夫的神情有些苦涩,“看来还真让我给说对了”

    在这滔天的巨浪之下,饶是三人经过一年多的武学训练,心智早已无比强大,此刻也不由双眼微眯,瞳孔深处有着一丝惊慌。

    愁尘的神情有些凝重,在这剧烈的颠簸之中,身子悄然向李奇二人移了移,双目悄悄向渔夫的位置瞥了一眼,顿时瞳孔中有着一道精芒闪过。

    只见渔夫现在船头,双目无神地望着漫天的江浪,枯黄粗糙的双手背在后背,交互握着。显得有些怅然。

    而就是这样一位神情悲凉的老人,站在渔船上,立在巨浪中,却不见有丝毫的慌张感,双脚接地,就犹如一棵苍劲的松树,屹然不动。

    此刻的老人流露出了一种别样的气质,那是一种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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