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到凡间-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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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尘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赵清影。
眉黛如画的赵美人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她轻声道:“宋公子可是在寻思要不要把清影给杀了灭口?”
宋玉尘哑然无语,一脸坏笑道:“如此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且又如此之智慧,杀了岂不可惜?还不如留着做媳妇。”
讲真,宋玉尘确实有些被赵清影给惊讶到了,虽然她只是凭空猜测,但几乎所说的,都是对的。
不过转念想想也就释然了,只为了更方便家人找到,而想出了口含明珠而弹的奇招,并且一坚持就是十几年的她,自然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更何况人家一个弱女子,却能够在勾栏那种地方成为一代花魁,并且守身如玉,傻子才会说她赵清影简单。
听到那家伙的话后,赵美人先是微微一愣,脸上很快飞上一抹红霞,但转瞬即逝。
赵清影轻声道:“你就没想过唐门的门主唐向龙,会发现杀他唐门供奉之人是来自瀛坞?倘若被他察觉出来的话,现如今这瀛坞应该没有人能与之抗衡吧?”
难得赵美人如此健谈,宋玉尘也不想败了她的兴,似笑非笑地说道:“那还请你赵美人说说,瀛坞该如何是好,又或者说我宋玉尘该如何是好?”
练了广寒诀之后,气质愈发清冷的赵清影忽然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轻声说道:“因为有那只怪物?”
宋玉尘霍然睁眼,心中惊骇不已,她居然连水虺都考虑了进去。
不错,赵清影刚才所讲的其实也正是他宋玉尘之前的顾虑,毕竟连常钦都不是唐向龙的对手,倘若唐向龙真的突然趁他不在杀上瀛坞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宋玉尘不得不给瀛坞求来一张底牌,而这底牌正是与瀛坞岛为邻的水虺。
当然,水虺那老家伙脾气大如天,可以说除了他宋玉尘的面子会卖些之外,其他人它老虺还真不放在眼里,而且这家伙懒得要死,成天在湖底睡懒觉,为此,宋玉尘不得不忍着心痛,特地去给它买了五只肥羊,并亲自下到湖底一趟同它好说歹说,老虺这才答应保护瀛坞的周全。
他的一切的计划和安排,赵清影居然都能一一看破!
宋玉尘没来由的感慨道:“赵清影,说实话,我现在很期待看到你真正走进这座江湖,我想,这座江湖定会因为有你赵清影而变得很不一样。”
第六十九章 麻衣书生()
七日之后,赵清影和宋玉尘终于进了许州地界。
感知敏锐的赵清影发现,进了许州地界之后那位宋家公子情绪便有些不对,时而无故发呆,时而独自傻笑,又或者时而忧伤,让人看不懂。
对于许州,赵清影算是头一次来,她对许州也并不是很了解,知晓的都是平日里道听途说来的。
其中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一个与许州书生有关的传说故事,说早在五百年前,许州有个名叫苏文浩的穷酸书生,曾不顾世人的反对,与一只灵狐相恋了,并结为了夫妻。只不过在这故事里,那姓苏的书生和那只灵狐最后面的命运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凄惨。
约莫是那书生违背了人妖殊途不能相恋的天道伦理,竟是惹得苍老震怒,降下了灭世的天罚,最终将那书生打的灰飞烟灭,至于那只灵狐,更是被世间专门除妖的高人给打回了原形,魂飞魄散。
以往每每听到这则凄惨的爱恋故事,赵清影总会伤怀良久,甚至替他们黯然落泪。
赵清影目光透过布帘缝隙,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道青色背影,不由得心想:“难道这家伙也与我一般,是想到了那则传说故事?”
没错,宋玉尘此刻正是想到了昔日的挚友,也就是现如今世人以为只存在于传说故事中的那个书生,苏文浩。
在此之前,他来过许州几次,但毕竟过了那么些年,现如今再来到了这个地方,发现城里城外都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许州虽然挂了个州字,但地域大小却是远不及其他一些州,充其量也就比一般的城大上一些。
而且地理位置上许州三面环山,从远处看来,俨然一个有进无出的狭窄口袋,这样的地势在军事上相当致命,最是容易被敌军围困而死,所以许州向来是不怎么讨喜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许州的穷困即便放在整个王朝,但是排的上号的。
但今日看来,许州城着实是变化不少,至少高楼什么的多了许多,看起来总算是有了七八分一州之城的意思。
不再作书生装扮而是作世家公子装扮的宋玉尘,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走马观花般的打量着城内四周。
走到某处,街道前面忽然一阵混乱,传来阵阵追喊声音。
宋玉尘微微眯眼,瞧见七八个家丁模样的壮汉,人人手中拿着棍棒,似乎在追赶前头的一个麻衣书生,正好是朝着他与赵清影的这个位置而来。
那麻衣书生跑得稍微近些之后,宋玉尘这才将麻衣书生的狼狈模样看的一清二楚,头发凌乱不说,本来就不是很干净的麻衣上还印着几个大脚印子,让他看起来又更邋遢了一些。
麻衣书生一边撒脚狂奔,一边头也不回的高声喊道:“你们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本少爷记住你们了,本少爷有朝一日肯定会娶到你们家小姐的,等本少爷成为你们姑爷之后,看你们姑爷我不好好收拾你们。。。,啊呀,本少爷的屁股,啊疼死本少爷了,不是说好了不使用暗器伤人的么?”
顾不得将屁股上的那枚又粗又长的针拔出来,强忍着疼痛麻衣书生速度又更快了一分。
听到麻衣书生说的话,宋玉尘不由得觉得好笑。
让宋玉尘微微意外的是,街道上来往行人见到这一幕,竟然是没有半点反应,一些个当地百姓会漫不经心的瞥上一眼,而更多的人却是连瞥一眼都懒得,就好像司空见惯麻木不仁了一般。
将马车停下的宋玉尘随口问了一下从旁路过的人,那人脸上一副“一看就知道你不是许州人的”表情,瞥了宋玉尘一眼,说道:“那家伙呀,狂徒加癞蛤蟆一只,一没功名二没钱,估计街上要饭的都比他殷实一些,但这家伙却成天想着要这迎娶公冶府的千金小姐,还三天两头的就偷偷翻墙遛进人家公冶大宅,这不是成心讨打嘛这不是,也就是公冶大人他宽厚仁慈,不然那厮不早就被打死了?”
马车里,赵清影听了之后,也觉得很是好奇,心说这许州的读书人不论是传说真的那个与狐妖相恋的穷书生,还是现在听到的这个麻衣书生,果真是与其他地方的大不相同,有趣的很。
没来由的,赵清影忽然想要看一看那麻衣书生到底长什么个模样,于是便将头从侧帘探了出来。
与宋玉尘说话的那人正好看见,顿时就楞在了原地,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美人看,跟丢了魂一般。
乖乖,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
宋玉尘哑然无语,本来他还想随便问一下那书生叫什么名字的,但现在估计那人恐怕连自个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等那书生快要跑近马车的时候,赵清影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额。。。,其实也谈不上看清,因为根本没法子看的清楚。
原来那麻衣书生一脸的灰土,见到他的这副模样,会不禁让人怀疑他先前在翻墙的时候,是不是脸朝地摔了下来,才会如此的狼狈不堪。
赵美人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这该会是一个英俊风流的书生,不曾想这般贼眉鼠眼,连那姓宋的家伙都要比他看着顺眼许多。
眼角余光瞥见有陌生男子正直愣愣地盯着她看,赵清影眉头微蹙,转过眼睛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
那陌生男子顿时惊醒了过来,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宋玉尘不由得替那人叹息了一声,要是以前的赵美人的话,随你怎么看都行,但现如今她已然是今非昔比了,别说是你一个陌生男子了,便是我宋玉尘也得小心说话了。
宋玉尘不再理会身旁这个估计要好些天才缓得过来的苦命老友,准备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那麻衣书生正好跑到他的身旁。
宋玉尘微微一愣,“这家伙不是靳弘方么?!”
身体中的记忆忽然涌现出来,当他还是孤傲的宋家才子宋玉城的时候,在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当中,就有一个名叫叫靳弘方的狂妄书生,也就是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家伙。
“靳弘方,弘方兄?!”宋玉尘说声道。
那确实名叫靳弘方的麻衣书生身体如遭雷击,顿时急刹了下来,一时间竟是忘了后有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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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十一次()
一身狼狈的麻衣书生一个踉跄,差些没停稳。
“你咋知道本少爷的名字叫靳弘方,难道说你认识本少爷?”麻衣书生皱了皱浓眉,问道。
麻衣书生盯着宋玉尘脸庞看了一会,轻轻“咦”了一声,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一看就知道是从高门出来的青衣公子,有些面熟,像是之前在哪里见过,可到底是啥地方见过呢?
宋玉尘微微一笑,说道:“咋了,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还我那十两酒钱,所以故意装作不认得我了?”
麻衣书生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是宋玉尘宋公子?!”
宋玉尘轻笑道:“可不是?”
在两人说话的这个空档里,公冶府的家奴追了上来。
听到身后那近在咫尺的叫骂声,麻衣书生脸色骤变,正想跟宋玉尘说今日少爷我有事在身,多有不便,咱哥俩改日再相聚,但他还没有开口,宋玉尘便先轻声说道:“快些躲进马车里。”
听到这句话,早已跑得精疲力尽的麻衣书生也不矫情,甚至连想都没想,就钻到马车里去了。
刚钻进马车,映入视野的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游历过半个王朝,也曾闯过帝都咸阳的他靳弘方,自认为自己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是个有眼界有定力的男人,然而,当他看到马车里的这位白衣女子的时候,他瞬间呆住了。
这哪是人间该有的女子,俨然就是天上仙女临凡尘嘛。
但还刚心生感慨,喉咙间就传来一阵冰冷。
靳弘方当时就僵硬在了那里,如同忽然中了定身术一般,他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子,发现不知何时,一根女子束发用的玉簪子正抵在他的喉咙上。
只要他再往前毫厘,那尖锐的玉簪就会刺进他的喉咙。
麻衣书生脸色苍白,脑袋一片空白,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尘兄不是说他可以躲进马车里来的么,这马车里咋还藏了个一见面就要杀人的绝色女子?这不是坑苦他么。
在马车前听到了里面动静的宋玉尘面露尴尬,倒是把性子越来越冷的赵美人给忘了,诶,弘方兄,你自个先挺住啊。
公冶府邸的七八个高大威猛的家奴围了上来。
一个家奴对其他几个家奴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那家伙钻进这辆马车里面了。”
听了之后,一个应该是众人中的头的家奴打量了一眼宋玉尘,先是客气的行了个礼,这才说道:“在下是公冶府的童大,我们正在追一个偷偷翻墙遛进我公冶府邸的书生,刚才我的兄弟说看到那书生钻进了公子的马车里。。。。。。”
那自报姓名叫童大的汉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身青衣的宋玉尘给打断了,宋玉尘说道:“你那兄弟看错了,刚才并没有什么书生钻进我的马车里。”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家奴愤愤道:“我刚才看得一清二楚,那书生明明就是钻进了你的马车里。。。。。。”
童大摆了摆手,止住了前者后面的话,他转而对着宋玉尘不卑不亢的说道:“公子,我们是公冶府的下人不假,但我们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恶奴,我的这位兄弟性子耿直,从来不说假话,我想那书生应该是在马车里面,虽然不知道公子与那书生有什么渊源,但既然公子有意庇护于他,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而且本来我们没有想过要太为难于他。。。。。。”
马车里忽然探出一个人头来,正是那书生,“童大黑你还有脸说你没为难我,说刚才偷偷发暗器打屁股的人是不是你?”
被书生骂做是童大黑的高大汉子微微一愣,而其余几个家奴见到这书生主动暴露自己之后,更是一脸怒气。
童大黑没有说话,倒是先前第一说话的家奴轻轻举了举手,说道:“刚才那针是我打出的。”
听到这话之后,书生当时就有种想要跳下马车,并将那家伙抓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当然,就眼下敌强我弱的形势来看,最明智的做法还是待在马车上,虽然还算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