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重生:神秘夫君宠翻天-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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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看得痴了,竟忘了这秋日早晨的江风已经微凉。
“咳咳——”咳意上涌,再怎么压也压不住。
凤歌睁眼,侧目朝他这头望来。
那一眼,像是静谧之海,幽深又旷远,眸光平静无波,未有一丝涟漪。
而他的心,却在此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仿佛有一只手,伸进了浪潮中心,不停的翻搅。
他张开干白的唇,声音不大,却用尽了全力:“风小姐——”
她起身,从船头走到船舱,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而于他,却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久。
“外头风大,进里面歇息吧。”
她站在他身前,微微仰头,唇角浮着客气又疏离的笑,一如既往。
嗯下喉间那点可怜的口水,他嗯了一声,船夫的搀扶下,回到舱里。
凤歌也跟着进去,见小炉上的药已经熬好,便用湿布包了泄出药汁。
一股苦涩的药味瞬间溢满船舱。
宋翎皱眉:“一定要喝吗?”
凤歌放下药罐,淡淡笑道:“也可以不喝,只是好的慢,回去躺个两三个月,也能好。”
宋翎的眉头直接皱成麻花,“那要是喝了呢?多久能好?”
“连喝七天药,多去人多的地方聚吸阳气,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默了一会,宋翎终是端起药汁一气灌下了。
他可不想在家里躺几个月。
喝下药,他吃了足足小半碗的蜜饯,这才将那满嘴的苦涩给压了下去。
凤歌见他这状,心道这富家公子就是和寻常人不一样,不过喝碗药,竟像个女人家似的,这么怕苦。
宋翎自知这模样失态,但他惧苦也不是一日两日,在她面前也没办法改。
“风小姐,害我们吴家的人,究竟是谁?”
风歌看了他一眼,随即从挎包里取出符纸,再为他开了阴阳眼,道:“你自己问吧。”说完捏着符纸的手一抖,将那道黑影从符中抖了出来。
之前见他是在山洞里,视线昏暗,只知是个年轻男人,模样却没看得很清楚。
这时在船舱里,又是艳阳高照之时,视线自然比之前清楚许多。
第556章 八净()
竟是个模样俊秀的青年,披着一头黑发,身上的衣裳款式很特别,是她从未见过的。
仔细看的话,和夜沧澜那次突然在白牙县以灵魂出窍的方式救她时身上穿的有点类似。
繁复,飘逸。
上面绣的花纹也很特别,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
宋翎可没心思看他穿了什么衣服,长得什么模样,他只想知道,害他们吴家的人,究竟是谁。
“你说你受雇于人?”宋翎冷着声问。
青年在凤歌面前,乖的就像个宝宝。
回答问题时,除了关于诛邪剑和诛邪剑主人的事外,他几乎都是没有一点迟疑。
“是,雇我的那个蒙着面,是个中年男人,故意穿了一套粗布衣裳,扮成寻常百姓的模样。但我看他行止作派,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定是个有钱人,且极会享受。”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宋翎皱眉问。
青年点头:“不知道。我是被他们用招魂仪式招来的,原本我又不在京都这里混,怎会认识这里的人。不过只要我再见到他,一定能认出来。”
招魂仪式?
凤歌皱眉,转目看向青年,那冰冷的目光立时吓得青年脖子一缩。
“什么招魂仪式?说清楚。”
青年干笑,“你是法师,本该知道的。世上有一种献祭招魂的秘术,只要施术者法力够强,便能召来十分厉害的恶鬼,为其所用。”
凤歌自然听说过这种秘术,但这种秘术,乃是玄门中人一致反对的禁术,已经禁止修炼百多年,现在怎么还有人会?
不仅有会这种禁术,甚至还用来害人了。
“所以,你现在为谁所用?”只要找到那个施术之人,还怕找不到幕后黑手吗?
青年摇头:“我并未为谁所用,我被召来后,因为实力太强,那施术者遭到反噬,当场爆体而亡。于是我才和那位中年男人直接做了交易。他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十万白银。”
十万白银!
呵——这可不是小数目,纵是在京都城这种遍地富豪的地界上,能随便拿出十万白银作恶的人,也不多。
凤歌问:“他人图的是什么?”
青年勾唇一笑:“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那人让我断吴家风水,害得吴家上下不宁,再制造出宋公子在坟山被自己先祖魂魄杀害的假相。如此,吴老爷定然大受大击,加上祖坟风水被断,他的气运也跟着掐断,定然活不长。试想,若吴老爷没了,宋公子也没了,整个吴家最后会落在谁的手上?”
凤歌转目去看宋翎,见他面色越发苍白,知道他心中或许已经想到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凤歌朝青年问。
青年犹豫了一下,终是答道:“八净。”
八净?凤歌挑眉,这名字,颇有道家之风。
“你是道家之人?”凤歌问。
八净摇头:“不算是。”
不算是。便是纵然不是,但多少有点关系。
呵——还挺会嚼字的。
看来他并不想多说自己的身世。
也罢,不急于这一时。
瞧八净这状,似乎也没有要逃走之心。
第557章 她回来了()
凤歌将八净收入符中,转头朝宋翎到,傍晚便能到京都,你先歇歇吧,有什么事,回去与吴老爷仔细商议。
宋翎点头:“我知道。这次多亏你了,又受你一次救命之恩,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这个人情。”
凤歌淡笑:“上次在充云县,我是拿钱办事,算不得救命之恩。这次救你,受你祖父之托,也因你我是朋友,更不必谈报什么恩。我相信,若我有什么困难,你也一样会对我伸出援手。”
提到充云县的事,宋翎苍白的面上泛出微红。
那是他一生都难以洗去的污点。
尤其在风小姐面前,这个污点,仿佛时时刻刻都横隔在二人之间。
到上梁渡口时,已经是酉时三刻,天色全黑。
她刚吐了一通,头重脚轻的下了船。
宋翎倒是会坐船,非但没有不适,反而脸色比上午时好看许多。
上了岸后,凤歌寻了处石阶坐下,缓缓旋转不停的昏沉。
宋翎正想说送她回去,却见靠岸的船上又下来两个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一张方脸,面无表情。
跟在青年身边一个孩子,七八岁的模样,面色有些怪,因天色太昏暗,也看不太清楚。
“他们是?”一路上都没见到这两人,这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
凤歌道:“这是我从乌南山救来的孩子,他娘死了,没有亲人,我便带他回来,先帮他治好病再说。”说着又指向得了躯舍的阿莫:“这是我的仆人,阿莫。”
原来二人一直在舱底休息,未曾上来过,宋翎自然没有见到。
一个獠牙未全缩回去,面上青气未消。
一个刚刚得到躯舍,正需好好融合一番。
自然都不会到人前来晃悠。
“我好多了,走吧!”她扶着一旁的木柱起身,头眼依然昏花,暗暗发誓绝不再坐船。
吴家派了马车来接,原本只派了一辆,现在多了两个人,吴家的下人也机灵,赶忙又在附近寻了一辆来。
“我送你回去吧。”宋翎不想现在就与她分开,从上梁到京都城,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
凤歌摆手:“不必,我和他们坐这辆车就行,你先回去吧,免得你外祖父担忧。”说完她便领着阿莫和顾长平上了后头那辆旧马车。
宋翎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长长叹了一息。
她对他,始终都是一样,未曾变过。
客气,疏离。
虽说已是朋友,却也只拿他当成极为寻常的那种朋友。
“公子,夜间风凉,上车吧。”赶来接他的小厮低声劝道。
那辆马车已经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又呆立了一会,终是上车离开。
青篷马车拐进了城西的一条胡同,停在了一间小院外。
阿莫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赶忙掀开车帘往外看。
瞧见那一袭白衣的月公子,瞳孔微缩,面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月,月公子。”他现在叫月公子,那就叫他月公子吧。
月公子看着阿莫,陌生的脸,熟悉的魂。
“她回来了?”月公子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
第558章 是妖域来的?()
阿莫赶忙点头,“回来了。”说着他看了眼车内,主子和那小家伙已经沉沉睡去。
许是累极了,竟连马车停下也没醒来。
又许是,觉得安心,身边有能相信的人,方才能睡得这么沉啊!
阿莫淡漠的眉目忽然柔和了两分。
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很奇妙。
月公子待那车夫下去后,他走上前撩开车帘往里看,瞧见女孩歪头靠在车壁上沉沉睡着。
许是睡的不太舒服,眉头紧锁。
又或许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她身边有个小男孩紧挨着她,也沉沉睡着。
阿莫刚张嘴,却被月公子一道凌厉的眼神堵回去,随即伸了一指在唇前,示意他噤声。
跳上车,将女孩抱在怀里。
女孩原本觉得冷,突然被人抱在怀里,很自然的主动往温暖的地方钻。
他原来冷淡的眉目间,陡然暖意横流,唇角翘起,笑意遮挡不住。
抱着她跳下车,抬步往院里,刚走进院门,便听怀里的女孩低声嘟囔了一句。
“沧澜~”
脚步微顿,周身的暖气瞬间变得冷冽。
女孩觉得冷,揪着他胸前的衣裳打了个喷嚏。
喷嚏一打,人就醒了。
却发觉自己躺在月公子的怀里。
迅速从月公子怀里跳出来,皱着眉道:“怎么是你?”
月公无声的笑了笑,眸间是沉沉的苦色。
“是我,不是他。很失望吧!”
凤歌的目光扫向阿莫。
阿莫赶忙垂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他现在是凤歌的妖仆,按理说,应当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
可他同样无法对曾经的妖域王子说不。
见阿莫怀里抱着顾长平,她没多说什么,转身进屋。
“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她这话自然是对月公子说的。
月公子望着她修长纤细的背影,想转身离开,可两条腿,偏偏不停使唤的跟了进去。
已经是深夜,顾贞早已睡下,两间屋子隔的也不近,自然听不见这边的动静。
让阿莫让顾长平放到她床榻上,为他盖好被子,这才招呼月公子坐下。
阿古朝阿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说话。
二人离开后,屋里便只她和月公子在桌前坐着。
“你怎么在这?”凤歌问。
月公子接过她递来的冷茶,轻抿了一口,淡声应道:“等你。”
“有事吗?”她问。
月公子放下茶盏,抬了眉眼看她:“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凤歌垂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为自己满了一盏茶。
“你应当知道,我和夜沧澜——”
她未说完,他急着打断:“我知道,但那又如何?”好看的眉头高高扬起,唇角勾着一丝笑,却有些冷淡。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月公子道。
看着眼前的女孩,心跳不断的加快速度,甚至有一种想将她拥入怀中,再也不放开的悸动。
看来这个话题是继续不下去了。
凤歌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转了话题问:“最近在忙什么?”
月公子耸肩:“没什么。京都城来了几个讨厌的家伙,忙着躲藏。”
凤歌想到那夜在城北贫民区见到的妖云,忙问:“是妖域来的?”
第559章 低贱的就像是一条狗()
月公子点头:“是。来抓我,或是,来杀我。”他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点。
凤歌起身,将放在床脚的挎包拿起,从里头摸出仅剩的几张符纸,当着月公子的面画出隐息符。
“这是隐息符,你先拿去用,也可以自己学着画,我知道你在学符术,也有法脉,于你而言,应当不难。”
确实不难,他其实已经会画。
但她亲手为他画的,他自己要收下。
收好符纸,月公子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那些家伙的鼻子太灵,我怕他们找到这里来。”说着起身。
听见外头有低低的争执声,他眉头微皱,又道:“那个阿莫,你真要用他?”
凤歌道:“我不管你们从前有什么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