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眼掌柜-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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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眼睛嘿嘿地笑,说:“傻娃子,人生就是最好的修行。”
我似懂非懂,但有这么一个便宜师傅,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我在二婶家和杨伟一起吃喝拉撒,后来去了城里上了同一所大学。只是期间杨伟因为名字被其他同学取笑,一怒之下嚷着二婶给改了名叫杨刚。
上大学以后师傅廖秋回来过一次,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那次他不像往常那样和我开玩笑,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我突然发现他好像这十多年来样子都没变,还是和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他一样。
良久之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伍呀,我要走了。”
“哦。”我应了一声,也没有多想,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最多逗留两天就要走,我也早就习惯了。但嘴上虽然不说,我心里其实很感激他。见面的时间很少,但每次见到他就像见到自己的家人一样亲切。
他突然拿出一把样式奇怪的铜钥匙递给我叫我收好,说如果我今后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时,就去一个地方,随后告诉了我具体地址。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把他给的东西收好。第二天他就走了,我也发现他给的那把钥匙不见了。我到处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后来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左手手臂上多了个奇怪的刺青,仔细一看竟然就是那个样式奇怪的钥匙。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一直到我大学毕业,要不是偶尔看到手臂上那个奇怪的刺青,我都快把这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就在刚毕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时候我和杨刚,还有同寝室的铁哥们牛儿和小灯四个人在网吧玩游戏,一直玩到凌晨才出了网吧,准备找一家大排档喝点啤酒。
这网吧位于桥头,刚出大门就看到一个穿着时尚的长发年轻人在路边点香烧纸钱,前面还放着一碗倒扣饭,上面插着两根筷子。
我和杨刚还有牛儿都刻意向旁边远远地避开,谁知道小灯这家伙像是没看到,直接一脚踏到了那碗饭上面,踩倒了饭后他才回过神来,直呼晦气。
那长发年轻人起身就拽着他衣服要打,还好我们几个给拉住,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说好话,最后好说歹说,赔了一张毛爷爷才给摆平这事。
事后我们都开玩笑说小灯这家伙要倒霉了,谁知道不光是他,就连我们都因此摊上了祸事。
第6章 饿(1)()
我们就在桥头附近找了家大排档,点了一份炒田螺和几个小菜,四个人围坐一桌就开吃。
因为是实习时期,其实也相当于正式工作了,我们四人合租了一个房子,平时都是忙死忙活的,今天难得周末才敢出来放松一下。
小灯是我们四个里年纪最小的,因为喜欢理光头,而且还贼亮贼亮的,所以我们才给他取了这个外号。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这小子也没了平常嬉皮笑脸的模样,闷头在那喝酒。
看他不开心,我们也很知趣的没有再提他踩倒死人饭的事情,胡诌了一些上班时的八卦,发了发领导的牢骚,很快吃完,准备回去休息。
起身的时候我突然余光瞟过小灯身后,发现他后面好像站着一个人,但扭头仔细看的时候又没有。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在回去的路上却始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头看背后又没有人。
杨刚见我不对劲,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可能是自己看眼花了,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他一听脸色就变了,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你也感觉到了?”
我愣了一下,问他什么叫我也感觉到了。
他朝身后看了一眼,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偌大的街上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了。他故意拉着我走到后面,见小灯和牛儿两人走过去后,压低声音说:“在大排档吃东西的时候,我看到小灯后面有个人。”
我吓了一跳,嘴上却问他是不是看错了,或许是其他客人路过。
他一脸慎重地看着我:“你见那大排档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那人的样子我看不清,每次去看都没有,但回过头用余光又能瞟到他。”
我回想了一下,脊背开始有点发凉,当时大排档的确只有我们四个客人,小灯坐的地方也是靠墙的角落,那地方是没有人能过得去的,那他被后那人是谁?
虽然心里害怕,但我还是叫杨刚暂时先别对牛儿和小灯说这事,也许是我们俩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也说不定。
回到出租屋,也顾不上洗澡,我直接就回了自己屋躺倒在床上。我酒量不是很好,两瓶啤酒下去头就开始晕晕乎乎,走在路上还不觉得,一趟下来就感觉头重脚轻,再也爬不起来了。
睡着前刚好听到小灯从浴室出来,模糊间听到他说了句:“怎么这么饿。”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尿憋醒,起来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小灯在房间里说话。心想这小子竟然这么晚了还没睡,刚准备回自己屋里,他房间突然传来刺耳的“兹兹”声。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小子的房门竟然没关严实,留着一条缝,但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我奇怪了,这小子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在屋里鼓捣什么东西,弄得这么大动静,也不怕吵到其他人。好奇心驱使下,我走过去推开了门。
屋内一片漆黑,门一推开,那“兹兹”声就停了下来。还好窗外有微弱的光照进来,隐约能看到小灯那显眼的光头正躺在枕头上。
我走进屋里想要去开灯,突然听到小灯的声音:“儿子。”
我当时心里就火了,这小子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呀,正准备开口骂回去,他的声音又传来:“孙子。”
我忍不住了,开口就大声道:“你小子骂谁呢?”
他没有回应我,脑袋依然枕在床上,一动不动,屋子内瞬间安静得可怕。我突然感觉很压抑,心想我难道误会他了,这小子该不会是在说梦话吧。
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突然“兹兹”的声音传来,把我吓得跳了起来。那声音是我最讨厌的那种类似金属摩擦玻璃发出的声音,很刺耳,听着让人脊背抽搐的感觉。
我几步走到墙边,吧房间的灯开关给拍开了。屋内瞬间亮了起来,我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当看清床上小灯的样子时吓得一个哆嗦。
只见小灯依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他满嘴都是血,双手捧着手机塞进嘴里,嘴巴不停地咀嚼。
手机已经被咬烂了一大半,里面的各种芯片和零件散落出来,他的嘴唇被碎片划开,鲜红的血流下来,把被褥都染红了一大片。
而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依然不依不挠地撕咬着手机,那“兹兹”声正是他用力咀嚼手机壳和零件发出的声音。
我连忙跑过去抢他手中的手机,一边朝他大喊:“小灯子快醒醒,你他妈的傻了啊,手机你也吃。”
谁知道这小子力气还蛮大,我两只手去抢,居然还拗不过他。喊他也喊不醒,他就像着了迷一般,捧着手机狂啃。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把杨刚和牛儿他们全都叫了起来帮忙。三个人想办法,又是掰手又是撬嘴巴,最后才硬生生从他嘴里把半个烂手机给抢下来。
谁知道刚松口气,小灯一把抓住被子就又往嘴里塞。三个人又去抢被子,被子抢下来,杨刚一没注意,手被小灯一把抓住,直接放嘴里咬了一口。
“啊……”
杨刚疼得大叫,我看到他手上流出鲜血,也不知道是小灯的还是他的血。我们想要把小灯拽开,但一扯杨刚就嗷嗷直叫疼。后来牛儿拿来一根钢筋准备撬小灯的嘴巴,但小灯咬得太实,根本找不到缝隙塞进撬棍。
杨刚疼得直流冷汗,我和牛儿也急得团团转,牛儿抹了把额头的汗说:“这小子怎么回事,折腾这半天眼睛都不睁一下。”
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小灯似乎还处在做梦的状态,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把他叫醒。于是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直接泼在小灯脸上,但没有效果,他还是闭着眼睛,死死咬着杨刚的手臂。
最后杨刚一拍头,说:“这小子中了邪,一般的东西弄不醒,小伍你快把你师傅给你的那块玉拿出来,说不定能把他弄醒。”
我也突然想起曾经看过一些书籍上讲到,古玉似乎有克制邪气的功效,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取下师傅给我那块黄玉握在手里。但愣了一下之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东西要怎么用?”
杨刚和牛儿也愣住了,看来这种情况他们以前也从来没遇到过。杨刚疼得直发抖,跺了下脚说:“咳,直接先给他挂脖子上试试。”
“好。”我也不敢再耽搁,等牛儿把小灯扶起来,解开拴玉的绳子,直接把那块玉挂在了小灯脖子上。
“啊——”
小灯突然把杨刚的手松开,张嘴凄厉地大叫起来。一双眼睛也瞬间睁开,但眼睛里竟然没有眼白,整个眼睛里全是漆黑一片,吓得我们仨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小灯好像很痛苦,一边叫一边挥舞着手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我们连忙把他摁住。他状若疯狂,又张嘴要来咬我们,还好牛儿找来绳子把他给绑了起来,又拿了条短裤揉成一团把他嘴巴塞住。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边,有些没反应过来,小灯怎么就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三个人六目相对,都有些不知所措。随即看到小灯眼睛一闭,整个人软倒在床上没了动静。
“应该是起到效果了,那东西被赶走了。”杨刚看了我一眼,说完又立马拿出自己手机,直接拨了急救电话。
我和牛儿也反应过来,赶紧帮小灯解绳子。但我恍然间头上一阵刺痛,视线模糊间看到小灯身上缠着一股淡淡的黑气。随后我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第7章 饿(2)()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用杨刚的话说,我是搭了小灯的顺风急救车到的医院。
小灯已经醒了,就在我旁边的病床,看样子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嘴巴受伤太严重,说话嘴皮不敢动,只能含糊地出声,看样子是要喝很长一段时间的粥了。
我的身体也并没有检查出异常,医生说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才晕倒的,输两瓶葡萄糖就好了。
出了这事,几人也没心情去上班,都请了假在医院里胡扯聊天。杨刚说昨晚小灯肯定是中邪了,然后把之前在大排档看到他背后有人影的事情给说了。
小灯一听脸色都变了,说自己昨晚什么都不知道,醒过来就在医院里了。想了一会,突然问我们难道是因为踩到了那碗饭的缘故。
他这话一说我们就都沉默了,感觉这事越想越邪乎。最后杨刚嚷着嗓子说:“唉过去了就别提了,还好有小伍的那块玉。”
小灯把那块玉从衣服里掏了出来,我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发现这玉上面怎么像霓虹灯一样,在发着彩色的流光。揉了揉眼睛再看,的确不是我眼花,那玉上面彩光流动很是好看。
“这玉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忍不住问。
这块牌子我一直戴在身上,杨刚也是从小看到大的,他凑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立马否决道:“怎么不一样,还是那么难看。”
我愣了一下,说:“这上面不是发着光吗,以前哪有这种光。”
这话一说完,他们三个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杨刚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先躺下再休息会,别整得把脑子给晕坏了。”
我奇怪了,问:“你们难道看不见?”
杨刚摇了摇头,直接张罗着牛儿快去找医生,然后把那块玉拿来给我戴上,又强行让我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突然明白他们似乎真的看不到,但低头一看,这玉上又真真切切的发着光。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我能看到很多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后来我查了相关资料,这种情况应该是属于阴阳眼的一种,那时候我看这块玉就是发着彩光的。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不到了,我也渐渐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又出现这种情况,难道说我的阴阳眼又回来了?
很快牛儿叫了医生来,检查结果当然是一切正常,说我可能是太虚弱眼花了。杨刚和牛儿也松了口气,坚持要我在医院陪小灯再住两天,好好恢复一下。我想了想公司经理那张欠债脸,又想要证实一下自己是否真有阴阳眼,就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我和小灯住在了医院。
这间病房除了我和小灯之外,还有一个老头,那老头的头发都白完了,一个人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