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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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没有回话,他盯着二叔看了一会,然后又低下头,看着黏有头发的咒纸。拆开佛牌的过程,他一直在盯看,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做手脚的。这说明,二叔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否则怎么解释这件事?
但几十年的好友,他实在想不通,那位好朋友为什么要害自己。
这时候,秦老师忽然问:“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确定这件事的真假?我愿意付钱,多少钱都可以!”
二叔想了想,说:“这个我得找阿赞师父问问,他们或许有办法。”
秦老师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从二叔手里要来一张名片,然后递过去五千块。二叔毫不客气的收下,并说等问好了,会和他联系。随后,我们出了门,上车后,我颇为羡慕的看着二叔,说:“这五千块赚的也太容易了,简直分分钟嘛。”
二叔呵了一声,说:“相比他一条小命,五千块已经很便宜了,像这样的书呆子,想赚他们的钱太难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二叔给泰国那边打电话,找熟悉的阿赞师父询问方法。过了会,他挂掉电话。我听不懂泰语,只好问他怎么样。二叔狼吞虎咽的吃着鸭血粉丝汤,说:“阿赞师父会给我寄来一包降头粉,找时间让人喝下去,包准问什么说什么。”
“怎么听起来像迷药?”我说。
二叔的动作一顿,忽然眼睛一亮,他猛地拍了我肩膀一巴掌,笑哈哈的说:“你小子行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感觉莫名其妙,他这是怎么的了,我说啥了?
吃完饭,二叔找酒店开了个房间,让我自己在里面看电视,然后他独自跑出去不知道干嘛了。等到了凌晨才回来,一身酒气,还有浓浓的香水味。我很是好奇,问他这半天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一个人跑去喝酒也不喊我。
二叔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淡黄色的粉状物,让我猜这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阿莫西林?”
二叔笑骂着给我一巴掌,说:“这是从酒吧小保那弄来的迷幻药,吃下去,包准问什么说什么。”
我说:“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
二叔哈哈大笑,说让我等着,明天带我做无本买卖。我一脑袋雾水,想不通,只好去睡觉。第二天一早,二叔便把我喊醒,直接去了秦老师家。敲门后,把昨晚亮给我看的迷幻药拿给秦老师,告诉他这是泰国阿赞师父送来的特效降头粉,可以让人神志不清,泰国官方审讯犯人都用它。
二叔在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秦老师却如获至宝,当场掏出三千块,并声称如果辨别了事情是真的,可能还会有麻烦二叔的地方。只要能赚钱,二叔表示绝不怕麻烦。
第十五章 一家三口大宾灵()
出了门,我看着二叔不说话,过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奸商!骗子!”
二叔笑了笑,说:“你以为那些买佛牌的人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达成愿望吗,无论真的假的,他们其实就是要一个结果。我一夜之间让他知晓答案,总比多等几天好吧,瞧你这打抱不平的样,到底谁把你从小哄到大的?没良心的小混球,给你。”
二叔说着,把一叠钱塞到我手里。我很是意外,听到他说:“这法子是你想的,我也没付出什么,好处自然得归你,泡酒吧那点小成本就不找你要了。”
我愣了半天,没想到他把秦老师的三千块给了我。从小到大,二叔对我绝不小气,但是,我们俩之间没有过类似的“交易”。直到上了车,我才恍恍惚惚明白过来,自己一个主意,竟然值三千块。
难怪爷爷他们可以在泰国赚那么多钱,这些人真是太傻了。
二叔很确定,自己对那块假佛牌的鉴定是真实有效的,所以,他决定在南京多呆几天。免得秦老师到时候需要帮忙,还得再跑一趟。
我们第一天白天吃好吃的,晚上泡吧,然后开房。
第二天白天陪俩漂亮姑娘吃好吃的,晚上开房。
叔侄俩一起泡妞,真够让人牙疼的。去年二叔出事后,有时候陪他用文字聊天,我们总会因为这些荒唐过往哈哈大笑,暂时忘记今日的忧愁。有时候我就在想,人生在世,图的什么?二叔说,是图利,有了利才能玩的开心。可是,他有了利之后,却不能玩了,连最喜欢的歌都听不了。
这个问题,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图个啥?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秦老师打来电话,声音闷闷不乐。不用说也知道,答案已经揭晓。我们再次到了他家,见秦老师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二叔很是自信,认为已经水落石出。
秦老师确实给好朋友下了迷幻药,只是过程有点让人无语。他从头到尾,就问了一句话:“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是你找人给我下降头?”
好朋友回答是,他就走了,都没问为什么。我心想,真不愧是大学老师,文化人,满脑子琼瑶腔。
喊二叔来的原因,是他想来想去,都觉得太憋屈了。几十年的好朋友,七年同窗之谊,竟然无缘无故的下了降头。他自认对这好朋友不薄,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实在是想不通。
通常情况下,越有文化,有时候想事情就越复杂,也就越容易钻牛角尖。所以,过于固执的人多半是两种,一种很有文化,一种很没文化。
秦老师憋着火,想着,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所以,他要找二叔买阴牌或者小鬼,不为别的,就是要报复。他一家人,都因为好朋友莫名其妙的行为搞的神神叨叨,现在,他也要让那位好朋友尝尝这滋味。
我是不太赞同这种行为的,虽说连圣人都讲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但老和尚又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二叔倒不这样认为,他是个商人,商人以赚钱为首要目的,以服务客户,让客户满意为准则。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只负责收钱。
在这一点上,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和年轻一代,观念有很大冲突。而这件事,二叔说了算,我没法插嘴。更何况,以秦老师当时那股恨意,也不大可能听人劝。
二叔说:“既然你是想报复他全家,那正好有种阴牌挺合适的,不过价格有点高。”
秦老师眼珠子都红了,咬牙切齿的爆了粗口:“不管多高我都要,妈的,欺负老实人!”
两人定了下来,先付款,后收货,这是所有牌商的底线。因为阿赞师们可不跟你讲交情,你不给钱,绝不帮你做。
二叔给秦老师推荐的,是一家三口大宾灵。
在泰国阴牌中,根据灵和功效的不同,分为律过,拍婴,宾灵,派烫,依霸等等。当然了,这是阿赞师们的分法,对一般人来说,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反正大家请阴牌,养小鬼,都是为了成愿。而这些灵,多多少少都有类似的功效。
正常来说,阴牌里的灵,只有一个。而二叔所说的一家三口大宾灵是其中的特例,它必须是全家一起出意外同时死掉的魂,且最好是车祸,谋杀这种人为事件。因为灭门,所以怨气比普通灵更大。阿赞师父会把灵送入金银铜三种符管里,用尸油和各类阴料浸泡,诵经加持数月,在经咒锁住灵魂后,便可以拿出来供奉。也有一些阿赞不是用符管,而是拿阴料浸泡过的坟头土捏成一家三口的样子来入灵。
这种阴牌很稀有,因为全家一起死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价格极其昂贵。早先二叔从阿赞师手里买来了两个,一个卖给新加坡的生意人,另一个一直无法出手。普通阴牌已经足够寻常人使用,谁会买这种性价比不高的呢?尽管一家三口大宾灵的功效全面,力量强大,可依然砸在二叔手里长达一年之久。
干这行的,最怕压货,除非是如我戴的那种绝版货色,放的越久越值钱。普通的就不一样了,因为有些佛牌,其力量是有时间限制的。或者说,里面的灵因为积聚了足够的功德,到了得以轮回的时间,那这佛牌就无效了。因此,各位如果买的是正牌,那么供奉一段时间后,最好找人看看里面的灵是否已经解脱,免得供个空壳子浪费时间。
一家三口大宾灵的时间限制还是挺长的,可二叔不喜欢东西放在手里不能变成钱的滋味,因此,见秦老师这么激进,便顺杆子往上爬,把这块阴牌推了出去。
至于多少钱,现在回想一下,在当时的南京应该还是可以买几平方的。
因为是非常贵的阴牌,二叔没敢直接走,而是亲自接收泰国寄来的包裹,送到秦老师手上,并叮嘱一些有关忌讳和还愿等事宜。
秦老师一一记下,表示绝不出错,他只是让好朋友尝尝自己受过的滋味,不想闹出太大的事。
做成了这笔生意,二叔把我送回家,便回了泰国。他在那边也有一些客户,而且本地竞争,可比大陆激烈多了,必须时常去维系。
我到家后,告诉奶奶,泰国的二奶奶已经去世。也许,她可以考虑与爷爷复合。奶奶听了后摇摇头,笑着说:“主告诉我们,一切贪念都是罪恶的根源,他如果想,自然会来,我不会强求。只要你们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我唉了一声,说:“您这不也是贪念吗。”
这话,惹的奶奶伸手一巴掌。
当时我已经高中毕业,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上大学。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一直中不溜,高考成绩,也就够上二本的。那时候,大学生就业压力已经慢慢增大,许多人毕业后都不知道该干什么,能干什么。
从二叔手里接过秦老师给的三千块时,我就想,也许,我可以去卖佛牌。毕竟有家里人的渠道,做起来总比别人容易。
这事没能得到爸妈和奶奶的同意,他们还是认为,小孩子就得去上学,上的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他们无法理解,这是一个只注重结果的社会。
于是,我不得不随了他们的心愿,跑去上大学。本来二叔是想给我托人花钱弄到好一点的重点大学,但我对清华北大什么的不感冒,那是书呆子的乐园,我一学渣凑什么热闹?
第十六章 学校里的生意()
现在想想,当年的决定还是很明智,现在清华北大都被骂成什么样了?并非是说他们教的不好,而是教的太好了,结果学生一毕业,全他娘的被挖去国外。愿意留在国内,给祖国建设添砖加瓦的,比小区里的耗子还少。
太多人认为,上学是为了学习,学习是为了赚钱,完全不懂什么是奉献。所以有人说,这是教育改革的失败。
当然了,这和我要讲的事情没太大关联,就此不提。
大学生活,有人说,第一年是很忙的。可我却觉得,好像也没什么。该睡觉的睡觉,该翘课的翘课,该泡女同学的泡女同学。身为一个曾和长辈一起泡吧的无良少年,我自认在学习的道路上,只会越走越偏,索性走自己的路,随他娘的挂科去吧!
因为对是否能毕业并不看重,这导致我在成绩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班级里,依然属于末游。但是,同学们没有看不起我,因为他们都知道,我爷爷在泰国,家里是卖佛牌的。
零五零六年的时候,佛牌开始慢慢进入大陆人的视野,不过传播还不是很广,大多数人,仍局限于从网络和人口相传中进行粗浅的表面理解。然而,这并不能影响一群少男少女的好奇心。
我从小戴到大的白榄佛牌,曾被二叔拿走一段时间。龙波术大师亲手制作的三期佛牌,基于材料缘故,很容易损毁,现存的几乎大部分连佛面都看不到。二叔去泰国找人给镶了金边,进行真空保存,然后又请当时的白榄寺住持崇迪帕玛哈剌帢奀鉲沾再次开光加持,才给我送了回来。
那个住持的名字,当时把我都听懵逼了,重复几遍后,感觉舌头都能扔了。二叔告诉我,这位主持是相当有名的。因为崇迪这个称呼,在泰国代表最高等的僧人,需由国王亲自册封。哪怕到了如今,拥有崇迪称号的圣僧,整个泰国也仅有四位。
那块白榄佛牌,被同学们竞相观看,有稍微懂点的,自然明白这块佛牌的价值。他们相信,一个戴着价值十万以上顶尖佛牌的人,不会说谎。有几位同学,当时就嚷嚷着也买块戴戴。
我告诉他们,佛牌有贵的有便宜的,如当时盛行的白榄佛牌第六期第七期都不贵,市场价也就人民币一两百块,去泰国买的话更便宜,而有些国内的黑心牌商会卖到三四百。
不过,这样的正牌都非大师所做,效果要差很多。真正有用的,还是阴牌,最少也要上千。
为了提高自己的影响力,我故意挑着二叔口中有关于阴牌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