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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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电话是被一名警察接的,他很严肃的问我,打这个电话有什么事,是犯人的什么人!
犯人?我愣了愣,问他:“谁是犯人?”
“汤琳!”那名警察回答说:“你打这个电话,却不知道号码主人是谁?”
我立刻想起,同学似乎确实提到过她小姨姓汤。可如果真是她的话,怎么会成为罪犯?我感觉莫名其妙,心想难道鬼妻娜娜牌里的灵产生恶念,使得小姨把她老公杀了?
警察不想在电话里跟我说太多,问我到底找汤琳做什么。我说是她侄女的同学,以前卖过一样东西给她,所以也算来做售后服务。警察说:“既然这样。你来警局吧,正好我们需要录个口供。”
我郁闷不已,这平白无故的又进了局子,上次在那里面呆了二十多个小时,身上的嫌疑味还没散呢。
可身为国家公民,每个人都有义务配合执法机关,我没理由拒绝,只好放弃直接去找二叔的打算。汤阿姨所在的城市,离郑州也不算太远,几个小时后,我到了那里的警局。
一名警察接待了我,他态度还算客气,拿着个本子,问我卖了什么,平时和汤琳有什么联系,前几天在哪等等。我实话实说,毕竟只卖了个佛牌而已,而且是正规渠道的真货,也不怕查。警察做好记录,看没什么问题,便让我签字。
我拿过来看了看,一边签字,一边问他:“这么兴师动众的,她到底犯什么罪了?”
警察说:“交通肇事,外加逃逸。不过基于她与死者的关系,我们怀疑可能是故意谋杀,所以才会请你来协助调查。”
交通肇事?故意谋杀?我更加纳闷,便问了个仔细,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汤阿姨之所以会被警察当作罪犯,正因为死者,是她最恨的那个小三!之前她就告诉过我,那小三被车子撞死,可她没说,是自己开车撞的。
在小三死后,老公如她所愿回了家,随后便发现,家里的车子,又一大块凹痕和血迹。她老公也是个擅于联想的人,二话不说,偷偷摸摸跑去警局举报。警察正在调查小三的背景和人际关系,接到举报,自然要来查。
结果根据鉴定,这辆车就是撞死人的肇事车辆。而且警察还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录像,从录像中,模糊可以看到汤阿姨坐在驾驶室里。
但是,汤阿姨坚决否认自己开车撞死了人。她说那天自己很早就回了家,再没出来,如果不信,可以调小区的监控来证明。于是,警察又去找物业,而录像的结果,也让人有些吃惊。
小区的监控,拍到汤阿姨回来的画面,因为角度的问题,甚至拍到她进去单元楼的时候。但是,没有任何监控,拍到她在那一天从单元楼里出来。按正常的思维来看,这已经可以算洗清嫌疑了。
但问题是,汤阿姨平时都是把车停在小区的地下车库。车库里,同样有监控。让所有人不解的是,地下车库的监控中,出现汤阿姨开车离开的身影。
这简直就是见了鬼,没看到她出单元楼,却莫名其妙出现在地下车库,怎么可能呢?
汤阿姨看这段监控的时候。也愣了神,她完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开车出去过。可是,监控录像,证明了一切。
虽然警方无法确定。汤阿姨是用什么方法躲避小区里的监控,但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而为了确定案件究竟是普通的交通肇事,还是故意谋杀,警察正在进一步调查。
我听过后。沉默片刻,然后向警察提出希望能见一见汤阿姨的想法。他们没有拒绝,因为对警察来说,犯人见的人越多,说的话越多,就越容易找到线索。那种闭嘴不谈,谁都不见的人,才是他们最头疼的。
我在看守所里,看到了汤阿姨。与第一次见面时,她看起来更瘦了,眼窝深陷,嘴唇都有些发青。见到我时,她明显有些意外。我冲她笑了笑,问还好吗?
汤阿姨摇摇头,说:“你觉得我能好吗?好端端的。就被当成杀人凶手抓了起来,现在的警察,一点都不靠谱!同学,你回头帮我跟他们说说,人真不是我撞死的。那录像肯定是别人伪造的!”
我说:“来这就是为了这事,你仔细想想,那天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比如说身体不舒服啊,头晕犯困啊什么的。”
“没有啊,我身体一直很健康!”汤阿姨很肯定的说。
看着她面黄肌瘦的样子,我心想你这要算健康,那全世界就没病人了。但无论怎么问,汤阿姨都说没发现自己有不妥之处。我知道在这事上,可能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问询问她老公现在如何。
汤阿姨说:“那个没良心的,不知道又跑去找哪个狐狸精,我被关了那么久,他都不来看我。”
又问了几句,我才明白,汤阿姨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警察怀疑,其实也有自己老公大义灭亲的原因存在。汤阿姨并不是个糊涂的人,只是有些事,她看不清而已。在这件案子上,她其实怀疑过,所有的事情。都是佛牌的原因。那诡异的监控,连她自己都看的毛骨悚然。但是汤阿姨说,就算真是这方面的原因,她也不会后悔。那个小三本来就该死,一命换一命,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很多传统女性的想法,为了爱情,为了家庭,就像扑火的飞蛾一样奋不顾身。
我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帮不了她什么,来问一问,看一看,也只是出于道义,毕竟我们有过一场交易。
临走前,汤阿姨拜托我找到她老公,希望能来看看她。我看出她眼里的思念和期待,也知道她不太可能实现自己的这个小小愿望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赌石()
男人的心一旦离开了你,又怎么会轻易回来呢?
但我不想让她连许愿的机会都没有,便点头答应。出了探视的房间,警察立刻拦住我,问什么佛牌?我说,是一种泰国的工艺品,就像大陆的菩萨吊坠,挺灵验的,你要不要来一个?
警察不屑一顾的摇摇头,说:“神神叨叨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浪费钱!”
离开警局后,我按汤阿姨说的地址,找到家里。她老公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凡是和汤阿姨有关的,几乎全都扔进了箱子里。看样,是准备抛弃了。
我向他转述了汤阿姨的心愿,但这个男人却一脸厌烦的说:“那个狠毒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杀人凶手,神经病!”
见他如此,我知道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随后以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从男人手里把汤阿姨的鬼妻娜娜牌拿走。他对汤阿姨的物品,就像狗屎一样厌恶。扔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在乎。我看了眼佛牌,隐隐感受到里面存在的阴气。佛牌上的女人像有些模糊,她像是在笑,又像在哭。
看着这佛牌,我心里想,如果真的被定了杀人罪,那汤阿姨到底会笑,还是会哭呢?
为了挽回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这样做。值得吗?
我并不太清楚汤阿姨的结局,甚至没敢去找那位同学询问,因为很怕会有一个最坏的结果。用现在的流行语言来说,那时的我,有一颗脆弱的玻璃心。宁愿当鸵鸟,也不想知道让人难过的事情。
之后,我坐飞机去了泰国。让人意外的是,三叔也回来了,正跟爷爷谈事情。见到我的时候,他面色冷淡,等我率先打了招呼,才微微点头。这态度冷冰冰的,让人很不舒服。爷爷笑着冲我招手,说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说又不是第一次来,下飞机找车就行了,丢不了。
三叔在旁边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说:“不怕人丢,就怕丢人。”
我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夹枪带棍的说话。爷爷呵呵一笑,说:“行了,老三你先回去吧。那边不能缺人,我得跟大孙子好好说会话。”
三叔嗯了一声,站起来走了。待他出了门,爷爷问我:“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老三就那脾气,说话直来直去的。”
我说:“您就别帮他掩饰了,从上次我同学在这出事,三叔一直看我不顺眼,肯定是觉得我给你们家惹了麻烦。什么就那脾气,他要那脾气,你能让他守着港澳台的上流社会啊!”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都是自己家,你这臭小子。”爷爷依然维持脸上的笑容,故意不接这茬,说:“老二跟我说了,想带你去找几位高僧加持白榄佛牌,听他说,你还想去缅甸玩?”
我也知道和三叔的矛盾,是隐性化的,最好不要总放在明面上说。爷爷是一家之主,他无法太偏袒谁,为了不让这位老人难做,我便顺着话说:“是啊,白榄佛牌的力量损耗很多,都快没用了。”
爷爷一挥手,说行了,今个儿亲自带你去,回头再让盖把你送去缅甸,好好玩一场散散心。
我自然应是,爷爷便带着我,在几个大寺走了一圈,请诸位高僧为白榄佛牌加持。虽然一间间寺庙单独看起来不怎么样,但仔细想想,如果把那时所有加持过白榄佛牌的高僧都聚在一块,恐怕连场大型法会都能开了。
在曼谷耽搁了几天,陪着爷爷聊一聊,看一看。老人家自从不管事之后,每天就只剩下种花弄草。他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看见那些喜欢摆弄花草的人,就觉得有病。好好的军事理论不学,枪法不练,摆弄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还美名其曰,是陶冶情操,明明就是思想腐败!
我笑着说:“您老真是站错了队,思想觉悟那么高,应该加入我党才对!”
而在爷爷眼里,党派之分,是在于总体理念,实际上单论个人的话,都差不多。没有哪个党全是好,也没哪个党全是坏。只不过现在的人总喜欢一竿子打翻整船人,才会造成某种误解。
几天后,盖开车送我去了缅甸,到了边境,二叔已经派人来接了。那是个正宗的缅甸人,和我差不多大,他的任务,是担任我在缅甸境内的向导。倘若我不想立刻去找二叔,而是选择先四处游玩的话,他会负责一些花销。
这个名叫扎彭的年轻人,中文说的非常流利,他说许多年来,中国的玉石商人,和这里已经打成一片。所以大部分缅甸人,都会点中文。他问我。现在想去哪?
我问二叔在哪,扎彭说正在和人谈事情,有些忙,所以才会派他来招待。我想了想,说既然如此。那你就随便带我走走看看吧。
缅甸我是第一次去,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扎彭开着一辆有些旧的吉普车,在颠簸的道路上跑了半天,最后停留在一处深山中。那里有一片空地,搭着很大的帐篷。四周停满了各种车辆。扎彭对我介绍说,这是私下的赌石场,需要特殊关系才能进来。
很早以前,我就对缅甸的赌石有所听闻,但从未见识过。听说,可以花几千块几万块的价格,买到价值成百上千万的玉石原料!
扎彭笑了笑,说的确有这样的事情,但这种私下的赌石场,是基本不可能发生的。因为缅甸政府现在对玉石管理非常严格,不仅禁止走私毛料,还特意规范了赌石市场。只有每年固定的几个月份里,才会举办正式的赌石大会。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只有持着缅甸政府发放的证明才可以参加。而那种规范化的市场,也被称为翡翠公盘。
像这样的私人赌石场。一般都是运些刚采出来的角料,没有太多的价值。稍微好点的,都送去为公盘做准备了。因此,价格相对便宜,但也很难开出像样的东西来。即便如此。私下赌石依然能吸引很多人。因为公盘并非人人都能去,那些寻求刺激的人,只有来这。
扎彭说,前不久的公盘专门为一块一吨多重的巨石开了房间,号称赌王,仅仅估价便高达三千万人民币。这块石头,被十个人花了一亿多买下,不过还没敢开。因为石头太大了,万一切不出好东西,就得亏到姥姥家。
我很是惊叹,为了一块石头花一亿多,真是有钱没处花了。
进帐篷的时候,扎彭掏出一个本子,守门的人看了眼,便挥手让我们进去了。我问那是什么,他笑着说,是一种身份证明。再问,就不肯说了。
帐篷里,挤满了人,到处都放着石头。一开始我还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哪个,后来扎彭说,在这里不需要担心。这些石头大多没什么料,踩坏了也没人在意。
石头多半在几百上千元左右,极少有超过一万的。很多人瞅了半天,最后抱着几块石头满怀期望的去切,但最后往往得来的全是失望。幸运的,还能赚回本钱,不幸的,买多少亏多少。我看的很是无语,风险大于收益,为什么还这么多人为之疯狂?
扎彭说,这就是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