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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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漏洞,都在事后才想明白,而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过去看看,看一眼就走。”
十几秒后,我站在卧室门前,缓缓拧动把手。如此大胆又唐突的行为。已经超出了理智,我本能的抗拒这种作法,但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未减。就在打开门的瞬间,一个人影迎面扑来。我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不由自主去推。入手一片冰凉粘稠,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趴在身上的人。被我用力推开,当坐起来,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我惊呆了。
因为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她睁大了双眼,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身上,到处都是已经凝固的血液。尤其是脖子上的切口,就像一张嘴巴裂开。怎么会有一个死人!我惊的汗毛直竖,随即听见身后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转头时,只见柳学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像是被吓昏了。
我往后爬了一段距离,然后缓缓站起来。地上的女尸模样太过骇人,令人不敢直视。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转身试图叫醒柳学姐。可不等我把她喊醒,楼下就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喊着谁的名字,然后朝楼上走来。
我不知所措,转头看了眼窗户,很想跳出去逃跑。但仔细一想,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杀的,为什么要逃?正犹豫着,一个中年男子已经走了上来。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视线停留在地上的女尸身上,忽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迅速跑上来。
他抱起女尸,擦掉其脸上的血痕,大声的哭喊。几秒后,他站起来,从屋子里找到一根粗大的棍棒,像疯子一样朝我砸来。
我下意识用手去挡,感觉胳膊差点都被敲断了。钻心的痛苦,对这件事的迷茫,化作一阵阵怒火。我一把抓住他手里的棍子,大喊:“她不是我杀的!”
中年男人用力往回抽棍棒,同时咬牙切齿的问:“我走的时候,房门和窗户都是锁死的,我女儿半个月前出车祸,无法自由行走。我倒想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如果她不是你杀的,为什么那么巧出现在我们家!”
我感觉脑袋像被雷劈中一样,这具女尸半个月前出了车祸?可柳学姐之前明明告诉我,网友说女朋友没有任何异常啊!
我下意识低头看着脚边昏迷的柳学姐,她是在骗我?还是被那个网友骗了?隐约间,我觉得自己像误入了蜘蛛的丝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那只藏在幕后的黑寡妇,不知用多么阴狠的眼睛盯着我这只愚蠢的猎物!
第一百零七章 嫌疑犯()
中年男人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脚边躺着两个女人,一个死了,一个昏迷。在他眼里,我就是十恶不赦的歹徒。我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又不敢就这样逃走。一是柳学姐还在,如果人家报警,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我。二是逃跑,代表心虚。
我不心虚。那么为什么要逃?
因此,我主动让中年男人报警,并表示警察到来前,绝不离开屋子半步。中年男人瞪了我半晌,这才一手抓着棍子,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电话。待他挂断电话,我说:“请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巧合。我来到这里,是因为学姐说,你女儿有一些异常。”
“放屁!你才异常!”中年男人骂了句。
我很是无奈的说:“真的,没有一句是假话。是学姐带我来这里,想辨认你女儿是否被附灵。她说你曾经找过女儿的男朋友,并告诉他,觉得自己女儿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看起来一样,实际上是两个人。”
“什么狗屁玩意,我女儿从没交过男朋友!我更不会去找人那些神经话!从出车祸后,我就把她从学校接到这里来,想着郊区空气好。对身体有利。半个月以来,我几乎很少会离开,更没找过谁说话!”中年男人愤怒的否定。
我又下意识看了眼脚下的柳学姐,他们俩,到底谁说了谎?从情理上而言。我更相信中年男人的话,可是,我想不通柳学姐为什么要骗我。我们俩素不相识,也没有恩怨,她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了确定真假,我问中年男人:“你女儿有没有关系略亲密的男性朋友?后来去当了兵,前段时间刚回来。”
“有个屁!”中年男人说:“她从小到大,都上的封闭式女子学校,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我彻底无语了,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不久后,警察到来,中年男人一甩刚才的平静,指着我大呼杀人凶手。警察二话不说,把我扭起来。我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没用了,给警察一点时间,也给我自己一点时间,总会水落石出的。知道自己清白的人,心理会比较轻松,以至于连押送我的警察都说:“看你年纪轻轻的,心理素质挺好的嘛,杀了人还面不改色。”
我没有说话,因为在车上所有的话都是废话,警察半个字都懒得听。
几十分钟后,我被押到警局内。他们把我锁在一张凳子上。又过了几分钟,两名警察走进来。他们端坐在桌子前,打开笔记本,其中一个问:“姓名?”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题,前面的问话就不多叙述了。捡重点说吧。他们了解了个人信息后,便问:“为什么要杀她?”
我说:“她不是我杀的,到那里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那你为什么去那里?”警察又问。
我把曾告诉中年男人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其中一名警察冷笑。问:“你是说,学校里的女同学,请求帮忙,然后把你带到了那里?”
我点点头,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她。”
这时候,一名警察开门走进来,在两人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等他走后,那名警察啪的一声拍响桌子,说:“别在这装模作样!你的女同学已经醒了。但她什么也不记得。我们在她的血液里,发现了大量的东莨菪碱,份量足以让一个人彻底昏迷。你说她把你带去了那里,我倒想知道,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怎么给你指路?”
我不太明白警察说的那个东啥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柳学姐和我见面时,很清醒。她是来到楼上后,才被吓昏过去的!
警察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他们认为已经找出了漏洞,剩下的,只是等我认罪。可我根本就没杀人,更不知道柳学姐体内的东莨菪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于是,我大喊要和学姐当面对质!
警察说。学姐正在接受治疗,等她清醒后,会安排对质的。而在此之前,最好快点交代罪行,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他们还说。在死尸的身体上,发现了我的掌印和指纹。我解释说,那是打开门的时候,死尸迎面倒过来,所以无意中碰到留下的。
他们又是一阵冷笑。说犯罪现场的勘察表明,卧室里的窗户从里面锁死了,而我说当时房门是关闭的,然后才被打开。那么,谁开的门?死人吗?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谁会相信死人能开门?可我信!
因为就在几天前的澳大利亚,我亲眼看着老富豪的尸体狂奔进葡萄林,差点把一辆高性能越野车都甩丢了,它甚至还杀死了一名无辜的女孩。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事情难以置信。只可能存在于电影中,但对我来说,世上没什么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只不过当时情况太古怪,我被吓到了,忘记是否从死尸身上感受到阴气。
但无论有没有,现在我都没法解释,因为警察不会信的。除非,我能让一具尸体当着他们的面“复生”!可这太难了,别说我,就算泰国的阿赞,也没多少人能做到。总不能去把巴鲁难请来吧?
这倒是个法子,我向警察表示,有办法证明自己所说的非胡言乱语,但是,我需要打个电话。这是很合理的要求。从程序上来说,我目前只能算嫌疑人,有权力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警察没有为难我,他们把手机递过来,随后。我拨通了二叔的电话。
找巴鲁难来大陆“表演”,不是不行,钱没什么问题,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班拉达。他可以算坑了我,也可以算我咎由自取。在没有想通前,我不想和他产生太多的联系。
然而让我沮丧的是,二叔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接电话。我连打几遍,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
那两名警察看我的眼神。就像准备宣判死刑的法官,他们冲我发出冷笑,然后离开了审讯室。
我在那空荡荡的屋子里,坐了七八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里。没人管,也没人问。或许,他们是在等,等我这个罪犯心理崩溃,主动认罪坦白。
我很愤怒自己的遭遇。无凭无据,仅仅靠着那个男人的话就把我抓起来?在大喊大叫一段时间后,一名警察端着饭走进来,说:“我们不会虐待犯罪嫌疑人,但实话告诉你。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你就是凶手。因为你所说的话,都无法让人相信这就是真相。像你这样胡言乱语,企图蒙混过关的犯罪分子,我见太多了,没用,真的。现在想要让你认罪,只缺两样东西。第一是你的杀人动机,第二是你的杀人手段。你放心,时间不会太长,我们有专业的法医,以及几十年刑侦经验的老警察,很快就会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到那时,不管你承不承认,法庭上,都会被正确宣判!”
警察的话,让我发愣。我不太懂法律,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确定一个人有罪。即便知道真相是什么,可正如他所说,一切证据,都是对我不利的。我无法自圆其说,或者说,我的话不具备可信度。就算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相信我。他没有撒谎,我正在朝着“罪犯”的身份,缓慢转变着。
我特别想找到二叔,请他来帮忙解决这件事。以二叔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出真凶!
第一百零八章 圈套()
但是,警察不会给我二十四小时打电话的权力,他们更擅长给的,是压力!无时无刻,不让你心理陷入崩溃边缘的浓重压力!
在这顿饭之后,大约三四个小时的时候,那两名警察回来了。他们再一次打开笔记本,懒洋洋的说:“承认吧,别拖了,挺没意思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说:“我没有罪,承认什么?”
“承认你杀了她,承认你的一切罪行!”警察说。
“你们的人刚才告诉我,定罪缺少两样关键事物。一个是杀人手段,一个是杀人动机。我想问,为什么要杀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难道变态到跑大老远来杀一个陌生人?”我有些情绪激动的大叫。
“说的好!”一名警察拍了拍手,笑呵呵的说:“你放心,人民警察办事,始终坚持不错抓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基本原则!既然你说到这两样,那我就告诉你,你为什么会杀她!因为,你不仅仅杀了她,还用非常残忍的手段。对付过她的哥哥!”
我愣在当场,然后大骂:“你们简直就是放屁!这是诬陷!什么原则,你们脸都不要了吗?竟然敢给我捏造罪名!”
我的愤怒是有理由的,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伤害过任何人。如果有人因我受伤。那也是佛牌的原因,怎么能算在我头上?因此,警察的话,自然被我当成莫须有罪名。
对于我的激动,警察很是从容的笑了笑。他们似乎觉得,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便问:“你是不是XX大学的学生?”
我说是又怎么样,难道在那上学就代表有罪?
警察又问:“你还记得余文林吗?”
余文林?我很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便摇头说不知道。
警察猛地一拍桌子,瞪起眼睛,说:“你和他有那么大的过节,竟然敢厚着脸皮说不认识?见过撒谎的,但没见过这么没水平的!”
我更加愣神了,有过节?跟我有过节的人多了去了,可真不认识余文林这个人。我在想,警察是不是要设个什么套,才故意说这些毫无关联的事情。
警察又问:“二零零六年,六月十五日上午,你在什么地方?”
我想的头都破了,也记不得那天是什么日子,自己在干嘛,便愤怒的说:“你们这是故意为难人,谁还能记得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还有,你们不要绕圈子了,想给我身上安什么罪名就直说!”
警察一脸冷笑,说:“演的倒挺像,可惜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你,什么是杀人动机!你和余文林是同校校友,但他很会讨女人欢心,对与你交好的一位女同学有不良想法。你们两个,曾因此产生争执。余文林所居住的小区有人证明。曾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