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神鬼志怪小说-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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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咸怀疑她是逃跑的人,就把她深藏起来。
等到快要到天亮的她就死了。(什么情况?跑自己家里死来了?)
咸很恐惧,不敢将尸体扔了。
就走出家门来到街上,占卜那个死去的女人的家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有六七个奴婢,穿着孝服边走边说,象有找人的意思。
互相说着:“死人还能逃跑,何况活人呢!”
崔咸跟着问她们,她们回答说:“郎君何必问这个!”
崔咸坚持问她们,就说:“我们家的小娘子,死了已三天,昨夜才装殓。被雷震(雷醒了?),尸体从棺中出来,不知到哪去了!”
崔咸问她的容貌穿着是什么样子,都很象夜里跑来的那个人。
就把昨夜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领她们到家里验证,果然是那个人的尸体!
衣裳鞋子都是污泥。
那家的人非常奇怪,回去将要给她入葬,那尸体沉重得不能抬起。
崔咸就祭酒祈祷,才抬回去了。当时是天宝元年六月。
【原文】博陵崔咸,少习静,家于相州,居常葺(qì,释义;原指用茅草覆盖房子,后泛指修理房屋)理园林。独在斋中,夜雷雨后,忽有一女子,年十六七,逾垣而入。拥之入室,问其所从来,而终无言。咸疑其遁者,乃深藏之。将旦而毙,咸惊惧,未敢发。乃出于里内,占其失女家。须臾,有奴婢六七人,丧服行语,若有寻求者。相与语曰:“死尚逸,况生乎?”咸从而问之,对曰:“郎君何用问?”固问之,乃曰:“吾舍小娘子,亡来三日。昨夜方殓,被雷震,尸起出,忽不知所向。”咸问其形容衣服,皆是宵遁者,乃具昨夜之状。引至家验之,果是其尸,衣裳足履皆泥污。其家大异之。归将葬,其尸重不可致,咸乃奠酒祝语之,乃去,时天宝元年六月。(出《通幽记》)
茅 君()
茅君是幽州人。
在齐地(今山东)学道,二十年后得道有成回家。
他父母看见他大怒说:“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自己不好好侍奉双亲,跑出去四处漂泊学什么鬼道术!”
骂着不解气,还要鞭打茅君。
茅君挺直了身子跪着赔罪说:“儿子受了上天之命,应该得道,学道和孝顺父母难以兼顾。虽然儿子长期远行没能供养二老,给双亲增添了烦恼,但如今儿子学成道术,就能使全家平安,使父母长寿。现在我已得道,不能再受你们的鞭打了。如果再鞭打我,恐怕会出大事的!”
他父亲越听越来气,拿起拐杖就要打。
可是刚要举起拐杖来,拐杖就断成了好几十节向四方飞去,像射出了很多箭头,射穿了墙壁,射断了房柱。
他父亲吓得只好住手,茅君说:“我刚才说的怕出大事就是说的这个,怕无意中伤害他人。”
他父亲问他:“你说得了道,那你能让死人复活吗?”
茅君说:“死人一生中积累的罪孽深重,不可能复活。如果遭了横祸而死或短寿、夭折的,我可以让他复活。”
他父亲不太相信,让茅君验证一下。
茅君的弟弟刚被任命为年俸两千石的官,赴任时好几百乡亲欢送,茅君也在场。他说:“我虽然没有在人间当上年俸两千石的官,但却会在仙界获得官职。某月某日,我也要到仙界去上任做官的。”
宾客们都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到时一定欢送。”
茅君说:“如果真送我,我太感谢你们的盛情了。但我要求你们送我时不要破费,别给我带礼品。”
到了茅公说的那天宾客们都来了。
茅公大摆宴席,搭起了青布帐幕,地下铺着很厚的白毡子,席上罗列着珍奇的果品佳肴,发出阵阵的芳香气味,金钟、石罄奏起了美妙的音乐,声震天地,传到
几里之外,舞伎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赏心悦目。
在座的上千人都酒足饭饱十分痛快。
后来,迎接茅公到仙界上任的官员们到了。
好几百名文官都是大红袍腰系白玉带,武官们顶盔贯甲,旌旗飘扬,刀枪闪光,扎下了几里的营帐。
茅君和父母乡亲们告别,登上了一辆有羽毛伞盖的车子,在前后旗幡蔽日,还有祥云缠绕天马、无角龙、白虎以及各种能飞的兽和鸟在车上翻飞腾跃,五色祥云缭绕蒸腾。
欢迎的大队人马离家十多里以后就忽然消失了。
从此以后,远近的百姓建了庙供奉茅公。
茅公常常在庙中神座帐后和人对话,他每次来去,有时带着人马,有时则变成一只白鹤飞去飞来。
有些生了病的人去请茅公施福诊治,他们常常煮十个鸡蛋,放进茅公的神帐里,不一会儿,鸡蛋就被茅公一个个扔出来。
把鸡蛋带回去后打开看,如果鸡蛋里面是黄色的,病人就能痊愈。
如果鸡蛋里面有泥土,病就不能好了,人们常常用这种办法来预测吉凶祸福。
【原文】茅君者,幽州人。学道于齐,二十年道成归家。父母见之大怒曰:“汝不孝,不亲供养,寻求妖妄,流走四方。”欲笞之,茅君长跪谢曰:“某受命上天,当应得道,事不两遂,违远供养,虽日多无益,今乃能使家门平安,父母寿考。其道已成,不可鞭辱,恐非小故。”父怒不已,操杖向之。适欲举杖,杖即摧成数十段,皆飞,如弓激矢,中壁壁穿,中柱柱陷,父乃止。茅君曰:“向所言正虑如此,邂逅中伤人耳。”父曰:“汝言得道。能起死人否?”茅君曰:“死人罪重恶积,不可得生。横伤短折,即可起耳。”父使为之有验,茅君弟在宦至二千石,当之官,乡里送者数百人,茅君亦在座。乃曰:“余虽不作二千石,亦当有神灵之职,某月某日当之官。”宾客皆曰:“愿奉送。”茅君曰:“顾肯送,诚君甚厚意。但当空来,不须有所损费,吾当有以供待之。”至期,宾客并至,大作宴会,皆青缣
帐幄,下铺重白毡,奇馔异果,芬芳罗列,妓女音乐,金石俱奏,声震天地,闻于数里。随从千余人,莫不醉饱。及迎官来,文官则朱衣素带数百人,武官则甲兵旌旗,器仗耀日,结营数里。茅君与父母亲族辞别,乃登羽盖车而去。麾幡蓊郁,骖虬驾虎,飞禽翔兽,跃覆其上,流云彩霞,霏霏绕其左右。去家十余里,忽然不见。远近为之立庙奉事之。茅君在帐中,与人言语,其出入,或发人马。或化为白鹤。人有病者,往请福,常煮鸡子十枚,以内帐中,须臾,一一掷出还之,归破之。若其中黄者,病人当愈。若有土者,即不愈。常以此为候。(出《神仙传》)
取命鬼()
【】
武德县酒封村田叟,天晚时,将要去河内府南面,看看女儿家礼的事。
走出村子,就有两个人跟着他。
和田叟说话,对田叟说:“我们去河南府北面,很高兴一起去。”
等到上大道时,那两个人不肯离去。
田叟看他们不同寻常,就从驴上下来对他们说:“我和你们不是老相识,只在路上相遇,我看你们指点观望的样子,不是吉祥的人。你们姑且走吧,我从这南面走。你们如果跟着我,我只有返回去了,不能一起走。”
那两个人说:“仰慕你的德行,所以才陪您走了一段路。如果不愿意一起走,请从这里分开,您何必发怒呢!”
当他们对话之时,正赶上田叟邻居的儿子,从东面来了,问田叟做什么,田叟把刚才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领居的儿子告诉那两个人:“老人不愿意和你们一起走,你们可以向东去,却跟着老人往南行,你们为啥偏要干扰他呢?”
那两个人说:“行。”
于是他们向东去,田坡就向南走,邻居的儿子也向西返回,他到家不久,就听到老人家里有惊叫声,邻居的儿子上前问,田叟的儿子说:“父亲去姐姐家,算计现在正好在那儿,可是所骑的驴却回来了,为什么?”
邻居的儿子就把田叟碰见两上人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于是就和田叟的儿子去找田叟。
到了和那两个人说话的地方,看见田叟已经死在沟里,可是衣服很完好,没有损伤,就知道那两个人是来(招魂)田叟命的鬼。
【原文】武德县酒封村田叟,日晚,将往河内府南,视女家礼事。出村,有二人随之。与叟言,谓叟曰:“吾往河南府北,喜翁相随。”及至路而二人不肯去。叟视之非凡,乃下驴谓之曰:“吾与汝非旧相识,在途相逢,吾观汝指顾,非吉人也。汝姑行,吾从此南出。汝若随吾,吾有返而已,不能偕矣。”二人曰:“慕老父德,故此陪随。如不愿俱,请从此逝,翁何怒也?”方酬答,适会田叟邻舍子,自东来,问叟何为,叟县以告。邻舍子告二人,老父不愿与君俱,可东去,从老父南行,君何须相绊也?”二人曰:“诺。”因东去,叟遂南。邻舍子亦西还,到家未几,闻父老惊家叫。邻舍子问之,叟男曰:“父往女家,计今适到。而所乘驴乃却来,何谓也?”邻舍子乃告以田叟逢二人状,因与叟男寻之。至与二人言处,叟死沟中,而衣服甚完,无损伤。乃知二人取叟之鬼也。(出《纪闻》)
鬼妻()
【】唐代杨准,是宋城人,士流名族。
有一次到荒野郊外,遇到了一位妇人。
她容貌特别漂亮。
杨准就挑逗她,后来与她野合。
过了一个多月,(女人)每次来书斋中,她就恳求领杨准离开那里。
杨准不肯听从,忽然就心痛得忍不了,就说:“没办法了,就随你去吧,何必给我吃苦头呢?”
他的病马上就好了,又跟随妇人走十多里,到了一座房舍,院宇分明,可是门很窄小。
妇人给杨准摆上饭菜,每当他一拿起碗,全都是空碗,心里感到奇怪,但是也
不知道是鬼,以后才知道。
每当杨准离去的时候,妇人都关闭房门,象尸体那样躺在床上,需六七天才能活,象这样两三年。
杨准的哥哥对杨准说:“你是人的后代,应当传宗接代,怎么忽然和鬼结为配偶呢?”
杨准惭愧惧怕,出家穿上黑衣服,鬼就不来了。
以后杨准又穿上从前的衣服,被选为县尉,另取某人家的女儿,一年后,在厅堂办理文案,忽然看见妇人从前门进来,脸色很气恼。
杨准恐惧,下了台阶乞求饶命。妇人说:“这次没有放你的道理。”
妇人严斥扑打他,李准得病而死。
【原文】唐杨淮者,宋城人,士流名族。因出郊野,见一妇人。容色殊丽。准见挑之,与野合。经月余日,每来斋中,复求引准去。准不肯从,忽而心痛不可忍,乃云:“必不得已,当随君去,何至苦相料理。”其疾遂愈,更随妇人行十余里。至舍,院宇分明,而门户卑小。妇人为准设食,每一举尽椀。心怪之,然亦未知是鬼。其后方知。每准去之时,闭房门,尸卧床上,积六七日方活。如是经二三年。准兄渭准曰:“汝为人子,当应绍绩。奈何忽与鬼为匹乎?”准惭惧,出家被缁服,鬼遂不至。其后准反初服。选为县尉,别婚家人子。一年后,在厅事理文案,忽见妇人从门而入,容色甚怒。准惶惧,下阶乞命,妇人云:“是度无放君理。”极辞搏之,准遇疾而卒。(出《广异记》)
祭殡宫()
【】
临汝郡有个官渠店,从店往北面走半里路左右李家庄有个叫王乙的人,他因赶集从庄门经过。
很远看见一个女子,年龄约十五六岁,高兴地等他,并派侍女传话。
王乙徘徊在槐树的树荫下,就到了黄昏的时候,就到庄上求借宿。
主人见着他很欢喜,就款待可他。
二更后,侍女来说:“夜还没深,就(给您)留下蜡烛相陪。”
女人不久到了,便互相叙述缠绵的情意,事(什么事?)完,女人默默地忽然忧虑起来,王乙说:“本来不相识,有幸蒙招相见,现在(聊聊人生),情义这样深重,有什么不畅快的呢?”
女人说:“不是不(尽心)不说实话,只是正赶上我出去时门关闭了,我是越墙而来的,墙角有个铁筢,筢齿扎了脚,刺到心痛,痛的受不了。”
便伸出脚来让王乙看,说完告辞回去,说:“(我)已经是必死的(人),您如果有情,过几天来看我,(凭吊一下我的幽魂)。”
后来王乙做官东归,途经李家庄,听说那个女子已经死了,私下和侍女拿酒菜到殡宫(停放灵柩的房舍或指坟墓)外祭祀她,并且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看见那女子从殡宫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