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神鬼志怪小说-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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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厌胜物:时常能见到一些厌胜物,像雕刻的桃版、桃人,玉八卦牌、玉兽牌,刀剑,门神等等。常见而且多的,是厌胜钱,又叫压胜钱,是铸成钱币模样的吉利品或辟邪品。这种钱正面铸有文字如“千秋万岁”、“天下太平”、“出入大吉”、“宜室宜家”等,背面有星斗、双鱼、龟蛇、龙凤图案,供佩戴赏玩。小摊摊主没几个懂的,一律将其称为“花钱”。)在在有之,其在北方妇人群婢类多能此,而娼家甚焉。
有少年郎狎一娼妇以其羙且富也,利之百端,趋奉惟恐失意。
郎惑甚,留其家,巳经岁,虽他娼才貌兼胜者弗能移也。
一日昼卧楼,窻下命往市鱼午餐,俄而见娼自携鱼以入。
私念:“彼胡不使婢辈而必自持邪?”
注意察之,娼不知郎之察巳也。
提鱼径入厕中,郎益疑怪。
附窻谛窥之,见娼置鱼于空溺器中而去,顷之又将一器物注溺器中,若水而色异。亟下视之,乃月水也。
便大恶恨,召与言别,竟不餐而行焉。
余按《慱(博)物志》有云:“月布在户,妇人留连”。注谓以月布埋户限下,妇人入户则自淹留,不肯去。则知斯言果可信,且不特女,可以此留男,男亦可以此系女也!其来久矣,又闻娼不欲接其人,则撮盐入水,投火中,其人便焦急而去。”
《志怪录》 (明) 祝允明
钱御史妾()
(接上篇)
钱山当御史的时候,在京师找了一个小妾,(古时候都兴这个)。
侍奉的十分殷勤认真,钱御史就很宠爱她。
后来就让人回家去把妻子接来。(不怕妻子跟二奶闹矛盾吗?)
等到妻子到了(京师),钱御史见了妻子却完全视而不见,(或者不看在眼里)
就是他妻子坐在了他旁边或者从妻子身旁进过,也从不看她一眼, 就像这个人(透明一样)不存在。
妻子一直以为他就是因为溺爱小妾才抛弃自己,(当成透明人!)耳朵里也从来不听(自己说话)。
小妾每次出房间门都一定谨慎的将房门锁上,从来都不松懈忘记。
过了一个多月,钱御史白天正好进到了小妾的房间,(是因为)小妾恰巧没有锁房门。
御史就看见小妾的床下有灯火之光,很惊讶的就过去看,原来是一个小灯台,高有几寸(十几厘米),上面点着灯火,正荧荧跳动。(白天点灯?肯定不是好事)
在灯台旁边还有一小盆水,绑着一只小老鼠在床腿上,还弄了好吃的在小盘中喂它,老鼠长得很肥(意思是养了很久)。
(但是看这只老鼠)用布蒙住了它的眼睛,还加了铁钉(是钉了在眼睛上,还是?想象吧!这就是他看不见他妻子的原因吗?)
于是钱御史就吹灭了灯,将盘里的水倒了,把老鼠杀了扔到了茅厕。
不久就碰到了他的妻子,惊讶的问:“娘子你怎么自己来了?刚才你在哪了?”
妻子说:“你假装不知道吧?我都来了一个多月了你都不看我一眼!”
钱太守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来的?(是真的看不见!)”
妻子就跟他说了自己所知道的,钱御史就更加惊讶:“我眼睛里看不到你,而且我见了我母亲,怎么没想到想你去哪了?为什么你没有跟着(母亲)一起来呢?现在才明白!才知道是这小妾用压胜的邪术控制了我,可真是危险啊!”
立刻就把小妾叫来,责骂一顿就休了她,又和妻子欢乐如初。
【原文】钱山御史者,在京师觅一妾。侍奉惟谨,钱甚嬖bi之。
既而令人往家,迎其妻来。
比至,钱见妻全不留目。
虽妻逼坐其侧或从妻身畔行过亦不少顾,若无人焉者。
妻直以惑溺新宠,故弃巳,耳亦不问之。
其妾出室必谨锁室门,畧不懈弛。
居月余,钱白昼间入妾房,妾偶忘扃锁、
钱见妾床下有火光,惊视之,则一小灯檠qing,高数寸,上燃灯荧然。
其旁有水一盂,缚一鼠于床足,置羙食于器中饲,鼠甚肥。
以布幕其两目,仍加铁钉焉。
钱大骇,亟火覆水,杀鼠掷之厕。
俄而逢其妻,惊曰:“娘子何自来?许时在何处?”
妻曰:“若佯不知邪?月余弗吾顾也?”
钱曰:“我何曾见汝来?”
妻乃告其详,钱益惊曰:“吾目中并不见汝,且已见吾母,亦竟不思有汝在何?不同来?今始悟耳!乃知妾厌胜吾,吾其危哉!”
立唤妾前,谴而黜之,与妻欢乐如初。《志怪录》 (明) 祝允明
民间幻术()
先父在(仕晋藩)在某地做官,很多次都见到过幻术(还是魔术?),有的是(被骗)喝醋好几升(把酒变成醋),有的是脱光了仰天躺着用大石头压在胸口和肚子上,还有是烧的通红的石秤锤用嘴吞下去(这个有难度,烧红的石头温度得多高?)连一些妇女小孩都有会这些(幻术)的!
有个旅客到(客栈),(就看见)一妇女就把麦子放进石磨里,剪个纸作的驴子就能拉磨最后得到面米分,完了有将驴收到袖子里。(这一段的画面感超强!想象吧!)
一个女人正在汲水(从井里面提水人就口渴跟她要碗水喝,妇女就用勺子舀了给他。
这个旅客看周围没人,就挑逗这个妇女(野花岂是随便能采的?)却不知道她会幻术(幻化之术?还是迷惑?)!
妇女就笑着要留客人住宿(应该是暗示开房去)。
旅客(嘻嘻,看来野花也好采!这么主动!)就很高兴的从了(这个可以翻译成从了!就是跟着走了,进了房间),但是那个妇女却没有来,到了早上看自己骑得那头骡子,竟然把头夹在了石栏(回形的)里面,骡子的脖子粗,石栏的窟窿小,不知道这女人用了什么(法术)让它伸进去的。
这旅客就没办法了,妇女就在一边(嘿嘿,让你调戏我!)得意的笑,有人就教这个旅客赶紧给妇女道歉,随后这人就恳求那妇女。
他才又施术,骡子自己就把脖子伸了出来。
村里小孩放牛、羊、驴一类的牲畜,从来不用兵器拿着守护(羊群),只是散放在郊外的原野随便跑,仅仅是堆几个沙土堆,用来指挥,方便(周全)施术,画一个大圆圈,将牲畜圈在里面,放羊的小孩儿就开始睡觉,即使有虎狼到了这里,也只能蹲在或者徘徊不前,绕着大圈外面瞎转,(看到羊在眼前却吃不到)只能流口水,却进不到圈内。等到太阳快下山,就把圈画开,安安稳稳的回家,像是这样的(幻术,好像不算什么高级神异无法无天的法术,)经常可见,不能一一记录了!
【古代的高人难道真是多的到处都是了?】
【原文】先公仕晋藩,每见幻术,或饮醋数升,或祼体仰卧以巨石压胸腹,或煅石秤捶通红而口行缶之至,如妇女小儿亦有能者。
客至,妇以麦置磨,剪纸驴运磨得面,旋复收驴入袖。
一妇方汲水,过客渴,索浆,既勺与之。
客顾无人,挑妇,不知其有术也。
妇笑留客宿。
客喜从之,妇则不至,而旦视其所骑骡,以首枷入石栏中矣,项大栏小,不知何术使入也。
客窘甚,妇喜笑于旁,或教客谢过,恳祈妇。
始复施术,骡自出矣。
村儿放牧牛羊驴马之类,畧无兵仗以卫,但散置郊原而纵之,惟聚沙土,以指周施。画一大圈,畜处其中童亦酣睡任有虎狼至此,惟蹲踞环绕于外,垂涎而巳,不能入圈也。
日夕开画,安然而归,若是之类,皆以常不可胜纪。
《志怪录》 (明) 祝允明
尚宝相术()
当朝有个叫袁廷玉的人,他的相术独步天下,就像上天说的一样(上帝说的话)而他的儿子尚宝也尽得他所学,也是精绝(精通擅长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我的先祖母钱氏的伯父孟书先生(地位)是正统的(学术学者),刚刚开始执掌(学府)在鄞yin这个地方教学,先父就带着乡里的推荐去省亲,袁家居先生让尚宝环视学堂里的所有学生和先父。
袁尚宝就一个一个的评判,而到了先父去一句话都没说,给他行礼,也不回答,当时没有领会袁尚宝的意思,过了好几天,袁尚宝自己来拜访先父,亲手给了先父两枚印章,一枚上刻着:“给事中章”;另一枚:“参政之章”
后来先父果然得了这两个官衔;一点不错。
先父还说,袁尚宝在京城跟当朝学士在一起聚会,一个学士家有人要新婚,所有人就到袁家去找他问吉凶,俞司寇也在,问的(求算命)更是急切!
袁尚宝就跟俞司寇说:“您现在还是请回家先解决(家里的)事情等再回来问(吉凶)”
俞司寇就急忙跑回家,他家里的房子已经快被火烧完了!
(真的有预见未来这项技能吗?)
【原文】国朝袁廷玉,相术独步天下,几如天纲,而其子尚宝忠彻,亦精绝无伦。
先祖妣淑人钱氏伯父孟书先生绅正统,初掌教于鄞,先公巳领乡荐往省之时,袁家居先生令遍视庠序诸生以及先公。
袁一一决之,而于先公独无一语,叩之亦不答,于时未测其意,越数日,袁来独访先公手赠私印二枚其文一曰,给事中章;一曰,参政之章。
后先公竟拜二官不爽。
先公又说,袁在京时与朝士同集,一士人家将合燕。诸公就袁叩升沉,俞司寇亦在,问之尤切。
袁特告俞曰:“公且请归家治忙事郄复来问。”
俞即驰回,其庐舍巳被火几烬矣!
《志怪录》 (明) 祝允明
十日不死()
周七郎
永乐年间,我们苏娄门陈氏因为办婚事宴请客人和朋友。
当时周七郎也在,他是隶属于织染局(地名或者是官府名称就像商业局)的,当时巨珰(ju dang有权势的宦官)口传命令来查验织染局,就聚集了所有的工人(公开点名!)只有周七郎没有到(就像大学选修课最后一次点名,你没到,等着挂科吧,这人惨了!)。
那宦官就大怒,派了了几十个人来到了陈氏的家中,在宴席上抓了周七郎,还把当时在场的其他宾客也都记录在册,都报了上去,(上边的官或者是皇帝)愤怒的下命令让校尉专门来把所有宴席上的宾客都提到了京城,却不问缘由,都交给了宦官,让关押在一个房间里,饿上十天再说。
然而还没到时间,先后就死了**成的人(几十甚至几百人已经死完了),只有周七郎一人还没死(差不多了九天不吃不喝?),到了第九天实在是疲惫虚弱到了极限!
到了夜里,监牢的人谨慎的检查了门窗锁具,就离开了。
周七郎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快三更的时候(半夜两点半到三点)突然就有一个人从床边出现了,到了周七郎身边。
周七郎勉强睁开了眼睛看他,竟然是他死去的父亲!
光线昏暗,自己有迷糊,
他的鬼父(尊重原文)就拿了饭,一大碗,里面还有糕点和肉菜什么的,跟周七郎说:“我的儿啊,你赶快吃了吧!”
周七郎恍惚之间就接过来吃了,鬼父就不见了。(究竟吃的是什么?)
熬到了天亮,周七郎觉得自己体力稍稍恢复了,就又跟监狱的人说要起来上厕所。
监狱的(哥们儿,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你怎么今天还比昨天还有劲儿了?肯定有隐情!”
周七郎说:“您检查门窗吧,看有没有人从哪里进来过?”
监狱的看守也无言以对,但是十天期满,只好跟上边的官员说了。
周七郎竟让最后活着出来了,调息了好几天就好了,云!(跟现在的省略号一个意思!)
【原文】永乐间,吾苏娄门陈氏以婚礼燕客友人。
周七郎与焉,周隶籍织染局,时巨珰口行缶命来督局事,猝至郡,便拘集诸役人,周独不至。
珰大怒,遣数十人就往陈氏,即席擒周,兼录座客姓名,以闻上,怒复遣校尉特来通提席间宾主赴京,不问其故,都付宦者,令囚于一室,饿十日来说。
既而不及期,先后死以**独周一人乃不死,至第九日惫甚。
及夜监者谨点捡扃锁而去。
周卧于床,将三皷,倐见一人自床边出,近周前。
周强开目视之,乃其故父也!
昏昧之极,亦不省,其鬼父捧饭一大碗,兼有羔火肉之类谓周曰:“吾儿可快餐之!”
周恍惚间接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