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太阳神之怒-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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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琳双手叉腰面对摩尼挑战似的说着。
萝兰微笑着看着他们,摩尼的火爆脾气一遇上爱琳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仔细看看汉斯,她的丈夫对他有极高评价,或许这个年轻人正是他们所需要
的!
“可是爱琳……”
“没什么好可是了!现在我就要带他去见我的天使,你最好不要尝试阻止我!”
摩尼不知所措的站在他们前面,他不想再让他的小天使受到任何伤害,但是
他却无法尝试阻止眼前娇小的爱琳,爱琳对他的影响力常让他自己也感到莫名
其妙!
爱琳像挥走一只讨厌的马蝇般将摩尼推开,拉着汉斯走出去,留下摩尼喃喃
的诅咒着。
“爱琳的固执似乎不曾因岁月削减少,反而似乎更加变本加厉了不是吗?”
萝兰微笑地看着摩尼。
“哦!对不起,原谅我的无礼。”摩尼尴尬的坐下。“多年的海上生活使我
失去成为一名绅士的资格了!”
“不,能再听到这种熟悉的诅咒真令我感到愉快!”
“在那种生活之后我相信是的!”
萝兰的眸子因回忆而变暗,这十多年的软禁生涯,四周只有敌人、监视和冰
冷!若非有心爱的丈夫和两个孩子的思念支持着她,恐怕她早就疯了或自杀身
亡了!
“我很抱歉!”摩尼歉然的看着她失去光采的脸庞。“我不该提起的!”
“别这样说,你是我们的好朋友,我并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器,请别和他们一
样小心翼翼的呵护我!”
摩尼赞赏的看着眼前秀发如云的少妇,若没有人提起,不会有人相信她是个
十六岁孩子的母亲的!经过这许多年的折磨,她的美丽不减当年,反而更加添
了一股成熟的魅力!难怪菲利浦为她着迷!
“我们四处寻找你,却没想到你自己安然的归来!这很令人意外!”
“恐怕这必须归功与我的长子塞奇,若不是他勇敢的逃出那里,我也不会有
机会离开的!”
“但离塞奇归来已经有半年……”摩尼迷惑的说着,但旋即想到自己并没有
资格问这些!“夫人我……”
“别道歉!”她立刻微笑阻止他。“我知道你们大家都有这种困惑。事实上
塞奇离开后我正在西班牙一座修道院内,那位院长正好和家父有些私交,我恳
求她送信到英国,但两国不和所以她不肯,我只有求她和我父亲联络。可是我
父亲赶到时我已被移往他处,他们又费了一段时间才找到我,带我回法国,再
送我回来!”萝兰的声音几度哽咽,那位善良的院长因背叛而被杀死,修道院
和过去一样付之一炬!
摩尼笨拙的轻拍她的肩膀,不知如何出言安慰,这种经历对任何人来说都是
一段恐怖的回忆!更何况对萝兰这样一位淑女!她的意志力令人钦佩!
“谢谢你!我失态了!”萝兰轻拭泪水,强自微笑。
“别……别这样说。菲利浦呢?这些日子以来很少见到他,你们之间……”
“他……”萝兰心中充满悲苦,除了刚回来时她的丈夫曾激动得紧紧拥抱过
她外,他的表现令萝兰极为心痛!他似乎永远有忙不完的事,连夜晚也不例外!
她并不怪他在这十多年间有其他的女人,毕竟他是个英俊得令人无法移开眼光
的男人,而且手掌大权。
但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存在与否!这令她心痛如绞!“他进宫去见女王
了。”她强迫自己以平静的声音说道。
“那个大傻蛋!我希望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是的!我相信他是的!”
对摩尼嗤之以鼻的表情,萝兰只能回应一个苦涩的笑容,有时候她真的希望
自己不曾回来,至少幻想中的他会比现在好很多,而且——爱她!
亮丽的阳光闪耀在树梢之间,在偌大的花园中投下点点金色的光影,风在花
间流窜带来阵阵怡人的香气。“撒旦”困在三只金色的小猫咪之间似乎既不耐
烦又无可奈何,不时用它的巨爪拨开小猫咪戏弄的小爪子。
花园旁一座秋千上沙奇斜倚着,穿着白睡袍,膝上放着一本书,金色的卷发
披在肩上看起来像个悠闲的天使。如此的女性化和温柔,他微笑着看着“撒旦”
受到小猫的威胁,一脸无奈的表情,令沙奇忍不住好笑。
爱琳领着汉斯在沙奇的房间找不到他,立刻就想到后花园。当他们来到这里,
看到正是这一幅景象,令汉斯屏息,沙奇看起来如此安详,令人几乎不忍打扰!
“爱琳姑妈,是你吗?”
爱琳将汉斯往前一推,径自回去,汉斯像个羞涩的少年会见初恋情人一般无
措的站着。
沙奇没得到回应,疑惑的起身向后看,膝上的书跌落,惊动了“撒旦”,它
立刻丢下小猫来到他的身边。
汉斯看着沙奇,身穿雪白色袍子的他和“撒旦”在一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强调出他脸色的惨白,他看起来似乎随时会昏倒,这使他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
“嗨……汉斯……”沙奇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几天不见,他瘦了!憔
悴了很多!“你瘦了,伤很严重吗?我听说你病了。”他的声音低哑,沙奇感
到温暖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感,他避开他的眼光,重新在秋千上坐好。
“没什么,伤快好了。”
汉斯蹲下身拾起他掉落的书,沙奇一惊,急忙抢了回来,但汉斯已经看见书
名,他惊讶地抬起头来。
“医学书籍?纱奇你……”
“没什么,只不过突然产生了兴趣罢了!”他立刻打谎,转头不敢看他。
“沙奇。”他温柔的将他的头转过来,坚定的望进那双眸中。“你原本就会
医术的,不要瞒我,你到底怎么了?”
当那双湛蓝的眸子如此温柔的看着自己时,沙奇几乎要忍不住投入他的怀中
将全部的事实告诉他!包括自己不知名的可怕病症,可是……病症!
沙奇挣脱了他的掌握,跳下椅子远远的离开他,深呼吸几口气安定一下自己,
然后面对他。
“你来有什么事吗?”
他的神情迅速令人心痛的黯然下来,前一秒他才在沙奇的眼中发现一丝脆弱,
下一秒钟他便躲避恶魔一般地逃离自己的身边,然后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面对他!
“来看你,你忘了你仍在我的保护中了吗?”
“我才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何况我自己不是也安然回来了吗?”
汉斯叹口气,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和地上张牙舞爪的小猫有多像?一种怜
惜的情愫自心底悄然升起。
“你不肯吃饭和见人?你到底怎么了?听爱琳告诉我你就像染了瘟疫一样躲
在房中不肯出门?”
他的话令沙奇好不容易因怒气而染上的血色迅速从脸上消失,这使汉斯大为
震惊,立刻向前扶住他。
“别碰我!”沙奇大叫,甩开他的手。“我已不在你的保护之下了!用不着
你替我操心!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安茜亚小姐吧!”
“安茜亚?”汉斯差点因为惊讶而跌倒:“这关安茜亚什么事?”
“你不是快和她订婚了吗?现在全伦敦都在期待你们热情的相逢并宣布婚约!”
沙奇快速的说着,忿怒得几乎掉下泪水。这又干自己什么事?他何必如此伤心?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忿怒和震惊已全然消失,留下的只有一种被背叛的心痛和莫
名的悲伤!
汉斯又好气又好笑,沙奇的表现竟像个忿怒又伤心的小情人一般,这是他始
料所未及的,他和安茜亚小姐的确有过一段韵事,但这并不表示双方已论及婚
嫁。这个可爱又可恨的小东西到底从哪里听来这种可笑的传言的?
“你从哪儿听来这种可笑的谣言的?”他蹲在地上逗弄金色的小猫。
“是侍女瑞莎告诉我的,她说安茜亚又优雅又美丽,是宫廷中最受欢迎的美
女。”
其实瑞莎可不是那么说的!据她的形容安茜亚是个娇弱得像雪片一样的女人,
只要稍稍用力一吹她便会立刻溶化消失掉!极端的女性化,会令男人想保护她
不受任何伤害的那种女人——配上汉斯的阳刚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想到这里,沙奇稍嫌用力的揉揉小猫柔软的皮毛,惹得它不悦地抗议,他连
忙放轻手,温柔的安抚它。
“你在意吗?”
不知何时汉斯已蹲在他的眼前仔细的盯着他。
“我当然不在意!随你要和安茜亚或任何人结婚都好!我一点也无所谓!反
正以后我会娶个比安茜亚美丽一千倍的女人!”
“真的吗?”
“你到底希望我说什么?难道你会需要我的祝福吗?”
“恐怕是的,我的‘兄弟’!”他用力强调出兄弟两字,使沙奇霍然起身面
无血色的背对他,他说出了事实,极为伤人的事实!
汉斯立刻后悔自己的失言,他轻抚沙奇的肩,但沙奇用力转身甩开他,仿佛
极为厌恶似的后退一步。
“那么我诚心诚意的献上我的祝福,汉斯伯爵。”太平静了!令人心惊的平
静。
“沙奇……”
“别说了!”他蓦然爆发:“滚离我远一点!我不要再看见你、听见你、直
到地狱结冰的那一天也一样!”沙奇大吼着说出这些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奔离
花园。
“撒旦”立刻起身跟随,三只小猫咪也跟着离去,偌大的花园中只留下汉斯
和风的低语。他仿佛冰雕似的站着,四周低语的风正狂妄的嘲笑他的愚蠢。
伦敦广场上穿着华丽的仕女和打扮入时的绅士们穿梭往来。在和西班牙的情
势日紧之时,很少人愿意在广场上伫足,即使他们对女王信心十足,但战争的
气氛仍使向来热络的伦敦市笼罩上一层阴霾的暗影。
可是今天伦敦广场却出奇的热闹,贵族与平民争着一睹罗连。格兰特侯爵的
风采与高超的绘画技巧。在以往,贵族们的画是不轻易展出的,更不用说是侯
爵本人出现在画展之上。
罗连是宫廷的宠儿,只为那些高贵的仕女们作画,他俊美的外型和优雅的气
质向来是宫廷中争相竞仿的榜样,而今天他公开在伦敦广场上展出他的画,难
怪会吸引众多的民众前往参观,而更令人讶异的是画中的人是他们所见过最令
人心动的美少年,也有人说是绝世美女,因为在画中并未强调出他的性别,无
论如何画中的人在一出现时便已深深吸引住众人的眼光!
他是谁?他背上的刺字代表了什么样的讯息?这些顿时成了看展的人心中最
大的疑问,而这些完全达到了罗连的目的,他完完全全公开了沙奇背负的可怕
包袱!
在伦敦广场的一侧是大教堂,雄伟的建筑和精美的雕塑令人望之生敬,它的
钟声和不时传来赞颂天主的甜美歌声是伦敦人民最大安慰!
教堂的二楼一扇小窗子洞开,穿着教袍的老人手轻抚着躺在窗台上黄褐色的
大肥猫。
“画得不错嗯?‘维多利亚’,你认为如何?”老人搔弄着猫儿的耳朵,它
咕哝咕哝的发出极为享受而且赞同的声音。
“那个小天使和她的母亲一样令人惊艳。”
猫呜咪一声,抬起庸懒的头轻晃两下。
“我见过他母亲的,十多年前,她的婚礼是我主持的呢!真可惜,你该看着
她的,绝无仅有的大美人,连天主也会同意我的话。”
他遥望广场上正对着他的视线的一幅画。“你猜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呢?‘维
多利亚’?”他沉吟一会儿。“那些字刺得真好看,不过似乎没什么意义?”
猫舒服的躺着不理会他,老人不太赞同的轻拍它的头。“连你也不知道?没
关系,上帝会告诉我的。”
房间中一直站着的阴影终于不安的移动,男人不太自在的清清喉咙:“阁下?”
老人转过身来,怀里抱着那只猫,沉默而优雅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喜欢午
茶吗?
这是‘维多利亚’最喜欢的时候了。“男人有些拘谨的垂视地下,手不停的
扭绞着。”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画那些画的?“
“我猜只有天主会晓得吧。”他倒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茶轻啜一口。“既然如
此,那上帝的旨意也就很明显了,不是吗?‘维多利亚’。”
“阁下?”
“约翰教主,我记得你有一个叫丹芙的美丽修女?”
“是的。”
“她虔诚吗?”
“她……很虔城。”男人用一种渐渐理解的眼光看着老人,唇角也浮上一丝
微笑。
“这是对的,修女是上帝的妻子,她应该虔诚的。”他慢条斯理的拿起点心,
极其斯文的品尝着。
“阁下,那侯爵?”
“喔!很好的画家,不过不是上帝的门徒。”似乎不胜惋惜的,他轻轻搔搔
头。
“连身世都不太好,老格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