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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诡事三桩-第11节

小说: 诡事三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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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你知道些什么?那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是中邪了吧?你要怎么帮我驱邪?”周夕激动地抓住吴疆的肩膀。

    吴疆没理他,而是自顾自地把手伸进自己的皮衣口袋里摩挲着。

    “夕哥,我刚才说了,要给你一个小礼物。”

    说着,吴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手链,上面挂着一块乳白色的石头。周夕仔细地一看,那块石头上面刻了一只狗头。

    周夕看着那个手链:“白狗头?辟邪的?”

    吴疆眉头一下子像麻花一样重重地拧在了一起,大手握紧了拳头,旋转着打入了周夕的肚子里。

    “这是我们苗族的狗图腾,狼牙做的!不得无礼!”

    这一拳很重,打得周夕呲牙咧嘴,不住地用手揉肚子缓解肚皮上的绞痛。

    “妈的,狼牙就狼牙呗,图腾说到底不还是狗头嘛,不会好好说话啊?”

    吴疆把手链在周夕眼前摇晃:“还有,狗图腾不是辟邪的,它是我们族人的正义。没有它,我们都会被饿死。”

    周夕一时间听不懂吴疆说的话,吴疆又开口道。

    “我刚才说了,不用你窥探我的事,我自己给你讲吧。”

    他随手抓了一只椅子推到周夕后面示意他坐下,随后便自顾自地开口在他面前讲了起来,讲关于苗族的故事、关于他的故事、关于狗的故事。

    ……

    ……

    ……

    《诡异的尖叫》

    苗族始于融地村,古苗族里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古时候,人间并没有谷子,人类没有饭吃,吃饭是天仙才能享受的待遇。

    为了过上天仙一般的生活,人们向天上掌管谷种的雷公请求赐予谷种,雷公说谷种不能给,只能用东西换。于是,苗族祖先们用山间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种珍禽异兽向雷公换回了九斗九升九碗谷种,放置在木仓里,准备开春后播种。

    可谁能料到,有一位老太太不小心失了火,把整个寨子烧个精光,谷子顺着烟雾飞回了天上。

    为此,苗族寨老专程走到天上,恳请天王再给些谷种,没想到天王一口拒绝,并把苗族寨老赶出天门。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苗殿里的神狗来到寨老身边,请求让它上天去把谷种找来,寨老想着子民,只好同意让神狗上天去找谷种。

    于是,神狗悄悄来到天上,跑到地里咬了一棵成熟的谷穗,便纵身跳下云天,历尽千辛万苦,最终把谷种带回人间,而自己却累死了。

    从此,苗族才有谷种,才有饭吃。

    为了报答神狗的恩情,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三,苗族群众在欢度吃新节时,都要用新谷子做新饭,舀上三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先喂饱狗,然后人们才能尝新。

    这就是狗图腾的来源,也是苗族人家家养狗的缘由。

    ……

    那天夜里,空中下着倾盆大雨,苗寨的道路满是泥泞,雨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在狂风与雷电交加之下显得越发混乱不堪。

    这样糟糕的天气里,该是不会有人出门的。可大雨中却有一个男人穿着竹鞋,连跑带颠地奔跑着,他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婴儿,靠近点就能看到,婴儿的脸蛋红得发烫,眼角噙着泪水,是刚刚大哭过的样子。此时,婴儿已经因高烧虚脱,虚弱地哭不出来了。

    男人几乎是跌进目的地的吊脚楼内,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差点跪到了地上。

    整个苗寨里唯一一位老医师的家里挤满了人。

    “普启大夫,普启大夫,救救我的孩子!”(普启是苗族语中的姓氏,汉姓译为陈姓)

    男人不顾形象地叫道,他知道,来看病的人都很急,自己这样呼喊是素质低下的体现,以后在村里会被人耻笑。可他也不能置自己的孩子性命于不顾,他能感受到小婴儿的身体再不断地瑟缩、发烫,他才两岁,哪能承受这样严重的高烧!

    二楼传来老医师的声音,紧接着,普启医师从吊脚楼的二楼走了下来,快步到了男人身边,抱过发着高烧的婴儿。

    老医师摸了摸孩子的脑门,来不及说话,赶忙叫徒弟抓了一副药先给婴儿吞下。说来也神,婴儿吞了药以后,呼吸平稳了不少,身体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是仡孝家的孩子啊,这是个多舛的命,你要悉心照顾。”老医师把婴儿交回到男人怀里,“孩子一时间无恙了,你在一楼等着吧,轮到你时我会给你开个方子,老夫还要先回二楼给产妇接生。”(仡孝是苗族语中的姓氏,汉姓译为吴姓)

    男人连连道谢,周围的病人斜眼看他,明显对他插队的行为很是不满。可他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他的孩子平安,村子邻里怎么想他都无妨。

    男人抱着婴儿坐在普启大夫家的一楼,他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看病。等待的人中还有一位女士,她怀中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看来最近多变的坏天气给抵抗力弱的孩子造成了很大的坏影响。

    女人为了安抚女儿的情绪,唱歌谣、讲故事、给她塞零食、转动拨浪鼓,想尽一切办法让孩子安稳些,到让这空荡荡的厅子里显得热闹。

    湘西苗族的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天气多变的季节,时而像冬天时而像夏天,气温如同孩子的脸一般,没有征兆地变换着。当然了,万物复苏也包含了细菌和疾病的苏醒,这就让青山绿水的画面少了几分美好。

    男人看了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他轻轻地拍打着熟睡的儿子,两岁的婴儿脸色泛白,精神萎靡,与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他不哭也不闹,或许只是没了哭闹的力气。

    男人无奈地叹气:“娃子,我给你取名吴疆,是希望你万寿无疆,长命百岁。你可给我争点气,别长成个病秧子呀!”

    他将怀里的儿子换了一个肩膀抱着,小婴儿哼唧哼唧地吐着热气,很是难受。

    突然,吊脚楼外刮过一阵风,竹子做得楼门被吹开,冷气一下灌进了屋,屋内的病人们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也就在这一刹那,男人肩上的婴儿突然挣扎起来。

    “啊啊啊啊啊!!!”

    婴儿惊声尖叫着,没过多久,屋内的另一个女孩也开始嚎啕,那声音异常尖锐刺耳,让人感到撕心裂肺。

    “别哭别哭,雅薇,阿妈给你糖吃。”

    抱着孩子的女人没注意到女儿哭喊时的异样,还以为是凉气进了屋子冻着了女儿。

    于是她把女儿往自己怀里搂着,试图用糖果来讨女儿欢心,可那粉红的水果糖却被女孩哭嚎着一把扔到了地上。女孩比婴儿稍大,好像是已经能够走路的年纪,她从妈妈的膝盖上跳到地上,不停地往门口爬着。

    “啊啊啊啊啊!!!”

    男人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吴疆也是在朝门口哭喊,小胖手用力挣脱出毯子往门口的方向伸。

    他下意识地抱紧儿子,同时赶忙透过摇曳的竹门朝门外看去,可门外除了倾盆大雨和泥泞的土地,什么都没有。竹门咯吱咯吱地随风摇晃,仿佛一直要摇晃延伸到天空的黑暗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第十五章:被迫出寨() 
靠近门口的病人走过去关紧了门,关门前,他也朝门外看了看,同样没发现什么。

    大人们看着孩子,稍有育儿经验的人都知道,刚才那声尖叫和哭喊绝对与平时孩子哭泣的声音不同,婴儿哭喊无非是三个原因,第一个是饿了、第二个是痛了、第三个是收到惊吓。刚才孩子们的表现显然属于第三种,那尖叫中流露着的紧张和心惊是只有他们被吓到才会发出的。

    而且孩子之中,那名女孩和吴疆都朝着门口的方向使劲,这就更反常了,因为门口应该什么都没有才是。

    孩子哭嚎的事还未彻底平息,吊脚楼的二楼就再次响起了东西倒地的声音。

    普启医师一向沉着稳重,很少会毛手毛脚地把东西撞倒,大家心生狐疑。可医师叮嘱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其他人都不准上二楼,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二楼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每个人的心脏都在加速跳动着,感觉很不安。

    没过多久,普启医师缓缓下楼,朝等待着的男人说:“达久,对不起,老夫尽力了。您的妻子难产过世了,孩子也没能保住。”(达久是苗族语中的姓氏,汉姓译为金姓)

    “什么!?”

    靠在楼梯口身穿苗族银饰棉袄的男人一把抓住医师的领子,疯狂般地大喊。

    “你说什么?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

    老医师已经上了年纪,哪经得起男人这样蹂躏,可他依然没有恼,只是诚恳地看着男人一遍一遍地道歉。直到他被男人抓住了脖子,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其他病人见状赶快将男人拉开,得了空隙的老医师才挣脱开,倒在楼梯上不停地咳嗽。

    男人伤心地大哭,发狂般地把老医师家中的柜子都推倒在地,村里的壮年赶来把他拽走了,男人临走时指着吴疆的父亲大叫。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自私的家伙,普启医师才会搁置给我妻子接生,我的妻儿不该死,该死的是你们仡孝家的孽种!我诅咒你,诅咒你们一家不得好死!!!”

    吴疆的父亲抱着儿子狠狠地咬着牙根,他很想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可这家伙说的却是事实,自己确实耽误了普启大夫为他妻子接生。可难产的女人每年寨子里都有,怎么能全都怪罪于他呢?况且,按照普启大夫的经验,如果下楼会对接生带来这么大影响,那就算他在楼下喊破喉咙,普启医师也不会搭理他的。

    罢了,就这样吧,只要他宝贝的吴疆没事就好。

    就这样,混乱的夜晚结束了,男人领到了普启医师开给儿子治疗发烧的药房,还抓了些草药回去。吴疆服了草药后,没过多久就康复了。

    ……

    只是,村里的人那晚都不知道老医师在二楼发生了什么。

    那晚,当老医师回到二楼准备接生时,躺在床上的孕妇已经死了。而她的肚子早已被残忍地割开,鲜血如泉涌一般顺着床脚流淌、散开。更为骇人的是,那孕妇的肚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婴儿不见了踪影,甚至脐带和肠子都一块没了。

    那场面不堪到让行医一辈子的普启也受不了,双腿一软,碰翻了桌上装满热水的银壶。

    ……

    自那晚之后,一向老实、宽以待人的吴疆父亲就有了仇家,这个仇家自然是那晚妻儿因难产过世的达久家。整个苗寨本就没多大,两家人平日里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吴疆父亲原本想自己确实有过失,被达久家记恨也是情有可原。

    可谁知道,过了几天,又有事情发生了。

    “普启医师疯了!”

    消息在寨子里传开,吴疆的父亲立刻奔向普启医师的吊脚楼,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些许村民赶到了,挤进人群中,他见到普启医师的所作所为,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把……狗杀了……”

    医师拿着一个大榔头,奋力地朝大黑狗的身上砸去,每一下都向外迸溅出很多腥红的狗血。那条黑狗早已经死了,可普启大夫还在砸,并且不住地叫喊。

    “啊!”

    一声叫喊;一记榔头;狗尸跳动一下;血液喷溅一下。

    那狗血绷得他袍子上、靴子上全是,可他依然不顾,把狗肚子砸塌得只剩了一层皮,这以后,他又将榔头高高地举起,似乎还没有足够。

    空中,一只大手抓住了普启医师的手腕。

    “够了!”

    吴疆的父亲站在大夫身边,粗犷的大手牢牢地制住普启大夫。

    “你怎么会杀了你家的奉养狗,狗可是我们的守护神啊!”

    普启医师颤抖地抓不住手中的榔头,铁块掉落下来滚在他的脚边。

    “狗,狗不是守护神,它是恶魔!是恶魔!”

    说完这句话,普启医师就晕倒了,吴疆的父亲摸了摸他的脑袋,大夫发烧很严重,于是便和其他村民将他扶回了家中。

    此事之后,达久家开始大肆宣扬,说吴疆家不仅害得他妻儿难产死亡,还害得普启医师得了失心疯。并且,达久家利用自己在村子里的势力,减少了吴疆父亲家耕种的土地面积。那可是他们吃饭的东西啊,这一减,吴疆家里不知道要过得多苦。可即便这样,达久家依然觉得不够,还勒令村里卖盐的贩子不准卖给吴疆家盐吃。

    再三被逼之下,吴疆的父母决定带着年幼的孩子离开苗寨,去城里打工生活。

    在他们走的那天,有几家关系要好的邻里出村相送,给他们带上了几天的粮食和盘缠。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的背景,寨里的村民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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