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捉鬼师-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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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一惊,刚才他已经踹到了我的胸口,但是分寸之间,却滑了出去。
我知道他肯定想不明白,他弹跳起身后,一脸不服气的挥拳再次向我打来。
不得不说,刀疤脸也算是个练家子。右手抱拳刚打出来,右膝已经顶到了我的右肋处。
我轻笑了下,在他的右膝接触到我右肋的时候,突然使出缠丝劲。右肋突然涨若气球,一下就把他的膝盖滑开。同时使出一招左揽雀尾,右脚勾住他的左脚腕,左手揽在他的脖间,向前一拨。
他的右脚还未落下,身体便失去平衡,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的十几个小混混看的目瞪口呆,刀疤脸能逼我使出太极拳,也算是他的能耐。
太极拳中的缠丝劲,实则就是丹田之气,俗称内力。
练功时,半身阴、半身阳;半身攻、半身守;阴进阳退,阳攻阴守,旋转不断。如同龙卷风一样,在中心区域形成一道上升气流。
这股气流便是真气,从丹田迸发,在体内四处游走。
如果我猜的不错,刀疤脸的右膝盖已经被缠丝劲震裂。他果然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但仍是故作潇洒的抱拳道,“精彩,你厉害额刀疤心服口服,你走吧”
我也抱拳冲他一笑,道,“你这个人不错,我就在对面的殡仪馆工作,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刀疤脸和小混混们都苦笑了下,心里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乖乖和他们到了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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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苗族巫女()
刀疤脸还算言而有信,他手里也握着真家伙,在子弹面前,什么武功也不管用。
我回到殡仪馆后,王胖子跟看到救星一样。
原来业务部刚刚打来电话让出去接活,王胖子从胖经理那里取了批条,正想打电话通知我。
我俩上班后,还没有正八经的接过客户。
听王胖子说,客户是一位孤寡老人,死后一个月才被人发现。
她本来不是我们辖区,结果有个殡仪馆去了,背尸工直接就被吓尿了,说什么也不敢动客户的尸体。
民政局把电话打到我们殡仪馆,让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把她的尸体接回来。
一般无儿无女,或者流浪人员的尸体,都有民政部门负责丧葬。
我们殡仪馆属于半公半私的性质,政府一年都给一大笔的补助费。
王胖子听他舅舅这么一说,吓得一路跟我哀求,无论如何也别让他上楼。
这么邪门的客户,我自然不会指望王胖子,只把师叔带在身边。
师叔在山上露的那一手,可比我的太极拳厉害多了。他对付邪魔外道比我有经验,师傅给我的《掌教笔记》,我到现在都没有认真看过。
客户的家在城西,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
这里是老城区,原来是纺织厂的家属院,单元楼比我租住的小区还要破旧。
街坊四邻一见我们的灵车过来,纷纷躲得远远的,只怕沾染了秽气。
我们找到地方后,王胖子在楼下看车,我和师叔拿着家伙上楼。
老太太孤苦无依,死后连个花圈也没有。
我和师叔上楼时,一个老爷子正好从屋里出来,拦住我俩就问道,“小伙子,你们是殡仪馆的?”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老爷子想干什么。
他压低的嗓音,央求道,“小伙子,今天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接走啊一到晚上,楼里经常能听到哭声,老吓人了”
我好奇的问了句,“大爷,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老爷子低声叹了口气,“哎,这女人也是命苦,丈夫很早就过世了。她是苗族人,知青返乡的时候,跟丈夫落户在这里。两人没有孩子,她平时也不喜欢跟人往来,慢慢的就剩她一个人了”
我心里一咯噔,都说苗女多会巫蛊之术,难不成楼上真的有古怪?
老爷子说完急忙回了家里,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硬着头皮带着师叔上楼,师叔没事就数手指头玩,嘴里吧嗒吧嗒的还念叨个不停。
老太太的家在三楼,连防盗门都没有装。门锁已经被撬开,一推就进了屋里。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屋里一片灰暗,我摸索了半天才把灯打开。
屋子只有一室一厅,虽然不大,但收拾的倒很整洁。
听王胖子说,老太太已经去世一个月了,可是屋里却没有一点尸臭味。
我深吸了口气,把卧室的房门打开,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
屋子里就剩下了卫生间和厨房,厨房是开放式,也没有老太太的身影。
我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感觉就跟站在冷库前一样。
门“吱咛”一声打开,老太太还真在里面。
她躺在摇椅上,穿着苗族的服饰,苍老的脸正对着我,似笑非笑,眼睛都没有合住。
我的心脏“砰砰砰”的都快跳出来了,卫生间古怪的厉害,墙壁全部被刷成了红色,正对面还贴着一张“喜”字。
里面只有一个马桶,一个木头做成的浴缸。
浴缸看上去很久不用,里面竟然装满了泥土,土上插了面小黄旗。
老太太和浴缸并排躺着,左手伸在浴缸之中。
我装着胆子上前一步,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她的手竟然和浴缸里的一只手紧握。
那只手好像是泥土里长出来的一样,比老太太的手还要枯黄干瘪。
我暗暗咽了口唾沫,这种诡异的画面,比太乙山的墓室还要渗人。
“退后,这里有鬼”
师叔突然进门,在我肩膀上拍了下,差点把我吓了个半死。
他不知道从哪里了取了把桃木剑,眉心紧锁的看着老太太。
一阵邪风从窗口吹来,卫生间的房门“砰”的下就被紧紧的关住,连电灯都闪烁了几下。
“你们为什么又来打扰我们”
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喝,声音嘶哑凄厉,好像是从野兽嘴里发出。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你已经死了,为何还要留恋人间?”
师叔吃桃木剑对着老太太喝问,我躲在他的后面把佛珠紧握,暗道“阿弥陀佛”。
师傅若是听见了,一定会把我骂死。明明是个道士,关键时候就会找和尚求助。
“死?”
那声音突然变得尖利,顿时就有一个影像在浴缸旁凝固,恍如老太太的分身。
浴室里一下出现两个老太太,我看着都有些头大。
她佝偻着身子,眼神恶毒的看着师叔,冷笑道,“生前你们不让我和他在一起,难道死后你们还要拆散我们?”
师叔沉声冷喝,“埋土藏尸,聚阴养魂。你这是逆天而行,当诛”
老太太嘶声大笑,声音凄厉道,“既然被你看穿了,那你们就得死……”
她最后的一个“死”字拖得深长,差点把我的耳膜震坏。
很快,红色的墙上就渗出了血水,一股血腥味扑鼻,我竟如同置身血池之中。
血水如同瀑布般从墙上流下,一会便淹没到我的胸口。
我的眼里只有腥红的血液,再看不见其他人,隐隐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想大喊,我想挣扎,我想求救,但是身体却怎么都不受控制。
“舌抵上腭,屏气凝神;意守丹田,气走任督,堪破虚妄”
这个时候,师叔的话如同炸雷般在耳边响起。我猛然惊醒,慌忙运气。从丹田扶摇直上,由任脉到督脉运转一个周天。
眼前的血水“哗”的一下散去,我站在卫生间的窗口,差一步竟要跳下去。
师叔的桃木剑已经刺进老太太的胸口,桃木剑上还贴着黄色的符咒。
老太太面色狰狞的疯狂嘶叫,“我要杀了你们……”
师叔面色淡然,嘴中叱喝,“破”
他手上的桃木剑上轻抖,黄色的符咒“轰”的一下起火。
老太太的身形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尖利的惨叫。
我赶紧从窗户上跳了下来,还没有喘口气。只见木质的浴缸一阵摇晃,从土里突然钻出一具干瘪的尸体,嘴里竟然露着两颗青色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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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玄冥旗()
“僵尸啊”
我看着浴盆里的尸体,忍不住惊喊一声,连忙溜到师伯的身后。
他穿着文革时候的蓝布军装,但是衣服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身上全都是拇指大的虫子。
清代的袁牧在《子不语》中,对僵尸做过详细的描述:凡是死而不腐,僵而不化的尸体,均可称作“僵尸”
并且将僵尸分为八种: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
值得一提的是,袁牧也是全真教的第十七代“方“字辈掌教,道号“袁方仕”
他四十岁之前一直在清廷为官,所以单名一个“仕“字。
《掌教笔记》因此收录了很多《子不语》中的鬼怪奇谈,并且做了很多详细的论述。
昨晚在古墓里也遇见了死而不化的尸体,但是却不是僵尸,而是魔尸。
僵尸与魔尸有很大的不同。
魔尸已经异变成另一种生命形态,拥有独立的思想,与本体毫无关系,如同枯树上新生的木耳
僵尸还是人的本体,没有思想,只有嗜血的本能,如同枯树上新生的枝叶
浴缸里的僵尸直盯着我们,伸手在身上抓了把虫子,一下全部吞进肚里,顿时仰天长啸。
整座房屋在他的啸声下都有些颤动,差点把我的耳膜给震破了。
它一跃从浴缸里跳了出来,浑身黝黑,长满了黑色的毛发,已经是毛僵的级别。
“百鬼缠身,凶,退后”
师叔这时也变了脸色,挥手示意我赶紧出门。
要是按照正常的进化,僵尸每五百年一变;要成为毛僵,至少需要两千多年。
世间存留的毛僵少之又少,而且全都躲在偏远地带。
现在竟然在城市里见到毛僵,难怪连师叔都要动容。
我前脚刚跑出门,师叔后脚就被毛僵打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的皮厚如铁,师叔的桃木剑捅在他的胸口,吧嗒就被折成了两半。
桃木剑克制一般的鬼魂还可以,但是要制服毛僵,显然不起什么作用。
不管是僵尸还是诈尸,唯一的弱点就在胸口的天突穴上。
人活一口气,尸也活一口气。
他们都是因怨气而生,怨气一旦消散,他们自然就会服诛。
道家各派虽然都会驱邪避凶之术,但是侧重点却不同。
茅山派重在符咒,天师教重在练器,蜀山派重在剑修,而我们全真教重在炼丹。
师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丹药,吞进肚子后,很快打坐运气起来。
毛僵刚刚从土里钻出来,行动迟缓,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
它微微愣了愣神,用鼻子嗅了嗅,一蹦一跳的冲向师叔。
我为了给师叔争取时间,抄起一把椅子就冲它砸了过去。它僵硬的胳膊一摆,椅子直接就被撞成了碎片。
它嘶吼一声,转移目标后迅速朝我跳来,双手似刀子一般直插向我的胸口。
我不敢硬拼,身子一侧,躲过它的进攻。同时调动起丹田的真气,一股缠丝劲从右手迸发,直接打在了它的肩膀上。
这股劲道完全可以将砖块打碎,可是除了打死几只黏糊糊的虫子,竟然对它没有一点伤害。
那感觉就好像打在了铁块上,差点把我的手腕震裂。
它的双臂攻击的很快,我左右闪躲,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振臂打飞了出去。
毛僵咆哮着冲来,刚跳两步就被师叔横在中间,一拳打飞了出去。
师叔不知道吃了什么,身体竟然鼓得跟气球一样,胳膊比我的大腿还粗。
毛僵猝不及防,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把房子都震的摇晃了一下。
它变得更加的发狂,从身上抓起白色的蠕虫就往嘴里塞。
一时间,它的身上竟然冒出一层黑气,张牙舞爪的就冲师叔抓去。
我看的一阵恶心,趁着师叔和他纠缠的功夫,四处搜寻着有什么利器,能把毛僵的怨气给放了。
这个时候,浴缸里的小黄旗吸引了我的注意。旗杆白如凝玉,长约一尺,旗杆顶端正好尖如长矛。
我连忙上前把小黄旗拿起,旗面细如绸缎,握在手里竟然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一个女人。
她一袭长裙,肤色如雪;发如黑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