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田园:农门娇妻,有喜了-第5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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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瞳孔猛的睁大,脸上“刷”的一下雪白,怔怔的看着苏顺,整个人都懵了,如在梦中。
抗旨。。。。。。抗旨!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父皇眼中是不同的,他一直以为其他皇弟在父皇眼中先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而他与父皇则是父子,没有君臣。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遵旨、领旨之类的意识,不过是身为父亲的父皇教导他,仅此而已。
所以,哪怕被父皇责令闭门思过,他也没当这是不可违抗的圣旨,只当是身为父亲对他的责罚。
所以,他心里有话按奈不住,苦盼父皇消息不得,想也没想便出了东宫跑来乾清宫求见。
原来,他这是抗旨了吗!
原来,父皇并没有他想象中对他那么好!
原来,他与其他皇弟一样,在父皇眼中,先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
是他糊涂了!他。。。。。。不该抗旨、不该来。。。。。。
太子抬头,怔怔的看着乾清宫那紧闭的大门,第一次觉得如此冰冷残酷,他太天真了!
君就是君,天家哪有纯粹的父子?是他错了!
太子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转身,失魂落魄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拳拳赤子之心从此不复存在。
苏顺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会令他如此反应,见他失魂落魄脚步有些虚浮踉跄的离开,望着那略显凄凉萧瑟的背影,脑海中不经意浮现往昔的翩翩风华,苏顺心里不觉生出几分不忍,暗暗一叹,转身进殿。
“皇上,太子爷已经离去了。”
洪明帝哼了一声,面无表情。
苏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躬身侍立在旁。
这天夜里,太子一夜未眠。
一个人坐在书房的圈椅中,望着那跳动的灯火出神,如木雕泥塑。
不就是闭门思过吗?太子心里苦涩,既然这是父皇的要求,他照做便是!
即便他是太子储君,又能拿什么跟父皇反抗呢?
太子不顾皇上闭门思过的旨意私自出东宫、竟还大着胆子进宫求见一事传来,无人背后不嘲不叹。
即便那些之前帮他求情说话的老臣们,也叹息不已,痛心疾首。
太子怎能如此狂妄、行事不成章法?皇上分明下旨令他闭门思过,他怎能私自离开府邸、还明目张胆的进宫求见,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无君无父!
他的德行呢?他的教养呢?他读的圣贤书呢?读到哪儿去了?
即便皇上平日里宠信他,他也不可如此张狂啊,如此行径,岂能为天下表率?
赵玄懿一笑了之,跟纪青青笑说太子爷这是太久没用脑子了,也太受宠了,该受的规矩全都给忘了。
安王、平王无不幸灾乐祸,背地里差点没把这糊涂的太子爷给嘲笑死。
嘲笑之余两人都有些黯然感慨。
这也就是太子。
抗旨不遵,行事张狂也不过如此而已。
换做是他们看看,恐怕早就被父皇下明旨训斥、狠狠责罚了!
虽然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可人与人之间,还是不能比啊。。。。。。
第1049章 废太子()
平王平平无宠,不但是他,连他的母妃也同样无宠,因此也就是伤感感慨下,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向来也就是这样,没贼心也没贼胆的。
安王感慨之余心中愈加愤懑。满腔愤懑化成报复的心志和力量:父皇既然如此偏袒太子,那么,就让他看看,父皇对太子的偏袒到底能到什么地步!到底,有没有底线!
是不是即便太子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不顾江山子民,父皇也认定了他一个。。。。。。
没过几日,京城东郊外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民变动乱,震惊了朝堂。
起因是京城东郊外某处农庄管事逼债不成打死了一名佃户,佃户一家孤儿寡妇老小哭着上门讨要说法,结果又被管事吩咐庄丁将那一家人痛打了一顿,当场打死了老人,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被庄丁撕扯衣裳调戏企图强暴,含恨一头撞死在庄子门口墙壁上。
死不瞑目的老人与寡妇尸身,满地的鲜血,稚儿惊慌无助、撕心裂肺的哭声,现场无比惨烈悲凉。
愤怒的佃户们忍无可忍,纷纷叫嚣着要讨回公道、严惩凶手,那农庄管事见状慌了神,也不知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旁人给他出的主意,匆匆报官,让辖区内的县令派人保护,捉拿刁民。
这一片正好属于密云县所管辖,密云县令也不含糊,当即派出三班衙役火速赶到,对佃户们大打出手,当场逮捕了数名闹得最凶的佃户。
这一下,所有的佃户们都愤怒了,人们携老扶幼,拖家带口,数百人浩浩荡荡进京告状,跪在顺天府衙门口喊冤,哭声震天!
事情迅速传开,整个京城的百姓们都愤怒了,激进者更是公开对这种暴行大加谴责。
堂堂京师,天子脚下,竟有人胆敢如此蛮横霸道、目无法纪,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严惩,天理何在!
顺天府尹慌了神,事已至此,并不敢自作主张,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奏。
洪明帝闻言大怒,下旨三司会审,彻查到底。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家家奴如此狗胆包天,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草芥人命!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倘若不严惩,岂不是让那起小人的了意?别处岂不要更加张狂!
万万没料到,那打死了人、逼死了人命、还敢明目张胆命衙门支援逮捕捉拿“闹事刁民”的,竟然是太子皇庄上的庄头管事。
事情传开,朝野震惊,满城哗然。
太子!竟是太子!
太子身为储君,手下家奴竟如此张狂!
这仗的是谁的势?还用说吗!
怪不得密云县县令连是非都不问便毫不犹豫派人镇压!
这样的储君,大周堪忧啊!
与此同时,诸多关于东宫家奴欺压百姓、横行霸道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蹦出来,真真假假满城传扬。
到了这时,这些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已经没有人会去认真仔细分辨了,所有人都认为是真的。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
眼前这一件是真的,其他的还能假的了吗?
洪明帝惊怒攻心,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一口血喷了出来,面白如纸,惊得苏顺公公等魂飞魄散。
洪明帝病倒了,霎时仿佛老了十岁,神情憔悴,满目痛楚。
他亲自教导培养的儿子,竟做出这等事!
近在眼前的手底下人尚且管束不住,还指望他能管的了这整个天下吗?
废太子!
洪明帝接连下旨,传召一位位重臣和皇室长辈进宫,两天之后,废太子的旨意正式下达,太子德不配位,即日废黜!圣旨下达当日摘东宫匾额,收回太子宝册,废太子一家暂居原东宫,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出入!
东宫里乱作一团,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到处都是宫女太监们惊慌失措的眼神,太子妃等妻妾们哭作一团。
太子只在接旨的时候惊白了脸,随后却很快镇定了下来,或者说,是木然。
他平静的领旨谢恩,“父皇”二字出口的时候,只觉满是嘲讽与苦涩。
原来真的是他想错了,是他一厢情愿。原来其实在父皇眼中,他与其他皇弟相比,真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废太子,呵,他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天。。。。。。
父皇,好狠的心。。。。。。
洪明帝病势如山倾压,便是想要强忍挣扎着上朝也做不到,众臣慌乱至极,苦求皇上保重龙体。
太子刚刚被废黜,朝野震荡,人心不稳,若是这等时候皇上一病不起,这不是要了老命了,朝廷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那样的后果,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光是想想便让人心惊胆颤。
洪明帝自己心里也清楚,哪怕自己再伤心痛苦,此刻也绝对不能出事,不得已,便下旨令安王与韩王监国,内阁辅助,一概军国大事,由两王与内阁商量着办理,又令皇弟瑜亲王从旁监管。
如此一安排,众臣心中稍安,朝廷也勉强平静了下来。
然而谁都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表面的。
随着太子被废黜,太子一党失势,安王掌了监国大权,岂能不虎视眈眈、磨刀霍霍?岂能不干掉太子的人为自己的人腾位置?
只是。。。。。。韩王,不知韩王会如何做。。。。。。
皇上点安王监国,在众人意料之中,毕竟安王一向来领着差事,很是办成了几件大事,得了皇上嘉奖称赞。
可皇上连韩王也点了,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赵玄懿也挺莫名其妙的,他并不想掺和这趟浑水。但父皇已经病倒,旨意已下,他也不会为了推辞而因此事特意进宫请旨,徒惹父皇心烦。
反正,只要没人来惹他,差不多的事他不掺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
晚间与妻子闲话,赵玄懿笑问纪青青有何看法?
纪青青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也有些晕,可叹世事无常,谁想得到呢?那样春风得意的太子,一夕之间说垮台就垮台了。
赵玄懿问她,她眨眨眼软声道:“这等事王爷问我,可太瞧得起我了,这样大的主意,不是我能拿的。不是有瑜皇叔在吗?他怎样做王爷便怎样好了,反正跟着他不会有错。”
第1050章 各家反应()
瑜亲王当了那么多年的闲散亲王,一直很得洪明帝信任,就连太子和几位皇子对他也颇为敬重,要说他没几分真本事那简直可笑。跟着他准定不会错。
赵玄懿哈哈大笑,揽着纪青青颔首笑道:“青儿看的明白,倒是本王糊涂了!就跟着瑜皇叔吧,那一塘浑水,本王懒得搅合。本王的王妃怀了身孕,这有可能是本王的嫡长子,本王哪儿有那么多心思分在别处?别处,就让有本事的去分担好了!”
赵玄懿目光深了深,别的他可以不管,但母妃的死,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的查一查。。。。。。
太子被废,最开心的要数安王了。
他的开心的同时更难掩兴奋。
他没想到母妃如此胸有丘壑,按照她一步步谋划,竟如此轻易的便将太子给拉下了神坛。
曾经他以为,那个位置天生就属于太子的,牢不可破,自己即便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有企及的一天。
因为自打记事起他便明白了自己与太子在父皇心目中的分量是多么的不同。
若不是母妃的开解和教导,恐怕他早就忍耐不下去了,不是颓丧绝望就是疯狂。
当废太子的圣旨下达的时候,安王整个人浑浑噩噩,比太子还要如在云端如在梦中。
太子,真的被废了!
他由衷的佩服自己的母妃。
他自然不会知道,这背后所掩藏的是什么。
洛皇贵妃却明白,自打顾惜蕊进了东宫,只要这颗棋子利用的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皇上到底是皇上,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况且他是明君,忧国忧民,心里头装着逝去的皇后,更装着这大周的万里江山和万千百姓。
对太子所为接二连三的失望与打击注定会令他承受不住,废太子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仓促,但在洛皇贵妃看来,她却明白这是必然!
唯一让安王不太满意的,就是白白便宜了韩王。
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安王进宫给洪明帝请安,顺势又前往钟粹宫给洛皇贵妃请安,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
他们母子费尽筹谋、劳心劳力,结果倒是白白便宜了韩王。
韩王天天窝在府中陪他那怀了身孕的王妃,两口子整日寻欢作乐,就这样居然也能分去他一半的果实。
“老四那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屁运道,什么也没做便叫父皇如此惦记!难不成真是他那媳妇是有大福泽之人?还真别说,自打他娶了那纪氏之后,运气一直都好的不得了!”安王说着有些疑惑,也有些发酸。
洛皇贵妃好笑,漫不经心道:“不过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大福泽?老三是个鹌鹑,老四向来得宠,且辉县赈灾一事你父皇亲口赞过他,此时想起他来也不足为奇。这也是好事,万一有什么事,也多个人分担,你何必不平?”
安王释然几分:“母妃说的是,倒是儿子想岔了。”
安王说着,又喜气洋洋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跟洛皇贵妃滔滔不绝的商量着如何乘胜追击,将太子一党彻底打压下去。
洛皇贵妃静静听着,心里却有些不安,忍不住道:“你父皇重情,待太子与待旁人更是情分不同,凡事不可太过,操之过急万一适得其反倒不好了。有空多关心关心你父皇的身体,朝廷大事定要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