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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力皇-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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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轩辕不古还是天霜狼王,根本就是别人故意放出的******,乃自那些被蛮横辣手杀死的万千大夏士兵,同样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枚棋子而已。

    轩辕不古不敢动战明月,卫国太子天霜狼王,同样不敢轻易动战明月。

    两国的国力本就相当,下面的凡人军队再是打生打死,在那些有资格下棋的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但若堂堂九公主真的有什么闪失,那就不是游戏了,是真的会引发一锄战。

    只是让凌志不明白的是,设下这么大一个局,死了这么多人,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要自己的命?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古怪的****() 
要杀自己,以皇城战家掌握的力量,哪里不可以动手?谁人不可以动手?何必要动下如此大的干戈?一定要假借卫国人之手?

    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不对

    不知是否人之将死的缘故,凌志此刻的头脑突然变得异乎寻常的清晰。

    他想到了自己到玉京城后的所作所为,惹下的诸多仇家。

    那时的自己虽然实力不错,但以王朝五大家族的力量,难道真的就收拾不下自己?

    他们,到底在忌讳什么?

    为什么一直忍着没动手?

    难道,是害怕落雁的报复?

    有这种可能。落雁虽然总共没有出手几次,但每一次都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足以震撼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不过随即,凌志又推翻了这个猜测。

    或者在没有见到蛮横和傅笛声之前,凌志会认为落雁无敌,足以震慑天下人。

    但见识了蛮横之前的手段,凌志不相信皇廷中人对付不了落雁区区一名女子。

    哪怕并没有见到傅笛声出手,但凌志绝对相信,落雁一定不会是傅笛声同级数高手的对手。

    既然不是落雁的原因,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在玉京城做掉自己?为什么不是大夏王朝的人做掉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设局,假手卫国之人来对付自己?甚至到了最后,严格说起来,卫国之人也没有亲手杀掉自己。

    刚刚的蛮楚雄不是拍拍屁股走掉了吗?以对方的心性修为,难道不知道打蛇不死的道理?

    种种疑问,凌志想不明白。现实也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去想。

    此刻的他,身上的痛楚已到极限。浑身的皮肉一块一块剥落,鲜血模糊了双眼,连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生命正在一点点离他远去。

    用出最后的力气,凌志朝战明月看过去。

    哪怕明知被这女人算计了,可他还是想听听对方的解释。

    可惜,这临死前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

    战明月在发现他看过去后,很干脆的转过身去,随即,凌志就看见两条人影从树林中蹿了出来。似乎张嘴朝战明月说了些什么,又是一段时间过后,三人联袂而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或者看过,但凌志已经分不清了,因为就在三人离开的瞬间,他的大脑一阵恍惚,就此两眼一闭,不知是死还是昏厥了过去。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刚刚放晴的夜空不知何时再次堆满了乌云,不多时,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天地间,再一次被滂沱大雨弥漫。

    突然,一道闪电落下击中树林中一棵撑天古树。

    哗啦啦一声巨响之后,古树燃起一团大火,拦腰而断,直直的朝着地上凌志的尸体砸去。

    大树粗大的树干至少需数人合抱,以凌志此刻的状况,如果真被砸中,就算不死,也会被压成肉饼。

    似乎茫茫天意中真有天命的眷顾。粗壮的大树终究没有砸在凌志的身上,就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给拦住了。

    那是一团模糊的虚影。隐约能够看出是一副画卷的轮廓。其中有山,有水,有蓝天,有白云

    最惹人注意是镶嵌在画卷上空一颗仿佛太阳般的锈球。被层层氤氲朦胧的水汽包裹,散发出道道柔和的蓝色光芒,却并不刺眼。反而给人如水般温柔写意的感觉。

    如果此刻凌志还保持清醒,一定会认出,这突然从背后冒出,替他拦住大树的模糊山水画,正是他从前认为废武魄的山河社稷图。

    山河社稷图刚一出现,就释放出一层层淡蓝色的光柱照在凌志的身上。紧接着,一道带着沉重若山岳的土黄色青丝便从凌志的体内蹿出。

    这道青丝仿佛带有灵性般,被山河社稷图光芒吸收出来后,立刻就欲朝旁边的大地遁去。

    但萦绕四周围的淡蓝色光晕好似一团凝固的沼泽,根本不给细丝任何机会,直接就把细丝禁锢得无法动弹,转而乖乖吸入山水图卷之中,乃自最后消失在空中一层层扩散的水汽光晕中。

    废武魄山河社稷图的出现,就似专门为吸入这道细丝而来,当细丝完全被融入进图卷之中后,模糊的虚影突然一阵翻滚,最后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钻入凌志的后背,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雨,淅淅沥沥,依旧落个不息,虽然冲不淡暗夜的黑,却将凌志身上的血迹冲了个干干净净,整片树林,在雨的弥漫下,似乎沉到了一个凄冷的世界里。

    只是,再黑的夜,也终会过去。黎明来临时,淡青色的天边露出了一丝曙光,旭日正在冉冉升起,这象征温暖的旭日不仅给世人带来了光明,还恰到好处的止住了**的疾风骤雨。

    “这鬼天气,终于肯停了吗?老子这趟就不该出门。”

    “小六儿,少说两句,秀还在车上呢,别让人听见了!”

    树林旁的官道上,一队马车缓缓驶来,因为昨晚下了**的暴雨,道路变得极为的难行,赶马的车夫虽然经验老道,但速度始终快不起来。

    “怕什么?天气本来就不好,况且我又没说什么坏话不是?”

    一名年轻的车夫悄悄朝背后的车队望了一眼,虽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语气却不肯放松。

    刚才劝他小声点的年长车夫闻言摇了摇头,“你啊,难道没听说过祸从口出的道理吗?算了,过了这片林子,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了,你也别抱怨,等交了这趟差,领了赏银,我请你去回春院喝花酒”

    “嘿嘿,那感情好!就知道三哥心疼我,嘿嘿。”

    年轻车夫一听见“回春院”三个字,眼睛就亮了起来,看年长车夫的目光也变得顺眼了几分,正欲再说两句奉承的话,突然脸色一变,“三三哥,快看,那里有人”

    “你说什么?哪里有人?”

    三哥牛高马大,听见小六的话后,立刻拔出腰刀,顺着视线看去,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真的有人?不过没动静,好像是个死人”

    “我去看看”

    小六儿不等三哥说完,当即便跳下马车朝前面走去,却被三哥一把拉住,“别动,小心有诈。”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他却当先跳下车朝前方趴着的“尸体”走去。

    无论死人活人,他都必须去看个究竟,因为那人正好趴在道路的中央。

    三哥紧紧握着刀柄,小心翼翼的朝尸体靠近,等走拢了才发现,自己的担心貌似有些多余。

    三哥用脚把“尸体”挑到正面,发现对方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算太大的年轻人,衣服破烂不堪,看不出具体的身份来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张脸倒是干净,甚至颇有几分青涩,虽然这张脸此刻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嘴角还隐现一丝干涸的血渍。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伸手摸了摸青年嘴角的血渍,三哥嘴里细声嘀咕着,他之前一定流了很多血,不然一晚上的大雨早该把他嘴角的血渍冲刷干净了。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停下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青衣老者走上前来,朝三哥询问起来。

    老者姓张,是这趟车队的雇主,三哥不敢怠慢,赶忙指着地上的尸体解释起来。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已经耽搁了不少行程,秀已经有意见了,把他挪到边上去,咱们继续赶路”

    “可是”

    三哥指了指尸体道:“我刚才摸过了,人还没死,有呼吸,咱们如果就这样把他扔下,人保不齐就活不成了。”

    三哥的意思显然是想把人顺带救走。跑江湖的人嘛,不说本性多良善,但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装看不见。

    老者虽然觉得麻烦,不过这趟镖还得仰仗三哥等人出力,想了想后道:“你先等等,我去问下秀。”

    “这有什么好请示的?咱又不是开善堂的,吴伯,告诉他们,不用理会,赶路要紧!”

    车队中,听完老者的话后,秀连头都没露,直接朝老者吩咐起来。

    老者闻言正欲离开,那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叫住他问道:“等等,你刚才说,那人是个年轻人?”

    “是的,老奴看过,是个年轻的后生,模样还挺秀气,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外”

    “死了没有?”秀打断老者的话道。

    “汕镖头检查过,说还有一口气在,应该可以救活吧”

    “你现在去,把人救上来。”

    “秀你的意思是?”

    秀似乎换了一个人般,语气突然不是那么冷漠了,“好歹是条人命,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你去,把他带我马车上来。”

    “哦啊?”老者突然面色一滞,不确定的问道:“秀你是说”

    “我让你把他带到我马车上来,听清楚没有?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秀的声音,再次变得清冷无比,明明是说着救人的话,但偏偏让人听着生出几分寒意。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主仆() 
边有道心头很疑惑,秀纵是善心大发,想救人,吩咐一声不就行了?马队虽然人力紧张,不还有几辆空着的马车?

    为什么偏偏要把人送到自己的马车上?更何况,在他印象中,秀貌似并非好说话的人吧?

    好吧,无论理解与否,这问题好像并不该他操心,他的身份只是一名管家,既然主人有交代,他只需按照命令执行便罢。

    很快,浑身衣衫褴褛,泥泞不堪的凌志便被抬上了秀的马车。虽然多出一个人来,但马车空间不小,并不显拥挤。

    “秀,这人模样真俊,年纪也轻,不过恐怕没救了”丫鬟小翠兴致勃勃的朝凌志打量起来,眉宇间透着浓浓的兴奋。

    秀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冷,“这么说此人没用了?刚刚边伯不是说还有一口气吗?”

    小翠摇了摇头,指着凌志道:“昨晚上的大雨秀你是知道的,连上路都难,不过即便这样,一晚上的大雨冲刷,此人的嘴角依旧残留着淡淡的血渍,由此推测,他到底流了多少鲜血”

    秀蹙眉道:“说人话!”

    小翠撅起嘴,不满道,“就知道凶人家,行了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看他的年纪,就算是武者,想来修为一定不会太高,而一名低级武者,流了这么多血,你觉得他还有救吗?”

    秀紧紧盯着小翠的眼睛问道:“真的没救了?”

    “嗯,也不是说一定救不活,反正以他的情况来看,就算勉强救活了,肯定派不上用场,反正是得不偿失啦”小翠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完就用充满询问的眼神朝秀看过去。

    秀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抿起的唇角甚至带着一丝厌恶,“真是浪费表情,既然没用,扔了吧。”

    “哦,好,嘻嘻,我这就唤边伯过来”

    秀摇头,指着小翠道:“你来。”

    “啊?我?”

    小翠扫了眼凌志满身的污泥,眉头皱成了一道川字符,“秀,不用这么惩罚婢子吧?”

    秀说:“要我说第二遍吗?”

    小翠苦着脸,狠狠的瞪了秀一眼,“好吧,婢子这就把他扔出去。”

    凌志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梦中,他仿佛堕入了无间地狱,时而滚油烹炸,时而万刀加身,其种种痛苦与煎熬,实不足与外人道也。

    梦中无日月,也不知过去多久,当所有痛苦与灾难消失殆尽,唯有舒爽与安逸存留于身心时,他“啊”的一声大叫,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这――这是哪里?”

    睁开眼,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圆圆的鹅蛋脸,那是一名少女的脸庞,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啊?你你怎么醒了?”

    小翠如遭雷殛,一张小脸被吓得卡白卡白的,不是她胆小,任谁突然碰到这种“诈尸”情况,只怕都会忍不着神。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凌志刚刚醒来,脑子有点懵,在说完这句话后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生硬,不过还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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