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妖孽人生-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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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局势可以说是一边倒了，都知道焦文卫已经没权没势了。所有的中层管理人员都紧密围绕在自己的CEO中心，争取加薪提职。
看着品牌中心的状况，焦文卫气就不打一处来，里面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主要骨干很多都已离职，报表又是亏的一塌糊涂。每个地方的店面装修费用高的惊人，而且文职工作人员太多，费用成本非常高。
这样的中心不亏都是没天理，自己这个背锅侠是当定了。一时心灰意冷，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激情。
想想自己这几年钱也挣足了，还有一年半就要退休了，不如混完这些日子回家钓鱼算了，在江边买的那栋别墅一直闲置在那里还没住过呢。
于是干脆把沈京芬重新调回身边任总经理助理兼品牌中心运营总监，这样两个人就可以以工作的名义在全国游山玩水了。得佳人悠游红尘不亦快哉！
可是焦文卫忽略了单志雄的心胸，单志雄仍记着这些年来焦文卫逼宫造反和自己政令不通的种种往事呢。这会儿你焦文卫想停下来？没这么好的事。老子可是一天也等不及了，必须把你赶出荣华集团！
当然单志雄也必须保证，斗而不破的道理。否则撕破了脸对谁都不利。必竟单志雄和焦文卫也一起干了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事。如里焦文卫去举报自己，那么自己也会死得很惨。
不过谅他焦文卫也不会去举报自己，因为太多的违法乱纪的事都是他建议或执行的。自己完全可以推到他头上。更何况他也是有身家的人了，犯不着有福不享去坐牢吧。
单志雄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仍不敢大意。除了加快削权令其难堪，让他自生退意外。也另外在香港准备了三千万块钱作为分手费，说实话焦文卫为荣华集团还是作出了大贡献的。自己只不过担心将来他尾大不掉，以致资产难以掌控。
令单志雄万万没想到的是，其实焦文卫在这方面还真算半个君子。焦文卫并没有想过侵吞他的资产。而真正要他老命的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察觉，甚至还有点喜欢的凌子恢才是他的真正掘墓人。而他用来对付焦文卫的绝妙招数，都被凌子恢烂熟于心。以至于单志雄故伎重施的时候，他才能够见招拆招，把单志雄打得落花流水。
正当焦文卫在悠游中快乐风流时，潘牧洲却更加频繁地出没在荣华（中国）总部。令黄健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潘牧洲居然和杨水花走得越来越近了。要知道这杨水花可是潘牧洲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炒掉，但一直炒不掉的人。现在两个人居然很要好气来。
这一现象令沈东来很郁闷，要知道潘牧洲一直很器重沈东来，就是想用沈东来挤走杨水花，现在倒好杨水花已投靠了潘牧洲，这就让沈东来更加感到前途渺茫。
于是沈东来又约黄健民到上次的那个农家乐。饭前两个人先沿着那条林荫小道，一起讨论着公司目前的形势。沈东来就向黄健民大倒苦水，说焦文卫怎么怎么不信任他，他还是想下个月辞职。
听着沈东来的倾诉，黄健民冷静地想了一下。劝慰道：“东来，还是那句老话，你现在的工资是一步一步做上来的，你去另外的公司，人家还得重新认可你，很难拿到现在这个工资水平，更何况荣华的工资还是比较高的。再说你看焦文卫还能蹦跶几天？”
“就算是焦文卫蹦跶不了几天，我看杨水花这个老女人和潘董关系那么好，也没我什么好日子过。”沈东来还是憋不住把对潘牧洲那点小怨气也发泄了出来。
黄健民又想了想，这么多年职场争夺下来，他也养成了先想后说，边想边说的好习惯。“如果我没猜错，潘董是为了拉笼杨水花，这样进出口公司就可以控制在他手上，他拿下来了，将来焦文卫走了进出口公司还不是你的？所以还是那句话，不要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上。”
话虽然是这么说，潘牧洲拿下了总部财务和进出口分公司会交给谁，这还真不好说。你也保不定这些日子的磨合他和杨水花建立了真正的友谊，作为高层来说，只要为我所用，又何必在乎曾经是谁的人？
不过这些话还真的只能在心里想，不能对沈东来说。在黄健民心里，沈东来是自己重要的盟友。如果沈东来负气一走，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他更怕杨水花的上位，她的上位不但堵住了沈东来的上升通道。更堵住了自己的上升通道。
黄健民内心的想法是能够出任荣华（中国）副总经理的职务替潘牧洲管理总部及辅料厂和公共服务部并且手头的工作不扔下。有个三五年成为某一盈利实体工厂的CEO。这样也就基本上实现了人生的基本目标。
听着黄健民煽情的鼓动，沈东来心里开心多了，仿佛明天已经变得如此美好。
平平淡淡地过了几个月，突然一道任命彻底的打破了表面的宁静。香港集团人事部通告单志雄的大公子单广德出任品牌中心总经理，其工作向焦文卫汇报。
所有看到这份任命报告的人都笑了，焦文卫也笑了，不过那是苦笑而已。焦文卫没想到单志雄会给自己来这招，面对的是一个整天叫你叔叔的小年轻，美其名曰还是培养下一代。自己好意思和他争吗？心想，干脆你爱管就管吧，我不管了。我安安心心地待在荣华（中国）等着明年十二月办退休吧！
沈东来从电邮中看到这份报告也异常兴奋，又约黄健民前往那家农家乐里吃饭。还是老规矩，吃饭前两人在那条林荫小道里散会步，聊一聊近期公司发生的事。
“健民兄，老板这招实在是高啊，这焦文卫现在是彻底没戏了，原来他还想炒我鱿鱼，现在他是炒也炒不动了。”沈东来为自己摆脱了困境感到万分高兴。
“东来，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啊。这焦文卫做事还有些章法，那大少爷可是心性不定啊，最好就不要和他有交集。否则下场够呛。”黄健民语重心长地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一团兴奋让黄健民几句话就给搅了。
“有，原来他一直在香港总部，香港雇员和我说，他是个变态狂，每天都会折磨人。经常快要下班的时候就招集大家开会，然后一开就是五六个小时，晚上有时回到家都是一二点。而且从来不尊重人，手指勾勾就让你过去。他的无厘头还很多。”黄健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真怕这头牲口跑到西州这边来工作。那就全乱了。
“妈的，这打工就是受制于人，刚走了一个敌人，却迎来了一个恶少。嗨，人生真他妈难。”沈东来听到黄健民的介绍后，感慨起人生来。
“打工有打工的难处，做老板有做老板的难处，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以后你尽量不要到深圳去，潘董知道这一点，他也会尽量保护我们的。”黄健民安慰我们的。
“是的，我会尽量避免和他接触，反正那边有香港财务经理向他汇报。健民你挂着那么多的法人负责人，难免要和他打交道。”沈东来提醒道。
“没事，我自会尽力周旋。”在这一点上黄健民自是更有信心。
聊了一会儿，俩人随便在农家乐吃了点便各自回家。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几天杨水花突然对黄健民热情起来，没事也来黄健民的办公室转转。甚至还主动给黄健民拿来了免费的IPHONE手机。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黄健民也热情地接待了她，俩人谈风景谈人生谈周易，算是接过了她伸出的橄榄枝。
潘牧洲在这里，晚上都是黄健民陪他吃饭的，在这种情况下，黄健民都是让司机坐厂车回去，自己开车陪着潘牧洲，私谊之下，有时一些办公时不说的话，自然而然在车里，餐桌上就有了交流。
晚上两人找了一家牛排做得好的西餐厅，黄健民故意把话题引到杨水花的边上，潘牧洲就聊到了杨水花近期工作表现不错，他打错提她做荣华（中国）的财务总监。让米皓然做服装中心的CFO。
黄健民对这个动议非常吃惊，杨水花只有不到高中的学历，连中级职称都没有却让她做专业性很强的财务总监，这实在是一个笑话，这杨水花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潘牧洲如此信任她。要知道焦文卫就是对她那么好，也不敢提她做这个财务总监。
当潘牧洲问黄健民的看法时，黄健民只能婉转地说，杨水花已五十出头，财务工作经验丰富，但是专业知识稍显不足，最好配备一个专业知识丰富的人作为副总监，这样有一些要形成文字性，和规避风险的东西，就有具体的人负责了。
潘牧洲也是鬼精的人，“你这是在向我推荐沈东来。”
黄健民笑笑，“不敢，我只是向您如实说出看法。”
潘牧洲也笑着点了点黄健民，“滑头，和我说话还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吗？”
几天后，荣华（中国）有限公司内部财务调整的任命出来了。杨水花任财务总监，沈东来任财务副总监，按华夏财税体系布置工作。米皓然任服装中心CFO按香港上市公司标准负责布置工作。只有服装中心才是赚钱的大头，所以单独任命CFO。
焦文卫从电邮中看到这份任命通告愕然了，心想CFO由香港总部任命也就算了，但是国内财务总监的任命，应该是自己这个总经理的事呀。香港总部直接任命了杨水花，这不是等于挖了自己的墙角吗？
见微而知著，从这一细节，焦文卫已经看出单志雄的急不可耐了。他一气之下又生病了，这一回是真的生病了。
第九十八章 落幕时节（）
当杨水花背叛焦文卫后，就意味着彻底他失去了总部的控制权。只剩下行政中心发发节假日放假通告，转发政府诸如防风防灾等文件。
荣华（中国）的焦文卫时代已宣告落幕，他呆在公司自己都觉得尴尬，但是他仍不甘心，单志雄欠他一个交待。
他是因为听从单志雄的话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还有一年多就退休了。他想善始善终。他从参加工作就在这个厂里，直至扩大到今天的规模。
这里有焦文卫的根，他对这里的人和厂区充满了感情。钱对他来说巳只是个数字。只要人在这个公司，哪怕只挂个空衔的总经理到明年退休。也算功德圆满，华夏人讲究有始有终。
可是真的有“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回事吗？或许大格局上有，但人要做到又何其艰难！人，绝大多数人还是逃不出命运和定数的。焦文卫在这个公司的定数到了。
单志雄已约焦文卫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港喝茶。迁就了焦文卫这么多年，这次单志雄不打算再迁就了。之所以谈判主场放在香港是想在气势上彻底压倒他。不能痛打落水狗是一种遗憾，但能够戏弄他一翻这感觉也不错哈。就差一年退休老子就要你看得见却够不着。
焦文卫如约前往香港，单志雄先让郑一山这只老甲鱼接待了他。郑一山对焦文卫有知遇之恩。有他在焦文卫不可能翻脸，也就是郑一山可以让焦文卫没有脾气。
见到了恩公，焦文卫还是很敬重的，如果没有郑一山当年的提携就没有他焦文卫的今天。两人在太平山顶喝了午茶。郑一山向他暗示了，人要服老和看清形势，所有的虚名都不如实在的利益，他说他可以帮他向单志雄索要利益，不要学自己当初没有一次性拿够补偿，现在一万块钱一个月拿三十年也才三百多万。
郑一山现在是真的后悔自己当年的贪心了。如果自己当年不贪财就不用下海，现在至少也混个正厅退休，工资也超过一万块。当时还在位的话，在美丽湖边搞个集资建房，房改房，经济适用房，以现在的房价也值个二三千万。看着以前的老同事铁饭碗退休都有几套房，还有老干局管着生活，郑一山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年那班同事只有自己过得最窝囊，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听着郑一山苦口婆心的话焦文卫心思也活络了，是啊，神马都是浮云，拿够一笔钱才是真的。于是焦文卫就开价五千万，希望郑一山向单志雄转达。
郑一山向单志雄转达了焦文卫的要求，单志雄也还了价，最后还是按了单志雄的要求三千万附加立马滚蛋的条件。
条件达成，宴席在维多利亚港的彼斯威大酒店举行，单志雄把所有董事都召集了过来，算是和焦文卫吃分手饭。并安排了潘牧洲和焦文卫办移接交，暂时没有任命新的总经理。
焦文卫从香港回到荣华（中国）后就让杨水花安排了一个庞大的告别宴席，让荣华（中国）所有中层以上的干部参加。这时候杨水花发挥作用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倒象是润滑剂一样。可以过渡性的安排好这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