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_下-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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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他凭什么相信斯图鲁松并非泛泛之辈,一厢情愿不是一个坚信实践出真知的学者应该提供的回答。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发现他也许找到了答案,因为菲利克斯·卡捷宁。
是的,这一点至关重要。
卡捷宁很少发出赞美的声音,对一个活人,尤其活人还是一个孩子,甚至把那孩子带到了他们的聚会场合,等于公开了对这个孩子的认同,此举传达出来的信息相当耐人寻味。
事实证明,这个人永远都能把握住急流勇退的最佳时机,明白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戈尔登从很久以前就非常信任卡捷宁的判断。
戈尔登推开三把扫帚的大门,在风情万种的老板娘的指引下,很快看到了他的约会对象。他们坐在一个正对大门的敞亮位置,这个方位能让进门的人轻而易举的寻到目标。
如此堂堂正正、理所当然,间接说明他们不是在逃犯,戈尔登自嘲一笑,迅速收拾情绪,大步走了过去。
海姆达尔站了起来,“教授。”没有把他的名字叫出来。
戈尔登对他的谨慎报以感激一笑,对他的好感貌似多了那么一点。
隔桌而坐的那位也站了起来,样式大众的驼色长袍,脖子上围着一圈咖啡色的毛线围巾,头发已经全白,但打理得整整齐齐,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和戈尔登一样,眼角爬满了岁月的褶痕。也许同为老年人的缘由,戈尔登觉得这位先生有些面善,所以情不自禁的有了亲近的想法,装饰在脸上的冷漠稍稍褪去。
海姆达尔很快为二人做了介绍。
他们友好的点头握手,保证人一脸平静的重新坐下。
戈尔登的屁股刚沾上椅面,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蹦了起来。
他瞪着保证人,不确定的支吾了一会儿,后道:“马瑟兰·吉伦特?屠夫吉伦特?”
吉伦特脸上的笑意深刻了几分,“好多年没有听到那个称呼了。”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现在还有谁敢当面这么叫您?”
戈尔登一听,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闷声道,“很抱歉,我刚才没注意。”
海姆达尔奇道,“刚才的介绍没有听清楚吗?我们重新来过。”他对吉伦特说:“这位是尼禄·戈尔登先生。”
“久仰大名。”吉伦特从善如流,又对戈尔登点头了。
戈尔登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默默坐下了。
“我还在休假中。”貌似吉伦特认为把这个告诉对方比较好。
戈尔登的笑容并没有因此变得自然。
戈尔登是个沉迷研究和试验的老古董,在人情世故方面总带着点不得其门而入的笨拙,或者说搞研究的知识分子不屑去应对。即使在外逃了多年,他的笨拙也没有得到改善。
忐忑是如此的显而易见,典型的做贼心虚。
马瑟兰·吉伦特,国际威森加摩轮值首席办公室的常驻法官之一。
海姆达尔上次在官是除名誉首席阿不思·邓布利多之外,国际威森加摩内部地位和资历最高的轮值首席,也是 国际威森加摩所有的内部加密文件都要经过他的签署才能执行或者入库保管。
他是海姆达尔目前为止认识的最有分量的人物,海姆达尔由衷的感激他同意为自己做担保。
tbc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魔法先生,n久以前曾经在文中描述过法国出台了魔法小姐的评选(如果想不起来很正常,只是一笔带过的介绍了下)。这个魔法先生实际上和魔法小姐的评选模式一样,对的,也就是有筒子猜测的那样,一种变相的选美,只不过魔法先生的评选历史比较悠久。
评选要求相对而言比魔法小姐严格,除了魔法能力、杰出贡献等考察以外,外貌是重中之重。
魔法先生和魔法小姐实际上就是法国巫师界自己推选出来的代言人,代表了法兰西巫师的形象,所以颜非常重要,他们可以是绣花枕头,但绝不能只有心灵美。
最新一任的魔法先生的颜和气质对了里小格童鞋的眼,让他有了追星的冲动。
12ACT·432()
比利时是一只蝴蝶,从地图上看,它的版图恰好构成了一个蝶状对称图案。一边翅膀抚触着北海;另一边掠过德国中西部边界。翅膀上部凹陷的地方镶嵌着贝壳形状的卢森堡大公国。蝴蝶的尾巴延伸至荷兰,它的眼睛径直望向巴黎。
国土面积三万平方公里,堪称迷你。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蕞尔小国,被人们称作“最欧洲”。比利时的“京城”布鲁塞尔也是“欧洲的首都”——欧盟总部就设在这里。
布鲁塞尔是机构云集之城,布鲁塞尔是博物馆之都,布鲁塞尔是世界移民之家。
比利时的外国移民多得像海底的泥沙,这个国家通行三种官方语言,德语,法语,还有荷兰语。
可惜海姆达尔的目的地不是布鲁塞尔,他在这个城市的大广场上停留了不到半分钟,耳畔回荡着各种语言,各种民族服饰让人目不暇接。开放,繁忙,蓬勃,仅仅二十几秒的视线接触依然令人惊艳,广场四周的哥特式建筑状如燃烧的火焰,或许任谁来到这里,都会随这颗“欧洲之心”的搏动而沸腾雀跃。
***
他们的目的地在这里,比利时西北部,西佛兰德省省会,中世纪的故乡——布鲁日,又被人们称之为“北方的威尼斯”。
国际巫师联合会总部就设在这里,包括他们即将前往的国际魔法领域评估和研究机构。
布鲁日的房屋依河而建,水是这座城市的守护神,赋予它财富和灵气。红砖红瓦还有阶梯状的三角形屋顶,这些佛兰德建筑风格的经典元素被融汇在一起,使这座城市如梦境中的童话,散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气息。
他们与古老的教堂、修道院擦肩而过。他们走过古朴的石桥,运河在桥下静静流淌。
天鹅在河上慵懒而优雅的舒展着翅膀,海姆达尔蹲在河边,死死盯着它们,他感觉纯洁雪白的羽毛在朝它招手,渴望亲手摸上一摸。附近行人以及游客对他半天不动一下的古怪行为表示不解,为了不造成话题性,啼笑皆非的吉伦特不得不把他拖离了那里。
所幸海姆达尔不过一时兴起,并没有给俩同伴带来麻烦。
行走在青灰色的鹅卵石路面上,在深邃蜿蜒的巷道内穿梭,冬日里四处弥漫的雾气在这个料峭的初春中午如丝如缕袅袅散去
。
尽管不是第一次来布鲁日,却是第一次行走在布鲁日的街道上,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古老城邦在外来者们面前尽显它蛊惑人心的魅力。
海姆达尔在扑面而来的中世纪风情中陶醉徜徉。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麻瓜越来越多……”好不容易从一群闹哄哄的游客中挤出来的戈尔登不满的嘟囔着。
布鲁日在二战期间奇迹般的躲过了战火硝烟,中世纪的风貌被相对完整的保存了下来。这里有2000多座11到19世纪的古建筑、护城河、石板路和石墙,还有古老的风车,这些如今都成了布鲁日搞活旅游业的傲人资本,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们络绎不绝,充塞着布鲁日的大街小巷,人不多才奇怪。
刚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就被一个游客的雨伞抽了一下。海姆达尔故意呼痛的很大声,那名游客却毫无觉察,说着叽里呱啦的语言,满脸兴奋的和同伴们一块儿钻进另一条巷子里。
这下,三人队伍中的一老一小都变得满脸煞气,头上貌似有乌云在堆积。
吉伦特朝巷子那端张望了几眼,说:“前面就到了。”
“您十分钟前就这么说了。”海姆达尔忍不住怀疑起来。
“说实话,年轻时我的占卜学成绩很一般。”吉伦特说。“十分钟前这条巷子还空无一人。”
戈尔登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一路上紧随海姆达尔行走,说话目标也确定在海姆达尔身上,对吉伦特三缄其口,唯恐避之不及。
与**官相比,待在十五岁少年身边让他更有安全感。
石板路在古老的建筑间时隐时现,鞋底击打在石路上,尘封的历史在脚下发出微弱的颤音。
也许会有一两名游客不耐烦听导游千篇一律的介绍词,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这时他会发现,有三个人弯腰钻进了不远处一个黑压压的门洞内,如果他仔细听了导游之前的说辞他会感到疑惑,那扇门据说已经被堵死。
但是他没有发现,他甚至连那三个人都没有看见。
***
门内是一架老旧电梯,木门嘎吱一声合拢,里面的空间不算狭窄,经海姆达尔目测,与巫师联合会总部大楼内的差不多。就是卖相太差。进口的对过是一道铁栅栏门,锈迹斑驳,头顶上方的灯泡忽明忽灭,灯泡四周挂满了蛛网。
目光穿过栅栏上的缝隙看向不知名的那一头,海姆达尔顿时一惊,一个形容枯槁的人斜靠在一只大木桶上,他,或者她——实在让人难以辨认——身后的黑暗中躲藏着一只庞然大。
巨大的躯干随呼吸微微起伏,两只大眼珠子在阴暗中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不放,尖刻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庞然大物是一只河流巨怪,如果不是曾有过一番惊心动魄的禁林之行,增长了一些见识,海姆达尔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它的身份。
“别怕,那是魔法机构的门卫,而我们走的是正常渠道。”吉伦特误会了海姆达尔的反应,连忙用手拍抚他的肩膀
。
海姆达尔没有就此解释什么,而是对他感激一笑。
戈尔登一脸平静,也不知道是见多识广到见怪不怪了,还是压根对这些不感兴趣。
吉伦特按了下电梯内唯二两个电钮中靠左的那一个。
少顷,脚下传来猛烈的震动,电梯开始向上移动。
***
这架电梯走的很慢,仅仅从一楼移动到二楼,就用了将近二十秒的时间。
迟缓到让乘坐电梯的人以为它出了故障。
还不如爬楼梯快,在海姆达尔的嘀咕声中,吉伦特拉开了栅栏门,哗啦啦的推门声伴随大片大片的铁锈往下落,等吉伦特转过身来,他的两只手和鞋面上覆盖了一层锈迹。
海姆达尔想为此做点什么,被吉伦特阻止了。
他跨出电梯,锈迹顿时不翼而飞。
“家养小精灵?!”海姆达尔恍然。
吉伦特点点头。
“他们直接把电梯的栅栏门弄一下不更省事?”海姆达尔万分不解,这么大一家机构难道还想不到?
“这门是魔法机构的特色之一。”吉伦特笑道。“凡来过这里的人都对它印象深刻,魔法机构号称他们已经改进过了,原来可没有家养小精灵等在那儿帮忙擦鞋。”
海姆达尔无语。
***
栅栏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高耸优美的拱顶,硕大的蜡烛吊灯,欣长的窗户,艳丽的彩色玻璃。正前方的大幅彩绘玻璃上的图案不是耶稣也不是上帝,更不是圣经教义,而是由三百多种语言书写而成的“魔法就是力量”。
大厅内嘈杂混乱,各种颜色的纸飞机在上空飞来飘去,巫师们从两边的门洞内进进出出,偶尔会有禽类信使从不知名的地方突然飞出。家养小精灵忙乱的收拾着这些鸟儿留下的粪便。
和海姆达尔想象中的高大严谨、有条不紊相去甚远。
“这里就是国际魔法领域评估和研究机构?”海姆达尔不禁喃喃。
“还不是,这里是最外围的业务接待处。”吉伦特走到电梯门旁,贴墙摆放的木头架子前,架子上挂着一排可以翻动的纸张,每张纸上都写着一个数字,目前,这排数字停留在003,不知何意。
吉伦特拿着一张小卡片走回来,架子上的数字赫然变成了004。
哗啦啦的一阵翻页声,某一扇门前的号码页也翻倒了004。吉伦特领着海姆达尔找到这扇门,海姆达尔目瞪口呆,敢情这里就是银行啊,拿号排队办理业务。
戈尔登从头到尾闷声不吭,反倒是吉伦特法官的态度很是积极。海姆达尔在进门前回头看了戈尔登一眼,看的某后知后觉的教授莫名其妙。
“请把号码牌丢在门边的篮筐内
。”门内人发出这样的声音,公事公办的声音听起来柔美清脆。
是一位女士。
吉伦特随手一放,卡片飘进了空荡荡的篮筐。
海姆达尔心想这家“银行”的生意貌似不太好。
负责海姆达尔一行人的接待人员坐在一张崭新的桃心木办公桌后。这样的办公室凌乱起来也走模式化流程,桌面上堆满了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