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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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则一行,刚出了电梯,进了公司便瞧见了这满墙的照片,程远闻讯忙出办公室来接,几人在那照片墙前会师,与苏正则一道过来的同事与程远相熟,早已知内情,道:“程总,你手脚够快的啊。”
那人瞅了墙上特意被放大的照片,意味深长。
程远神情谦虚,道:“这还是得多谢张总玉成,要不是张总善解人意,给我派来一个‘室友’,我这老大难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决问题。所以,你赶紧讨好讨好张总,让她再去哪招个美女助手过来,派给你。”
那人对准张玉珊道:“张总,这话你可听见了,做领导的可不能厚此薄彼。”
“程总过谦了,裴助理与程总订婚这事先前连我都不知情,主要还是程总有魅力,倾倒了美女。”
这时小秘书已把裴樱叫过来接待,程远见她过来忙拉过来道:“张总和苏总我就不多介绍了,小樱,这是高守镇高总,‘国际’的老大,高总,这是裴樱。”
“真人比照片还漂亮,”高守镇点着程远,“你老小子狡猾,要么不出手,要么就瞄准这么个大美女。”说完对苏正则道,“苏总,程总这可是公然在公司搞办公室恋情啊。”
张玉珊笑言:“要是个个都有程总和裴助理这么能干,再多几个办公室情侣,天明集团都养得起,所以程总和裴助理这种,还是要鼓励的。苏总,您说对不对?”
苏正则目光匆匆掠过裴樱,那人低垂着脸,满脸羞赧,苏正则目光清冷,不置可否,问:“会议安排好了吗?”
程远道:“已经准备好了。”
高守镇瞧苏正则脸色以为他不爱听这些,当即闭嘴,跟上去。
张玉珊凑裴樱耳边轻声道:“有空得好好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变人未婚妻的。”方走出一步又回头不怀好意地剜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79章 命运(下)()
这日会议完毕,整个项目组都被抽调回总部;北京分公司基本都空了。
张玉珊跟裴樱一道上飞机;待飞机起飞后;张玉珊不咸不淡道:“这个项目程远立了大功;董事会已经开会讨论过,这次回去就要提他当副总裁,公告不日对外发布。”
裴樱知道她大约又要问“未婚妻”的事,心里正合计如何交代。
张玉珊果不其然道:“你眼光倒还蛮准的;搭上个谁都搭不上的,这么些年;总裁办客工部那么多美女都铩羽而归,你这才去了多久?”
裴樱面上飞红;低头不语。
“给我说说,用什么法子这么快就‘订婚’的?”
裴樱低垂脸颊,轻声道:“你不是要让王洁瑜不再盯着我吗?”
张玉珊哈哈大笑:“所以就找了程远,我果然没看错你。”想了一会又道,“那程远就甘心给你这样利用?”
程远的私事肯定是不能透露的,她勉强“嗯”了声。
张玉珊吃吃笑起来:“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裴樱啊裴樱,你是个人才嘛,前脚一个苏正则,后脚又来个程远,总部还有一个温世安,怪不得人家都说红颜祸水,哈哈哈……”
只要张玉珊不再追究细节,裴樱心里虽郁闷,倒也任她嘲笑。
回省城休整了一日,许久没回来住,正在房间收拾。
张玉珊路过,顺便进来一瞧,裴樱在那头忙碌,桌上零碎里却夹杂着一个黑色窃听器,不由狐疑执起来:“你怎么有这个玩意?”
裴樱抬眼一瞥,初时没想起来,迷惑道:“这是什么?”
张玉珊目不转睛仔细打量那精细物品道:“窃听器,高性能,军用。”
裴樱猛然记起来这是当时从温世安佛龛上取下来的,好奇问道:“这个有什么用处?”
张玉珊鄙视地白她一眼:“窃听器你说有什么用处?你哪弄来的?”
“捡到的。”
“可惜体积太小,这种型号一般只能发送不能储存,要不然说不定还有热闹可瞧。”
“哦,”裴樱状似无意将那窃听器收起来,放在抽屉里。
张玉珊暗记窃听器的位置,却没多说,转头一瞧,见打开的衣柜里仍旧挂着那件西装,忽裂开嘴笑了:“婚都跟别人订了,衣服还不还给人家?”
裴樱把柜门关上,又去收拾其余琐碎。
张玉珊调戏成功,心内暗爽,也就没再管那窃听器的事。
翌日上班,裴樱落座不久,法务部负责签证同事就来找她,说她签证出了问题,苏总请她去办公室解释一下“因公赴新加坡务工签证”的由来。
这法务小专员心里也十分郁闷,天明集团海外分支机构众多,原先许多员工亲属打着“探亲”名义请公司□□的事情本来就多,后来基本上变成了公司默认的规则,只要有领导打招呼,这项事务已成为公司给员工的福利,上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日法务小专员整理了近期因公需要办理签证员工的资料拿去给苏正则批,原先这类事务基本上只要杨*通过就行,最近苏正则交代务必交由他亲自过目。天明集团企业法人是苏正则,出入境办事大厅备案的都是他的名字,法务专员办理相关事务必须出具他的身份证。
苏正则刷刷勾选了几个名字,尔后才用红笔圈着裴樱的名字道:“裴助理去新加坡做技术支持?裴助理去支持什么技术?”
小专员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做法务的还这么不严谨。”苏正则忽然来了气,将资料掷回,让她仔细审核再拿来审批。待她诚惶诚恐收回材料,方走要帮他带上门,那人又扔过来一句话:“叫裴助理来一趟,我想听听新加坡技术支持是怎么回事。”
那法务转达信息之后,裴樱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苏正则到底什么意思。
张玉珊也听见了法务的话,从里头出来,拿出一张单子扣她桌上道:“你去档案室帮我找这几份文件,签证的事情,我去跟他说。”
裴樱点头:“好。”
苏正则在办公室等了一会,没见人影,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出来逮人。走出办公室眼前一个人影正在等电梯,苏正则刚要过去,那人似瞧见他影子又忙往消防通道走去。
裴樱下了楼,出了消防通道,没见那人跟来,这才放心进了档案室。
她把张玉珊签字文件递给管理员过目,随后按照管理员指示去查询文件。不多时已找到资料夹,怎奈文件架在顶层,她一时够不到,一跳一跳去拿,外头传来管理员恭谨的声音:“苏总!”
裴樱心一慌,更想要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完,使劲踮脚伸长手。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忽然有些“兹兹”声,忽明忽暗,那管理员咕哝着:“又来了。”说着去开关处拍了几下,灯光还是一闪一闪,管理员朝门口那人道:“苏总,我先去找工程部的人来修,您要什么资料,让杨姐给我个清单,一会我就给您送去。”
苏正则点头,轻声道:“你去吧。”
管理员又对里头的裴樱嘱咐道:“裴助理,你文件要是找齐了,别忘了给我在本子上登记一下。”
“好的。”裴樱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发抖。
管理员于是放心离去。
裴樱正仰着脸伸长脖子往书架上够,刚刚抓到那文件夹的边,她手指捉住使劲一扣,一阵剧痛,指甲都要劈开了,那排文件夹忽然都朝她倾下来,眼看就要遭殃,她缩着眉眼耸着肩膀等待被砸。身后忽然贴过来一阵温热,一个胸膛将她往书架上挤,那人长手微抬,那排文件请客被推回原处。
裴樱被他贴着拢着,不敢动弹,背心密密麻麻一层薄汗。
书夹明明已归位,那人却依旧不动,裴樱也不敢动,二人这么紧贴着身子僵持了一会,裴樱又难堪起来。这才轻身从书架和“胸膛”之间退出来,正要往外走,档案室的日光灯忽然灭了,一时整个屋子陷入黑暗。裴樱从小夜盲,又心慌意乱想要逃跑,一不小心踢到书架旁预先搜好的文件夹,整个人往前一跪,几乎是出于本能,手往前捞了一把,这便抓在了苏正则的西装裤上,身子无法平衡,脸又扑在了他裤裆上紧要处。
黑灯瞎火,苏正则又疼又气,也不敢往资料架上靠,怕撞倒一架,又去扶她,裴樱想避开他,一来一去,双双摔倒在地。
裴樱压在那人身上,结实的肌肉熟悉的体味,她心跳如雷,摸索着要爬起来,这时灯光骤亮,二人视线立刻撞在一起,那人双目似墨玉,深不见底,裴樱脸红得要起火。她慌忙收拾作势要爬起来,苏正则动作却疾如闪电捞住她的细腕。
外头管理员以为苏正则已走了,又听见里头声响,问道:“裴助理,你还在吗?”
裴樱没说话,也不敢动。
“裴助理……”闻声,显见管理员已走了过来,裴樱有些焦急,手腕想要挣脱,微微一动,苏正则反猛地使力将她拉近身前。
裴樱低语警告:“你干什么?”
苏正则贴过来双目拢住她的视线:“为什么不来我办公室?”
不及裴樱回答,管理员转眼已快绕过书架,苏正则却仍无放人打算,她情急之中一口咬在那人手上。
苏正则倒不是怕疼,却终是松开她,裴樱忙蹲至一旁收拾文件,不敢抬头。
管理员瞧苏正则摔在地上,心里捏了把汗:“苏总,您……”
苏正则甩甩手,起身道:“刚才熄灯的时候有个老鼠乱窜,把我和裴助理都吓了一跳。”
“啊,不能吧,”档案室一直强调防火防盗防虫防鼠,她怕被责工作失职,忙解释道,“前两天还找行政部的过来灭过一次鼠。”
苏正则道:“怎么不可能,刚才还把我咬了一口,”说着看了看手上浅浅的牙印和口水,明显那人并未用力,心情甚好又神态自若地瞧了蹲在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子,“不信你问裴助理。”
大老板都被老鼠咬了,管理员哪还敢详询引火烧身,不过也把目光投向了裴樱,见她双颊通红,又怕苏正则追究被老鼠咬的事,这才顺水推舟道:“我等下再叫人过来看看。”
裴樱招呼也不打,慌慌张张抱着一摞资料又出去了。
走了没多远,管理员在后头喊:“嗳,裴助理你还没给我登记呢。”
她只好又抱着资料回来,经过门前时恰好苏正则出来,二人身影交汇,一个低垂着脸满脸通红,睫毛乱颤,另一个目光专注炯炯有神似要将人看穿。虽只有一瞬,裴樱还是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她好像听见那人轻声笑了又像是没听见。
眨眼到了秋天,近日张玉珊工作繁忙,王家乐又感冒了。
这孩子平时都极尽乖巧,唯独怕疼怕苦,吃药打针如论如何不肯配合。平日张玉珊凶一句,家乐一整天不敢说话,此时生病张玉珊哪还强硬得起来,瞧孩子难受的模样心在似悬在崖上。张玉珊时常疑心自己是不是把孩子关坏了,张玉珊刚强,王承孚鲁莽,偏生这孩子比女孩还要腼腆寡言,性格柔弱。
为了让孩子吃药,使劲浑身解数,最终还是罗小虎从宠物市场带回来两只兔子解了大围。王家乐终于皱着小脸肯吃药,吃完药搁沙发上躺着正退烧。
裴樱去公司上班,保姆在厨房忙碌,保镖辞退一个,此时厅内只剩下张玉珊与罗小虎。
罗小虎忽然问道:“珊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美国吃了很多苦吧?”
张玉珊拨开王家乐额前的碎发用纸巾替他擦拭汗珠,忽然想起什么,笑起来:“那时候本来打算生完就回来的,谁知道却待到一岁多才回来,坐月子的时候花了太多钱,早就不够了。半岁的时候,我就带着他搬到了一个农场,一直在农场打工,老板娘心肠好,帮我看孩子。家乐一岁多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一边干活一边照顾他了,那时候他学会走路正是爱乱跑的时候,我在外面牛挤奶,把他关在空牛栏里。他大概是想跟着我,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栏杆上,我回头骂他不准出来。结果半个小时后我再去,他还是爬在栏杆上,大概太高了自己下不去,见我在忙也不敢叫我帮忙,所以这么挂了半个小时。”本是当笑话来讲,说完却又莫名心酸。
罗小虎道:“家乐的确很听你的话。”
张玉珊幽幽道:“那时候黑在美国,没有钱,语言不通,又要打工又要带孩子,脾气很暴躁,那么小,天天挨我的骂,唉——是我对不起他——”说完张玉珊不当心撞上罗小虎充满了然与同情的眼神,张玉珊忙别扭地撇过头去。她当小三受尽千夫所指,历来挺直腰杆从不退缩亦不需同情,此时却忽然有一种莫名被抚慰的感觉,她起身走到窗前。
罗小虎炽热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