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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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这才有了找裴樱当保姆的重逢际遇。张玉珊却连牢□□患难的姐妹都不敢相信,彻底把孩子交给她之前,雇侦探里里外外将她这些年遭际调查了个一清二楚,终于放心回来上班。后因裴樱为王家乐豁出命,落得满身伤,张玉珊心下感动,这才将她带回公司上班。
好在现在她又有孕在身,王承孚再混账,看在孩子份上,至少容她十个月的腾挪时间。
张玉珊说:“那个时候年纪小,有人关注,有人保护,有人费心,心情跟你现在差不多。其实也就是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一下子就晕头转向栽进去了。”
裴樱不知为何,被她越说越羞恼:“谁跟你一样了?”
“别急着上火,把我的事告诉你这也是想提醒你,别走我的老路。不要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卖了,姓苏的要真把你当回事,怎么会让你干了两年清洁工都不来找你。”
裴樱真是烦不胜烦,神也是她说,鬼也是她讲,一番自说自话却说得裴樱心情颠来倒去,起伏不定。张玉珊却好似极为满意她的表现,闲闲坐回去,好整以暇打量她的神情。
裴樱恼火道:“你要是没事,我回位置了。”说着冲出门去。
晚上下班,张玉珊叫裴樱跟紧自己,开车回家的途中,又提起苏正则,道:“姓温的不是善茬,真不知道苏正则这到底是帮你,还是害你,你这下半辈子不想落到姓温的手里,还真得替你找个有担当的。”
“你又说这些干什么?”裴樱被张玉珊奚落了一整天,满脸黑面。
张玉珊笑:“别顾着生气,我是一片好意,我这还真有个人选,现在在北京分公司任老总。等过段时间找个机会把他调回来,你俩见一面,这公司我瞧来瞧去,还就他看着顺眼。我要不是这么声名狼藉又有孩子,就算比他大六岁也不能让给你。”
裴樱哪知她什么意思,张玉珊如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仿佛专以捉弄人为乐,裴樱逃也逃不了,说也说不过,干脆噤声。
张玉珊把车开回别墅,刚进了大门,隔着铁栏杆,却瞧见王家套着游泳圈一个人在游泳池里扑腾,水上飘着数只形态迥异的充气玩偶,保镖保姆皆无踪影。
张玉珊狠命一脚刹车踩下去,裴樱受惯力猛地往前一冲,正奇怪张玉珊一向开车稳健怎地如此浮躁,她已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栏杆旁朝里头大吼一声:“王家乐,谁让你玩水的?”
话未落音,已风风火火绕过栏杆找到正门进了泳池,泳池是本小区花园式招牌之一,分成人儿童大小两个泳池,四周铁杆围起,旁边一栋红色木屋,周围栽种着不少鸡蛋花树,树下摆着石桌石凳,此时桌顶上鸡蛋花枝繁叶茂,乳白色的小花累累坠满一树。罪魁祸首王洁瑜方才被繁叶遮挡,张玉珊从外面瞧不见她,此时见她怒气冲冲,心道不妙,立刻自花树下现身,笑嘻嘻赔罪:“小婶婶,别担心,我看着呢。”
张玉珊难消怒意:“谁是你小婶婶,”说着一边去叫王家乐出来,一边朝她恶声恶气:“谁让你不经我同意把孩子随便带出来的?”
王洁瑜小心解释:“小孩子不能天天关着,你平时工作又忙,天气这么热,我带他出来消消暑,这儿童池浅得很,不用紧张。再说,家乐算起来也是我弟弟,我不会有什么坏心的,你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点觉得应该跟大家交代一下:
首先,上次防盗章挂了一天没更没发通知。的确是我的错。我每个月都要去看牙医(高龄牙套姐),约的一大早。从我家去医院超远,我手机丢了还没买,现在借的这个暂时用的手机qq都不能上。所以中途一直没开晋江页面。下午又在公司忙了一下午(大家也知道我基本最近都很少去公司,只要一去,就一定会被车轮战)真没时间看评论。人一忙很多事就忙忘了。这是我的失误,对不起刷了一整天页面的读者。
其次,为了吸取上次教训,现在防盗章都是半夜23点55更,早晨醒来七八点就替换(有时候醒得晚9点)。今天早晨起来更文,忽然又被“高审”了,跟上回请教编辑时候的状况一样,因为内容不涉及黄,赌,毒而被锁,就是伪更被举报。编辑都无法解锁。
第三,文章下面掐作者人品的评论,我没有回,我觉得无稽之谈。
最后,上次停更一天,的确是我的错,以后一定不再发生。以后如果停更,大家可以看文案,或者我会在章节下自己留评论给大家通知。非常抱歉!
恳请大家不要举报防盗章节,我基本上都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替换回来了。
第70章 求不得(上)()
张玉珊不管他;径直朝王家乐发火:“家乐,你过来。”
“我不要。”王家乐正玩得欢;轻易哪肯上岸,扑腾着逃避她妈的追捕,一下子连滚带爬跑到对岸;瞧见张玉珊语气严厉,已委屈地眼泪汪汪,神情却倔强无比。
王家乐虽然有时调皮捣蛋;却不知是不是与母亲心有灵犀,知母亲带他不易,寻常与张玉珊极为亲厚。一路从美国带回来;该乖巧的时候向来不多事;小小年纪,跟个小大人似的。儿子第一次忤逆,张玉珊想着自己独身产子一路艰辛,不由眼圈都红了,忽而又念及平日天天将他关在家里,三岁孩子连个幼儿园都不敢去上,心中有愧,不觉软和下来,蹲在池边怔怔盯着儿子瞧。
王洁瑜目光在他们二人间逡巡,道:“就让家乐玩一会儿吧,我软硬兼施,花了一下午时间才说服你们家那三尊菩萨,他也才下水没多久,你别吓着他。”王洁瑜蹲她身边柔声道。
张玉珊看着王家乐:“过来妈妈这儿。”
王家乐撅着小嘴不动。
张玉珊挥手,柔声哽咽道:“过来,妈妈让你玩。”
王家乐这才委委屈屈蹚过去,却一走近母亲忽然放声大哭,张玉珊心中酸楚难忍亦强抑泪水道歉道:“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坏,家乐乖,不要哭。”
王洁瑜叹口气,从兜里摸出包纸巾扯一张递给她,一边抚摸着王家乐背脊道:“小叔叔说你怀孕了,他怕你见了他生气,特意叫我来看看你,还让我带了很多东西过来。”
张玉珊没做声,继续抱着儿子哄慰。
王洁瑜又道:“小婶婶,不管别人怎样,我心里是向着你的。”
张玉珊囫囵抱起儿子道:“用不着讨好我,我不是你的小婶婶。”
王洁瑜也随同她起身,这时却忽然僵住,张玉珊顺着她视线瞧见外头立在车前的女人。
王洁瑜大惊失色:“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那个女人,她是我助理。”
“助理?在天明上班?”王洁瑜恍如做梦一般。
张玉珊白眼一翻:“废话!我的助理自然在天明上班,难道还能跑去你们电视台做主持人不成?”
“婶婶,她……她……”
“她什么她?”
“她怎么进的天明集团?是不是苏正则给你安排的?”
“这你就别管了。” 张玉珊说着抱起孩子要走。
王洁瑜抓着她不肯放:“婶婶,这个女人不行,这个女人绝对不行!”
“稀奇了,我找助理关你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东管西?”张玉珊被王家人抢孩子伤透了心,瞧见姓王的,都没好气,说要走,脚步却并不外外迈。
王家乐被她们二人谈话分去心神,不再哭泣,王洁瑜干脆从张玉珊怀里解下王家乐仍旧放儿童池里,一边拉着张玉珊在栏杆树下石凳坐了。
张玉珊若有所思打量她,王家这个小的,虽然行事也有些任性,但心智坚韧,比王承孚更甚一筹,且圆滑狡黠,时常在王承孚大婆那边献媚,又到自己跟前卖乖,这两年王承孚也算被她玩弄鼓掌间。倒少见她如此沉不住气,不由按捺下来,且听她分解。
王洁瑜不知从何说起,心乱如麻过了一遍才低声道:“这个女人过去跟过苏正则。”
“跟过就跟过,瞎操什么心,有本事先把他那些莺莺燕燕打发了再来跟我说。”张玉珊装作起身。
王洁瑜按住她的手:“你不明白,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那些都……都……只有这个……”
“这个怎么了?”张玉珊好整以暇。
王洁瑜乱了分寸,苦心经营两年,还以为苏正则竟在她眼皮底下暗度陈仓,自己却浑然不觉,口不择言道:“就是,我叔叔也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
张玉珊脸色一变:“像我哪样?”
“是我说错了话,小婶婶您别生气,我这也是急糊涂了,”王洁瑜恢复过来,冷静道,“不如这样,你帮我弄走她,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你想要怎样,我都帮你。”
张玉珊心思一动,歪头掂量:“真的什么都帮?”
王洁瑜忙不迭点头:“我是公司大股东,下次你想做董事长我都投你。”
张玉珊笑道:“那倒不用了,董事长送给我,我也未必稀罕。”她心里权衡一番,怕打草惊蛇,心念一转,已换了话题:“只怕这个人情我卖不起。”
“婶婶,真的,这事算我求你。现在姓苏的有求于我,你别让我功亏一篑。”
“我说的也是真的,我也没办法。她在牢里为我挨过刀,出来又救过我孩子的命,恩将仇报这种事,我干不来。”说完打量王洁瑜脸色,道,“既然这么不放心,为什么不自己来公司看着?”
“我……”王洁瑜脑子飞速苦思对策。
张玉珊走到儿童池边,招手:“家乐,天黑了,我们回去了。”一把将走过来的小孩捞起,往外走,王洁瑜仍旧石化一般坐在凳上,张玉珊隔着栏杆经过她的侧脸,闲闲扔下一句,“你们姓王的女人是上辈子欠了苏家吗?一个一个,非得在这棵树上吊死?有本事就自己叫她走,她要是愿意,我不拦着。”
张玉珊携儿子返家,裴樱跟在身后,心内却隐隐甸甸。她与王洁瑜打过的照面少之又少,却不知为何,这女人面容身段似牢牢刻在记忆中,挥之不去。二人从未曾有过交谈,莫名觉得极为熟悉,瞧她方才隔铁栅栏扫过来的眼神,似心情与自己一般无二。
王洁瑜在水池边再想了一会儿,因起了蚊子,这才起身往张玉珊别墅去。
屋内保姆已做好饭菜,正手忙脚乱收拾王洁瑜送过来的各色补品,张玉珊见她回来,招呼她:“吃过饭再走吧。”
王洁瑜点头,换鞋进门。
裴樱垂头坐在凳上哄弄王家乐。
此时门铃忽然响起,保姆正在储藏室,家乐起劲要去开门,保姆忙跟出来,不多时二人已进门来,王家乐怀里抱着个硕大的黑色环保袋,上头印着某家干洗店的logo。保姆要去抢:“家乐乖,让阿姨来拿。”
“不要,我要自己拿。”一边抱着那堆比自己身躯还庞大的干洗袋,一边朝家跌跌撞撞冲,咧着嘴冲妈妈讨好,“妈妈,你看,我拿回来的。”
张玉珊笑,大概是下午母子闹了别扭,此时这小孩争着表现,不由顺他意表扬道:“家乐真厉害!”
才说完,王家乐在玄关处踢到鞋子,跌了个狗啃屎。
身后保姆忙扶起他,张玉珊没好气:“瞧瞧你这点出息。”
王家乐不好意思,要去收拾那堆跌出来的衣物,张玉珊招手道:“别弄了,过来吃饭了。”
保姆收起地上的那件西装,有些不好意思对裴樱道:“裴小姐,对不起,我先帮您送上去。”
其实那衣服被塑料薄膜包着,即便掉在地上也不会沾尘,王洁瑜往那西装上瞟一眼,裴樱已走过去接过来道:“没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总觉得身后有道视线似火一般像要灼穿自己后背。怀中衣物明明清洗过,却也跟烫手山芋似的,鼻端若有若无传来某些熟悉陌生又可恨的气息。
张玉珊一边喂孩子吃饭,一边瞧着这边空气中流动的刀光剑影。
张玉珊别墅小区中央是一大片坡地,坡势甚缓,植满了草皮,中央一个大圆盘,圆盘里种着观赏花木,外围摆了几张铁艺长椅。草坡底下靠近居民区立了些健身器材,儿童娱乐设施。
晚上八点,张玉珊带着孩子正在荡秋千,裴樱和王洁瑜坐在圆盘边的长椅上。
张玉珊隔得远,两厢里谁也听不见谁。她远远瞧着那二人,心里把他们比较了一番。
王洁瑜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形象主打知性干练,做事利落彻底,心机颇深。反观裴樱,性格柔弱无主见,做事优柔寡断,心慈手软。
若比较起来,王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