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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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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事都等以后再说,我们先出境。”

    自从李心雨出车祸后,李天祥便一直在打王仕尧电话,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苏正则,怎奈横行霸道惯了,向来只有他欺负人,那口气却无论如何咽不下。王仕尧电话一连好些天都打不通,他又找了几个跟王仕尧走得近的朋友,系统内的基本无人应答。

    这天早晨他终于收到些微风声,有人给他发了一条神秘短信。王仕尧半月之前就被监控起来,家属隔离,看样子是阴沟里翻了船。李天祥着急忙慌,一天之内将家中房子低价卖了,店也顶给了隔壁,通过地下钱庄将资金转移到境外,打算先坐飞机到边境,由蛇头带领偷渡东南亚,尔后再做打算。

    其实李心雨腿脚不便,也有更省事的方法,先坐飞机到沿海大城市,那儿有通往免签海岛的航班,可通过免签地区办理假护照证件入境第三国。但是眼下风声紧,王仕尧被控制了那么久,李天祥不敢冒险。

    裴美心终究被李天祥半胁迫半恐吓骗上了车。

    李心雨一片茫然,还以为父亲犯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翻覆(上)() 
裴樱酒席定在中午,婚礼现场经由酒店简单布置;其他所有工作人员都由男方家安排。由于女方未作要求;何文轩又是二婚;整个婚礼也是能俭省便俭省;流程该减免都减免了。

    裴樱只管坐在化妆间等候化妆盘发换装。

    何文婷抓着何文轩在酒店为裴樱准备好的化妆间核对婚礼致辞,又电话各处抓人落实婚礼流程;确保人人到位。

    裴樱已换好衣物盘好头发;化妆师正给她画眉,手机响起来;何文婷替她接了;原来是医院打来的。

    护士在电话里语气很不悦:“下午就要准备手术了,手术费怎么还没来缴清?”

    裴樱有些纳闷:“应该早就交了,是不是哪儿出错了?”

    自打听到有合适的肾源;裴美心就承诺帮舅舅换肾,医疗费一直都由她负责,从未延误,也从不让裴樱操心。换肾这样大的事,裴美心早就知道,怎么会忘记交手术费呢?

    护士十分不耐烦:“我查过好几次了,系统一直显示你们还没交。你们预约了白教授就应该准时。要是不做,也应该提前说,临时变卦,得耽误多少人工作你知不知道?你不做,有的是人排队等着做还约不上呢。”

    裴樱连连赔罪,一边道:“我马上叫人来交。”

    裴樱抬手示意化妆师稍停,给裴美心拨了过去,电话那头一直提示电话关机。裴樱想了想,咬牙壮胆给李天祥拨了过去,语音提示与裴美心如出一撤。

    裴樱心里开始着急。

    化妆师见她消停下来,于是继续替她上妆,一边描眉一边擦掉:“不要皱眉,这样画出来不好看。”

    裴樱勉强做个反应,神情依旧僵硬,化妆师虽不满意也只好继续忙碌。

    好一番人仰马翻,终于化好妆,裴樱被何文婷簇拥着去宴厅门口接待,一对新人站在门口招呼观礼宾客,捧着鲜花,摆出标准笑容,配合拍照。

    迎来一茬又一茬。

    裴樱几乎是一有空闲就拨打裴美心和李天祥的电话,神情略带焦躁,何文婷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偷空将她拉到僻静处询问情况,裴樱藏不住心事,何文婷又惯于察言观色,少不得将情况套了出来。

    何文婷安慰她:“先别着急,也许是出了什么错误,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等完事就好了。”

    宾客早已陆续到齐,眼看仪式即将开始,女方家长证婚人却迟迟未到场。

    再等了一会,饥肠辘辘的宾客们便开始不满催促。

    何文婷授意主持人安抚几句,又去叫父母给李天祥打电话。

    电话不通,又等了好一会儿,宾客们声音开始庞杂起来,不时有带孩子的女客拉住何文婷询问几时开席。大概小孩子们都饿了,何文婷安排酒店服务员先给客人上糖果点心,那边厢终于忍不住找裴樱核对情况。

    李家所有人电话都打不通,裴樱也是束手无策。

    何文婷又打电话去李家建材店询问老板李天祥有无出现。

    不打还好,一打,那接电话的店员道:“老板已经把店顶给了隔壁老吴,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李天祥的建材店向来生意红火,不知多少人打主意都铩羽而归,与隔壁吴家也一直是竞争对手关系,怎会轻易将店顶给隔壁。

    店员说:“大概老板缺钱,我只知道,好像转得很急,价钱也一般,但是要的都是现金。”

    何美婷收了线,也不声张,悄悄指使自家老公驱车前去省大家属院的李家探查情况。

    半个小时后何文婷老公打来电话:“李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家房子好像都给卖了,新房主正开着门清理旧家具。”

    何文婷思忖了一番,还是觉得应该告诉裴樱。

    何文婷刚说完,裴樱电话响起来,又是医院,护士没甚耐心开门见山:“手术费到底什么时候来交?”

    裴樱期期艾艾:“你们最迟能等到什么时候?”

    “什么叫最迟能等到什么时候,你们要是现在你交不了费,我就替你取消手术安排了。”

    裴樱心内低叹一声。

    护士道:“你自己不能来一趟吗?能匹配上合适的肾源本身就不易,而且白医生的手术也不是说排就能排上的,要是家属能来缴费,我建议最好还是来一下。”

    裴樱支吾了阵,才道:“我今天结婚。现在恐怕来不了。”

    “那你随便叫个朋友啊亲戚的来也行啊!”

    随便叫个亲戚朋友,她在这城市唯一的亲戚便是裴美心,除此之外就是病床上的张医师,如今李家一夕之间消失无踪。她与何文轩虽还未成婚,名不正言不顺,若身上真有那笔手术费,央求何文婷托付个人前去缴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眼下,她哪有那笔钱,又没脸向何家开口,委实走投无路。

    护士听她沉默了一阵,便道:“要是不能来缴费,我只能帮你取消手术了。”

    裴樱无奈,声音低沉:“好,替我取消吧。”

    电话挂断,裴樱想着何文婷的话,心乱如麻。

    看这样子,李天祥是决计来不了了,现场宾客多数为建材城老板,早已等得不耐烦至极,何文婷正等她的决定。

    裴樱手机轻声响动,那是短信提示,她点开来,却是苏正则发来的,内容不过是一张照片,也不知是故意略过脖颈以上不拍,还是将脖颈上面截去了,照片上的人赤身*,全身布满淤青红痕,一望便知那淤青是怎样留下的。

    照片的背景是度假村的酒店,三月份她跟李心雨他们去隔壁市爬山时那家湖边的度假村酒店。

    未及多想,她马上给苏正则拨过去。那人却仿佛早有预料,根本不接电话。

    裴樱又编辑了数条短信发过去。

    等了等,依旧石沉大海。

    她开始慌乱起来,躲进化妆间给陈巍打电话。

    陈巍听明她的来意,迟疑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情想问问他。”

    陈巍道:“他家里出了点事,这会儿可能不是很方便见外人。”

    裴樱道:“我就问他几句话就走。”

    陈巍与裴樱打过几次照面,知道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考虑片刻。

    裴樱顾不得羞耻,终是将苏正则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陈巍这才发过来一个地址。

    裴樱从化妆间出来,正逢前来寻她的何文婷,见她面露难色。

    何文婷惊诧道:“你要走?”

    裴樱点头:“嗯。”

    何文婷道:“能不能等仪式完后再走,你看,这客人都到齐了。”

    裴樱摇头,极为焦灼:“不行。”

    “你姑父家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好端端地,怎么这么仓促,连店都顶出去了也不跟你说?”何文婷听父辈提起过李天祥,此人像是在黑白两道都有些关系,这副样子莫不是犯了什么事。

    裴樱心慌意乱:“我不知道,我现在想去看看。”

    何文婷暗叹一声:“那你先去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裴樱点点头,来不及换衣服,拿了手机又去找钱包。

    何文婷跟着她:“婚礼的事情你先别担心,我知道怎么跟大家说,推迟几天办也一样的。”

    裴樱找到钱包便往门口奔。

    何文婷叮嘱道:“有什么事都不用着急,等仪式办完扯了证,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换肾二十来万,我们何家还是出得起的。”

    裴樱心乱如麻,点点头,何文婷这才放她离开。

    裴樱先去了家属院的李家小楼,楼下玉兰树下果然横七竖八摆着许多旧家具,新房主正在一旁监工。那房主瞧她面色怪异,正要询问,她却一言不发掉头跑了。

    陈巍给的是“省长楼”的地址。

    “省长楼”在本城赫赫有名,名副其实的深院高墙,围墙足有两米五高,大门三四米。普通人路过只能从围墙小窗窥得几眼,里头数幢老别墅,间或立着几栋簇新大楼,草坪碧绿,小径花草环绕,极为幽静。这楼盘坐落在市中心,除了老别墅外,大楼几本都是独层独户,楼盘心意,建材考究,却从不对外发售。周围人都知,这个里头住的都是省委的领导。

    裴樱穿着新娘礼服,盘发上别着水晶皇冠,妆容精致,胸前佩戴一朵别有新娘字样的胸花,却一脸焦灼。

    出租车司机瞄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姑娘,你今天结婚?“

    裴樱心不在焉地应付“嗯”了句。

    “怎么结婚还一个人在外头跑?去省长楼里找朋友还找亲戚?”

    裴樱便不再回答。

    司机揣度她神色,也不再多问,未久,便将她送到了省长楼那气派的大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翻覆(中)() 
裴樱付过车资;朝门口走去。

    站岗的战士拦住她;裴樱无通行许可;又无人接应;自然进不去。

    盘桓良久。

    陈巍这几日都密切关注着苏正则动态;方才见孙成宪来找苏正则;这才避嫌出来抽跟烟;不觉在小路尽头瞧见大门口与门卫磨洋工的裴樱;忍不住走了出来。

    陈巍打量她那身装扮;也早知她来意;虽有些迟疑,考虑几分;终于同门卫说了几句,放她进门;又指点他苏正则住处方向,裴樱马不停蹄赶了过去。

    苏正则关在苏同海那幢别墅里已经一天了。

    近十年来,苏同海一直都住在这幢别墅,苏正则却好久没回来了。

    别墅铁艺围栏未关,一楼大门敞开着。

    隔得老远也能瞧见大厅中央靠沙发脚的地板上瘫坐了个男人,他脚下横七竖八滚了不少酒瓶,牛仔裤下铺陈了许多玻璃碎渣烟头烟灰,手机扔落一旁,那男人置身其中也浑不在意,满脸胡子拉碴,憔悴萎靡,手上还握着个酒瓶。

    保姆早就躲开了,孙成宪在房间里犹如困兽一般来回好几趟,才停在那男人面前忍不住喝骂:“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苏正则拿着那瓶酒喝一口:“那您就不要管我。任由我自生自灭吧。”

    孙成宪气得冒烟,忍了忍,终究恨铁不成钢:“老爷子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就不能给他争点气?”

    “他说我是个废物你不知道吗?”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给我起来。”

    “我就是不起来。你打死我好了。”

    孙成宪痛心疾首:“老爷子一片苦心,你可2不要糟蹋了。”

    苏正则突然嚎啕大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跟我见,死了五六天,才叫你来告诉我?”

    孙成宪上前蹲他旁边拍拍他肩膀道:“不是他不肯告诉你,是不能告诉你。”

    苏正则闻言却哭得越发肆无忌惮。

    苏同海五六日前便已去世,却在死之前嘱咐手底下人秘不发丧,待这几日王家一派如数被请了进去,手下人才按他遗嘱昭告天下。

    一时间引发了整个省里官场地震。

    坊间传闻:“苏同海不愧为玩弄权术的巨擘,宦海纵横这么多年,死了几天还把对手一掛人送进了铁墙。”

    苏同海老派人物,沉稳低调。王家一派,张扬无忌,这些年来犯下不少罪孽,证据确凿,是以此次落败,虽苏派牵扯进去不少人物,但王派骨干中坚,无一幸免。

    苏派损兵折将,王派却明显气数已尽。

    不过苏同海再怎样翻云覆雨,也敌不过生老病死。

    苏正则这半年来一直与老江湖怄气,前几日又只顾着为裴樱那件案子奔忙,终于落到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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