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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赦大老爷的作死日常-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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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字不好不坏,反正就那么回事儿,不过由此也足以看出来,当爹的有无学问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也因着所有人的名字都定下来了,有一个人格外的愤怒。这回倒不是贾母了,虽说她是不怎么喜欢几个小的名字,可她也没那么闲,才不会理会这种小事儿。最愤怒的人是许久不被人关注的三姑娘探春。

    荣国府的规矩,嫡女都是随兄长的名讳。像上一辈的贾敏,便是跟贾赦、贾政起的名讳,而贾敏的三个庶姐则是另外的名字。到了探春这一辈,就因为已经入宫的元姐儿起了个不好的头,叫甚么元春,以至于后面的姐儿都跟着叫了。这要是没有大房闹的那出戏码,探春还蛮高兴的,毕竟如此一来就显不出嫡出庶出的差别了。偏生,迎姐儿和惜春皆有了名字,连刚出生才几个月的鑫儿都有了自己的大名。唯独她,七岁的人儿了,却一直探春、探丫头、三丫头的浑叫着,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元姐儿早就嫁出去了,再说了,嫁入了宫里,这原本的出身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甭管娘家有多厉害,还能比得上天家?还有一个事儿,宫妃是没有自己名讳的,元姐儿被赐了封号“贤”,之前晋升是被唤做贤妃娘娘,哪怕如今又跌回嫔位,那也是贤嫔娘娘,她就算之前的名字能叫出个花儿来,恐怕也压根就没人会记得了。

    只有她,唯有她!!

    探春暗恨不已,身为庶女已是不幸了,偏周遭的人逼得一点儿活路都没有。这往后说的亲事要比旁人差不说,连带嫁妆也不好,如今甚至连个正经的名字都不给她。可偏生,她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在小佛堂里待了大半年,虽说吃喝是不愁的,可哪里有外头舒心了?都让她平心静气,安神养气,可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怎的安生得了?

    这档口,忽的传来一个大喜事儿,隔壁东府的蓉儿要成亲了。

    ……!!!

    喜事当然是喜事,都说是成亲了那必须是喜事儿。可听闻这个消息的所有人还是忍不住呆住了,原因在于,蓉儿他还小呢,比十二还小了三岁,今年刚满十三岁,哪怕算作虚岁好了,也才十四岁。当然,若是搁在前朝,十三四岁成亲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本朝压根就不崇尚早婚,尽管也没人反对就是了。

    其他人也就罢了,迎姐儿是最震惊的一个,回头她就去寻了贾赦,张口就道:“爹!敬大伯伯要把蓉儿给嫁出去了!!”

    “臭丫头一边儿待着去!”贾赦本能的先喷了她一句,旋即才道,“那是娶媳妇儿!你敬大伯伯是长房,蓉儿更是长房的嫡长孙,当然要早点儿娶媳妇儿。其实要不是当年王家老太爷、老太太接连故去,你二哥也很早就娶媳妇儿了。”

    的确,琏哥儿的亲事最初是定在他十七岁时,谁曾想到,王家老俩口在同一年里接连故去。虽说王熙凤作为孙女并不需要守满三年孝,可当时王家很快就分家了,又一连发生了好些事儿,再加上王家的亲眷也不算多,王熙凤本人年岁也轻,索性就等出了孝后才办了亲事。这才拖到了去年六月里,好在并不耽搁甚么,今年七月初七王熙凤就生了,除却是个闺女有些失望外,确实啥也没耽搁。

    可迎姐儿还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蓉儿还是个小宝宝啊!我就记得当年头一次看到蓉儿的时候,他穿着开裆裤咧着嘴在那里哭唧唧的。”

    这话一出,贾赦好悬没被呛死,缓过来后立刻喷道:“老子还见过你屎尿不知的时候呢!你不是一样长大了吗?”

    “所以我没嫁呢。”迎姐儿摊了摊手,格外的淡定,“我是还小啊,可蓉儿比我还小,他就是个小宝宝。”

    “你……”贾赦只觉得心好累,哪怕他本人也觉得十三岁娶妻太不靠谱,可蓉儿是隔壁东府的哥儿,就算是他的晚辈好了,那他也没权利去干涉。再说了,人家传来消息并不是找他商议甚么的,而是例行公事一般的通知他到时候参加喜宴。所以,甭管是有意见还是没意见,你憋着就好,用不着说出来。

    缓了半天,贾赦只能勉强解释道:“蓉儿这事儿给你爹我提了个醒儿,再不给琮儿说亲事就太晚了,他还是当叔叔呢人,怎么能比侄儿晚呢?”

    迎姐儿幽幽的看着贾赦,善良的提醒道:“五儿也是叔叔。”

    贾赦:“…………”小孩子长大了,果然一点儿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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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长幼有序乃齐家之道、立国之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仅仅是一种规矩束缚,也是一种平衡之道。一个家族若想要长长久久的兴旺繁衍下去,最重要的并非富贵和权势,而是简简单单的平衡二字。而所谓的平衡,从很大程度上就是以长房为尊。

    说来也许很可笑,可事实就是如此,观那些个传承数百年的大世家,哪一个不是以长房为重的?只要长房不灭,家族便能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反之,则离败落亦不久矣。这就好像是一株参天大树,为了将养份供给主株不得不将旁支砍去,有时候甚至不惜将周围争夺养份的其他植株一并除去。这看似很残忍,实则却是为了大局考虑。

    可大局……

    凭良心说,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无私无畏呢?所谓大局,也不过是分为于己有益和无益罢了。若是有益,付出些代价又何妨?若是无益甚至有害的话,谁又会在意大局如何?

    家族倒了算甚么?只要自己和至亲家人还在就好。甚至国家没了又何妨?改朝换代又不是甚么稀罕事儿。人活着就有希望,最多再加上至亲骨肉的性命,对于旁的,多半人都不会在意的。

    可贾敬不能不在意。

    身为贾氏一族的族长大人,同样也是宁国府的家主,贾敬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陷入泥潭之中,就这般慢慢的衰败下去,直至消亡。如果说,连贾赦都看不下去自家府上被嫡亲弟弟一家霸占,那么贾敬一样无法对宁国府的衰败消亡熟视无睹,尤其是,他如今已经别无选择了。

    其实,打从几十年前,贾代化、贾代善这对堂兄弟还在世时,就已经做出了明确的选择。贾家,还有四大家族另外三家在内,他们都是太子|党。只是在当时,谁也不曾料到,贾代化英年早逝,数年后,贾代善也撒手人寰。这宁国府也就罢了,贾敬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当时已然年长,自是轻易的同上头成功联络。反而是荣国府,贾赦素来都是个不着调的,且贾代善去得格外快,以至于除却一封替此子贾政讨要官职的折子外,竟是甚么话都没能留下来。这直接导致荣国府同上头失去了联系……

    若仅仅是荣公贾代善未曾将事情交代清楚,那倒是好办了。偏生,贾赦一年胜过一年,愈发的不着调起来,其弟贾政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上头的人在荣国府还在孝期时,仔细的观察了两三年,最终放弃了荣国府满门,想着左右只要捏住了身为长房的宁国府命脉,区区荣国府不足为患。

    这个想法正合了贾敬的心意。

    身为长房,说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可谁让宁国公贾演,和荣国府贾源乃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呢?俩人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又在同一时间被赐封国公,甚至连两府都是紧挨着的。也许,宁荣国公当时是真的没有私心,毕竟是同胞兄弟,又皆是有真本事的人。然而,亲兄弟跟堂兄弟真的不是一回事儿。

    待到了宁荣二府的第二代,宁国公已逝,贾代化承袭了一等将军之位,却尚不及建功立业,便战死沙场中,只留下当时尚不及弱冠的贾敬,徒劳的支撑着偌大的府邸。而荣国府那头,贾代善娶的是保龄侯府的嫡长女,加之本身能耐不小,极受长青帝看重,哪怕本身并不如其父,也被长青帝特许不降爵世袭荣国公之位。

    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宁荣二府便已失了平衡。

    到了如今,贾敬双亲早逝,爱妻亡故,膝下独子也在早年被他刻意赶出了府邸,年幼的女儿被送到了隔壁府上,能陪伴他左右的只余孙子蓉儿一人。可以说,贾敬这一生都是失败的,寒窗苦读又如何?哪怕进士及第,他也没法适应那可怕的官场,有心避世不出,偏又舍不下他的血脉后人。想着豁出去拼搏一次,却万万没有料到,身子骨尚属康健的长青帝,竟会这般决绝的选择了退位让贤。

    ——可彼时的他,身上早已被烙上了太子|党的戳。

    反观荣国府那头。

    诚然,贾赦是个搅屎棍,贾政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可正因为如此,极为爱惜名声力求完美的前太子,才会这般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荣国府。等贾赦过了科举入了仕途,前太子早已自身难保。而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贾赦早早的成为了廉亲王的心腹……

    也许,这就是命罢。

    又或者,原本宁国府的气运就比不得荣国府。

    贾敬连连叹气,待外头的丫鬟唤蓉哥时,这才正了正脸色,将蓉儿唤了进来。有些事情,他早已有所感觉,这才会早在多年前,就借着某些由头,狠下心肠将独生爱子贾珍逐出家门,甚至于为表示自己的决心,他曾不止一次的公开表示对贾珍的厌恶之情。可事实上,那是他的亲生儿子,若非没有旁的法子,他又怎么会舍得呢?而如今,却是轮到他的亲孙子了。

    “蓉儿,我知晓你这些年来过得并不开心,也知晓你时常询问丫鬟嬷嬷们,何时才能往隔壁西府去。不是祖父不希望你好,而是祖父太贪心了。也罢了,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亲之前就去隔壁看看罢。不管怎么说,贾恩侯有句话说的没错,他们家到底养了你好几年。去罢,去看看。”

    已经长成为少年郎的蓉儿,怔怔的望着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彻底老去的祖父贾敬,抿着嘴不知晓该说甚么才好。

    正如贾敬方才所言,这些年来,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也再不曾体会到何为开心。事实上,整个宁国府只有两个主子的生活,真的称不上有多好。哪怕再锦衣玉食,也丝毫改变不了冷清到极点的气氛。

    这里不像是个家,反倒是像一个偌大的坟场,是那般的凄凉悲惨。

    “是,祖父。”最终,蓉儿甚么也没说,只喏喏的应着。告退离开后,便径直来到了位于宁国府西面的荣国府。

    其实,宁荣街一眼就望得到头,宁荣二府更是紧挨着的,哪怕两家的正门确是有些距离,可仔细想想就知晓了,能有多远?不说做马车了,就算是步行,也不过小半刻钟便能到了。然而,就是这些个距离,蓉儿走了八年。

    上一次离开荣国府,蓉儿才五岁。那时,他的祖母还在,他的小姑姑惜春还未出生,倒是隔壁府的二房一下子多了好些个哥儿姐儿……

    而如今,仿佛才一晃眼,他就已经是十三岁的少年郎了。

    “东府的小蓉大爷来了。”

    听着门房的唤声,蓉儿不由的苦笑一声,那会儿可没人会唤他大爷。荣国府上下,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统统唤他蓉儿,让他觉得格外的亲切,就仿佛他从来就是荣国府的人。

    可惜,再次登门,他早已没了主人家的感觉,而是随着管家往二门走去,哪怕他依然记得府里的一草一木,也再没有人会任由他在府里乱窜瞎逛了。

    不多会儿,荣庆堂就到了。

    让蓉儿觉得诧异的是,才刚走过垂花门,他就瞧着一个容貌俏丽身形圆润的小姑娘倚在廊下的柱子旁,冲着他咧嘴儿笑。甚至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放声嗤笑道:“真看不出来,当年那个穿着开裆裤整日里哭唧唧的小屁孩子,居然也有长大的一日。看甚么?还不快叫声姑姑好!”

    蓉儿懵了一下,旋即不由的笑道:“哟,二姑姑,您这是遭啥罪了?可是哪个扣了您的吃喝用度?”

    “臭小鬼!”迎姐儿原就是臭脾气,之前还想着好些年未见了,不好做得太过分了,故而才略微收敛了一些,这会儿听得蓉儿的话,立刻提起裙摆直接冲上来就是一脚,“要尊敬长辈你知不知道?”

    “如今知道了。”蓉儿略避了避,却还是被迎姐儿踹了一脚,看着衣摆处那个灰扑扑的脚印,登时面上无奈极了,“二姑姑长辈,你侄儿我待会儿是要见老太太的,如今叫我怎么去?”

    “说的好像老太太没见过你丢人的样子似的!得了罢,你小时候尿在她炕上,也没见她恼了你,只管放心去罢。”迎姐儿伸手推搡了蓉儿一把,忽的发觉蓉儿比自己高出了一头还不止,登时气坏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我!干嘛这般快的往上窜?拍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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