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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赦大老爷的作死日常-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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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她们作甚?我原也没打算走前头的道儿呢。”那拉淑娴伸手拍了拍容嬷嬷的手背,她深知容嬷嬷这人最反感的就是出现凶兆,定好是一切都顺顺利利的,而一旦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儿,总会不由得心烦意乱。其实,这也不是容嬷嬷独有的品性,而是大部分人都会有的心态。

    外头的确是大雪连天,不过从荣禧堂去荣庆堂是有捷径可走的,从后头的穿堂过去,要不了半刻钟就能到荣庆堂后头抱厦了。当然,即便是有捷径,也难免沾了一身的风雪。因此,在走出屋里时,那拉淑娴被强制的塞了一个暖手炉,还格外又多披了一件大氅衣。

    饶是如此,等到了荣庆堂时,那拉淑娴还是觉得冷飕飕的,直到进了暖阁里,才总算又暖和了起来。

    见那拉淑娴过来,贾母向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在靠近熏炉的美人榻上,又让人给她多拿了俩厚褥子当靠垫,笑着道:“外头冷罢?我年岁大了,一到下雪天都不想往外头去,倒是迎姐儿坐不住,非要出去堆甚么雪人。结果闹得蓉儿也要跟她一道儿去,幸好有凤丫头在,不然我还不放心呢。”

    其实,也没甚么好不放心的。这哥儿姐儿一道儿出去玩,跟前肯定是有人守着的,这奶娘必是离不了身,还有数个做事稳妥的大丫鬟在。况且,即便是去玩雪,多半也就在荣庆堂内,并不需多担忧。

    话虽如此,那拉淑娴还是顺着贾母的话,略说了迎姐儿两句。

    “二丫头越来越淘气了,回头定要好生说说她。”

    “说她作甚?淑娴,你是不知晓,这论淘气,谁也别想同赦儿比。他还没学会走,就已经会故意打破东西惹人嫌了。等会走会跑会跳了,那可不得了!夏天满园子乱窜着捉蝈蝈、粘知了,秋日里上树摘果子、掏鸟蛋,到了隆冬时分,他还曾打破湖面上的冰层,说甚么要钓鱼!哼,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会他写的!”

    那拉淑娴但笑不语,心头却暗记着,回头要把贾母这话说予贾赦听。其实仔细想想,贾母也未必是不疼贾赦,估计贾母更欢喜那些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而像贾赦这等熊孩子,显然就爱不起来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小孩子唧唧咋咋的笑闹声。没一会儿,王熙凤便领着迎姐儿和蓉儿回了屋里。这王熙凤倒是还好,除却面上有两团红晕外,并无旁的异常。可迎姐儿却是衣襟上头湿了一小片,头上更是有不少雪花渣子。至于最小的蓉儿,乍一看竟好像是整个人栽到了雪地里一般,浑身上下全都是雪花。

    “哎哟!这是怎么搞的?还不快些带蓉儿下去换身衣裳!可千万别冻着了!”贾母一叠声的唤着,可丫鬟们却皆是一脸的无奈。

    “老太太!”蓉儿蹬着半湿的鞋子冲了过来,仰着满是雪花渣子的小脸,大笑着道,“蓉儿变成雪人了!二姑姑变的!”

    得了,都不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很明显,迎姐儿完全继承了贾赦的熊孩子本性。

    “二丫头,你过来。”那拉淑娴向着迎姐儿唤了一声,后者一溜小跑儿的奔了过来,满脸的笑意,完全不曾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甚么。

    当然,到了这会儿,责怪孩子反而不是最重要的。那拉淑娴看着丫鬟们匆匆将蓉儿领下去换衣裳了,这才伸手点着迎姐儿的鼻尖道:“小姑娘家家的,这般胡来,回头也送你去教养嬷嬷那里学规矩!”

    “不不不!”迎姐儿登时被吓到了,先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旋即又赶紧上前抱住了那拉淑娴的腿,哭丧着脸苦苦哀求着,“二丫头乖的,二丫头很乖很乖的,以后都不胡闹了,太太说甚么二丫头就做甚么。太太疼,太太喜欢,太太不送二丫头去教养嬷嬷那儿!”

    那拉淑娴横了迎姐儿一眼,并不曾立刻开口。

    说起来,也不知晓是天生的还是旁的甚么原因,迎姐儿其实真的挺笨的。当然,这不是跟十二这种作弊一般的天才孩子相比,单是跟元姐儿等人比,就能清晰的觉出迎姐儿实在是不聪明。旁的不说,这元姐儿五岁时,不单已经会辨色打络子了,像一些待人接物的规矩等等,都学得很好了。然而,到了迎姐儿这头,却是连正正经经的话都说不好,到了如今,都不会说“我”,单只会撒娇卖乖。

    “好好说话,不然今个儿就是送你过去。”那拉淑娴板着脸道,“要学会说‘我’,不能老是二丫头长二丫头短的。你已经长大了,你看蓉儿不都唤你姑姑了?”

    迎姐儿瘪了瘪嘴,一脸的委屈:“二丫头……我不要当姑姑,要当姐姐!”

    “当姐姐要有当姐姐的样儿,不然回头弟弟妹妹生出来了,你却还是个小妹妹的做派,是不是还要唤小不点儿们叫哥哥姐姐?”

    看迎姐儿真委屈上了,那拉淑娴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让她脱了鞋坐上来,拿胳膊揽着她,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

    “淑娴,不要紧的,咱们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等回头二丫头有了弟妹,自然就会长大了。你仔细瞧瞧琮儿,他小时候多闹腾呢,如今大了,格外的有哥哥样儿。对了,琮儿甚么时候回来?”贾母笑眯眯的看着迎姐儿挨训,又招手唤王熙凤到跟前,道,“凤哥儿再过几日也要回家了,等年后,我再让人接你过来顽。”

    王熙凤脆生生的应着:“等来年,我还要瞧瞧新来的弟弟妹妹呢。”

    那拉淑娴也跟着笑开了:“那敢情好,回头我还指着你多教教二丫头,她这嘴别提有多笨了。”再瞧迎姐儿,却见她故意侧过脸去,一副“我很生气”的傲娇模样。

    笑看了迎姐儿一眼,那拉淑娴又道:“琮儿大概也会在这几日回来罢?眼瞅着就要到腊月里了,想来最初腊月,老太太您一定能瞧见琮儿了。”

    “还要到腊月?”贾母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抱怨道,“孩子们越来越大了,都有自个儿的小圈子了,我瞧着反倒是不如小时候那般讨人喜欢了。唉,我这老婆子还是别讨嫌了,索性由着他们去罢。”

    这状似委屈抱怨的话,逗得所有人都笑开了,待蓉儿换了一身衣裳过来后,几个孩子再度闹到了一块儿。又片刻后,结束了上半晌课程的元姐儿也过来了,正好丫鬟问是否摆膳,贾母便让元姐儿领着那几个小的去房里用了。

    “淑娴,你留下罢,正好我也有话要同你说。”

    那拉淑娴笑着答应了,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自是要寻机会私底下再商量了。

    果然,等午膳摆了上来,婆媳俩用了有六七分饱时,贾母开了口。

    “咱们这些个当长辈的,本就无需替小辈儿操持这种事儿,再说宁荣二府早已分家,既是两家,这种事情能少掺合就尽量避免一些。正好,我年岁大了,也没这个精力了,你又怀着身子,政儿媳妇儿则干脆就不在京里。回头我让赦儿去瞧瞧,若有需要,使唤几个得力的管事嬷嬷去帮衬着,咱们就无需过去了。”

    “说是不过去,可到时候该尽的礼数,还得一一妥当了。你只依着上几年保龄侯府的旧例,减了三成给隔壁东府送去。”

    “唉,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怎的就摊上这样的事儿了呢?那珍儿也真是的,早就同他叮嘱了,嫡妻不是小妾通房,哪怕没了夫妻情分,多少也该敬着点儿。他倒是好,完全不把嫡妻看在眼里,倒是可怜了珍儿媳妇儿,我记得她今年也就才二十罢?”

    贾母连声叹息着,虽说她跟宁国府的珍大奶奶并无太深的感情,可好歹也是见过数次面的,对方是个年岁不大的柔弱妇人,对贾母又是素来敬重得很,规矩礼仪一样都不差,如今突然没了,多少还是令人唏嘘的。

    那拉淑娴静静的听着,待贾母说罢了,她才开口道:“可不是?我还记得头几年她刚嫁过来的那会儿,花骨朵似的小姑娘。眼瞅着进门不久就有了身孕,又顺利的诞下了蓉儿,哪儿会想到这人就这么……唉,旁的也就罢了,我只是可怜蓉儿那孩子。”

    “是啊,蓉儿那孩子太可怜了。”贾母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旋即却不安的皱起了眉头,“还不知晓如何向理国公府交代呢。”

    宁国府的珍大奶奶出自于柳家,也就是理国公柳彪的后人。当然,她并非嫡系长房那一脉,只是属于旁支中较为显赫的一脉。按说,她如今已经是宁国府的人,且又是病重而亡的,没甚么交代不交代的,可贾母却是一脸的凝重,那拉淑娴仔细瞧了几眼,隐隐的猜到了甚么。

    却听贾母长叹一声:“唉,这要是理国公府真的闹了起来,岂不是坏了祖上的情分?那珍儿也是的,纳妾虽是寻常事儿,可他媳妇儿都病得那般严重了,他还大喇喇的纳妾,这不是存心不给人家留脸面吗?不过就是一个妾,玩物罢了,何苦呢?”

    “这要是搁我家老爷,怕是今个儿买了明个儿都能给提脚卖了。”那拉淑娴顺口说了一句,旋即却是暗暗留心着贾母,试探着道,“那妾……我仿佛听过一耳朵,可是姓田的?”

    “就是那个!”贾母并不疑有他,只道,“你是听赦儿说的罢?我回头一定要仔细瞧瞧,到底是甚么样的人物,竟值得珍儿这般胡闹!理国公府同咱们宁荣二府都是故交,为了个狐媚子而闹得嫡妻病重,合该敬儿狠打他一通。”

    “那如今可如何是好?那狐媚子且不说,左右也只是个妾,正如老太太您所言,万一理国公府那头……”

    “唉,我也愁呢!珍儿媳妇儿走了,敬儿媳妇儿又病倒了,偏敬儿还下死手狠打了珍儿一通,整个东府里头能动弹的,如今只剩下了一个敬儿!还有蓉儿这头,他娘没了,回头等灵堂布置好了,他铁定是要回去守着的。可怜的孩子,年岁轻轻没了娘,他爹又是个不靠谱的,往后还能指望谁?”

    贾母素来疼孩子,蓉儿又是一副可爱的模样,短短三个月间,就收了她的心,如今一想到隔壁东府那一团乱麻的事儿,贾母第一反应也是心疼蓉儿这孩子。

    “走一步看一步罢,到底咱们两家早已分府另过了。”那拉淑娴轻叹道。

    ……

    ……

    之后的事情,完全照着贾母所预料的发展了。

    就在当日下半晌,得了消息的理国公府就派人过来了。一开始,来的只有宁国府珍大奶奶的兄长,之后却是父母兄弟并旁的各路亲眷,足足来了二三十号人,这还单只是柳家的主子们。万幸的是,珍大奶奶并不是理国公府的嫡系长房,而闻讯赶来的柳家族长倒也还算公平。或者更确切一些的说,柳家族长完全是打算和稀泥。

    闹了两三日,这事儿总算是给按了下来,而灵堂也堪堪布置了起来。

    有一点,却是贾母猜错了的,虽说珍大奶奶早先就病倒了,可事实上从明面上来看她病得并不算很严重,连大夫也说,需要放宽心好生静养,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起来了,也许就能痊愈了。正因为如此,谁也不曾料到珍大奶奶说走就走了,灵堂等物自然就完全没准备好。

    宁国府那头堪堪准备了一个大概,结果珍大奶奶的娘家兄长过来一瞧,气得好悬没将灵堂给砸了。宁国府自知理亏,忙又命人去寻更好的棺木香烛等物,结果又因着没有当家太太管着,里外弄了个一团糟。贾敬没了奈何,再度寻上了贾母。

    却说贾母当日拉着那拉淑娴特地强调了这事儿别掺合进去,就是因着在早先贾敬已经派人来寻过她一回了。虽说两府早就已经分府单过了,却尚未出了五服,若是宁国府真的遇到了麻烦,于情于理,荣国府都应该出面帮衬一下的。

    可贾母她不乐意呢!

    “敬儿,你要当我是你的长辈,就别再提这事儿了。你也不想想,我都多大年岁了,哪里还料理得动?偏赦儿媳妇儿如今怀着身子,政儿媳妇儿又不在府里,你说你要人帮衬,哪个能帮你?”除却这些明面上的缘由外,贾母暗地里也嫌这事儿晦气。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这档口去操持丧事?倘若这事儿长辈们的事儿,那也就忍了,毕竟若是年过古稀的老人没了,是属于喜丧的。可珍大奶奶才几岁?年岁小辈分也小,荣国府哪个去都不合适。

    贾敬苦苦哀求,结果尚不曾求得贾母心软,外头就来报,贾赦回府了。

    要说贾赦回府还真没啥好稀罕的,且因着贾母每次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家舍了的八十万两银子,除非万不得已,她才不想看到那混账东西。因此,贾赦完全不往荣庆堂来请安,当然若是贾母主动唤他自是例外了。

    “快让他进来!”今个儿当然不是贾母主动唤的贾赦,不过头一次的,贾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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