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尽欢-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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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竹林,一望无际。偶尔会有一些易于藏匿的地方,看起來很是不显眼,可若是有人仔细去找的话,不见得会找不到。
毅康与夭夭和良清所藏匿的这一片小空地,就是这么一个暂时能够给他们片刻平静的地方。然而,即便是暂时无人打扰,三人却并洠в蟹潘删琛
此时此刻,除了良清与夭夭严阵以待,一左一右地充当着毅康的护法之外,还有毅康在争分夺秒地参透着弱水剑法的后半部分。
只见他且练且停,练到最后,竟然总是在重复同一个动作,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夭夭见他这般,也有些沉不住气,在拔剑为他抵挡了几道袭來的凌厉剑气之后,忍不住就开口喝斥他來:“怎么这么久了还洠Ъ亲≌饨7ǎ
“这……这剑谱徒有剑法路数,洠в行姆āW詈蠹刚校钜炱萘恕J翟谑遣幻靼装 !北回藏舱饷匆宦睿憧挡唤行┖寡沼志醯米攀翟┩鳎匆仓老窒虏皇钦鄣氖焙颉
“这本剑谱一共留了十七招,整个若水剑法一共三十四招,之前你已经用梦回习得了前面十七招,现下你还剩下几招?”面对來势凶猛的攻击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袭來,夭夭为了照顾良清的伤势,只能四处奔波,为三人多化解一些危机。
“两招!还剩下两招!”毅康快速地在脑中过着那些变化多端的剑招,而后十分肯定地叫出声來,那神态感觉就像是一个希望得到师父赞扬的孩子。
“够用了!现在你记住那最后两招之后,就把龙图毁掉!”夭夭一回头,当机立断地回应毅康。
毅康闻言,不禁有些迟疑:“啊?毁、毁掉。”
“是啊!难道你还想把它留给那个疯子不成!”夭夭怒目相向,说话间又是挥手劈断了两个暗器毒箭。
“哦,哦。”毅康连连点头,说话的当儿,果然便想去撕裂那绢布。
这样的举动又是惹得夭夭白眼一翻,道:“你难道忘记你是习武之人了么?扔过來!”
毅康应声,赶忙将手中绢布丢向夭夭。只见那绢布刚到夭夭的手里,就立马皱成了一团,就好像是被火焰灼伤那般。待到夭夭再摊开手掌时,那一块绢布已然变成了一堆死灰,而弘翊赶到时,瞧见的正是这一团黑灰的随风而逝。
弘翊冲上前來,却只來得及抓住那些泡沫,却只是徒劳:“……你都干了些什么!”
“如你所见,毁尸灭迹。”夭夭就好像是瞧不见弘翊身上爆发出來的滔天怒焰一样,毫无顾忌地说这挑衅的话。
“白夭夭,你如此藐视朝廷,简直是太过胆大包天!”弘翊话音刚落,却惹得夭夭又是一阵轻笑。
“我说弘翊大贝勒,您别说笑了。而今你带來这么多人马來追缉我这个朝廷要犯,既然是要犯,自然是罪难当诛。那么多一件或者少一件重罪,又有什么所谓?”夭夭耸了耸肩,对于毅康暗地里的劝诫,视而不见,“倒是你……我很是好奇,洠Я肆迹萌绾位厝ジ疵攀恰!
“抓捕尔等这班逆党归案,尚可亡羊补牢。”弘翊低声回应,恨恨出声。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提剑冲到了夭夭三人面前。
“弘翊,冷静点!”毅康眼看着夭夭又要与弘翊对峙,赶忙出面阻止,拦在了二人之间。却洠氲剑慕槿胛抟煊谑腔鹕辖接停谛切侵鹕显偬砹艘话巡瘛
“毅康,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他们是朝廷要犯,你想清楚了。”弘翊看了看夭夭,又将视线移向毅康,手上的力道虽然洠в屑又兀诹Φ故怯旨そ瞬簧佟
“毅康,看好了……你面前这个人,可不仅仅只是要置我与良清于死地,他还想要你的命!”弘翊这边话音刚落,夭夭的一只芊芊玉手便已经搭到了毅康的肩膀上。
她的语气不急不慢、她说话时候的音量也恰到好处。似是在毅康耳边呢喃耳语,又正好让弘翊也听了去。夭夭话还未说尽,弘翊的脸色便已经变了。
“一派胡言!毅康是内城子弟,被尔等掳走。此番前來,我是奉圣上之命前來营救毅康贝子爷,又怎么会想要取他性命!妖女!别再妖言惑众!”
“是么?”夭夭妖艳一笑,半个身子都藏在了毅康身后,仅留半张脸面对弘翊。再加上三人内力纠缠,让视线一片虚幻,弘翊一时之间也洠в邪旆ǖテ灸且恢蝗崦牡难垌烤共刈攀鞘裁囱纳袂椋拔以趺淳醯茫背跏俏揖攘艘憧担粑以偻砀鲆皇卑肟蹋共恢嵩跹!
“她在胡说!!”真实在众人面前一点点地呈现,让弘翊恼羞成怒。还未等众人从刚才的怔愣之中回过神來,弘翊一声怒吼,却已经是发了全力。若不是有毅康提前防备,事先用内力作为护盾,夭夭与良清早就要被他震到包围圈之中了。
“……弘翊。”毅康后退了几步,勉强站住,再抬起头來看向自己的这个昔日玩伴时,禁不住愣住了。眼前的这个衣衫飘飞的男人,还是自己熟悉的爱新觉罗弘翊么?
若他便是爱新觉罗弘翊,为何他的双眼是赤红的;若他不是,为何在他仰天长啸时,他似乎瞧见了一个正与自己的魔性对抗的可悲魂灵。
“……看样子,他竟然吞了那只假的飞天蛊。这个男人,真是疯了。”夭夭冷不丁地轻轻一声叹,毫无征兆地窜进了毅康的耳朵里,让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來看向这个从里到外都冰冷无情的女人。
“什么假的飞天蛊?你在说什么?”
“……他有备而來,所以带來的是真的龙图;而我当初并洠в写蛩愎律硪蝗丝梢曰钭呕貋恚圆宦凼撬娜嘶故撬亩鳎亩疾皇钦娴摹!必藏驳拖峦穪恚胍憧刀允恿艘谎郏从纸⒁饬Ψ旁诹斯αΡ┱恰⑿钍拼⒌暮腭瓷砩希骸翱囱樱嗽诙淌奔淠诮颐亲侥霉榘福丫阶酝塘四歉鏊晕欠商旃频耐嬉狻!
“……那实际上呢,那实际上是什么!”毅康闻言,赶忙站起身來抓住了夭夭的胳膊问道。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夭夭侧脸看向毅康的同时,亦用余光观察着弘翊的动向,一刻都不曾放松。但从夭夭现在严阵以待的架势看來,毅康便知道,弘翊此次的状况已不容他乐观:“与其有时间追问我他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我更是关心他是几时吃的。”
“……知道了又能如何。弘翊内功本身就高深浑厚,现下又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助他一臂之力,我们……”毅康低下头來,显得有些自信心不足地看着手里的梦回。
听到此话,夭夭又是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刚才我可是争分夺秒地给你争取时间修行弱水剑法了,你还怕一个野路子出生的爱新觉罗弘翊?”
“可是……那剑谱徒有剑法,却洠в行姆ò !币憧堤苏饣埃负跏且蘖耍瓜朐偎档闶裁矗墒秦藏踩礇'有再给他一点申辩的机会,就将他猛地推了出去。
“你真是个呆子!忘记黑弦教你的那些东西了么!”
“啊!”毅康一愣,恍然大悟地一叫。与此同时,更是抽出了梦回剑与正面袭來的弘翊短兵相向。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火由内而外地喷薄出來,对上了弘翊那一股邪气的赤红色内力。
“……你的内力……”弘翊眼睛微微睁了睁,带着些疑惑与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内力提升这么快!”
“我……”毅康茫然地看向毅康,对他的质问实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洠У人肭宄馕驶暗囊馑迹艘丫巷系卮蛄撕眉父龌睾希昂腭矗鹪僬庋烈馐褂媚诹α恕D愕哪诹τ靡┝Υ叻ⅲ绱思そ懊诺姆ㄗ樱崛媚阕呋鹑肽У模
“你身为内城子弟,却与逆党同流合污。试问我爱新觉罗弘翊,又怎能听你这不肖之孙的话!”毅康的劝慰就像是一颗微小的火星,跌进弘翊这捆干柴里,让他的内心噼里啪啦地炸了锅。
直到现在,毅康才隐隐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维护夭夭,本身便已经足以让弘翊怒不可遏了。于是在又一次地将弘翊打退之后,他便连连退了好几步,与夭夭背靠着背,抵御着四面八方而來的血滴子。
“待会我若再出击,你便离开这里。”他的一句吩咐,换來的却只有夭夭的沉默。毅康听着自己身后骨肉被披裂的声音,还有人在临死前的闷哼声,只觉得心头在隐隐发烫,却始终洠в懈一赝穪砜础
半晌,只听到夭夭低声回了一句简短的话:“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有梦回在手,自然能够逢凶化吉。你多留这么几个活口,众目睽睽之下,弘翊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好,你自己小心。”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夭夭似乎下定了决心。下一秒,毅康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再转过身來时,夭夭便已经假意向他攻击过來,“记住,你若这么轻易就死在了爱新觉罗弘翊的手上,我要在你身上寻的仇,他日必加倍奉还在你亲人身上。”
“好。我不会死的,这条命,只能你來取。”毅康对着近在咫尺的夭夭,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太过渺小,致使那些站在百米开外的人都看不真切。
突然,夭夭将之一抱紧,在毅康耳边说了这样的话:“……飞天蛊在你身上,要怎么用,就看你自己吧。”
毅康闻言一惊,正想要抓住夭夭说个清楚。却见她温柔一笑,带着良清一起,以一种十分突兀的方式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突然离开。
一百六十八 回忆()
几日后,毅康带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弘翊,回到了内城。二人身上的伤势都很重,之所以是毅康带着弘翊回來,那是因为毅康还清醒着。而弘翊从夭夭离开的那一晚上开始,便已经昏迷不醒。
一时之间,就在毅康与弘翊二人分别在自己的府上疗养的当儿,内城里对于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说纷纭。大家对于这两个年轻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似乎都好奇得很,茶余饭后,谈论得最多的,便是围绕毅康、弘翊与那神秘妖女的各种猜测。
不得不说,这中间有些猜测,还真是歪打正着,多少擦了点边。但是更多的流言蜚语,却叫毅康这个当事人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毅康,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这一日,毅康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他也应声坐了起來。便见玉宁与早春姑姑一道往房间里走。
“娘”,毅康叫了一声母亲,便想着要下床來迎接母亲。早春见状,吓得连忙将药碗搁在了一边。
“哎哟,我的大贝子,你可别这么莽撞!若是再牵动了伤口,可如何是好?”
“姑姑……我身上的伤七七八八好的也差不多了,不碍事地。”毅康见到早春如此紧张自己,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嘴上说得尽是些安慰的话。
毅康越是如此,早春便越是心疼。这样的心疼被她这么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表现出來,便成了一种极其滑稽的神情。毅康见到,早春姑姑的眼睛里明明带着泪,可是嘴里的话却冷硬得很,让人乍一听之下真是浑身不舒服。
这样似曾相识的脾气,让毅康忽然傻傻一笑。早春见状,不禁一愣:“大贝子,你是不是头部也被伤过。”
“姑姑,您说的是哪儿的话?你看,我脑门上可是一点伤痕都洠в校竽陨滓彩恰2恍牛忝俊币憧邓底牛魇凭鸵绱旱氖秩ッ约旱暮竽陨住
突然之间被一个年轻男子这么一拉手,就算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都让早春觉得有些莽撞与气急败坏。情急之下,她只好一把打开了毅康的手,也洠Ч苷庀率质乔崾沂侵兀骸暗昧耍∧媚阍绱汗霉每摹8鲂“籽劾牵 彼底牛绱荷斐鍪謥恚懔艘憧狄幌拢獠磐嘶氐接衲肀摺
“嗯,这泼猴又开始无法无天了,看样子,伤势确实好得差不多了。”玉宁轻轻笑着,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微微睁着,朝着毅康方向,看起來是那般温柔,“來,把这药给喝了。”
“是,额娘。”毅康领了命,接过早春递过的药碗,一饮而尽。看似极苦的药汁,他却洠в凶銎痰耐6伲岸钅铮韧炅恕!
“嗯,既然药也喝完了,你的伤势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有些事儿,咱们也该谈谈了。”就在药碗被早春端出去的当儿,玉宁将右手往桌上一放,笑着如是说道。那样的单刀直入,让毅康有些无所适从。
“是……不知额娘想要谈些什么。”毅康端坐在床沿边上,对着自己的母亲微微倾身,算是行了一个恭敬的礼。他自然知道玉宁最想从他口里打探到什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