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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先谢郭嘉-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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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

    思及至此,她摇了摇没有头绪的脑袋,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只是当她刚关上屋门转过身,就见司马懿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案几前,毫无动静地看着她。

    “吓!”她被吓了一跳,几乎是整个背都抵上了屋门,惊魂未定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等你回来。”司马懿终于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回答得到是言简意赅。

    “等我作甚?”她皱了皱眉,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司马懿一只手搁在案几上,食指和中指有节奏地点着桌面,淡淡地说道:“收拾东西,三日后随我去长安。”

    “去长安做什么?”

    “有人约我入棋局。”

第12章 共客长安() 
数月间,洛阳与长安皆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如郭嘉的推测所言,董卓真的放火烧了洛阳城,这座拥有着至高王权的城市被大火焚烧了三天三夜,终于还是化作灰烬。与它一起长眠的,还有少帝刘辩和一些保皇势力,其余官员皆随董卓西迁至长安,拥立新帝刘协。

    此时,长安在接纳了这一切变动之后刚刚稳定下来,帝国的新阴影也已经渐渐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司马黎坐在车中,挑开车帘望了一眼视野中的长安城楼,厚重的云层铺满了阴霾的天空,灰色的城墙看起来格外沉默。

    一路上,司马懿只管坐在车边闭目不言。而事实上,他也从未解释过他们来长安做什么,她也没有过问,直到马车停在了城门外,已有另一辆四望车停在那里,等候着他们。

    她打量了一眼这种只会出现在古籍画本上的古董车实物,暗自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设下了所谓的棋局。

    “我们要在长安停留多久?”她坐上这辆新车之后,问向后上车的司马懿。

    “短则数月。”他上了车后,又恢复之前端坐的姿势,微微靠着车门休息。

    她动了动坐得有些发酸的腿,弯唇说道:“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为了逃避婚事,才躲来长安的。”说起来,司马懿一直对包办婚姻有抵制之情,在这一点上考虑,他也算是个封建社会中的正直好青年。在司马朗为他挑选适龄对象之前,他就听闻自己的婚事要被长兄一手包办的噩耗,每日里更加深居简出,三天两头来次头疼脑热,他这幅表现看得大家也跟着他一块头痛。

    这下,人家都说他司马二公子不止人呆,还弱不禁风的,白瞎了一副仪表堂堂。

    因此在她说了这句调侃之后,司马懿也不想搭理她。

    “不过,此来长安,我也就没有机会去结识那位春华女君了。”她一边说着,又不禁回想起数天前打乱了她计划的郭嘉。此时,马车已经驶进长安城,人群中的喧闹声也传到车内,她再次掀开车帘,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行色各异,在心中暗想——这座暗藏机遇与危机的城市不知吸引了多少人,连司马懿都赶来凑热闹,依照郭嘉的心性也应该不会错过这里。

    她还在愣神,那边的司马已经回答了她的话:“不急。”

    “不急?”她放下车帘,转回头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实则是在打趣:“恐怕被你这样拖下去,人家也不想嫁你了。”

    司马懿缓缓睁开眼睛,薄唇轻启,淡淡吐出几个字:“那只能说明她没有当女伯乐的资质。”

    “噗。”她闻言看着很把自己当根葱的司马少年,忍不住笑了。虽然她抬起手掩住了嘴唇,可她脸上觉得好笑的神情还是被司马懿捕捉到了,并被狠瞪了一眼。

    *

    车子渐渐驶离了热闹的长安市区,来到一处寂静偏远的别院门前,停了下来。

    司马懿率先下车,走向已经等在门前的人。

    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玉冠束发,身着玄色衣袍,一双朗目流露着睿智,双手背在身后,颇有英姿风度。

    “仲达,我等你久矣!”他见司马懿下了车,率先朗声道,一边说着还走上前邀他入门。

    司马黎跟在后面下车,等她站稳时,那两人早就进了院门,司马懿也不等她,他的朋友更是没有看到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循着他们说话声音消失的方向跟上去。

    “等下我要给你引荐两个人,一个你知道,而另一个你大概已经见过了。”邀请司马懿的青年脚步很轻快,他们两人在前面走得很快,让她不得不小步快走了一会儿才追上去。

    她看着那个青年的背影和侧脸,认出他就是在颍川昙花一现的戏志才。她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听说过他,至少她能确定戏志才在这个时代里,绝对算不上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她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想不到他和司马懿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二人并肩走进一间书房,她一直低着头跟在后面回想着模糊的三国历史,没有出声。这间别院的构造很简单,装点很少,像是新买下的资产。花园里也只有几颗未开花桃花树和几簇灌木,看起来极为低调。

    书房里也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没有多余的摆放品,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角落里摆放着四只宽座青铜制的熏炉,整个室内萦绕着令人心气宁和的温馨,而房间正中坐着的两位对弈的人,一方棋盘摆在他们中间,上面摆满了赭、白两色的玉石棋子,又给这气氛增添了几分和谐的诠释。

    执白子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甫一进门,他线条优美的侧脸便合理地吸引了她的目光,只见郭嘉正坐在席间,双手置于袖中,正耐心地等待着对面的人落子。他对面坐着一个年纪少长的男人,剑眉入鬓,穿着鸦色深衣,腰间佩剑,一手执子抵在颔前,挡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狭目,眸光犀利地审视着棋局。

    本是司马懿与戏志才二人先踏进门来,郭嘉听到声响转过头,却先看到跟在他们两个后面的司马黎,只见他眸中一亮,接着站起身。

    戏志才二人自然也知道他不会对两个大男人双眼放光,当下一齐转过身朝后看去。

    “不知这位是?”戏志才这才看到她,面带疑问地问向司马懿。

    “幼妹阿黎。”

    “在下的未婚妻。”

    司马黎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自我介绍,就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替她回答道。戏志才听到这样的答案也只是笑了笑,没再追问下去。

    只见郭嘉与司马懿对视了一眼,一个笑容温和无害,一个面无表情。郭嘉先开口道:“颍川一别数月,是与司马二公子久违了。”

    听到他友善的问好,司马黎不禁将目光轻轻飘向别处,暗暗腹诽:上次姿态高冷,先离开的人是他,现在又装作亲切地重逢,一言一行倒是转换地极为流畅自然。

    “我就猜想你们大概已经见过面了,现在看来果然不错。”戏志才站在中间,伸手指了指他们二人,一种不用代人作介绍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只是有机会与奉孝先生相识,却没有机会相知。”司马懿显然也不吃郭嘉那套,点出了他上次的任性举动,字里行间丝毫没有感到可惜的味道,听到他不痛不痒的寒暄,郭嘉也还是笑着。

    戏志才不知其中典故,自然也就听不出他的弦外之意,当下只是颇有兴致地说道:“那无妨,我们现在有机会了!来,仲达,我再为你介绍一人。”

    他这话一出,司马黎也才想起依旧坐在一边下棋的男人,她的目光转过去的同时,也听得“啪”的一声轻响,他落下一子赭石,然后抬头朝他们看来。

    “奉孝上一子走得妙,害曹某以为自己输定了。”他站起身朝这边走来,声线爽朗有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散发着硬气,留着略显成熟的短须,双目自带凌光,唇角却是勾着一抹笑,腰间的佩剑衬得他气宇不凡。他的周身像一个强有力的磁场,有一种莫名的、同时也是与生俱来的魅力,吸引着全身的血液跟着加速流动。

    司马黎只看了他一眼,便觉得浑身一凛,而他的目光也恰巧轻轻在她身上带过,看得她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不敢再直视。

    “奋武将军曹操,想来与司马二公子也并非第一次见面了。”他笑着说。

第13章 对弈人心() 
“将军见过仲达?”戏志才奇道。

    曹操笑得有些狡黠,开口道:“当年曹某承蒙司马太守举荐之恩,曾去府上登门拜访。只是当时二公子还在襁褓之中,必定不记得曹某。可是曹某却还印象颇深,今日一见,仲达果然长成了可造之才!”

    他口中的司马太守,即是司马懿的祖父司马儁。当年曹操就是被任职颍川太守的司马儁举为孝廉,在洛阳做了北部尉。他年轻时也是个桀骜不羁的青年,不修学业。没有人认为这样的曹操有治世之才,然而就在他刚满及冠之龄时,即被司马儁举荐,他对曹操而言就是伯乐先生。

    “懿不敢自居。”司马懿以晚辈的恭谦姿态回道。

    曹操。爽朗地笑开了,他说:“仲达不必自谦。司马家每位公子,曹某都记得。长子伯达以见识过人,足智多谋闻名于天下,但以仲达之资质,有朝一日你的才能必超过汝兄。”

    闻言,司马懿表面上虽然并无异样,可站在他身后的司马黎倒是瞥见他袖中双手收得紧了些,心中必有触动。也难怪,她跟着他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拿他做这样的比较,所谓英雄识英雄,这话不假。

    “倒是与司马女君初次见面,你们兄妹二人长得真像。”曹操没有忘记未曾有机会开口的司马黎,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的大人物突然点到名字,心中紧张了一瞬,然后才见礼道:“司马黎见过将军。”

    “下雨了。”一声淡淡的清叹在身后响起,回过头一看才知郭嘉已经踱到了门边,伸手向外探去,接到了数滴细雨。

    “初春雨寒,你就不要站在那里吹风了,快过来把棋局下完。”戏志才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说道,倒像是催促一个贪玩的孩子回来学习。

    郭嘉闻言便折了回来,边走还边说:“我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他摇摇头,经过司马黎身边时,转过头对她轻轻做了一个口型,说:“别听他的。”

    她将目光转向一边,装作没有看见。虽然,在她的印象中,郭嘉的身体一直不错,只是看起来有些羸弱。

    他走回去和曹操继续坐在那一盘未完的棋局前,沉心对弈,而戏志才则站在一旁无声观战,司马懿也不拘束,坐到一边拼起了茶。只有她觉得有些闷,一时间,书房里只听得到外面的细雨声,和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响,她甚至听得出每一次都是谁放下了棋子。

    曹操落子有力,而郭嘉只是轻轻一点。

    在这一派安静的和谐中,却总缺少了什么。至少,他们四个人给她的感觉,像是在等什么人。看曹操与郭嘉下棋,不过是一种有耐心的表现。她知道,司马懿之前所说的“入棋局”绝对不是站在这里观战,在她看来,这里还缺少一个人,没有他在,这棋局便开不了盘。

    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人物,能值得他们这样等待。

    毕竟,这间屋子里已经聚集了一个时代的开辟者,和一个时代的终结者。

    “可是觉得无趣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细雨与枝叶缠绵的柔和感,戏志才压低了嗓音,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坐下。

    她摇了摇头,问道:“先生不继续观棋了?”

    戏志才也摇了摇头,笑道:“突然认为,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他看了一眼正在对弈的二人,又转过头来说道:“那日在文若的院子里,也曾见到你,只是不知你就是仲达的妹妹。”

    司马黎抬眸看了他一眼,正不知如何接话,就听到不远处的郭嘉突然开口说道:“志才,你来替我下这盘。”

    他说完直接站起身,真的没有再下的意思,而曹操依然坐在那里,勾起一抹笑容,似是觉得什么事很有趣。

    对于郭嘉没有预兆的任性,戏志才也很无奈,他问道:“怎么又不下了?”

    “将军方才看似被我步步紧逼,可却有瞬间逆转局势的魄力,现下我已无着了,你来。”他边说着,边朝这边走来,要跟戏志才换换位置。

    “这……”戏志才被他拉起来,不得不朝那残局走去,转头笑骂他道:“我看你是想让我在将军面前出糗。”

    此时,郭嘉已经在他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不以为意地回应道:“那又何妨?”

    听到他无赖的话,曹操又落下一子,抚掌而笑。他看出了郭嘉逃离棋局的真正企图,也就容他耍赖。

    郭嘉看着戏志才迫于无奈地拿起一枚白子,双眉蹙着看向棋局,开始犹豫的样子,浅浅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司马黎说:“阿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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