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那些事儿-第3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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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王海亮给你们这帮子女人使用了什么法术,你们一个个全都缠着他。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其实我也很苦,咱俩都是一样的苦命人,都是甘心为别人做嫁衣。
其实咱们俩才是同病相怜,素芬,你不小了,我也不小了,如果你不嫌弃,那咱俩……不如……交朋友吧。”
“你说啥?”素芬楞了一下,嘴巴里的菜差点吐出来。“宝栓哥,你的意思,咱俩……凑一对儿?”
栓宝还是红着脸,点点头:“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是金凤凰,我是山鸡,山鸡根本配不上凤凰。
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其实咱俩……挺般配的。”
素芬一听,脸也红了,她终于明白二丫把她骗来,是啥意思了,就是要撮合她跟宝栓哥。
二丫不是出去打电话,就是想避开,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素芬苦苦一笑说:“宝栓哥,我没嫌弃你是山鸡啊,你很优秀的,谁说你是山鸡?可你……今天忽然提这个……我没准备啊。……你给我出的这道题太难,容我考虑一下……”
素芬的脑子轰隆一下,心乱如麻。
她无法拒绝宝栓,因为宝栓也很优秀,完全配得上她。
她也不想答应栓宝,从始至终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跟栓宝凑成一对。
十五年的时间,她的梦中情人依然是王海亮。她相信终有一天,她的心上人王海亮会来娶她。
在众目睽睽下,男人骑着一匹白马,身穿铁甲圣衣,威武超群。将她抱上他的战马。
从十来岁情窦初开那天起,她就一直做着同样的梦,到现在,这个梦依然没醒。
十九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海亮,是去往罐头厂的路上,被两个匪徒劫持。
当时,两个匪徒要抢走她的钱,占她的便宜。
是海亮哥从天而降,三拳两脚将两个匪徒打倒,救下了她。
从那时候起,她的梦中情人就是王海亮。
她相信自己等了十几年,在梦里梦到的那个英雄人物也是海亮哥。
他是她期盼了一辈子的男人,她的心属于他,灵魂属于他,身子当然也属于他。
当她知道海亮成亲的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心灵受到了撞击。
她很难过了一段日子。
但是后来,她的梦想又继续了下去,她觉得玉珠早晚会死。她死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嫁给海亮哥了。
她可以等他,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都可以等。
再不然就下辈子,下辈子做他的女人也无怨无悔。
但是,再后来,当她知道玉珠是自己的亲姐姐,更是犹如当头一棒。
她知道自己的梦想彻底碎裂了,她盼着谁死,也不能盼着自己的亲姐姐死。
就算是姐姐死了,从伦理,道德上讲,她也不能嫁给他。
素芬知道自己完了,跟海亮彻底完了,那时候,她再次陷入了痛苦跟纠结。
她在工厂里干活,回家跟父母团聚,表面上喜笑颜开,内心的痛苦只能独自品尝。
现在,整整过去了十五年,素芬觉得这个梦该醒了,人总要面对现实。
海亮哥永远是别人的,不可能是自己的。再痴迷下去,只能是痛上加痛。
而想要摆脱这个梦,只有先成个家,或许自己成个家,身边有了别人的男人,就可以彻底忘记海亮哥。
栓宝哥人不错,知道疼人,他跟自己一样,对爱情无比执着。只不过宝栓哥喜欢的不是他素芬,而是二丫。
宝栓跟她表明爱意,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跟宝栓哥走在一起,日子怎么过,他俩之间根本没感情的。
宝栓说:“素芬,我知道咱俩之间没感情,不过,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我想咱俩先结婚,再恋爱。因为咱俩都不小了,两边的老人等不及。”
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从别人的嘴巴里说出来,素芬一定会啐他一脸唾沫。可从宝栓的嘴巴里说出来,素芬没有感到恶心,反而感到宝栓哥很可怜,也很无奈。
素芬说:“宝栓哥,你别急,我想想,你让我想想,行不行?”
宝栓说:“行,你想想,我也想想,我相信咱俩结合到一块,不会比别人过得差,同是天涯邻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顿饭没有怎么吃好,素芬本来想大吃一顿,好好宰二丫一下,谁让她千里迢迢把自己骗过来的。
可宝栓的求爱,一下子勾起她的伤心往事,再也没食欲了。
吃过饭回家的路上,三个人上了车,二丫在前面开,宝栓跟素芬坐后面。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
本来他们的关系很融洽,却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事儿给搅合了。
宝栓有点后悔,今晚是不是太唐突,有些话不能说,说出来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给了素芬考虑的时间。
素芬在S市整整呆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以后,宝栓接到了素芬的电话。
素芬说:“宝栓哥,俺同意你的意见,咱俩先结婚,再恋爱,你娘等不及,俺爹跟俺娘也等不及了。不如,咱俩马上结婚吧……。”
第459章 情不自禁()
第459章情不自禁
这一年的春天,素芬跟宝栓成亲了。
跟他们一起成亲的,还有另外一对,就是李秘书跟王三嫂。
这两对夫妻是在同一家礼堂办的喜事,也是在同一家酒店包的宴席。
所以,疙瘩坡的王海亮同时接到了两份请柬。
这就预示他要备上两份厚礼,喝个一醉方休。
王海亮是兴奋的,李秘书是他拜把子兄弟,王三嫂是他邻居,这一对鸟人可谓天生的一对。他为他们感到高兴。
素芬能够成亲,也算了了王海亮一番心意,女孩子因为他拖了这么久,总算有个归宿。
在电话里,王海亮问:“宝栓哥,你的媳妇不是古丽吗?怎么……你又娶了素芬?”
宝栓的电话让海亮纳闷地不行,当初在大西北草原上,海亮见过宝栓,也见过宝栓的媳妇古丽。
那女人应该很美,但是却整天蒙着面。难道古丽跟他离婚了?
宝栓却叹口气说:“一言难信,古丽已经不在了,三年前因病去世了。所以我跟素芬好了。”
王海亮没听出宝栓在说瞎话,他觉得宝栓哥那么老实,不会骗他。
宝栓当然不会把当初欺骗海亮的实情告诉他。
海亮说:“那好,素芬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要欺负她,我是她哥,也是她娘家人,你如果欺素芬,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宝栓呵呵一笑:“海亮,有你这个姐夫在,我怎么敢欺负她?你妹子不欺负我,我就烧高香了,那天记得早点来。”
王海亮说声好,放下了电话。
然后立刻派人备下了厚礼,准备四个人结婚的时候大醉一翻。
回到家,海亮把素芬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玉珠,玉珠也乐得合不拢嘴。
素芬是她亲妹子,妹妹要出嫁,她这个做姐姐的当然不甘示弱,同样准备了大大的礼物。
眼看着四个人的婚期将近,王海亮头三天就赶到了Z市。
李秘书哪儿跟素芬哪儿已经相当热闹了,布置新房的布置新房,定酒席的定酒席。下喜帖的,安排停车的,找桌椅板凳的,等等等,忙得不亦乐乎。
家里的流水席已经摆了好几天,聘请了专门的大师傅跟服务生。
张喜来跟来婶也从国外回来了,看着闺女办喜事。一时间,李秘书哪儿跟来叔哪儿都是热闹非常。
张喜来哪儿特别乱,于是,海亮跟玉珠还是照例住了酒店。
成亲的头一天,玉珠干脆住素芬哪儿不回来了,她要帮着那些小姐妹为素芬化妆。让妹子风风光光嫁出去。
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山里人办喜事跟城里人也不一样。
山里人办喜事,从前是一匹大青骡子,头戴红花,请上一个戏班子,吹吹打打,男人高头大马,将女人用骡子牵回来,大家伙坐一块吃吃喝喝就完了。
条件好的,也用花轿,把新娘子抬回来。
近几年,随着人们口袋里的腰包鼓起,大青骡子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花轿也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乡下人办喜事要用车队,一水的轿车,用不起轿车的,出租车也行。
谁家的车队最豪华,最气派,哪家的实力也就最强。大家都在相互攀比。
城里人办喜事,不但要有车队,有的还要上教堂,上结婚礼堂,送订婚戒指,亲戚朋友要上酒店。
总之,办喜事办的不是喜事,就是在攀比谁最有钱。
作为Z市第一大企业家,素芬的喜事当然不会太寒酸。
他们家本来就有钱,所以车队是浩浩荡荡的。商界的朋友,亲戚,还有工厂的员工,足足包下了酒店的两层。
李秘书这边倒是很节俭,因为他跟王三嫂都是二婚,没那么气派。所以只是包了个酒店,亲戚朋友吃一顿就算完事。
王海亮不喜欢热闹,也帮不上忙,所以白天在酒店帮着忙活,晚上就回了租住的客房睡觉。
他来到Z市,从没见过素芬的面,素芬是新娘子,也是婚礼的主角,众星捧月,根本没时间跟他这个姐夫聊天。
海亮从内心祝福素芬,耽搁了女人这么久,是自己的罪过。
如果不是因为他,人家素芬早就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素芬跟宝栓哥结婚,他也算是解脱了,这段难以启齿的感情,总算有了个了断。
天色渐渐黑透了,王海亮打算上床休息。
玉珠没回来,还在妹子哪儿陪着,所以这一晚,海亮只能一个人暖冷被窝了。
刚刚躺下不久,忽然,客房的门就开了,闪进来一具苗条的身影,是个女人
海亮睡意朦胧,觉得一定是媳妇玉珠回来了。
他问:“回来了?”
女人说:“恩。”
“啥都安排好了?”
“恩。”
“累了一天,休息吧。”王海亮看也没看,背对着她,掖紧了被子。
女人进屋以后没有开灯,而是站在客房的睡床前犹豫了一下。
只是犹豫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然后悉悉索索开始解衣服。
衣服除下,钻进王海亮鼻孔的是一股迷人的香气,有香水的味道,也有女人体香的味道。
王海亮的媳妇玉珠很香,因为他家条件好,海亮心疼媳妇。玉珠也舍得花钱。这个膏啊那个粉,呼呼啦啦往家买。
每次洗完澡,玉珠都跟浇地一样,把那些化妆品往身上摸,直到全身喷喷香,把王海亮给勾得五迷三倒。
海亮根本没看是谁,第一是屋子里灯光黑,第二,确实累,懒得转身。
那女人除去衣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剥光了自己,被子一揭,出溜了进来。
王海亮听到了女人粗重的喘息声,也感受到了女人的体温,还有那香酥玉软的身体。
这身体他是熟悉的,曾经亲吻过一千遍,抚摸过一万遍。
这么多年,他依然对玉珠的身体恋恋不舍,怎么亲也亲不够,怎么摸也摸不够。
女人没说话,从后面抱上了他,往他身上贴啊贴,拱啊拱。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海亮心猿意马起来。
他同样去除衣服,身子一翻,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他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同,女人的身体还是那么紧绷,鼓胀,滑嫩如水,而且吐气如兰,那股淡淡的体香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渴望。
今天的玉珠显得无比热烈,也无比激动。而且女人的动作也十分笨拙。
海亮感受到了女人身体的颤抖,也感受到了女人身体的滚烫。
女人一味地亲着他,他也一味地亲着女人。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打起滚来,从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到这边。
王海亮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玉珠的影子,那气味是玉珠的,身体是玉珠的,每一个部位都是玉珠的。
唯一感到不同的是,在他们融合的一瞬间,女人轻声呢喃了一下,发出一声疼痛的惊呼。
女人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两只手也将王海亮抓得更紧,十根手指在男人的后背上抓出十个红红的指印。
王海亮不知道玉珠为啥反应这么大,那感觉也有点不一样,好像十五年前,他们第一次在小学校的课桌上一样。
那一次,玉珠同样尖叫一声,那尖叫声撕裂长空,把大梁山的野狼群都吓得四散奔逃。
今天,女人的叫声不大,却极其痛苦,她好像在竭力忍耐。眨眼的时间,浑身都汗津津的。